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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節(jié) 狼煙四起


(PS  寫在一百節(jié)之感:第一次寫長篇,還是有關(guān)歷史方面的人物,難免會有顧此失彼之處,其實這本書本來想免費到底的,可心有不甘,絞盡腦汁把新世界的種種與我們所熟知的歷史寫得不一樣,總會有人喜歡的吧,過高的估計自己,總是會打臉的,自從上架起,也罷,總算稱出了自己幾斤幾兩,也不枉此次受挫,放心,雖說成績不好,但也不會爛尾的,還是想請大家多多支持吧,感謝有你,我心永記……)
  常言道,小別勝新婚,二十多天未見的羅禹夫婦相見自是歡喜相擁,李秀寧身著寬松的錦服,看不出來肚皮是否有變化。
  長孫小妹要去金水橋迎接李世民,一早就回東宮打扮去了,出征歸來的將士,除了皇帝安排迎捷儀式外,在家的當家婦人也得身著盛裝一起過來迎接。
  當然,她們只能等朝庭的儀式完后才能把自家男人接回家,至于賞賜之類的自會有人送到各自府上。
  羅禹不清楚這些規(guī)矩,聽李秀寧說起才明白長孫小妹為何會一大早就回了東宮。
  不管他們,那些事情羅禹也不感興趣,如果李秀寧出征,他不會留在長安等著她回來,就算是抗旨,也會陪同在她身邊,生死與共。
  盧曉和程瀟守衛(wèi)在門外,羅禹的命令是不準任何人靠近,他跟李秀寧有話要說,就算李家父子過來了,把情況說明他們也不會硬闖,待通報后羅禹夫婦才出來見禮,這不算不敬。
  不過,他父子今日事務(wù)繁雜,怎會有空過來駙馬府,所以羅禹可以安心和李秀寧過二人世界。
  其實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可做的,除了相擁著陪著說說話以外,羅禹還真不敢有其他的動作,如果他有三妻四妾,就不一樣了。
  李秀寧當然知道羅禹的苦,她伸手撫摸著羅禹被冷風吹得有些粗糙的臉,心疼道:“夫君,可有后悔不娶楊蔓了?”
  羅禹見她還不死心,便佯怒道:“你夫君想要女人還怕沒有?何必要楊蔓?外面青樓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李秀寧忽然“咯咯”笑道:“好啊,夫君什么時候去?我這里有銀葉子,都給你了!”
  說完真的伸手從衣袖里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袋子來,在羅禹面前打開,里面竟是如同梅花瓣一樣的銀葉,少說也有五兩之多。
  在這以銅錢為主要貨幣的年代,金銀還沒流通開來,但也有兌換價格,一兩銀對一百貫銅,而一兩黃金則對換十兩白銀。
  羅禹都不知道誰定的兌換價,如果現(xiàn)在把日本攻下來,開采出那里的銀礦,流通起來,大唐的銅錢會一文不值,經(jīng)濟可能直接崩潰,又會引起一場不小的人事地震。
  這些事情羅禹當然不會去說,經(jīng)濟有它自己的運行規(guī)律,那么復(fù)雜的系統(tǒng),有時候國家都束手無策,個人怎么與之抗衡。
  也許是羅禹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他曾經(jīng)想過把銀行制度照搬過來,可他不敢,銀行這怪物一旦出現(xiàn),后續(xù)的存貸利率如何厘定,好多事情他都不清不楚,一知半解,何況現(xiàn)在還是在戰(zhàn)時。
  不知道如何著手就先不弄,大唐徹底穩(wěn)定下來后再跟李世民提一下,他要怎么干就隨他了,就算出事,也有人扛著。
  這不是甩鍋,實在是這鍋太大,玩砸了可能又會再起風波,這責任他負不起。
  李世民操作就沒關(guān)系了,大唐是李家的,他不會亂來的。
  每次看到某些東西,羅禹都會聯(lián)想到很多事情,這種習慣很不好,要改。
  比如現(xiàn)在,李秀寧見羅禹發(fā)呆一樣的遲遲不接銀葉子,便伸出左手,隔著衣服掐了一下他腰間的嫩肉,有些生氣道:“怎么,你還嫌少了?”
  羅禹感受到疼痛,回神道:“不是,我只是在盤算,這些銀葉子能找多少姑娘……”
  李秀寧白了一眼羅禹,沒好氣道:“你去不去?今晚別精盡人亡就行……”
  羅禹呵呵笑道:“有娘子這等國色天香的美人兒陪著,我吃飽了撐的去外面找刺激,你就別操心了!
  李秀寧眼角有淚,她總覺得對不起羅禹,不是她心胸寬廣,而是時代關(guān)系,駙馬在娶公主前如果有妾室,那妾室的小孩只能認公主當娘親,而妾室只能當姨娘。
  如果娶公主之前沒有妾室,那后面還想娶妾室的話需得到公主的同意,但公主依然是駙馬所有孩子唯一的娘親,
  羅禹和李秀寧比較特殊,在成親時李淵并未稱帝建國,所以李秀寧當時不是公主,但不管怎么樣都是屬于下嫁羅禹。
  后面李秀寧一直都在勸說羅禹娶楊蔓為平妻,但羅禹沒同意,一直拒絕這提議。
  不是羅禹不想,而是他內(nèi)心深處被后世的一夫一妻制很贊同,他如果娶了楊蔓,是會像愛李秀寧一樣愛著她,一顆心就會被分成兩半,顧此而失彼。
  與其不能全心全意愛他所愛,不如趁早斷了這種念想,陪著李秀寧慢慢變老就好。
  羅禹緊擁著李秀寧道:“我說過,這一生只愛你一人,就這樣都怕你受委屈……”

  李秀寧搖頭道:“我很幸福,能嫁給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如果可能,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考慮考慮楊蔓,我不會吃醋的……”
  得,又繞回來了,在這件事上,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都在為對方考慮。
  羅禹剛想說話,李秀寧又接道:“夫君,爺爺這么久都沒消息,可能已不在人世,在這世間你己再無至親,就算爺爺他老人家逢兇化吉,將來你祖孫倆能相聚,但羅家開枝散葉的任務(wù)總是落在你身上的,我怕……”
  羅禹明白李秀寧的痛,他搶過話道:“你這不是已經(jīng)有孕了嗎?行了,娘子,你也別太為難了,我會考慮你的提議……”
  不答應(yīng)她考慮考慮,她會沒完沒了的糾結(jié)這件事情,常有心事,對孕婦很不好。
  夫妻間的對話到此結(jié)束,李秀寧已經(jīng)在羅禹的懷里睡了過去,她仿佛在做不好的夢,眉頭緊鎖,遲遲不能松開。
  羅禹心疼的幫她撫平皺眉,然后輕輕的拍著她后背,嘴里還哼唱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希望能安慰睡夢中的愛妻。
  李淵此刻正在太極宮設(shè)國宴招待程知節(jié)和張須陀等一眾有功將士,李世民、李建成、房玄齡、杜如誨、魏征、裴寂、唐儉、劉文靜等人陪在下首,可以說給足了程張二人面子。
  他笑得極為歡快,頻頻端杯勸酒,對為李家賣命的人,他從來都是笑臉相迎,但好像就對羅禹不假顏色,讓人不解。
  江山還沒有完全姓李,此刻重武輕文,文官那邊不會說什么,還會陪著李淵一起上捧武將,等將來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之日,文官集團會重掌朝政,一一削弱武將的權(quán)限,最終,還是文治天下獲得勝利。
  皇帝親自勸酒,對程知節(jié)和張須陀以及屬下眾將來說,是無上光榮,就算此刻李淵下旨讓他們自殺,可能大部分人都會含笑感恩,然后抽刀抹脖子,不帶一絲猶豫的。
  這就是所謂的恩出于上,賞罰你都得心甘情愿接受,如果有異議,你就是抗旨,重則誅九族。
  羅禹自認為做不到,所以他不想涉入太深了,親情在皇權(quán)面前,沒有一點作用,可能還會招來毀滅性的打擊,他原來時空的“玄武門之變”就充分說明了這個道理。
  李世民不管干得再好,殺兄滅弟逼父這不套  動作下來,污點陪伴他終身。
  李建成、李元吉二人被滅滿門,后來侯君集造反,李世民都看在戰(zhàn)功份上饒過了他二子,所以說,離皇權(quán)越近,親情就越淡漠,千萬別奢望上位者的憐憫之心。
  這個時空的李世民沒有這樣的必要殺弟逼父,但李建成這小子誰又能保證沒有這心思?或許,他的存在正是要上演這個時空的“玄武門之變”,羅禹得隨時提防著,同時也會時不時隱晦的提醒李家父子。
  這種事情沒有發(fā)生之前誰都不會相信,畢竟羅禹對李建成的了解只限于他的名字。
  幫李秀蓋好錦被,將火燼燒旺了一些,羅禹慢慢走出了臥室,把盧曉和程瀟二人喊了過來,在他們二人耳中輕語一番后,在他們錯愕的表情中揮手讓他們先行下去。
  盧程二人向來對教官言聽計從,可這次教官下的令似乎不太對,長安的特戰(zhàn)情報中心全部掌握在陛下手里,想要繞過他們調(diào)查十三四歲的齊王所有事情,難度可想而知。
  兩人對視一眼,還是領(lǐng)受了任務(wù),他們相信教官不會無緣無故這么做,其中的是非曲折不是他們能知道的。
  更何況,羅禹只是要他們調(diào)查李建成的往日種種和眼下的動態(tài),除了隱密外,并沒有違反特戰(zhàn)隊的宗旨,相信李淵那里有所有重要人物的資料,別以為特戰(zhàn)隊就只是負責戰(zhàn)場情報傳遞。
  未時將至,太極宮的歡迎國宴接近尾聲,在李淵的勸了三杯三勒漿以后,剩下的就是太子跟齊王相繼再勸了三杯,整個太極宮這才載歌載舞,絲竹聲聲……
  舞娘將西域的胡旋舞練到了極致,她們個個婀娜多姿,輕紗遮半面,讓人浮想翩翩。
  隨著樂聲的起伏,她們?nèi)肯裢勇菀粯拥男D(zhuǎn)著,身上的迷彩胡服在偏射的陽光下閃耀著迷離的光。
  直到看的人都覺得暈眩了,她們才慢慢停下來,像沒事人似的繼續(xù)扭動著蛇腰,極盡挑逗之能。
  這個時候的李淵和李世民不會關(guān)注哪個舞娘的舞姿或身材,他們關(guān)注的是下面坐著的群像。
  這種情況下能很好的了解一個人對美色的態(tài)度,尤其是程知節(jié)和張須陀的屬下,這批人以后是要往軍伍里送的。
  薛禮的出現(xiàn)很突兀,自從他掌管特戰(zhàn)情報中心以來就沒有這樣直接未經(jīng)內(nèi)侍通報就入殿奏事。
  從他滿臉的焦急中就能看出是出大事了,但他手中并沒有拿信封,所以不知道是什么等級的情報。
  李淵給李世民使了個眼色,讓他過去問問薛禮,他并沒有下令停止歌舞管樂,因此大殿之上還是非常的熱鬧。
  作陪的人都知道薛禮是什么身份,相互對視一眼后,都不明白究竟是何事讓他有如此神態(tài)。

  太極宮前面是龍首原,上面建有一座很大的烽火臺,歷史悠久,除了有外族入侵時會點燃狼糞報訊之外,幾乎很少會有點燃之時。
  可如今,黑黃色的狼煙直沖云霄,李世民來不及問薛禮,忙跨步出了大門,來到外面的廣場上一看,玉門關(guān)方向升起了狼煙。
  也就是說,大唐西邊的異族開始進攻大唐邊境,薛舉可能已經(jīng)敗走蘭州了,一場更大的戰(zhàn)爭馬上就要開啟。
  殿內(nèi)的人終于不再迷戀美色,除了作陪的幾人外,全部起身出了大廳,看著眼前沖天而起的烽煙,那眼神比剛才看美女熱切多了。
  烽煙一起,戰(zhàn)亂將至,他們本來就是沙場英雄,刀頭舔血以換取功勞的軍人,戰(zhàn)場才是他們最喜歡的地方。
  李淵并沒有怪罪他們,如果他們害怕狼煙起,那這些人就不配留在軍中,他揮手讓被嚇壞的舞娘和琴師技奴下去,然后看向房杜二人,點了點頭就起身回后殿去了。
  房玄齡身為內(nèi)閣左仆射,兼戶部尚書,他總領(lǐng)百官,有些命令得他來下,杜如誨是內(nèi)閣右仆射,兼兵部尚書,他也得配合房玄齡接下來的所有命令。
  兩人長身而起,帶著作陪幾人一齊出了大殿,來到正在議論烽煙的眾位將軍面前,先向李世民行禮,然后才整理衣冠,正待下令時,東、南、北三個方向的烽火臺同時被點燃,從遠而近,直沖天際。
  四面狼煙,這種情況還真沒有出現(xiàn)過,難道四面的敵人相約好了,要一起對大唐動手?他們何時如此齊心了?
  房玄齡不再猶豫,朗聲下令道:“從即日起,官員取消所有休沐,從即日起,府兵開始做好準備,從即日起,戍守在外的所有將軍停軍待命,從即日起,關(guān)閉玉門關(guān)及其他所有的邊城要塞,準備抗擊外敵入侵!
  現(xiàn)在國內(nèi)所有的行動都得停下來,先應(yīng)付這場不知道規(guī)模多大的入侵之戰(zhàn),大唐最危險的時刻到了,能不能戰(zhàn)勝這些外族,保護大唐境內(nèi)兩千多萬百姓,誰也沒底。
  大唐全面開啟了應(yīng)戰(zhàn)的準備,人家打過來了,還有什么好說的,應(yīng)戰(zhàn)而已,總不能束手就擒吧。
  如何調(diào)兵遣將,李淵又得掉一大把頭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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