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和Gin打情罵俏(?)
保時捷356a正在馬路上疾行,將破舊廠房中的血腥隱秘之事遙遙甩在身后。
椎名弦獨占后排座位,看著前排的兩個后腦勺。
她想,琴酒在組織里面,肯定非常不討人喜歡。
一是因為琴酒的工作內容和性質,二是因為琴酒我行我素的說話方式……剛才他點明說“boss看好你,但我覺得不行”。
阻了別人的升職機會,還這么囂張。
真是個惡劣的上司。
不過幸好,對待琴酒時,椎名弦是個“領導夾菜我轉盤”,擅長踩人底線,高攻高防的糟糕下屬……這個世界的匹配機制可真夠合理的。
“如果我抓住了那些叛徒,會有機會升職加薪嗎?”
椎名弦仰靠在座椅上,優哉游哉地問,“用酒名做代號挺好玩的,我也應該有一個。”
“看你的表現。”
同樣是高防御選手的琴酒忽略她依仗能力的恃寵而驕,隨口回答后,又反問,“你很著急?”
這與未來的網絡名句“你急了你急了”有異曲同工之妙。
“著急,也是正常的吧。”
她不急不慢地說著,抬起眼,對上車內后視鏡中那雙冰冷的碧瞳。
奇妙的物理,奇妙的光路可逆性,讓他們通過鏡子看見了彼此。
鏡中倒映出的冷峻銀發男人并不避讓,而椎名弦則是對著他微微一笑:“畢竟,我不能總是替組織白白打工啊。”
琴酒略微仰頭,竟是對著上方的鏡子也笑了。
這珍稀的笑容只存在了一瞬間,便收斂起來,他問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樣加入組織的?”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嗎?”
那自然是被威脅到生命安全,不得不識時務地加入。
“——這是你的買命錢。”
說起這些恐嚇威脅的話,琴酒是相當熟練,他微微停頓,又道,“你想要工資,可以。只不過,你的性命就得還回來了。”
椎名弦一時沒有說話。
她其實可以說“真的嗎?我不信。”,“那也沒關系,我利用比嘉會社撈了更多。”之類的話噎回去。
但沒有必要。
椎名弦只是和琴酒抬杠,抬著玩玩的,不是來參加辯論賽,非要爭出勝負的。
琴酒的想法,大概也差不多,就是坐在車上,隨便聊聊——雖然他閑聊時的語氣有大問題,還時不時蹦出危險的臺詞,再加上那種真正殺過人的氣勢,大多數人都和他聊不起來,也沒話可聊。
總之,椎名弦會把握尺度,不介意讓讓琴酒,免得玩脫了。
她沒講話。
琴酒以為事情告一段落了,也是覺得無聊起來。
在一片沉默之中,他習慣性地從黑風衣的內側口袋中摸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正要用車輛自帶的點煙器點燃時,耳邊卻又響起了某人柔和動聽的聲音。
“琴酒前輩。”
“我付過買命錢了,是這樣吧?”
琴酒掀起眼皮,便見后視鏡中的女子斜倚在靠背上,一派怡然自得的閑適模樣。
——這又是想出什么話,來給他添堵了?
琴酒所料想的沒錯。
只聽椎名弦幽幽地繼續說:
“吸二手煙同樣有害身體健康。”
“尼古丁、醛類、胺類、氮化物、□□、重金屬……”
同時,吸煙還會影響智力,這點有人身攻擊的嫌疑,椎名弦就沒說出來了。
她言笑晏晏地攤牌:“而且我還有病,更是聞不了二手煙,那會嚴重影響我的生命長度。”
說到“生命”一詞時,她咬字加重。
又裝模作樣輕嘆道:“買命錢可不能白付啊。”
琴酒的手停住了。
他不會去記憶死人,但對待一些有必要的事物時,他的記憶力很強,因此瞬間聯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包括某個關于香煙氣味的細節。
琴酒淡淡嘲諷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相反,還借著被挾持的空隙,趁機分辨出了他使用的香煙品牌,最后還洋洋得意地炫耀出來——雖然沒什么用就是了。
“此一時彼一時。”
椎名弦大大方方地道。
琴酒:“……”
他吸煙其實很克制,此時聽了一耳朵的有害物質,暫時沒了吞云吐霧的興致。
琴酒懶得多做計較,便將煙放回,煙盒也揣了回去。
他轉而道:“你打算在哪里下車?”
這就是在趕人了吧?
椎名弦微樂,卻并不表現出來,見好就收。
她隨便報出一個白天人少的地方,距離車站近,很方便回家。
琴酒簡單嗯了一聲,伏特加豎起耳朵,暗自記下。
接下來,車內便回歸了安靜。
伏特加老老實實地開著車,看似如小山丘般沉默,實際上心思已經胡亂飄飛。
這個椎名弦,管得也太寬了吧,還敢阻止大哥抽煙——他伏特加都沒敢阻止過!
而且大哥竟然真的就沒抽了……雖然是有利于身體健康的好事,但可真讓人心情復雜啊。
還有,那個“琴酒前輩”的稱呼,就像是校園女生在甜甜稱呼前輩似的。
伏特加一直就覺得很怪。
但大哥都沒發話,伏特加又哪能擅自吐槽呢?
萬一、萬一大哥嘴上不說,結果心里就中意被這樣稱呼呢?
少做少錯,多做多錯,莫管閑事。
伏特加默念著小弟生存訣竅,踩下了油門。
……
椎名弦回到家中。
她適量攝入了燕麥、牛奶,還有幾種水果,不求味道,只求營養均衡,快速糊弄掉晚餐。
洗漱之后,打開電腦,在魔術聊天室和各個網站隨便沖了沖浪,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打開郵箱。
椎名弦來得正是時候。
半個小時前,伏特加才將叛徒名單給發過來。
說是名單,是謙虛的說法,這份資料里頗為詳細,不止是只有名字。
但凡是叛徒,都會有姓名、照片、背景、能力評價、任務履歷,還有其他不知名情報人員提供的線索。
另外,除了在逃的叛徒,一些已經死去的叛徒,也被予以公示,以儆效尤——這部分死者資料就比較簡略了,有姓名,照片只有一張,來歷和死亡過程也簡略,比如伊森本堂和蘇格蘭威士忌之類的。
椎名弦拖動鼠標,大略瀏覽了一遍,心里有了數。
這份名單估計算不得機密,畢竟都是叛徒的情報,組織樂得廣而告之,大海撈針,看看有沒有成員能捉到他們。
在名單中,以地位分類,有代號成員如赤井秀一,也有職責不一的各種普通成員。
若以地區分類,則是各國人都有。
椎名弦已經有了思路。
她主要看了看r國叛徒和亞裔叛徒,這一部分人更可能停留在熟悉的本土,或借著相似的外貌流竄到r國。
至于白種人黑種人,他們不太可能跑來r國,那外貌太顯眼了,文化、語言也大為不同。
椎名弦認為簡單看看,認個臉就好……沒打算跨國緝拿叛徒的她,當然是戰略性放棄這部分人了。
椎名弦看到了熟悉的人名。
“赤井秀一,曾用代號黑麥威士忌,男,32歲,日英混血,fbi搜查官……”
“身高……體重……胸圍……腰圍……臀圍……臂展……”
好家伙,這可真是毫不留情,直接揭了底。
現在椎名弦,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三圍,也知道了。
赤井秀一真該感謝組織還有點底線,沒把他的長度和直徑也填上去——也許身體檢查時,能測量這個數據,只是沒有去測量和記錄。
椎名弦看完了赤井秀一的資料。
當然,這只是單純看看,椎名弦不可能想不開地去挑戰這種高難度目標。
名單中,有另外一個熟人更適合她狩獵。
“沼淵己一郎,底層成員,男……”
這位沼淵己一郎也是原著中出現的人物。
他本就有殺人案底,后被組織作為殺手培養,但不合格,在被送去當藥物試驗品之前,逃走了,逃走后又誤殺三人,成為嫌疑犯。
后來因為一樁陳年往事——被大阪的一位坂田警官囚禁,當做備用的替罪羊。
連囚禁的地點,椎名弦都是記得的,在大阪箕面山小木屋的隱秘閣樓里。
沼淵己一郎被發現時,已經瘦骨嶙峋,想來,已經被關押了很長時間。
也許椎名弦都不需要去盯著坂田警官守株待兔,直奔箕面山,就能直接找到目標人物。
而坂田警官發現替罪羔羊不見了,量他也是不敢聲張的。
這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伸手就能撿到。
椎名弦望著屏幕,打定主意要捏沼淵己一郎這個軟柿子。
她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前往大阪。
只是……現在椎名弦被安室透注意到了。
雖說以公安臥底的忍耐力,是不會打草驚蛇,出手抓她這個小人物的,更何況,椎名弦的無辜形象也還立得好好的。
但,安室透有可能會順手關注她的行程。
椎名弦稍作思考,便想到了很好用的工具人——電視臺的占卜節目組。
這倒霉節目組受到椎名弦的影響,已經徹底轉型,決意要玩“占卜師破懸案”的套路了,看樣子是吃到了甜頭。
遺憾的是,其他那些占卜師都是純純的混子,張開嘴巴全靠編,估計收視率比不上椎名弦在的那幾期。
所以,占卜節目組吃著碗里的,心里還是惦記著椎名弦這個請病假的,時不時就派溫柔的男性小助理打電話,噓寒問暖,問她身體如何,有沒有空參加節目。
這倒是個機會,可以試試。
椎名弦打開手機,給導演發去了短信:“我最近想去大阪旅游,節目組有這方面的規劃嗎?可以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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