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番外一小小兔白嘟嘟1
“白嘟嘟,說了多少次了,不許欺負(fù)同班小朋友,你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
弟頔老遠(yuǎn)看見自己那不省心的大女兒,一手揪著大熊貓幼崽肉點點的耳朵,一手拽著白狼幼崽白輝輝的尾巴。
小小一個人,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人都沒有別個腿高,卻能把兩個大崽子拖著走。
白嘟嘟扭頭瞅見弟頔朝這邊走來,立馬撒丫子朝教室方向跑。
那被她揪耳朵和尾巴的兩個崽子竟然還替她打掩護,阻攔弟頔追逐的腳步。
弟頔都快愁死了。
白嘟嘟是他和狼的大女兒,大名白昕欣,亞獸人寶寶,今年已經(jīng)五歲了,朝陽八年冬三月初三降生的。
因為是朝陽王和智者的女兒,還是個珍貴的亞獸人寶寶,白嘟嘟從小就被所有人嬌寵這長大,慣的不像話。
膽大包天、無所畏懼,活脫脫小魔王一個。
弟頔雖然也寵孩子,但他不希望孩子長歪,所以在教育孩子的時候,遇到原則性問題,他總是會很嚴(yán)厲。
所以,白嘟嘟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弟頔。
但架不住,疼寵白嘟嘟的人太多了,這孩子還賊精明,知道只要不觸及底線,在爸爸發(fā)火之前逃到別的小朋友堆里,或者老師身后,爸爸就奈何不了自己。
小家伙也不知道隨了誰,就喜歡欺負(fù)比她大,但還不會化形的獸人寶寶,把小崽子們的毛毛揪的滿天飛。
若只是鬧著玩的也就罷了,偏這小家伙下手賊黑,沒輕沒重,那是真的能給毛孩子們的皮毛揪出血的程度。
在弟頔眼中,這已經(jīng)構(gòu)成了校園霸凌。盡管這個霸凌者和被霸凌者還都是幼崽,卻也足夠引起他重視了。
單弟頔無意撞見的就有好幾次,最嚴(yán)重的一次,是一只玄鷹獸人寶寶,原本人家才長齊了的羽毛,正是學(xué)習(xí)飛行的時候,硬生生讓白嘟嘟給拔禿了,害的孩子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不敢上學(xué)。
先前弟頔要管,要罰,全部被狼和一眾學(xué)校老師們攔下來。
不僅僅他們攔,被欺負(fù)的幼崽和幼崽家大人也站白嘟嘟一邊,加上這幾年,朝陽帝國正處于極速發(fā)展期,弟頔和狼整日忙的腳不沾地,便只能等一等。
這一等就等到現(xiàn)在。
好賴今年朝陽帝國的核心領(lǐng)導(dǎo)班子都能頂事了,小白小黑等一眾小輩們也成長起來,能夠獨當(dāng)一面。
朝陽政務(wù)處的理政班子也都成熟了,弟頔今年夏天總算是能安安生生過一個暑假。
本來是想來學(xué)校看看孩子們上學(xué)情況的,沒想到,才剛走到學(xué)校門口,就看見自家小魔頭不上課,在欺負(fù)小朋友,弟頔簡直氣笑了。
看著受了欺負(fù)還幫白嘟嘟逃跑的兩小只,弟頔是既心疼又好笑,蹲下來仔細(xì)檢查之后,發(fā)現(xiàn)都沒有受傷,弟頔才松了口氣。
這時,狼也從外面回來了,路過學(xué)校門口,看見愛人在擼別家崽子,狼直接降落在校門口。
狼前幾日去東海找人魚部落買珍珠去了,他家小寶貝最近喜歡上下棋,還喜歡用珍珠做的棋子,他便親自去往人魚族購買,大小色澤均勻的一套黑白珍珠共計三百六十一顆。
一百八十顆大小一致的白色珍珠倒是好找,就是黑色珍珠比較少,更何況還要大小一致的一百八十一顆,簡直傾盡了整個人魚族百年來的收藏。
就這人魚族都沒有湊齊,最后六十多顆還是狼去找了鮫人族,武力威脅掏了人家老底才湊夠的。
幾乎所有的幼崽都喜歡弟頔,與此同時,幾乎所有的幼崽都懼怕狼。
見王出現(xiàn)在學(xué)校門口,原本還在享受的兩小只立馬從弟頔懷里掙脫出來,老老實實跑回教室去上課了。
“怎么出來也不帶個人跟著,天熱,做什么事吩咐別人就行。”狼一手抱著盛裝珍珠的木盒,一手去牽弟頔。
弟頔扭頭,見他真的找齊了三百多顆珍珠棋子,很是無奈道:“你就慣著她吧。小孩不能慣,慣壞了,將來還是她吃虧。”
狼直接昂頭,“哪個敢讓我寶貝吃虧,讓他來我面前試試?”
弟頔:......不能氣,氣壞身子沒人替。
今天,難得的一家三口聚在一起,下學(xué)后,狼親自來接了白嘟嘟回家。
白嘟嘟看見阿爸簡直高興的要飛起,“阿爸,阿爸。”
狼以往只在弟頔面前才有的笑臉,此刻看到閨女,眼睛都快笑沒有了。
“寶貝,看看阿爸給你找來了什么?小珍珠圍棋,喜不喜歡?”
白嘟嘟眼睛都亮了,跟弟頔不一樣,這孩子對其他寶石都不感興趣,唯獨對珍珠情有獨鐘。
定安宮和狼王府里專門有一間珍珠屋,里面哪哪都鋪滿了珍珠,全部都是給白嘟嘟玩的。
孩子雖然小,卻也知道東西不能吃,且白嘟嘟身邊時時刻刻都有人跟著,也不會讓小孩有危險。
“喜歡,最愛阿爸啦。”白嘟嘟一如既往的嘴甜。
白狼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阿爸也愛嘟嘟,這幾天阿爸不在,有沒有想阿爸呀?”
白嘟嘟一邊數(shù)著懷里的珍珠,眼睛都沒放在白狼身上,嘴上卻絲毫不落:“想啦。”
白狼拿嘴巴拱了拱白嘟嘟的腦袋,“那有沒有惹爸爸生氣呢?”
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白嘟嘟:“惹啦。”
白狼:......你可真自豪。
晚上吃飯之前,弟頔把所有伺候的人都支開,客廳里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弟頔先是嚴(yán)肅的看著白狼,示意他坐在一旁不許隨便插話,而后才看向白嘟嘟道:“白嘟嘟,我們談?wù)劇!?br /> 見爸爸這樣鄭重,白嘟嘟下意識看向阿爸,白狼心疼卻無奈的遞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知道阿爸靠不住,白嘟嘟死心了,乖巧的站著,等待訓(xùn)斥。
然而,想象中的訓(xùn)斥并沒有出現(xiàn),弟頔蹲下身,視線與女兒平齊,嚴(yán)肅卻不失溫柔的問道:“嘟嘟,爸爸一直都認(rèn)為你是一個好孩子,不會無緣無故去欺負(fù)別的小朋友,對嗎?”
白嘟嘟聽見這話,突然就開始委屈,嘴巴撇的都可以掛油壺了,卻還是強忍著沒哭。
白狼心疼的不行,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吭聲。
弟頔繼續(xù)道:“爸爸和阿爸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嘟嘟的人,也是嘟嘟可以信任的人,對不對?你可不可以告訴爸爸,是什么原因讓你對別的小朋友下那么狠的手呢?”
弟頔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嘟嘟抱在懷中,企圖讓小家伙感受到他的可靠。
結(jié)果,白嘟嘟就在弟頔懷里“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白狼見狀也忙上前,將弟頔和寶貝女兒全部攬在懷中,心疼的安撫道:“不哭,不哭。阿爸在,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給阿爸說,沒有什么事是阿爸解決不了的。”
小家伙狠狠哭了一通后,才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些事。
原來,小家伙才滿四歲那年,正是朝陽帝國成立,萬族來朝的時候。
彼時白狼和弟頔忙的沒空陪小家伙,小家伙就寄宿在學(xué)校,有專人看護照料。
結(jié)果,那段時間,因為外來人口很多,雖然大部分人都被安排在朝陽外城居住,但還是有一些是可以入內(nèi)城覲見的。
據(jù)白嘟嘟描述,有一天她在校園小樹林里同小伙伴們玩捉迷藏,遇到一只陌生的白色鳥獸人,那鳥獸人獸形也就巴掌大小,尾巴很長,頭頂還有一撮紅毛。
他倒也沒有對嘟嘟如何,就是說了一些,你不過就是個柔弱的亞獸人,將來這么大的帝國還是會落入別的人手里云云。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要往白嘟嘟身邊湊,嚇的嘟嘟一個趔趄摔在地上,小手都擦破了皮。
弟頔還有點印象,似乎晚上發(fā)現(xiàn)孩子的手破了點皮,以為是在學(xué)校玩耍不小心擦破的也就沒有管。
小孩子嘛,磕磕絆絆很正常,太嬌慣了不好,就沒有多問。
哪里知道還有這么回事。
打那以后,白嘟嘟就時不時想起那人的話,“嬌弱亞獸”,“比不過獸人”等字眼時不時就沖擊一次白嘟嘟幼小的心靈。
也是因為這,小家伙每次玩著玩著就開始對同齡獸人崽崽下狠手。
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弟頔整個人都陷入了后怕。
幸好那人有所顧忌,學(xué)校的巡邏衛(wèi)隊還是很多的,那人應(yīng)該沒有機會對白嘟嘟做些什么,或者說,沒有機會對所有幼崽做些什么,否則,這將是整個朝陽的災(zāi)難。
白狼的神情也變的陰沉,如今朝陽部落已經(jīng)成為朝陽帝國,但能在朝陽內(nèi)城居住的都是朝陽部落原本的核心人物,幾乎每個人白狼都能知根知底。
朝陽內(nèi)城就是原來的朝陽城,現(xiàn)如今,圍繞著朝陽城之外,又新修了外城,后邊加入的部族,已經(jīng)不能再在朝陽內(nèi)城居住了。
朝陽內(nèi)城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隨意出入的,不論是天上還是地下,都有守衛(wèi)嚴(yán)密防范。
也是因為太過自信內(nèi)城足夠安全,白狼和弟頔都沒有給嘟嘟配備更多的貼身護衛(wèi)。
唯二的兩個狼衛(wèi)也只是在白嘟嘟上課的時候,守在學(xué)校門口,出了校門,就跟著回宮,僅此而已。
白狼也很清楚,嘟嘟口中描述的那個鳥人,絕對不是任何一個他知道的獸人。
結(jié)合當(dāng)初的情景,應(yīng)該是萬族來朝時,某一小族的鳥獸人,又或者是某個野心勃勃大部族派過來的奸細(xì)。
盡管朝陽城防守嚴(yán)密,但架不住晚上依舊會視線受阻。
根據(jù)嘟嘟的描述,那人的獸形只有巴掌大小,還是嘟嘟的巴掌大。
嘟嘟才四歲,跟她小手手一樣小的鳥獸人,如果在黑夜里,收斂自身氣息,也不是沒有飛入朝陽城的可能。
想到這里,白狼強忍著沒有立刻離開,去定安宮召集守城將士過來開會。
對他來說,當(dāng)下還是安撫開導(dǎo)自家小寶貝來的更重要。
弟頔顯然也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因為忙碌而忽略了寶貝女兒。
孩子還小的時候沒有父母的陪伴,沒有與父母有足夠多的交流,那么孩子就會沒有安全感,從白嘟嘟有事隱瞞不說這點就足以看出來,小小的人兒下意識已經(jīng)開始學(xué)著不給爸爸添麻煩,有事情有想法都憋在心里,用自己有限的認(rèn)知去解決她所認(rèn)為的麻煩。
弟頔心中很是愧疚,同時也很慶幸,慶幸如今還不算晚。
他決定,以后不管多忙,每天都要和嘟嘟聊天談心,趁現(xiàn)在還能彌補,挽回自己在女兒心中的形象,建立信任關(guān)系,不讓孩子與自己離心。
他和狼兩個人,自己坐鎮(zhèn)中樞,外邊的事,交給白狼一個人去跑就行了,終歸還是孩子重要。
“嘟嘟,是爸爸不好。以后,每天晚上,爸爸都和嘟嘟玩耍,聊天好不好?”
白嘟嘟含著淚水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弟頔,“真的嗎?”
弟頔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承諾道:“恩,爸爸答應(yīng)你,以后爸爸每天都要陪著嘟嘟,如果爸爸真的忙工作,要出門,也會帶著嘟嘟一起,好不好?”
白嘟嘟本來就好看的眼睛,頓時更亮了,“哈哈,真的可以每天都和爸爸一起嗎?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住校啦?”
弟頔鄭重點頭,“嗯,不用住校了。爸爸什么都會,嘟嘟落下的功課,爸爸可以給嘟嘟補上。”
白嘟嘟興奮的摟著弟頔的脖子,“啊,嘟嘟愛爸爸。”
隨后,白狼和弟頔兩人輪番哄著白嘟嘟,套出了很多孩子以前都沒有說過的話。
譬如,先前她之所以對那只玄鷹幼崽下黑手,純粹是因為對方有事沒事就去更小的林鸮幼崽面前嘚瑟,仗著自己比林鸮幼崽大幾個月,飛的更順暢,就嘲笑欺負(fù)林鸮幼崽。
那賤嗖嗖的語氣不免讓嘟嘟想起那個曾經(jīng)貶低她、辱罵她的袖珍鳥獸人,因此,嘟嘟才拔光了他的毛。
至于其他毛孩子,純純是有事沒事來嘟嘟面前刷臉,有些是因為家長囑托,有些單純就是小孩子天真的惡意,就想犯賤惹嘟嘟,而后嘟嘟被惹煩了就會下手沒分寸。
當(dāng)然,也有一些則是嘟嘟喜歡他們,只是跟對方玩罷了。
這點倒是遺傳了弟頔的毛絨控,一般這些崽崽都是不會受傷的,譬如今天弟頔見到的兩只,被就耳朵和尾巴的小家伙。
幼崽是純粹的,若嘟嘟真的十惡不赦欺負(fù)了他們,他們也不會看見弟頔來兇嘟嘟,還上趕著還幫嘟嘟阻擋弟頔的腳步。
等把嘟嘟哄睡著后,弟頔和白狼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真火。
次日一早,狼就把肉墩墩叫來了王府。
根據(jù)嘟嘟的描述,狼叫肉墩墩畫出了那只袖珍長尾紅頂白羽鳥的獸形畫像。
而后,朝陽城對外發(fā)布了一則通告。
通告的內(nèi)容是,即日起,至未來一年內(nèi),朝陽城歡迎所有外界獸人用各種方式方法偷渡入城。
但凡能不驚動守城衛(wèi),安全入城并說明入城過程的,朝陽不僅不追究其偷渡罪,還會獎勵偷渡者一柄長刀。
這個消息一經(jīng)發(fā)出,不僅是朝陽附屬部族,東部草原各部、南大陸各部、叢林虎部乃至西蒙城這個獸人大陸最大的流浪獸人聚集城也沸騰了。
朝陽這個通知發(fā)下去,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正大光明偷渡入朝陽帝國境內(nèi)了。
朝陽帝國的國境線還是之前弟頔最初定下的那個,涵蓋了北大陸東部,東大陸北部廣袤地界。
其他部族勢力,例如東部草原、南大陸、西大陸以及北大陸西部,全部是朝陽附屬。
附屬部族沒有經(jīng)過朝陽同意,獸人不得隨意跨入朝陽帝國境內(nèi)。
朝陽邊境線比較長,真正駐守邊境,巡查邊境的人還是少的,但因為有狼這個萬獸之王的威壓在,沒有人敢輕易壞了規(guī)矩。
有些人即便有能力偷渡,也會按照正常程序申請入境,或者每年走固定路線去往交易城,參加交易會。
如今,朝陽帝國發(fā)出了這個通知,所有想要加入朝陽帝國的獸人都發(fā)了瘋一樣趕往朝陽邊境線上。
只要他們能躲過邊境守衛(wèi),成功偷渡入境,再想辦法靠近朝陽城,偷入內(nèi)城,他們就可以得到朝陽獨有的兵器-長刀。
這東西整個獸人大陸如今只有朝陽帝國會鍛造。
以前還有個獸神城長臂金冠巨猿一族會,不過被狼王滅殺后,整個族群如今都銷聲匿跡了。
有些說滅族了,有些說還有小部分逃走的隱匿在廣袤的獸人大陸某一角生活著。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長刀所代表的榮譽和價值。
白狼和弟頔的這個決策,就是要通過獎勵的形勢,讓所有人想辦法偷渡入城,而后再針對這些方法,做出嚴(yán)格的防守措施。
尤其是鳥獸人偷渡這事,白狼決不允許發(fā)生第二次。
至于尋找通緝袖珍鳥獸人的事情,則被弟頔暫時按住了。
他要先看看對方會不會因為這把長刀鋌而走險。
結(jié)果嘛,自然沒有讓兩人失望。
那個袖珍鳥獸人真的就再次偷渡入朝陽城了。
說是偷渡成功了也不算,畢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個漏洞,艾作為朝陽城防守衛(wèi)隊總指揮,被白狼提醒后,針對夜晚的防守做了改變。
以前夜里,只有巡邏獸人有規(guī)律的在城墻上巡邏,警戒。
如今,城墻之上每隔一公里就會安裝探照燈,隨機掃視空中,且有獸人不間斷輪班查看。
還有鳥獸人圍著城墻交錯飛行巡邏的,近地和高空都不放過。
所以,當(dāng)袖珍鳥獸人再次試圖以同樣的方法偷渡時,直接被當(dāng)值的林鸮獸人當(dāng)場摁在了城墻之上。
當(dāng)白狼抱著嘟嘟在暗室看那鳥獸人時,嘟嘟的反應(yīng)也證實了這家伙就是當(dāng)初偷入學(xué)校,恐嚇、威脅嘟嘟的人。
哄了嘟嘟之后,白狼把嘟嘟交給弟頔,自己則直接帶人出門了。
白狼都沒有跟這人廢話,開口就問了這個家伙的來歷,以及讓對方承認(rèn)自己的前科。
那鳥獸人一開始自然是不敢認(rèn)的,白狼一點都不跟他客氣,親手卸掉他一只胳膊后,繼續(xù)問道:“來歷?之前有沒有偷入朝陽,進(jìn)入學(xué)校?繼續(xù)撒謊,我會斷你另一只胳膊,之后就是雙腿,最后就是腦袋。”
“還有,你應(yīng)該清楚,憑我的能力,可以查到你的族群、父母、妻兒,如果你堅持不說,我可不管你的族群無不無辜,幼崽無不無辜,一定會滅你的族。你想清楚了再說!”
那鳥人見慣了彬彬有禮的朝陽獸人,第一次見到狼王如此威壓,哪里還敢負(fù)隅頑抗,一股腦全說了個干凈。
原來,這家伙竟然還是出自南方長尾山雀一族,也就是艾原來的本家。
袖珍鳥獸人名叫蜂鳥,有蜂鳥血脈,天生體型比正常山雀小,在長尾山雀家族里算是有缺陷的一類人。
不過,因為家族里出了艾這個例子,南長尾山雀一族再也沒有過拋棄缺陷或雜色獸人的事情。
蜂鳥也就在族群里正常長大,當(dāng)然,族里沒有趕走他不代表族里小孩不會欺負(fù)他、霸凌他。
蜂鳥的父母也沒有多愛他,蜂鳥也就漸漸養(yǎng)成了孤僻、陰郁的性格。
后來,朝陽威震獸人大陸,帝國建立,萬族來朝,他也跟著族群來到了北方。
南長尾山雀一直都沒有放棄跟艾聯(lián)絡(luò)感情,企圖挽回艾,通過艾的關(guān)系加入朝陽部落,甚至是入住朝陽城。
他們本身弱小,為了不被欺負(fù),在外行走的時候,都是借著艾的名頭行事的,久而久之,很多部族也就知道了南長尾山雀跟朝陽的艾將軍有關(guān)系。
名聲在外,牛鬼蛇神自然就找上門來。
其中就有五個金冠巨猿一族的漏網(wǎng)之魚。
猿族本來就狡猾,以前獸神城還在時,南長尾山雀一族甚至都夠不上當(dāng)人家的附屬,只能當(dāng)附屬的附屬。
如今,有原本的宗主部族來找,說要給南長尾山雀一族獻(xiàn)言獻(xiàn)策,壯大族群,南長尾山雀一族族長直接就飄飄然了。
后邊的事情也就不難猜了,有狡猾且壞心的猿族出點子,蜂鳥體型足夠小,因為被歧視、霸凌而長成的陰暗性格直接就被猿族當(dāng)了槍使。
白狼果斷帶人抄了南長尾山雀在朝陽帝國的聚集地。
雖然艾最多走動和親近的還是他妻子的族群藍(lán)羽隼族,但也沒有明著驅(qū)趕長尾山雀一族。
原本看在艾的面子上,狼和弟頔是默許了南長尾山雀留在朝陽境內(nèi)生活,只要他們安分守己,改過自新,后輩族人們能夠真心對艾好,敬著艾,也不是非要將人趕走不可。
但如今出了這檔子事,白狼容不得他們。
更讓白狼沒有想到的是,那五個金冠巨猿族的竟然也大搖大擺的生活在長尾山雀的部落里。
因為部落是建在山頂?shù)模忠驗榘年P(guān)系,南長尾山雀直接占據(jù)了臨清山一座山頭的地盤。
而臨清山下再往南走就是大澤聚落了。
沒有旁人輕易往這邊來,也就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還生活著幾個金冠巨猿族。
白狼把山雀族的處置權(quán)給了艾,自己只帶走了五個金冠巨猿、蜂鳥以及長尾山雀族的族長并幾個長老。
抓人的時候還是夏二月,白狼把這些人直接扔進(jìn)了礦區(qū),下到最深的礦井中采礦。
兩個月后,秋季交易大會開始之際,白狼又親自帶人把這一眾人犯帶到了交易城南城門廣場上。
當(dāng)著全大陸所有來交易的獸人部族的面,白狼讓人把這些人扒光了,綁在石柱上,執(zhí)行鞭刑三百。
行刑期間,有訴罪官不間斷誦讀這些人的罪行,一為告誡各族遵守朝陽規(guī)矩,二為震懾宵小,使其心生惡念之前,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逃得過萬獸之王的追捕,承不承受得住狼王的怒火。
最后,這些人自然是被活活打死的。
當(dāng)然,關(guān)于偷渡入城的承諾,朝陽還是守信的,只是再沒有人成功罷了。
就連連通朝陽護城河的北山河里都安插了黃金水蟒族的守衛(wèi)巡邏,地底也有金甲鼬族和麝鼴族把守,可謂是天上地下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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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嘟嘟自從那天跟阿爸和爸爸說開后,整個人都開朗的很多。
爸爸說每天都陪她,然后就真的做到了。
跟小朋友們一起玩耍的時候,小嘟嘟再也沒有下黑手打傷過同學(xué),遇到不平事,想要生氣的時候,都會先跟對方講道理,講不通再動手教訓(xùn)。
當(dāng)然,即便真的教訓(xùn)了,下手也有了分寸。
冬三月,蘭從西蒙山谷回來,白狼把瑣碎事物一股腦往蘭桌子上一丟,扭頭給自己放了幾天假。
白天跟愛人一起為小寶貝制作甜點,晚上,高高興興與愛人一起去學(xué)校接孩子放學(xué)。
在弟頔之前,獸人們是沒有過生日這個概念的,小嘟嘟出生后,弟頔一直都想給孩子過生日,但因為各種事情拖到了現(xiàn)在。
弟頔生小嘟嘟的時候著實驚險了一把,都說孩子的生日是母難日,這句話一點都不假,狼心中多多少少有那么點介意,因此雖然愛孩子,也一直沒提過給孩子辦生日。
但是今年小嘟嘟受了委屈,兩個大人覺得愧對孩子,一直在想辦法彌補,就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生日宴上。
兩人不喜鋪張,只自己動手給孩子做小衣,做玩具,做美食。
因為特意空出這天,兩人布置完慶祝生日的房間后,直接就去學(xué)校門口等孩子了。
距離下學(xué)還有半小時左右,最后一節(jié)剛好還是體育課。
雖然是冬三月,但因為室內(nèi)有地暖,幼崽們吃的好,穿的暖,生活富足有保障,也就不用像以前一樣,整個冬天都窩在屋里,除了吃就是睡,盡可能保存體力,節(jié)省糧食。
朝陽部落的所有人,可以在任何季節(jié),肆意瀟灑活動,再不怕凍死、餓死。
幼崽院里,跟白嘟嘟一起玩的幾乎都是獸人幼崽。
亞獸人幼崽不是沒有,譬如水泥的寶寶水安安,十一歲亞獸人寶寶,也是朝陽部落成立后第一個亞獸人寶寶,可以化形的亞獸人幼崽都已經(jīng)上大班了。
花的亞獸人寶寶白康康,也十歲了,最近正是化形期,不穩(wěn)定,直接就沒來上學(xué)。
其他更小的都被父母拘在家里親自照顧著。
因此,嘟嘟只能跟一群毛茸茸玩。
隔著柵欄,白狼老遠(yuǎn)就看見自家寶貝就那么窩在一只紅熊崽子懷里,小腳丫子翹起來,被另一只大熊貓幼崽抱住。
白狼老父親看在眼中,那叫一個抓耳撓腮,團團轉(zhuǎn)。
“那兩個臭小子,做什么動手動腳的!還有那只北山豹,尾巴居然卷著我寶的手腕!嘿~我這暴脾氣,他們是不是不知道我寶是我寶,他家大人沒說過我是誰嗎?”
另一個老父親弟頔此刻真的后悔自己當(dāng)初怎么沒有學(xué)到照相機怎么制作,這么萌噠噠且美的畫面就應(yīng)該拍下來。
嘖~弟頔正遺憾呢,遠(yuǎn)遠(yuǎn)看見肉墩墩路過,當(dāng)即把人抓住,讓他給自己畫了一副“萌萌幼崽雪中嬉戲圖”。
完全無視了某只白狼莫名其妙的醋言醋語。
肉墩墩的畫技這些年越發(fā)長進(jìn)了,三兩下就勾勒出了這副圖的精髓。
不過要想得到更精美的畫,自然還需要回去慢慢雕琢。
肉墩墩把底子打好后,就準(zhǔn)備回去上色精修,而后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從隨身的手稿中抽出一張畫遞給弟頔道:“這個是春末我來學(xué)校授課看到的,覺得好玩兒就隨手畫了下來,送給弟哥哥吧。”
白狼雖然眼睛一直在嘟嘟身上,耳朵卻一直注意著愛人,此刻聽聞肉墩墩送畫,立刻把眼睛抽回來,湊近弟頔一起看。
只見,那畫上是幾個幼崽圍著大樹,似乎是在比賽爬樹。
最高處的那個正是白嘟嘟。
當(dāng)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幅畫是春末夏初的景色,也就是說,當(dāng)時的白嘟嘟身上穿的是一件刺繡花紋的無袖百褶長裙。
這孩子為了能贏,直接把她的裙擺團了團,塞在了她的小內(nèi)褲里。
白狼:“.…..”氣死我了,我寶走光了!啊啊~~
弟頔:“.…..”這,真的不是投錯了性別嗎?
幼小但堅定勝者為王的白嘟嘟:“淑女?形象?那是什么哦?你先別解釋,等我先贏了這局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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