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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番外二小小狼弟書書


深夜,弟頔睡著后,一只小小的白狼從隔壁房間悄無聲息的溜出門,趁著黑夜朝朝陽城外跑去。
  弟書書,朝陽十四年春天生,白狼獸人,人形期的時候就覺醒了紫紋。
  這算是除了狼這個特例,整個獸人大陸最高等級的獸紋了。
  大名弟新天,老父親白狼給起的名字,來自“敢教日月?lián)Q新天”的新天。
  弟頔聽到后簡直無語,可叫他學(xué)到了點詩詞了,瞎顯擺。
  “你有沒有想過,目前獸人大陸最大的勢力就是我們朝陽帝國,不客氣的說,整今天下都處在朝陽統(tǒng)治之下,你是打算讓他換了誰的天?”
  狼當(dāng)時一邊給小崽子喂奶,一邊滿不在意的說道:“自然是讓他去朝陽帝國之外換天啊。朝陽將來是要留給大寶的,咱大寶是亞獸人寶寶,還是個女孩子,當(dāng)然要留在我們身邊啊。我們吃過的苦,就沒必要讓大寶再吃了。”
  “二小子是個獸人,你看這尖牙、這利爪,這皮實肥厚的一身肉,一看就是個野的,將來出去摸爬滾打,開疆拓土,不在話下。”
  說罷,還把剛吃飽的崽子團成團,放在床上滾一圈。
  差點吐奶的小狼崽子:……阿爸,我真的謝謝你。
  弟頔:......
  行吧,原本以為狼是個重男輕女的,沒想到竟然是個重女輕男的嗎?
  看來以后孩子的教育是不能指望狼了。
  如今,轉(zhuǎn)眼小狼已經(jīng)十歲了,小兔子也十六了。
  今日是朝陽高級學(xué)院出發(fā)野獵的日子,朝陽如今強大了,擁有很多先進的武器,但獸人的野性和原始生存能力不能丟,于是就有了野獵。
  野獵也不是每年都舉辦,而是三年舉辦一次。
  朝陽的小幼崽們從人形期就開始文武兼修。
  人形期的幼崽升學(xué)考核有武功考核一項,包括自由搏擊,射箭,御馬以及十八般武器中任選一種自己習(xí)慣的武器比拼考核。
  這些基本都是在朝陽城內(nèi)完成的,而化形期的高年紀(jì)幼崽,畢業(yè)考核則是在野外環(huán)境下進行的,且不允許使用各種武器。
  當(dāng)然,這里的武器限制是刀槍劍戟一類朝陽部落特有的金屬制品,如果是學(xué)員自己制作的石刀骨刀則不算違反規(guī)定。
  弓箭可以帶,但箭頭不許用金屬的,全部是純木質(zhì)箭頭。
  這也算是讓小輩們知道父輩們走到這一步的艱辛,也為了將來他們能夠承襲父志,外出闖蕩的時候,有在惡劣環(huán)境下存活的能力。
  這個考核考的就是獸人們失去一切后的野外生存能力,而這種限制對于朝陽之外的廣袤獸人大陸來說,才是正常情況。
  野獵的孩子,最小也要滿十五歲,最大不能超過二十歲。
  孩子們自愿自發(fā)組隊,每隊不能超過十個人,當(dāng)然,覺得自己實力足夠的,也可以獨來獨往。
  考核內(nèi)容是在野外環(huán)境下順利活過一個月。
  這一個月里,孩子們不僅要面對食物短缺、野獸襲擊,還要應(yīng)對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惡獸”對他們展開廝殺和物資搶奪。
  這種情況考的就不僅僅是武力了,還有對野生動植物知識的儲備,以及統(tǒng)籌協(xié)調(diào)作戰(zhàn)能力的考核。
  每次考核地點也不一樣,大山、叢林、草原、荒漠應(yīng)有盡有。
  每到這個時候,附屬部族的人也很興奮,因為那“惡獸”的角色他們可以充當(dāng)。
  只要不把幼崽打死、打殘,只要他們打得過這群朝陽的驕子們,淘汰掉一個人,他們就可以獲得一把來自朝陽城的武器獎勵,又或者給予他們幼崽一個來朝陽上學(xué)的機會。
  白嘟嘟今年十六歲,三年前就嚷著要參加,被弟頔想辦法攔下了,結(jié)果今年死活鬧著要去。
  不是弟頔瞧不起她,而是她一個亞獸人,還是只小兔子,丟在野外純純就是給人添菜的。
  亞獸人寶寶也有自己的畢業(yè)考核,偏白嘟嘟不僅要參加亞獸人的,還要參加獸人的。
  作為老父親,白狼還特別寵著,弟頔這邊每次批評過她,轉(zhuǎn)頭白狼就安慰鼓勵女兒,以至于讓這孩子自大到以為自己能徒手撕熊。
  最后,這孩子還是跑到白狼跟前撒嬌,白狼老父親經(jīng)不住女兒的糖衣炮彈,偷偷摸摸就讓她參加了今年的野獵。
  弟頔知道后非常生氣,野獵大事,關(guān)乎整個帝國學(xué)員的畢業(yè)成績,讓她去攪合了,朝陽帝國就成了笑話。
  這還不重要,重要的是,萬一她出點什么事,弟頔都不敢想自己會不會發(fā)瘋。
  原本弟頔還覺得白狼平常溺愛孩子,這會兒怎么不注意孩子安全了,結(jié)果白狼就開口了,“放心吧,野獵大事,不會因為她是我們女兒就搞特殊,我給白尾他們交代了,嘟嘟在的那一隊由我親自評判。”
  “咱寶貝喜歡跟獸人比,那就讓她試著比嘛。等她發(fā)現(xiàn)真的比不過了自己就學(xué)會放棄了,到時候我就可以順勢開導(dǎo)她,比不過又如何,咱可以仗勢欺人啊。她老爹我這么厲害,不就是讓她仗勢欺人用的嗎?”

  弟頔:......行吧,你們一個個都有道理,就我是個壞家長。
  轉(zhuǎn)頭,弟頔就抱著小的尋找安慰了。
  小書書是一家四口中,最讓弟頔省心的一個了。
  從小文靜懂事乖寶寶,學(xué)習(xí)好,聰明敏捷,撒嬌賣萌,文武雙全,簡直長到了弟頔的心巴上。
  每次上下學(xué)主動去找姐姐,跟姐姐一起回家,從來沒有跟姐姐吵架拌嘴的,有時候白嘟嘟皮的很了,惹弟頔生氣,弟書書還會主動做些什么轉(zhuǎn)移弟頔注意力,為姐姐爭取逃跑時間。
  但是,這小家伙論心眼子,那是一點不輸給狼的。
  只有弟頔這只小白兔會被小家伙萌噠噠的外表,裝出來的乖巧欺騙。
  小家伙今年十歲,按照規(guī)定是不能參加野獵的,但是,前段時間,他設(shè)計跟巖巖打了一架,還贏了。
  巖巖可是成年已久的黑紋獸人,還是巖鷹一族的族長,如今朝陽空防的副指揮之一,敗在一個才十歲的小崽子手里,那叫一個窘迫。
  重點是打之前,兩人還打了賭,敗者要答應(yīng)勝者一個要求。
  小書書的要求就是瞞著弟頔,參加這次野獵。最起碼在野獵結(jié)束之前,不能讓弟頔有機會把他召回來。
  巖巖剛好是今年野獵空中巡查組的總負(fù)責(zé)人,見小家伙這么厲害,想著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也就同意了。
  而后就有了小家伙半夜偷溜的情況發(fā)生。
  小白狼才跑出宮門口,屋里睡的正酣的弟頔就醒了,滿臉的無奈。
  巖巖雖然答應(yīng)了小書書不告訴弟頔,但他可沒有答應(yīng)不告訴白狼。
  這畢竟是王子,武力值強不能代表所有,他可不敢把弟書書的安危自己扛了。
  巖巖轉(zhuǎn)頭就告訴了白狼,白狼倒是沒有反對,只說到時候自己親自派人看著。
  白狼都知道了,弟頔能不知道嗎。
  兩人都不阻止那是因為書書雖然年紀(jì)小,實力不是虛的,不是遇到毒蟲,吃了毒蘑菇,或是不可抗力的天災(zāi),基本不會有生命危險。
  ................
  熊嶺東北山區(qū)內(nèi)。
  白嘟嘟看著從天而降的弟書書,整個人都傻眼了。
  “你怎么來這里啦?爸爸讓你來的?”
  小狼崽子沖姐姐揚了個大大的笑臉,道:“沒有,我求了巖巖叔叔,自己要來歷練的。姐姐,收留弟弟不?弟弟我可厲害啦,保你們這組考評得優(yōu)哦。”
  白嘟嘟這一組是滿員的十個孩子,除了她自己,剩下的九個人涵蓋了狼、熊、鷹、隼、豹、狐、象、獅、虎族的幼崽,幾乎每一個都是各部最優(yōu)秀的,地位最高的幼崽。
  沒辦法,這組是狼王親自督查評分的,大家就暗中操作了一下,直接把白嘟嘟組員份額瓜分了個干凈。
  就這還有很多部族沒搶到,臨了差點改了野獵規(guī)矩,把“組員不能超過十個”這條規(guī)矩取消掉。
  書書見姐姐猶豫,連忙道:“我是特例參加,純粹來長見識的,不計分,你們組多一個人也無所謂,不算破例的。”
  就這樣,弟書書留在了這個特殊的野獵組。
  從考核開始一直到第二十天,一切都很正常,對比其他組,考核第一天就殺的滿身是血,他們組的日子過的簡直不要太舒心。
  熊嶺這邊的地形比較特殊,算是集合了山、水、叢林、沼澤、荒漠,地形環(huán)境復(fù)雜就意味著考核難度會提升。
  同時,野生動植物種類增多,也從另一方面降低了考核難度,起碼不用擔(dān)心餓肚子。
  白嘟嘟這些天里,一改往日大小姐做派,精明干練,指揮得當(dāng)。
  有一次他們遇到了叢林野狼群,規(guī)模雖然不大但也有十幾只,獸人崽子們紛紛化作獸形,跟野狼拼殺。
  有兩只漏網(wǎng)之魚越過防線直沖白嘟嘟而來,小書書一直守著姐姐,不過沒等他出手,白嘟嘟掄起一根牛腿骨就砸暈了其中一頭。
  另一頭見狀,一時間竟然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從小活在姐姐血脈壓制下的書書:......不愧是我姐,就是厲害。
  暗中觀察的白狼:......這還是我那嬌嬌軟軟的可愛大寶貝嗎?
  最后一頭叢林狼,是被弟書書咬死的。
  小家伙平常愛干凈,甚至有點小潔癖,咬死那頭叢林狼后,第一時間跑到附近小溪里漱口,洗澡。
  最后的十天里,又有叢林狼夜晚過來偷襲,不過這次不是野狼了,而是獸人。
  偷襲的人不僅僅有叢林狼,還有鱗甲獸一族。
  因為球球的緣故,紅楓嶺的鱗甲獸部族舉族搬遷來北方,成為了朝陽的附屬部族。
  此次考核,球球擔(dān)任的是擾亂偷襲組的族長。
  因為白嘟嘟和弟書書的加入,球球親自參與了他們這一組的偷襲阻殺任務(wù)。
  叢林狼獸人負(fù)責(zé)地面攻擊,鱗甲獸獸人則負(fù)責(zé)從地下偷襲。
  還真別說,大約是考核結(jié)束就在眼前的緣故,這些小家伙們覺得考核不過如此,輕視了獸人偷襲,開局就損失了一半人手。

  直接淘汰了虎、熊、鷹、豹、狐五族的崽子,要不是偷襲時隼族崽子剛好騰空,準(zhǔn)備巡查,說不得也得玩完。
  狼族那崽子是墨的孩子,跟白嘟嘟和弟書書關(guān)系好,平日走的也近,算是沾了他們兩個的光。
  偷襲的時候,叢林狼獸人顧忌著那兩個祖宗,沒有對他下狠手,只是受了點輕傷。
  象族崽子勝在體型夠大,噸位在這兒呢,叢林狼獸人體型本來就小,甚至還不如草原狼,直接被象崽子一鼻子甩飛了出去。
  最后一個獅族的,因為從小跟著兇長大的,警戒心和警惕性是這群人里最高的。
  叢林狼偷襲,他一個反身把對方給制服了。
  弟書書的等級雖然高,但很顯然,感知能力還不行,應(yīng)對野外偷襲經(jīng)驗欠缺,且對獸紋威壓的應(yīng)用不熟練,好在他閃避速度快,躲過了第一輪偷襲。
  因為顧忌著姐姐安危,弟書書沒有上趕著追擊叢林狼,而是迅速聚攏在姐姐身邊。
  白嘟嘟見小伙伴們一個回合下來直接折損一半,立刻下令讓大家靠攏在一起,背靠背呈現(xiàn)防御姿態(tài)。
  對方人雖然不多,但各個實力不弱,如今還是夜晚,天空陰沉不見月光,分散開來更容易被對方各個擊破。
  可惜,偷襲者向潮水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輪偷襲過后,就沒有了動靜,仿佛剛才的一切是一場夢。
  球球本來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現(xiàn)身,來個以多欺少,讓這群孩子慘敗呢,這也是一開始白狼給他們安排的任務(wù)。
  然而最后時刻,白狼改主意了。
  這群崽子可以說是朝陽這一代里的天之驕子,未來還可能是各大部族的繼承者,以往都被保護的太好了,包括這次的前三十天考核平淡、簡單,也都是在迷惑他們。
  再厲害的再有天賦的崽子,不經(jīng)歷血的洗禮,如何能真正成長。
  這一群崽子都是第一次參加野獵,被一通打后,還蒙著呢,突然考核官都退走了,重點是,被淘汰的這群崽子們卻被留在了原地。
  這和老師講的不一樣啊。
  象軒軒和獅眺眺不停的用鼻子朝各個方向嗅聞,企圖甄辨下一次偷襲者的方位。
  白嘟嘟和弟書書也各自警戒著自己所面對的一方。
  那只藍羽隼崽子藍藍剛才雖然飛上天空了,但卻被球球一顆彈弓傷了翅膀,此刻只能化作人形,靠在象軒軒身邊,另一只完好的手拿著骨刀警戒。
  最先被淘汰卻又被留下來的崽子們,垂頭喪氣的圍在一起,也不做防御,一個個懊惱的打不起精神。
  也是呢,他們都被淘汰了,還做什么防御,考核官就算再來偷襲,也不可能對他們下手了。
  這群被淘汰的崽子,完全忘了,這里是野外,不是家里。
  要么說,還是要實踐呢。
  放在狼這輩人身上,這荒郊野外的,就算是身處隊伍最中央,也不可能出現(xiàn)站著不動、不警戒的情況。
  即便知道己方弱,敵不過偷襲者,起碼也要想辦法先逃出這片地界再說。
  這群小崽子們保持這種靜止的警戒狀態(tài),一直保持了兩個多小時。
  狼在暗處都?xì)庑α恕K氲降牡谝患戮褪牵厝ヒ院螅⒆觽兊恼n要改改了。
  好在,兩個小時過后,弟書書首先察覺了不對勁。
  畢竟是藍紋,在精神緊繃了兩個小時后,感知竟然也隨著提升了不少。
  “姐,情況不太對。我感覺西邊在打架,隱隱還有血腥味。”
  獅眺眺也有點躁動不安。
  弟書書道:“姐,叢林不利于戰(zhàn)斗,也不利于逃跑。你帶著軒軒和藍藍先往北方戈壁方向跑,我和眺眺去西邊探查一下,很快過來追你們。”
  白嘟嘟道:“不行,我們在這里等你們,要走一起走。”
  畢竟是狼王的女兒,就算是亞獸人,直覺還是在的。
  很顯然,她也隱隱察覺了不對勁。
  就在這時,先前考核他們的叢林狼個個渾身是血的回來了,他們身后還墜著球球。
  球球身后則墜著一群斑鬣狗獸人。
  老遠,球球就沖著弟書書這邊大喊道:“快跑,有流浪獸偷渡入境,我們的人被圍攻了,書書,帶著你姐姐快跑。王在北方戈壁灘,快去求援。”
  喊完,球球反身一甩尾巴,拍飛了一只追上來的斑鬣狗獸人。
  直到看見真實的,血肉橫飛的獸人尸體殘骸,那群崽子們才第一次有了懼怕的意思。
  狩獵他們狩過,前幾天才干死一群叢林野狼,血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殺野獸和殺人畢竟是兩個概念。
  死亡,猝不及防撞入了每一只幼崽的靈魂上。
  “姐,快跑。”弟書書扭頭朝白嘟嘟喊道:“快去找阿爸,快去。”
  白嘟嘟猶豫了一瞬,她從小接觸的教育,她的身份,她的驕傲,都不允許她拋下伙伴,拋下弟弟自己逃走。
  弟書書根本就沒有給她猶豫的時間,對著所有還在驚慌的小伙伴們大吼道:“忘了老師教的嗎?生死時刻,贏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活著。朝陽帝國是一個整體,榮辱與共,現(xiàn)在的局面不是我們能應(yīng)對的,逃走搬救兵才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弟書書這一刻反而十分冷靜,自發(fā)接過白嘟嘟手上的指揮權(quán),開始下達命令,“烏其,你帶著我姐跑,不要回頭,拼命跑,直到跑不動為止。”
  “白嘟嘟,前期你變成兔子,讓烏其載著,等他跑不動,你自己獸形逃,向北,不要猶豫,不要回頭。”
  “鷹畔,你翅膀沒有受傷,空中隨扈,避免對方有流浪鳥人,一旦有鳥人襲擊,你知道該怎么做,玄鷹族沒有孬種。虎斑,你給烏其和白嘟嘟開道,萬一遇上零散追擊的流浪獸,你負(fù)責(zé)攔截。”
  “雪雪,你和藍藍都沒有戰(zhàn)斗力,盡量逃走,逃不走的,找地方掩藏起來,祝你們好運。”
  “剩下的人,和我一起攔截流浪獸群,給嘟嘟她們爭取時間。”
  “如今,我們的目的已經(jīng)不是能活著回去了,而是把流浪獸入侵的消息帶給阿爸,如果我們?nèi)姼矝],我們身后千千萬萬的族人會被流浪獸擄走,殺害。”
  “你們都是朝陽的勇士,怕不怕?”
  弟書書這一句話喊出來,心都是抖的。
  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在這種局勢之下,終究還是害怕的。
  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是王的兒子,他身上肩負(fù)著朝陽的榮耀。
  白嘟嘟顯然也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憑她的視力,老遠已經(jīng)看到了幾個陌生的白頭鷹族獸人正在朝這邊飛來。
  剛才被安排的幼崽們,此刻也已經(jīng)清醒了,都是頂級獸人勇士的后代,看清形勢后,立刻有條不紊的聽從了書書的安排。
  烏其才帶著嘟嘟逃出不過十里路,鷹畔就被幾只趕來攔截的白頭鷹獸人給打傷拖走,生死不知。
  目睹了一切的白嘟嘟只能強忍著淚水,緊緊攀附在烏其背上,身前開到的虎斑腳步不停,快速奔跑的同時,警戒心也提到了最高。
  然而,在又穿過一條峽谷后,五只黑背犬沖出,三只圍攻虎斑,兩只朝烏其追來。
  烏其把白嘟嘟甩在一撮草堆上,吼道:“我攔著,你跑。”
  白嘟嘟知道此刻不是猶豫的時候,站穩(wěn)的第一時間,瞅準(zhǔn)方向,開始狂奔。
  ……..
  且說,看著白嘟嘟一行逃走,弟書書抱著必死的決心,跟小伙伴們守在了嘟嘟逃走的峽谷口處。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看到,球球的鱗甲獸隊伍,和一眾叢林狼獸人幾本都是一對五六個,甚至擁有強大戰(zhàn)力的球球,一個人被二十多個斑鬣狗獸人圍攻。
  他們各個滿身是血卻依舊沒有倒下,斑鬣狗一邊似乎很有耐心,一直攻擊騷擾,車輪戰(zhàn),消耗朝陽一方的體力。
  僵持半小時后,陸續(xù)從西邊又來了十幾個斑鬣狗。
  這些人過來后,直接沖著弟書書他們來了。
  盡管有了心理準(zhǔn)備,第一回合的時候,豹閃還是受了傷,幸好躲在樹上的雪雪見情況不對,沖那攻擊豹閃的斑鬣狗放了一箭,這一箭雖然沒能傷到斑鬣狗獸人,卻成功救下了豹閃。
  弟書書抓傷來對付他的斑鬣狗獸人后,閃身沖向了欲要二次攻擊豹閃,想咬死豹閃的敵人。
  “豹閃,你在干什么?!這是敵人,下死手,咬死對方,不然對方會咬死你的!”
  獅眺眺是第一個咬死對手的人,他算是所有人里適應(yīng)殺戮最快的崽子了。
  解決完對手后,第一時間去幫助想要上樹,襲擊雪雪和藍藍的斑鬣狗惡獸。
  小象軒軒時刻注意著弟書書的動靜,在弟書書救豹閃的時候,兩頭斑鬣狗獸人試圖背后偷襲書書,被軒軒攔截,但他自己的尾巴卻被另外一個斑鬣狗獸人咬住了。
  “昂~~”尾巴被咬的痛,直接讓軒軒喊叫了起來。
  弟書書扭頭迅速干翻那惡獸,看著軒軒那快要斷掉的尾巴,書書毫不猶豫咬碎了對方的脖頸。
  面對源源不斷沖上來的惡獸,弟書書一聲怒嚎,當(dāng)頭就沖了上去。
  見了血的人,總是會脫胎換骨的。
  大約是基因里的兇性被激發(fā)出來了,那一聲怒嚎竟然隱隱帶了威壓。
  縱然敵不過久經(jīng)沙場,真正成年的獸紋獸人,卻還是起到了震懾作用,同時也激發(fā)了己方小伙伴的斗志。
  新一代的這些崽子都是早早覺醒獸紋的,即便沒有書書這么高等級,那也都是獸紋獸人。
  頭一次,他們明白了老師口中“威壓就是戰(zhàn)力”的真正意義。
  這場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到天亮又天黑。
  打到最后,流浪獸死了一撥又一撥,弟書書不清楚他們這邊的戰(zhàn)損情況,只知道,最后,連最厲害的球球哥哥都站不起來了,趴在遠處第一攔截線處一動不動。
  其他鱗甲獸和叢林狼也都堅守在第一線,即便是倒下了,也沒有后退一步。
  幾個學(xué)員也早都累的不能動彈了,雖然其實他們解決的也只是偶爾漏過來的幾只小蝦米。
  獅眺眺已經(jīng)渴的開始喝惡獸的血了,雖然剛喝下去就惡心的又吐了出來,但真的太累太渴了。
  弟書書只感覺此刻他的胸腔要炸開了,胸前的獸紋開始隱隱發(fā)燙,從來沒有一刻,他覺得眼皮如此沉重的。

  爪子因為戰(zhàn)斗受損,只站著不動都開始鉆心的疼。
  如今第二道防線這里,還醒著的,就只有弟書書,象軒軒和獅眺眺了。
  忽然,一個巨大的黑背獒犬獸人越過第一防線,直奔弟書書而來,球球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等他追過來的時候,獒犬已經(jīng)來到了書書身邊。
  獅眺眺和象軒軒第一時間擋了過來,可惜,對方太強了,只是一爪子,獅眺眺就被對方拍飛了,而象軒軒那么大的體型竟然也被對方踩在腳下。
  太可怕了,弟書書不是沒見過龐大的獸人,但體型跟大象一般大的犬族他還是頭一次見。
  關(guān)鍵是,對方還不是普通獸人,而是獸紋獸人,至少還是個紅紋的。
  “呵呵,小王子嗎?去死吧!”
  那只犬族似乎是在享受虐殺尊貴王子的樂趣,沒有動手,而是用紅紋威壓,壓迫著弟書書。
  本來弟書書差不多已經(jīng)快到強弩之末了,如今在對方威壓之下,直接跪爬在地。
  “這是朝陽帝國王子的實力?不過如此嘛,好丟人哦,狼王的兒子這么弱雞,狼王怕也是個徒有虛名的孬……家伙!”
  黑背險險沒有說出“孬種”兩個字。
  入戲太深,差點罵了那個“黑神”。在獒犬族群中,黑神就是死神、倒霉鬼的意思。
  “小王子,你看你弱的,不僅護不住自己,也護不住朋友。”黑背一邊拿爪子抓軒軒的背,留下一道道血印子,一邊激怒弟書書:“你看,你死了,你的朋友跟你一起死,你只能眼睜睜看著,無力改變。”
  軒軒疼的嗷嗷叫,雖然事實上黑背根本就沒有下多黑的手,只是把他厚厚的皮劃拉破了淺淺一層。
  看著血淋淋的,實際傷害還不如剛才拍獅眺眺那一掌。
  獅眺眺已經(jīng)暈了過去,但在弟書書眼中,他可能已經(jīng)死了。
  弟書書此刻全身的力氣、精神都用在對抗黑背的威壓上。
  求生的本能讓他一點一點的把意識和體內(nèi)獸紋力量勾連在一起。
  “我可以,我行的。”
  這是爸爸經(jīng)常告訴的他,弟書書一直默念著這句話。
  白狼一直隱藏在暗處,默默感受著兒子體內(nèi)獸紋能量的激發(fā)程度。
  這場威壓一直持續(xù)了近兩個小時,到最后,弟書書幾乎要陷入無意識狀態(tài)了,全憑身體本能在撐著。
  而中途,威壓釋放人也從黑背換成了白狼。
  最后這場試煉是白狼在知道兒子要參加后特意定下的。
  那些最后真的來圍攻,下死手的這些流浪獸也是真的。
  他們本來就是獸人大陸上十惡不赦的家伙,之前一直想偷入朝陽境內(nèi),白狼就成全了他們,讓墨上午暗中放了一批進來。
  在朝陽守邊獸人刻意引導(dǎo)下,這群人就在這個時刻,這個地點,跟這群正在參加野獵的幼崽們遇到了。
  考核官組那邊,除了球球是裝的,其他人幾乎都拼盡了全力。
  黑背獒犬族也是白狼很早就從西蒙山那邊調(diào)過來的隱藏考核官。
  這場考核,白狼就沒打算讓這組孩子及格。
  當(dāng)然,不及格是一回事,卻也不會讓孩子們真的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
  弟書書最后徹底昏迷之前,獸紋能量激發(fā)總算是完成了。
  可惜,孩子已經(jīng)脫力了,昏迷前,隱約間看見抱著姐姐的阿爸從天而降,弟書書的第一想法就是,“阿爸來的真慢,要是還能活著見到爸爸,一定要跟爸爸告阿爸的狀。”
  看著白狼懷里暈厥過去的小狼崽和小兔子,黑背只覺得羨慕。
  嘖,媽的,老子要是有這么厲害的爹就好了。
  恩,我再努努力,讓我兒子有個厲害爹,單身狗黑背如是想。
  白狼是在中午的時候接到小兔子白嘟嘟的。
  白嘟嘟親眼看著伙伴們一個一個被拖走,腦子里已經(jīng)沒有其他想法了,唯一的想法就是跑,甚至都不知道跑去找誰,干什么。
  兔子真正逃命的時候,速度是很快的,能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加速并達到七十公里每小時以上的速度。
  這還是野兔的速度,白嘟嘟從小被狼訓(xùn)練逃跑,不論是速度還是耐力都不輸給豹獸人寶寶。
  孩子從天黑跑到天亮,足足跑了十幾個小時,這中間,白狼一直跟著她,感受著孩子的身體極限。
  直到快看到戈壁灘的時候,白狼才現(xiàn)身,攔停了寶貝女兒。
  白嘟嘟這個時候幾乎可以說也是到了極限,見到白狼的第一時間,話都說不出,只一個勁的焦急的比劃著。
  白狼怕她急出問題,一邊拉著她往回慢跑,一邊安慰道:“放心,書書那邊有人救,寶貝乖乖,沒事了。”
  等白嘟嘟緩過了長時間劇烈奔跑的那口氣后,直接就暈倒在了白狼的懷里。
  如今,兩個孩子都接到了,考核也結(jié)束了。
  白狼一揮手,隱藏在附近的獒犬族就開啟了對流浪獸人的大屠殺。
  利用完了,這些人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玄鷹隊也麻溜的運來了帳篷和醫(yī)療物資,給學(xué)員和考核官們包扎救治。

  這之中,有一只叢林狼重傷,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后腿斷了,以后大概率也殘疾了。
  白狼直接給了對方及對方父母、子女朝陽交易城永久居住權(quán)。
  對方本來因為殘疾而心如死灰,聽到這個獎勵,瞬間有了生機。
  能在朝陽帝國城池內(nèi)居住的獸人,幾乎就等于擁有了鐵飯碗,不論是否老幼、亦或者是否殘疾。
  三天后,大部隊啟程開始返回朝陽城。
  如今,朝陽帝國在北方開辟了一條路,從熊嶺到朝陽城直達只需二十天。
  大部隊在地上慢慢走,狼和玄鷹隊伍則帶著學(xué)員們從森林上空飛行回家。
  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白嘟嘟和弟書書乖乖巧巧的趴在阿爸背上,姐弟兩個無精打采。
  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成績,不合格。
  雖然阿爸一直說,他們表現(xiàn)的很好,即便是阿爸當(dāng)年大概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兩人還是高興不起來。
  一個多月不見,弟頔看到愛人和兩個寶貝,心里想的緊。
  早早就等在宮門口,看到人的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
  本來是想先給愛人一個擁抱的,結(jié)果,兩小只沖過來就抱著爸爸的腿開始哭。
  那叫一個聲嘶力竭,歇斯底里。
  白嘟嘟還好,畢竟白狼對她一直都很溺愛,就只是哭,表達自己受了委屈,想讓爸爸心疼自己。
  弟書書就不一樣了,為了報復(fù)阿爸,張嘴就開始胡扯起來,“爸爸,阿爸說我太笨了,他不喜歡我了。”
  弟頔一手一個,摟著小家伙們安慰,“怎么會呢,你是最棒的。阿爸說的是反話。”
  “嗚嗚嗚~~爸爸,阿爸他,阿爸他都不管受了重傷的我和姐姐,野外扎營的時候,他給一只雪狼阿姨跳舞,邊跳還邊脫衣裳,嗚嗚嗚,阿爸就是不喜歡我了,他是不是要和雪狼阿姨生更純粹更厲害的小狼崽,嗚嗚嗚~~~”
  這話說完,弟頔和白狼之間,空氣都不流動了。
  白狼是因為震驚,這臭小子究竟跟誰學(xué)會的編故事!
  明明是因為雪狼族首領(lǐng)在那三天趕過來覲見他,商討今年交易會的事情。
  脫衣服是要變身獸形,因為對方想親眼看看狼王變身后的樣子,并以十張巨雪熊皮和十張成年紫蘭鹿皮為代價,做交易。
  弟頔對紫蘭鹿和巨雪熊皮情有獨鐘,但這兩種動物實在難得難獵,就算有,也很難保證皮毛完整。
  哪怕他是狼王,天下獸人都來朝貢,擁有的也不會多。
  雪狼族給的實在稀有又珍貴,而代價只是看一眼他的獸形罷了,這些東西弟頔稀罕,那就值得。
  怎么到熊孩子口中,就成了,給對方跳舞,還邊跳邊脫衣服了?!
  弟頔是不信的,他對狼絕對信任。
  但兒子不可能編這么離譜的故事吧?
  況且還有其他人呢,一問不就拆穿了?
  哪知道,弟書書都不給他機會去問別人,直接就對白嘟嘟眨眨眼,哭哭啼啼問道:“姐姐,你就說,我們養(yǎng)傷的時候,有沒有一個雪狼阿姨?阿爸脫沒脫衣服?”
  白嘟嘟不自覺點了點頭,這樣問的話,倒也沒有錯。
  看著兒子女兒這樣齊心協(xié)力坑爹,感受到兩個小家伙深深的怨念,弟頔決定順著兩個小家伙,讓他們出出氣。
  白狼原本還在考慮等會要從哪里下手揍這皮崽子一頓呢,突然感受到愛人那不可思議,將信將疑的目光,白狼瞬間覺得天都要塌了。
  也不想著打孩子了,立馬麻溜的就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結(jié)果,弟頔問道:“那東西呢?”
  白狼乖巧回答:“在后邊隊伍里啊,他們走的慢嘛。”
  弟頔一手牽起一個寶貝,邊走邊說道:“那在你那用美色換來的獸皮到來之前,你都給我住辦公室吧。”
  “嗚嗚~啊哈呼哇~”弟書書那哭腔中壓抑不住的笑,直接聽懵了嘟嘟,聽樂了弟頔,聽氣了白狼。
  弟書書:雖然你知道我是演的,我知道你知道我是演的,但那又怎樣?我會撒嬌,我爸喜歡。我打不過阿爸你,但我有我爸撐腰。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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