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陰謀詭計
原本車水馬龍的街市在今日更是被一匹匹紅鬃馬圍的水泄不通。
丞相府外,中間為首的男子趾高氣揚的看著牌匾,提著自己的閃銀光的寶劍在門前指指點點,不耐煩說“今日我來見見我未過門的妻子,還不讓我見,幾個意思啊?”
守門的老叟腆著臉笑吟吟說“朱公子,小姐今日不在,明日,明日定會送到將軍府中。”
那青衣男子俯眼看著老叟,冷冷的說“明天不在問題就大了”
過路的行人紛紛低著頭,唯恐惹怒了這位囂張跋扈的公子哥,若是自己家里沒錢沒勢力,那會被毒打一頓,若是家里有點權勢,有點閑財,那將會滿門抄斬,這位公子哥就是這么的奇異。
但他可不只有紈绔,還有那人際交往的方式,凡是皇室貴族找他游玩,他必鞍前馬后,恨不得是自己執鞭策馬,都做到如此地步了,那些皇親國戚自然而然也就開心,經常叫著他出去,并不為了別的,只為開心。
倘若他那征戰沙場的父親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窩囊,不知是何種心情,自己血戰四方,保家衛國,兒子卻偷奸耍滑,阿諛奉承,真是教人哭笑不得。
朱泊似也沒有想走的意思,他自然也不敢硬闖,這可是當朝丞相的府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但他今日見不到柳青臉上自然沒有面子,日后難免被人恥笑,所以就把他磨的功夫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陣陣馬車聲踏破街上的吵鬧,眾人目光齊聚那琉璃紗,紫檀木的馬車,光是從遠處看就讓人覺得威風,走近了來,便是高貴無比,使人不可侵犯。
朱泊瞇了一眼車馬,心里嘆了口氣,趕緊下馬鞠躬作揖,車馬停下后,下來一位步履蹣跚的老人,滿面滄桑,頭發花白,一看便是整日勞作造成的,見了朱泊,老人慢慢把他扶正。
朱泊這才抬眼看去,紫色的紗衣威壓滿滿,衣服中紋著紅丹仙鶴,加上老人的樣貌,清風道骨,好不灑脫。
老人緩緩道“小女今日不在家,明日八抬大轎送到將軍府上,今日就先請公子回去”說完便回頭走去府邸,這期間看都沒正眼看朱泊,說來也正常,這聯姻是為了削弱大將軍和丞相的權利,皇上欽賜的,就算有多大的不滿也拒絕不得。
朱泊聽后咬著牙說“既然宰相大人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打道回府”
便坐上他那紅鬃馬,心里默念,老頭,等我娶了你女兒,我看你還敢這么囂張?說著便調轉馬頭,揮了揮手,讓眾人撤退,回去的路上朱泊虎視眈眈,想找個人發泄,于是盯著過路人個個觀看,過路人都紛紛低著頭。
一個婦女攜著丈夫從朱泊面前經過,朱泊一臉癡妄的看著那名婦女,隨即對身邊的守衛揮揮手,不會兒,便上演一場悲歡離合,丈夫跪求著,婦女哭泣著,朱泊一意孤行著。
飛鳥看盡了這些悲慘的場面,懷揣著對權貴的憎恨飛向遠方,飛向靈雎苑。
靈雎苑內,白衣女孩傻笑著,只不過這時候的笑前所未有的敞亮,可愛,和她的嗓音一樣溫柔。
張鳴正坐在竹子躺椅上望著天空,看著懷揣憎恨的飛鳥飛來再飛去更遠的地方,謝靈走到他面前,一同看著天空,突然作聲道“柳青姑娘要嫁人了,你知道嗎”
張鳴不說話,傻傻的點著頭。
謝靈又說“還嫁給一個他不喜歡的人,你知道嗎”
張鳴仍不做聲,似乎一切他都知道,只是無能為力罷了。
謝靈咳嗽一聲,又說“去嗎?”
張鳴轉頭看向謝靈,眼中充滿了期待,似乎就是引謝靈說這句話,等謝靈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白衣先生便躺起來,眨巴著眼望著謝靈,看謝靈愣神,便開口說“嘶,差個輕功好的人,謝靈,你說我們這里有這個人嗎?”
謝靈皺起眉來,疑問的說“我輕功算是不錯,怎么?”
這時,張鳴才提起興致,拍著謝靈的肩膀,靠近他耳朵旁說“我想給那朱泊下毒,時間地點我都想好了,今日晚上,地點京城將軍府,藥是我親自調研好久的,萬事俱備,只差人”
竹林旁的青蛙叫喚著,似乎是被這個救人無數的醫師驚住了,不止是青蛙,連謝靈驚的都合不攏嘴,這位平日里受人敬仰的醫師,卻要暗中下毒。
見謝靈有所疑慮,拉著他的手推心置腹道“那女孩的病是不是我治好的”
一代醫圣竟開始耍無賴了,那位曾經被江湖中人敬仰萬分的醫圣竟為了求人不擇手段,但謝靈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重重的點頭,表示答應了。
夜晚,竹林上的貓頭鷹盯著謝靈奔向京城,路上夜鶯高亢響亮的聲音似乎在為謝靈此次的行動壯行,期待他的凱旋歸來。
一路上謝靈揣著醫圣給的藥,生怕丟掉了,心想這醫圣一直知道柳青姑娘要嫁人了,還研制這種毒藥,真是蛇蝎心腸啊,這在謝靈所處的現實社會里,有個詞十分適合張鳴,傲嬌,不對,這應該是病嬌。
想著,想著謝靈已經到了將軍府附近,今日竟然只有門口的三人把守,不對,謝靈定睛一看,門前的一個男子是跪著的,不斷的磕著頭,地上的鮮血都已干了。
謝靈不解,便飄到將軍府的房頂上,四處摸索,不得不說這將軍府可真大啊,上上下下幾十戶,這叫謝靈怎么找,若是挨個找,天亮也不一定找的到。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從一房間里出來個衣衫襤褸的婦女,只見她的衣服全破了,眼神木訥的出來了,好似經歷著什么地獄一樣,從走路的姿勢都知道她已經對這個世界毫無留戀了。
機靈的謝靈便走去那間房,發現朱泊正光著上半身躺在床上,嘴里罵著什么臭娘們,嘴上還流了血,從上面望去正好水壺蓋沒關,這便讓謝靈有了可乘之機。
拿起懷中的毒藥,悄的撒下去,那朱泊正回首剛剛的春宵一刻,便沒有在意別的東西。
看到毒藥已經全撒完,謝靈為了以防萬一,聚集的看著水壺中的水,有沒有什么異常,看了許久,才曉得這藥該是無色無味,難以讓人察覺,便舒心的離開了。
離開時,謝靈看到剛剛在門外的那個男人,以及出來的婦女,原來他們是一對,婦女此時早已沒了神志,男子無力的擦著自己的眼淚,為她披好衣服緩緩走向寂靜無人的深處。
快到家后,身后傳起了幾陣棍響,夫婦倆回頭看去,原來是剛剛那兩個守門人,現在正猥瑣的看著那婦女,男人用全身護著那婦女,見兩個守門人仍不走,便跪地磕頭,那婦女早已失了神志,呆呆的看著兩人。
兩個守門人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男人越來越害怕,又一次磕破了頭,盡管沒用,盡管磕了那么多次也沒用,但他仍然磕著,祈求神的降臨。
幸運的是,這一次有用。
兩個守門人剛抓住婦女,便被謝靈一掌拍暈,那男人看著謝靈又磕起了頭,第一次磕頭是乞求,第二次是祈求,第三次是開心的磕頭。
等男人再一抬頭,謝靈已消失在黑暗之中,夫婦回到家后,三歲的小孩嗷嗷待哺,這婦女看到孩子不自覺的落淚了,男子低著頭,不敢看他們。
多么美好的世界,多么悲哀的世界,多么無力的自己,多么渺小的自己。
謝靈回去路上想,如若朱泊發現守門人不見了怎么辦,如若又加害那夫婦怎么辦,這種種情結讓他折返回去,把兩個守門人掛在將軍府上,留下一張紙條
“將軍府之子罪大惡極,今日我謝靈替天行道誅這兩人,若下次再生禍端,滿門抄斬!”
夜里,微風徐徐,十分暢意,謝靈睡的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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