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再闖禁地
跟著罹一路來到冷宮的衛十六一臉的不解,怎么會有人在冷宮私會啊。冷宮里可是死過不少人的,約在這里多少有點晦氣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地方確實安全哈,連巡邏的人都沒有。
“小十六你就在這里守著,我沒有喚你你不要進來。”
“是。”衛十六應下后將手中的點心盒塞到了罹的懷里,“這是那丫鬟備的,公主拿去吃吧,要是需要茶水再喚屬下去拿。”
罹:我是去干正事的,不是去開茶話會的。
罹不再耽誤時間,一手抓著點心盒也沒能耽誤她翻墻的速度,那動作看得衛十六都有點自愧不如。
院內,那水缸依舊碎裂在原地,沒有人來清理。
“糖葫蘆,你還能找到迷陣路口嗎?”
“主人你真的要去嗎?”糖葫蘆現在心里很矛盾,既想要主人去又不想主人去的,搞得它自己都不懂自己想要什么。
“去。”罹的態度十分堅決,坐著空等太醫院的消息不是她的風格。
糖葫蘆嘆了口氣,認命般說道:“離位五步,巽位兩步,兌位三步,最后用靈力襲擊坎位。”
罹腳步流轉,熟悉的參天大樹再次出現,腦中又開始循環播放“往里走往里走”的念頭。
這一次罹沒再莽撞的往迷霧深處走去,而是恭敬的朝前方行了一禮,“前輩,我有要事請教。”
那聲音沒有回應她,但罹再次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視線。
“前輩可知塬壇花一物?”
不知是不是罹的幻覺,她剛剛好像看到那深處的迷霧有了一瞬間的扭曲。
空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罹也沒了耐心,試探性的往里走去。半個時辰后,罹看著面前被自己做了標志的大樹,無疑,她遇到鬼打墻了,似乎又是個上古迷陣。
罹一時無語,這上古陣法是批發的嗎,而且有必要像防賊一樣防著她嗎?!
迷霧深處:有必要,很有必要。
“糖葫蘆,這迷陣你有辦法解嗎?”回應她的是一片靜謐。
“糖葫蘆?”罹又試著喚了幾聲,依舊沒得到回應。
艸,今晚是沒人打算理她了是吧?
罹不知道糖葫蘆為何沒了聯系,只能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鬼打墻上。
直至天際泛起魚肚白,罹也沒能破解這道陣法。
“不是你說的恭候我來的,我來了,你就是這樣招待我的?”
迷霧深處:誰能想到你這么快又回來了。
罹煩躁地丟下手中的木棍,“這么不待見我,送我出去行了吧。”
罹的話音剛落,腳下就亮起了傳送陣,將一臉無語的罹送回了冷宮。
而回到冷宮后,識海里的糖葫蘆就有了消息,“主人對不起,剛剛一踏入那個地方我就沒意識了。”
“很有可能是那聲音搞的鬼,沒事你幫我檢查一下我體內那只蠱蟲有沒有變化。”
糖葫蘆的動作很快,“沒有的主人。”
“嗯,看來不修煉就沒有影響。”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她的修煉就只能止步于此了嗎?
“主人問到塬壇花的消息了嗎?”
“沒有,我被陣法困住了,一直在原地打轉。”說到這個罹就生氣,之前都是她用陣法困住別人的,現在風水輪流轉換她被困了,才知道陣法有多討厭。
“啊,那這一趟不是就沒有收獲了。”糖葫蘆語氣里帶著可惜。
“也不是沒收獲。”罹輕呵了聲,她發現了一個盲點。
從剛剛的傳送陣就知道,迷霧深處那鬼東西是有能力將她直接丟出禁地的,但為何要設陣法來困住她,任她在那里打轉呢?
想要有人陪?不,看它丟她的著急樣就知道,它不喜歡她待在那兒。那就只有一種情況了,它想丟但丟不了。
無論是上一次還是這次,都是在她有了想走的念頭后,那傳送陣法才生成的。所以它不能主動趕她走?
哎呀呀,好像一不小心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呢。到底猜測的對不對,多試幾次不就知道了。
罹翻過宮墻后就看到了守了一夜的衛十六,而衛十六也悄咪咪打量著罹,見她衣衫整潔后才稍稍松了口氣,只是還沒等他的心徹底放下就聽到罹接下來的話。
“走吧,明晚再來。”
還來???
接連幾日,罹每晚子時都準點來冷宮報到,卯時準時回去。
衛十六也從一開始的愁容滿面到后來的心如止水了,但他心里卻默默給小公主私會的那個姘頭打上了“不太行”的標簽。
這日罹還是如往常一樣來了禁地,習以為常的她,席地而坐直接啃起了春梅給她準備的點心,大有一副就跟你耗到底的架勢。
似是終于受不了她的死纏爛打,那聲音終于開了口。
“汝意何為?”看著已經被破解了一半的陣法,迷霧深處的那雙金眸很是無奈,再不出來它這里就要被她給拆完了。
“目的我不是第一天來的時候就告訴你了?”
“塬壇花果吾有,但以汝今實力取不得。”
“在那深處?”罹緊緊盯著那深處的迷霧,原來奢望都不敢有的東西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怎么忍得住不去擁有。“如果我執意要硬闖呢?”
“魂飛魄散,永無來世。”那聲音輕飄飄的,說出的話語猶如陰司的審判,不帶一絲溫度。
“可我早就應該魂飛魄散了啊。”罹看著這副不知怎么得來的軀體,自嘲地笑了笑,去是死,不去也是死,那她還不如去試試呢。
可沒等罹走幾步,就有一堵光墻攔住了她。
罹手中靈力匯聚,冥色靈力與前方的光暈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你不能趕我走對吧?那是不是代表著這里面的東西和我有那么一點兒關系呢。”這話確實是罹在詐它的。瞿氏族人若真是守護者,那瞿棠梨的血脈擺在這和這里面的東西不能說毫不相干吧。
女子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又似狂風中的烈火,肆意張狂無所畏懼。在她的字典里,從沒有“畏懼”二字。
罹的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弧度,仿佛在說:“來吧,讓我看看你還有什么本事。”
“汝會死的!”遠處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氣急敗壞,話語都粗俗了不少,“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回去再好好享受幾年時光不好嗎,非得趕來找死!”
“噢,看來你對我很了解啊。”女子纖細的手指輕輕揮動,伴隨著一聲低吟,她的衣袍開始翻飛起舞,手中的靈力也隨著它的動作躁動了起來,一口咬上前方的光墻試圖將其撕碎。
“既然你這么了解我,那你覺得我是那種甘心坐著等死之人嗎!”要讓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體變差,讓她承受旁人那惋惜又嫌棄的目光?
不可能!無論是前世的罹,還是現下的瞿棠梨,她就算是死那也得死得轟轟烈烈。
對面沉默了。
半晌后,看著面前七竅已經開始滲血的小姑娘,迷霧深處的金眸狠狠嘆了口氣,想著死道友不死貧道,它不伺候了,“我說我說,你快停手。”
聽到它的妥協,罹收回了手中的靈力,拿出銀針就開始熟練的給自己止血,隨后從懷中掏出一條白紗特別自然地蒙上眼睛,“哦,那你快說吧。”
看著罹這準備充分的模樣,金眸沉默了:靠,它又被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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