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的過去
衛生室的門口站著兩個人,今天原計劃是薛若謹從院區那邊回來,于是艾千雪打算來找她去看自己團隊通訊技術新進展的,結果就碰上了正打算去自動化辦公室找自己的蕭云杰。
薛若謹剛回來就看著這倆人站在門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開始開口問到:“你們兩個要不先去我辦公室說”
蕭云杰替薛若謹拿著帶回來的檔案,跟在她們身后回到薛若謹的辦公室。進去之后,薛若謹示意兩人先坐下,自己把檔案放到桌子上之后又給兩人倒了杯水,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薛若謹:“說吧,你倆誰是來找我有事的”
“我”“是我”兩個人同時開口,原本蕭云杰是只打算找艾千雪去跟連長那邊溝通一下,看看燕破岳還能不能跟他一樣去戰斗班,但是多個人畢竟多份力,只能對不住薛若謹拉她下水了。
薛若謹看著他倆:“要不女士優先”
艾千雪:“你今天不是從院區回來嗎,正好我那邊技術有新進展了,我就打算帶你去看看。然后就碰見蕭云杰了……”
薛若謹點了點頭:“行,正好我今天不當班,那我今下午跟你去看看”然后看向蕭云杰,示意該輪到他了:“那你是來找我干什么”
蕭云杰猶豫了一會,開口說到:“是這樣,上一次不是演習嗎,然后被我們仨破壞了,我尋思來跟您和艾參謀道個歉”
“”薛若謹有些愣神,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現在來道歉是不是多少有點晚了
“哎呀,姐姐們我就和你們說實話吧”蕭云杰實在是編不下去了,“薛軍醫您前段時間不在基地,我,燕子,小天三個人跟著范班長他們外出采購的時候遇上了毒販。就是那個國際紅蝎他們。”
“紅蝎……”薛若謹重復了一聲,“你們人沒事吧?”
蕭云杰搖了搖頭:“沒什么大事,就是當時我們這邊是有個人質的,后來沒護住死了,然后上級領導那邊對于我們這次的表現進行了表彰。”
艾千雪也開口:“當時駐扎的一個班,然后他們三個再加上范勁和郭魁兩人”
“哦哦,這不挺好的呀,戰斗英雄”薛若謹點了點頭,表示這是一件好事。
“可是,燕子沒進戰斗班啊”蕭云杰開始急了起來,“他訓練多刻苦這大家都知道,而且這次事,燕子他表現得就真的很厲害,可最后是我進了戰斗班,燕子和小天還在炊事班,我怕燕子他難受,所以我就想來找姐姐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幫燕子”蕭云杰一臉的誠懇。
薛若謹這才明白,原來是把她和艾千雪兩人當說客啊……
——后山——
陽光淺淡,密林里被勾勒出一片片深深淺淺的陰影,四下里也僅有風吹過草間在林中割出細碎的聲響,以及那偶爾彈珠擊打易拉罐發出的聲音。
燕破岳拉緊彈弓,正在瞄準遠處的易拉罐,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影向他走來:“誰,離遠點!”
“啪”易拉罐應聲落地,燕破岳連忙上前,這才看清,來的人正是薛若謹。
燕破岳:“薛軍醫,沒事吧,沒傷著吧?”
薛若謹撿起地上的彈珠扔給他:“一般都是我問別人,‘沒傷著吧,傷哪了’,我原本打算去炊事班找你,郭魁說你在后山打彈弓,我來看看怎么樣了。”
燕破岳拿起一些已經被他打穿的易拉罐,有一些驕傲:“還行吧。”
薛若謹看了看滿地的易拉罐,這小子還挺努力,可是那傲氣的樣子還是沒有改掉,于是將手伸到他面前:“拿來”
燕破岳下意識握緊彈弓:“什么別鬧了,薛軍醫,如果按我們部隊的領導階級,你可和艾參謀平起平坐。”
薛若謹看了看那彈弓:“這上面的乳膠管也有些年頭了吧,這樣吧,你讓我試試,如果我打不中,以后衛生室的止血乳膠管任你挑怎么樣?”
燕破岳猶豫了一會,將彈弓和彈珠放在了她手上。薛若謹將兩個空易拉罐前后放在一起,站到剛才燕破岳打彈珠的位置,見一旁的燕破岳一臉的不屑,薛若謹隨后又往后退了幾步,閉起左眼,舉起彈弓,對準易拉罐,拉滿皮筋,順勢而發,兩個易拉罐順勢倒下……
燕破岳有些驚訝,他一直認為薛若謹就僅僅是個醫生,上一次在演習交手她也就會一兩招而已,這一次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薛若謹看著燕破岳的反應倒是并不意外,就算不是因為他的傲氣,平時也會有的人覺得薛若謹就僅僅是個半吊子水平……
薛若謹找過去將彈弓還給燕破岳,在那塊橫木上找了個高度稍微低點的,坐了上去,燕破岳將東西收好,拿著兩瓶可樂走了過去,遞給她一瓶。
薛若謹接了過來:“怎么,這下子不小瞧我了”,然后將拉環拉開喝了一口。
“謹哥,我敬你!”燕破岳將自己手中的可樂,向她的方向比了比。
薛若謹一口氣沒倒上來,嗆了一口,好家伙,在蕭云杰那里是姐,在燕破岳這里直接換了性別成男的了,燕破岳看著她的反應一臉的得意,喝著可樂依靠在她一旁的橫木上。
薛若謹瞪了他一眼,不滿的開口:“燕破岳你可真行啊,我怎么沒看出來,你這嘴可不比呂小天省事兒多,實話告訴你,我這次來找你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蕭云杰去找過我和千雪了,你們可真是一家三口啊”
“我不用他關心”燕破岳沒有領情,想了想又開口問到:“還有一半呢……”
薛若謹握著易拉罐的手緊了緊,看著遠方:“還有一半……跟你沒關系……等有機會再和你說吧。”然后清了清嗓子:“直接進入主題吧,你的父親,原先也是部隊里的,”
“你調我檔案了!”原本散漫的燕破岳突然急了起來,扭頭瞪著薛若謹,后者不僅不害怕,還沖著他笑:“這就急了怎么怕我覺得你進部隊有現在的成績是因為你父親”
燕破岳扭過頭去沒有理會她,薛若謹這下子更開心了,這說明她找對了方向。
薛若謹伸手戳了戳燕破岳的后背:“‘大禹治水’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他采用的是疏通,你越不想提起的事情你以為你會忘記,但實際上你記得最深,燕破岳,你要是信得過我,你可以和我聊聊,我身為一名醫生,負責的不僅是你們的身體問題,這心理問題我也得關心”
燕破岳沉默了一會,然后說到:“我七歲那年上學,遭遇了綁架,他們是原先被我父親打擊過的販毒份子同伙,他們把我和其他孩子關在一個很深的洞里,每天都會為了一點食物去瘋搶,我日復一日的想要逃跑,可真當我成功,回頭想要幫助其他人的時候,他們卻在大喊,‘有人逃跑’因為我被抓到,他們就會換到食物”
薛若謹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燕破岳自己揭開他過去的傷疤:“我逃出來之后,我的父親就開始對我進行軍事化管理,讓我覺得我是因為自己太弱了,所以我一直想要變強……”
“生出堅硬的鎧甲,一生都會要強”薛若謹從橫木上起身,“你知道我辦公室在哪吧,無論是出于我的職責,還是因為戰友關系,你都可以去找我”,然后又從箱子里拿了一瓶可樂“這就當咨詢費了”說完便轉身離開。
燕破岳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但也隨即回到了炊事班后廚。
——炊事班后廚——
燕破岳將物資車上的蔬菜一筐筐的往屋里搬,呂小天和郭魁正在屋里整理。
“喲,燕哥回來了,整好我有事問你。”呂小天又按捺不住八卦的心,來回跟著燕破岳。“一棵樹下氣氛融洽,一男一女竊竊私語,應該沒啥事哈。”
燕破岳搬起一筐茄子,轉身就要踹呂小天:“滾蛋”
呂小天見在燕破岳這里碰壁,只能尷尬沖郭魁笑了笑。
“咋的,燕子,有情況啊”郭魁也是個好奇的主,依著水池問著燕破岳。
燕破岳也不理會這倆人,反倒是說起他今中午彈珠成績來著:“我一中午,十發九中。”
呂小天怎么能放過他,連忙反駁到:“燕哥,不能夠,你是十發全中,要不然薛軍醫怎么會專門來找你。”
“就是,她一聽你在后山,飯都不吃就直接去了”郭魁也在一旁附和著,“難不成,她回來之后聽說了你在哨所的英雄事跡,好奇”
“不對,我全身上下都是英雄事跡啊,這薛軍醫怎么不對我好奇呀。郭哥你也不差啊”呂小天看見燕破岳再次進屋搬運東西,連忙上前:“采訪一下,和這個大美女軍醫聊天什么感覺,是不是特別賞心悅目啊,燕哥我可向你保證,雖然當初我三天兩頭的往那衛生室里跑,但是啊,我覺得這薛軍醫配你才是最合適的。”
燕破岳沒好氣的把手里的筐往呂小天方向一扔,然后轉身去搬下一筐了,呂小天向郭魁的方向賤兮兮的說到:“默認了。”
呂小天將筐放到桌子上:“燕哥,說真的,你和這薛軍醫搞好關系,再加上她和艾參謀關系那么好,這倆大領導,你離開炊事班就指日可待了。”
燕破岳搬完最后一筐說:“首先,我要靠自己實力回到戰斗班,其次我和薛軍醫就是上下級關系,你們別胡說八道”說完便又出去忙乎了。
呂小天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走到郭魁身邊嘆了一口氣:“唉,郭哥,你說我們這一家三口啥時候能變成一家四口啊,人家那薛軍醫要模樣有模樣,有能力有能力。而且光靠他現在傻練有啥用”
郭魁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不上道,你能怎么辦?”
呂小天思考了一會兒:“我上道啊!”
——衛生室辦公室——
“陳指揮員,您可算是來找我復診了”。薛若謹帶著剛剛被她從散會攔下的陳民濤回到自己辦公室,她就不信了,當著上級領導的面,這群“老油條”還推辭。
陳民濤也沒想到自己被這小姑娘“算計“了,怪不得他剛才叫李祥的時候,他就跟沒聽見似的,合著他早就知道“害,薛軍醫你這是說的啥話,這不是怕您平時工作忙嘛。”
門一打開,地上就躺著一個信封,薛若謹先讓陳民濤坐到沙發上,然后將那封信撿了起來:“奇怪,這是誰放這的?”一邊好奇一邊拆開了:“燕破岳給我寫信干嗎”
陳民濤抬頭看了一眼薛若謹的臉色,生怕燕破岳又闖禍:“燕破岳,這小子怎么了。”
薛若謹沒有接話,反倒是將信直接給他了:“我怎么不知道,燕破岳還有這文采啊……”
陳民濤看著信里的內容,臉色越來越難看:“胡鬧,這不純純胡鬧!薛軍醫你別生氣,我現在就去找他!”
還不等薛若謹說話,陳民濤就連忙去找人興師問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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