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金釵明珠兩相換
第八十八章金釵明珠兩相換
明心喚過文兒來,叮囑她一定要好生伺候姑娘服下藥,不可有任何閃失。
又怕靜小姐腿腳快,出了月笙殿便去了柳小姐那里,又想起姑娘前幾日蓖頭發(fā)時(shí)拿起梳妝臺前的一支鑲寶珠赤金蝴蝶戲薔薇發(fā)釵,說改日送給阮靜吧,這樣的金色與花案是極襯她的。便咬了咬牙私下做了主,拿起那支金釵便去了泰安殿。
那廂阮靜拿著螢珠回到泰安殿,放下錦匣,不挺搖晃著手腕,埋怨道:“太后可真夠大方的,這樣沉的螢珠,抱過來手腕都酸了呢。”
紛兒立即上前,阮靜上下?lián)u晃不時(shí)露出一段如白藕般的手臂,紛兒輕輕給阮靜揉著,哄道:“不過是一顆螢珠,小姐什么好東西沒有見過,又不差這一件。”
阮靜哼了一聲,說道:“那是自然,爹爹寵愛我如同掌上明珠,什么好的東西不給我。”
“小姐不妨打開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顆螢珠?”紛兒在旁邊勸著,自己好奇心也是頗大。
阮靜打開錦匣,瞬間那顆螢珠光芒萬丈,屋里燃著的燭火在它面前簡直要羞愧而死,若是拿到黑夜中去,定能將四周照的如同白晝。圓潤珠滑,摸上去觸手生涼,光線雖然瑩白卻亦柔和,不至于傷了人的眼睛。
“果然奇珍異寶都在皇宮里了,太后竟然這樣看重陸徽娘,賞她這樣好的螢珠。”阮靜有些吃味,看著這顆夜明珠,心里生了幾分妄想。
“怎么這螢珠上沾滿了灰?定是那些奴才取螢珠時(shí)不小心弄上的。紛兒,快點(diǎn)拿下去擦干凈,柳姐姐若是看見了,還以為陸姐姐是故意而為之呢。”阮靜向紛兒使了一個(gè)眼色,紛兒心領(lǐng)神會(huì),恭敬福了一禮便拿著螢珠下去了。阮靜自己坐在嵌螺鈿玫瑰紫檀榻上,輕輕支著腦袋,伺候太后了一天,現(xiàn)下倒是有些乏了。不禁閉上眼小憩了一會(huì)。
明心趕過來時(shí),見泰安殿的燭火亮著,暗自祈禱靜小姐還未出發(fā)。靜了靜心神便走了進(jìn)去。只見一位美人斜倚榻上,四下不見紛兒的樣子,亦不見夜明珠,心下頓時(shí)沉了兩分。
猶豫了猶豫,明心還是跪下請安,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喊著:“明心見過靜小姐。”
阮靜原本睡得淺,聽到聲音自然醒了過來,打了一個(gè)哈欠看向來人,隔著紗帳只瞧見一個(gè)朦朧身影,問道:“何人,上前回話。”
明心拿著木盒撩開如水霧般起伏的紗簾,屋里是幽幽的沉水香,絲絲裊裊纏繞在阮靜身側(cè),阮靜生的也是妙麗佳人,此刻身姿慵懶又?jǐn)R白煙熏騰,像極了哪座仙山上的仙子。
“奴婢明心,見過靜小姐。”明心復(fù)行禮,等著阮靜見她起來。“原來是姐姐身邊的明心,快起來吧。”
明心起身之時(shí),阮靜便瞧見了她手里的木盒,亦只是佯裝什么都沒有看見,面上笑意融融,說道:“明心怎么來了?”忽然又臉色大變,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問道:“可是姐姐又出了什么事情?”
明心搖頭,跪下請罪道:“并非姑娘出事,奴婢已經(jīng)將藥取來煎下了,待姑娘服下好生休養(yǎng),也就沒有大礙了。只是奴婢聽說,靜小姐前往月殿看望姑娘,奈何奴婢不在,那群小丫頭不懂事,輕待了小姐,居然還勞煩小姐代送螢珠!奴婢實(shí)在惶恐,萬萬不敢勞駕小姐千金之軀,還望小姐恕罪。”
阮靜似乎并未將這件事放進(jìn)心里,慢慢從榻上坐起來,見到明心如同見到了一家人一般親切,說道:“明心這便是和我見外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明心試探著問道:“小姐可是將螢珠已經(jīng)送過去了?”
阮靜一揮手帕讓明心起來,親切地令人如沐春風(fēng):“哪呀,這個(gè)時(shí)辰也不知道柳姐姐歇下沒有,不敢冒然前去,還想著明日再去呢。”
“這等小事,還是奴婢去做吧。如今雖然快入秋了,仍然熱得很,恐傷了小姐身子。”明心不卑不亢地請阮靜將螢珠送回來。
“罷了罷了,若我再不交出來,恐怕你們都要以為我要私吞了那螢珠呢。紛兒,將螢珠拿上來。”阮靜高聲喊了紛兒進(jìn)來。
紛兒稟著螢珠小碎步倒是極快,須臾便出現(xiàn)在了明心面前,將錦匣好生交給明心。
明心面含微笑地接過,復(fù)呈上來手里的另一個(gè)木盒,勞紛兒遞給阮靜。阮靜一看,登時(shí)便是不高興了:“姐姐這樣,便真的是拿我當(dāng)外人了。”
明心看阮靜委屈又傷心,忙上前解釋:“小姐真是錯(cuò)怪姑娘和奴婢的心意了。正是因?yàn)楣媚锬媚?dāng)妹妹,所以才將這金釵命奴婢送過來。還處處擔(dān)心,怕小姐看不上眼。”
阮靜拿絹?zhàn)硬亮瞬裂劢牵嫔洗笏珊袅艘豢跉猓骸拔疫以為姐姐要與我生分呢。既然如此,那妹妹便收下了。明心,你可要替我好好謝謝姐姐。”
明心拿著螢珠含笑恭敬退下了,阮靜面色變得也快,方才的弱不禁風(fēng)盡然換作是不屑一顧,纖手一抬便合上了木盒,說道:“這金釵便送給你了,不可太過招搖顯擺。”
紛兒喜不自勝,趕緊著跪下謝阮靜賞賜。阮靜嘴角一撇,由紛兒攙扶著洗漱去了。
明心在路上不放心,悄悄打開看了一眼,果然光華萬千,耀眼奪目。沒有什么差池,自然是最好的了。
回到月笙殿藥還沒有熬好,明心沾濕了帕子慢慢擦著陸徽娘的額頭,聽她低聲呢喃:“父親,母親,哥哥,嫂嫂……”
明心見陸徽娘這樣愁眉不展,平日里也常常見她一個(gè)人站在窗前,郁郁寡歡,自己雖有心疏解,可是畢竟喪父喪母又喪夫,對姑娘的打擊實(shí)在太大。今日的病情來的突然,安知沒有姑娘平日里憂心忡忡的緣故。明心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唱著哄孩童入睡的歌謠,只見陸徽娘的眉頭舒展。明心不禁嗤笑,原來姑娘還如一個(gè)三歲小兒一般,需要人哄著。
伺候著陸徽娘服下藥,明心便趴在陸徽娘床邊,以便她有什么吩咐自己可以隨時(shí)照顧。除了晚上遞過幾杯水,陸徽娘還算退燒退的快,到了天明,整個(gè)人便沒有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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