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小心翼翼復(fù)驚慌
第三百三十九章小心翼翼復(fù)驚慌
“去吧,別讓人發(fā)現(xiàn)。”
黑影換下伙計的衣服,裝作是這家店的小二關(guān)上門出去了。老板自然是利益為重,只要給他足夠的錢,他又哪管究竟是誰在給他干活賣命。
誰知最后得到的消息是,陸徽娘逃跑了。極為溫潤的蘇清樂此刻大動肝火,將手中的杯子用力砸在墻上摔成粉碎,杯中的茶水濺在那兩位暗衛(wèi)的臉上也不敢伸手去擦,任由茶葉在臉上掛著。
“說清楚,怎么會讓她跑的?”蘇清樂怒目而視,原本看守陸徽娘的那個暗衛(wèi)自責(zé)不已。
“屬下沒想到她會兩三招,還會用暗器。猝不及防便被她用銀針使屬下暈倒過去。”“趕緊去給我查,她跑不了太遠的。辦事不力,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要承受什么處罰。”蘇清樂漸漸平緩下來,一揮白衣復(fù)坐下來,再沒了一向和善的笑容。
“屬下自當(dāng)去領(lǐng)烙形,主上放心,一定會將陸徽娘安全無恙地送到您面前。”暗衛(wèi)退下。
蘇清樂起身來到窗牗前,玉樹流光輕紗薄籠,依稀能聽到傳來的極媚的笑聲,吹龍笛,擊鼉鼓; 皓齒歌,細腰舞。那是男女歡愉的放蕩聲音,是在激情來臨之前的挑撥,青樓的女子都是這樣。
他去過這秦樓楚管,由著那些年輕的,嫵媚的身體攀在他的身軀上。他不是貪圖那一刻的釋放,而是為了能夠找到某些有利的線索。
可是現(xiàn)在聽起來卻覺得這聲音實屬心煩意亂,袖前的白紗已經(jīng)被他攥得團成一皺。原本他是胸有成竹的,來到這,帶走她。沒錯,墨傾說的沒錯,他是派人救走了陸徽娘,他是派人寸步不離看守她,他想要她平安,想要她不在李玨身邊,而是和他一起共看萬里河山。
遠處像一副山水墨畫,路中匆匆走過歸途的人,蘇清樂此刻除了擔(dān)心,還有不甘心。為什么不能讓她好好留下來,為什么可以給李玨留下和她獨處的時光,而他卻不可以。
原本打算給她一個驚喜,告訴她救她的人就是自己,此刻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了。
李玨派去的人依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此刻他躺在被衾中閉眼凝神,明明已經(jīng)離她這么近,但兩人卻好像天各一方。他沒有這樣無力過,在這件事情上他毫無思緒毫無辦法。復(fù)坐起來看向那把桐琴,來到它旁自上而下指尖劃過,發(fā)出一系清脆的聲音,反而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復(fù)。
天破曉,淡日朦朧,晨光細微,饒是已經(jīng)到了九月天還是亮得稍早些。啟窗可聞涼風(fēng)峭峭,吹得面頰冰涼。李玨換過衣服,腰間除了合歡香囊再無其他掛飾。手持寒劍喚葉展而去,并未聽得蘇清樂那邊有任何的動靜,李玨卻總是覺得有些怪。
他雖然身為都護,最初并未在軍隊中得到任何人心,明明是剛剛不久的戰(zhàn)役,哪怕一時在軍中聲名鵲起也絕不至于到有人唯馬首是瞻。但是派人前去查探他的底細,又確實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其根本便是一介書生。
草叢中陸徽娘將藥箱盡數(shù)留給了孔瑞蓮,只帶走了馮舒交給她的那一瓶。此刻倒有幾分猶豫,究竟是到官府投案盡快將消息傳到?jīng)鼍是獨自前行想方設(shè)法與他們?nèi)〉寐?lián)系?
思量了片刻,若是到了官府,若是說自己與殺害官差之人不是一伙,不會武功的自己又如何能從他們手中逃脫?若說是一伙,那簡直是違抗圣旨,如此砍頭滅九族,一個都逃不掉。如此想來,莫不如自己與他們?nèi)〉寐?lián)系一起合計一番。
低頭掩面,匆匆而行,陸徽娘注意著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一面來到了當(dāng)鋪。那老板仔細瞅了半天,又注目看了看陸徽娘。
“姑娘,這玉佩是極好的貨,小店鄙陋,還需再好好思量才能給出個合適的價錢,煩請姑娘稍等片刻。”那老板拿著玉對陸徽娘說道。
“我只是把玉佩當(dāng)在了這,老板切勿將它賣出,不需多久我便差人來將它贖回。”
“姑娘放心。我這就去準備銀子。”
見老板進了內(nèi)屋,陸徽娘拿起桌邊茶杯飲了一口,暗自感嘆幸好沒有碰到黑店,這老板倒是個實誠人。盤算著待會要去買匹馬問好路,先不回涼京趕往旁邊的峻義縣,同時差人將消息遞給涼京忠勤王府,再相聚商議。
左等右等老板還是沒出來,陸徽娘不免有些著急,莫不是拿了玉佩不想歸還了?方想進屋探個究竟,門口就齊刷刷來了一隊官差。陸徽娘頓時有些心慌急忙轉(zhuǎn)過身去裝作看其他的物什,老板聽到聲音急忙走了出來,對那官差說道:“各位官差大爺,就是她。小民一直盯著呢沒敢讓她溜走。”
陸徽娘意識到這說的是自己,心中不禁狂喊,未免運氣也差了些!這才剛出門就被人發(fā)現(xiàn)通報了衙門?
進了衙門看到有幾位穿著不俗的富貴人家一并在堂下跪著,看來這還處理著別家冤案。陸徽娘被強硬著跪下,驚堂木猝不及防地拍響唬了陸徽娘一顫。想著這次掉頭的可能十之八九了。
“你們瞧瞧,這是不是你們孔府的人?”知府對著堂下說道。
感受到投在身上打量的目光,陸徽娘這才意識到那個“孔府的人”說的就是自己?孔府?是那個孔瑞蓮的孔府么?怎么又和孔府扯上了關(guān)系?
只用發(fā)帶束住頭發(fā)的陸徽娘,此刻已經(jīng)被凌亂的頭發(fā)擋住了半邊臉,正默默思考之際就聽見旁邊的人應(yīng)是。“大膽刁民,竟敢行盜竊之罪,這玉佩上有著孔府的印章,你如今還有什么好說的?”又是一聲驚堂木,徹底將陸徽娘的思緒給震了回來。
抬起頭見知府手中拿著一塊碧綠的東西,細瞧之下這不就是瑞蓮送給自己的那枚么?原來如此,看來是這當(dāng)鋪的老板將自己認為是孔府的婢子而偷了這塊玉,而后通報了官服和孔家之人。怪不得遲遲不肯給銀,原是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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