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副院長的脾氣
“就在墻角,拿那塊涼席鋪上,你們湊合躺著吧。”楊秀發指著放在屋角的竹席。程妻面有難色,方剛說你就湊合一下,阿贊師父的家不比賓館,沒有那么多房間。說著他看了看臥室,心想不知道為什么楊秀發不讓他們娘兒倆進臥室里床上睡,明明沒有人。但知道既然楊秀發讓睡墻角,說明肯定有他的道理。
程妻就把兒子抱到墻角,用竹席墊在地板上,摟著兒子睡在上面。那個位置距離法壇不太遠,方剛見過幾種法壇,無論阿贊ki還是阿贊路、阿贊蓬,家里都有這個東西,看來是修法必備之物。程先生跟方剛和楊秀發坐在另一頭,聽楊秀發與阿贊魯力的助手聊天。方剛時不時插幾句嘴,程先生似乎很感興趣,有時候就問方剛你們在聊什么。
方剛說:“沒什么,他說最近幾年,每年來師父家里的牌商都比往年要多,尤其中國的牌商。”程先生說看來中國人對泰國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他回頭偷眼看看妻子和兒子,兩人都已經沉沉睡去,這才壓低聲音:“那個佛牌能拿出來了吧?”方剛點點頭,程先生就從包里取出伊霸女神,悄悄遞給方剛。他正要遞過去,忽然看到躺在屋角的程妻迅速回頭,正好看在眼里。
程先生背對著老婆孩子,見方剛和楊秀發的眼神不對勁,剛回頭,程妻已經一骨碌爬起身,快步過來質問:“這是什么?”程先生連忙把佛牌往衣服里塞,但已經來不及,被程妻劈手搶過。看著這塊伊霸女神佛牌,程妻大聲問:“是不是那天晚上在方老板公寓里,你試戴的那個東西?”
“說什么呢!”程先生仍然想掩飾。
程妻幾乎要吼出來:“我問你是不是這個?”方剛也嚇了一跳,因為程妻的臉都要扭曲,看起來十分嚇人,令他意外。程先生明顯也沒見過妻子這樣,支支唔唔了半天,沒找到正經借口,但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心里有鬼。
那邊孩子也醒了,坐起來看著媽媽。程妻拿佛牌的手都在顫抖:“你為什么騙我?為什么要騙我啊?之前我問過你好幾回,你都說什么也沒買,我就懷疑,為什么你回來孩子就哭鬧。原來還是買了這個東西,你現在要回泰國,根本就不是想旅游,也不是打算給小寶驅邪,就是來還這個佛牌的,對不對?”
程先生漲紅臉,惱羞成怒:“你跟我吼什么吼?回去睡覺,再吼信不信揍你!”程妻大叫著說你揍啊,有種你把我打死,這樣就沒人跟你吵,你想怎么做都行,小寶你自己帶大。程先生無奈地說這里面很復雜,你先去帶孩子睡覺,沒看他都醒了。
“你要是真關心孩子,就不會買這個!”程妻哭著,“是不是你能當上副院長也跟這個佛牌有關系?”
程先生說:“對啊,你也猜得出,要不是它,我哪里會這么快當上副院長?最多也就是主任!”
“你眼里只有你的事,關心過孩子嗎?”程妻繼續發問。程先生說我怎么不關心,可孩子是女人帶的,男人得搞事業,各有分工。
程妻說:“分工?小寶自從受到驚嚇,你什么時候關心過哪怕一點?下班回家連逗都不逗,就像跟你完全沒有關系,我甚至懷疑這孩子是不是你親生的!”程先生把眼一瞪,說懷疑也是我懷疑,你有什么可懷疑,那可是從你肚子里掉下來的肉。程妻知道氣糊涂說錯了話,就不再爭論。
“不好意思,”方剛道著歉,“當初我也提醒過他,家里有小孩會受影響。程先生答應我在成愿之前會在外面長駐,不回家接觸老婆孩子,我才賣給他,現在看來是我不該相信他的話。”
程妻生氣地說:“你們這些商人眼里只有利,哪還管顧客的危險?”程先生連忙打斷,說你不要亂講,跟方老板有什么關系,他又沒用刀逼著我請佛牌。程妻氣呼呼地走到墻角,抱著孩子低聲哄,讓他躺下再睡。
楊秀發看看方剛再看看程先生,笑起來。方剛狠狠瞪著他,用眼神說“笑個屁”。楊秀發明顯看出來了,從皮包里掏出毛巾,到衛生間打濕后回來擦臉和腦袋,邊擦邊說:“賣煎餅賠本——貪(攤)大了。人吶都這樣,有幾個請了陰牌能老老實實供奉、還愿的?反正我是沒遇著過。”
“楊老板,話也不能這樣講吧,”程先生解釋,“我那不也是太想老婆孩子,要是我還沒結婚,別說半個月,半年不看老婆孩子都行!”
方剛失笑道:“你沒結婚哪來的老婆孩子?看別人的老婆孩子嗎?”這時,躺在屋角的程妻又回頭看著三人,他們知道說話聲音太吵,就不再交談。
那邊阿贊魯力和助手就坐在臥室里,到了晚上,方剛出去在附近餐廳打包食物,程先生覺得無聊,也跟出去放放風。室里好歹有空調,外面卻很熱,天雖然黑下來,但仍然悶熱無比。程先生邊走邊說:“泰國真比中國熱多了,以前我覺得福建就很熱,跟東南亞一比,簡直就是俄羅斯!”
“有句話想問問你,”方剛看著程先生,“不知道方不方便。”程先生連忙說有話直說,沒什么不方便的,現在又沒別人。
方剛問:“你現在的老婆是原配嗎?孩子不是帶來的吧?”
程先生很奇怪:“當然是原配,孩子是我親生的,方老板怎么這么問?”方剛笑了說沒什么,程先生追問原因,方剛只好說,他覺得有些奇怪,感覺好像你對孩子的邪病并沒那么在意,通常男人,尤其南方沿海地區的家庭都很看重男孩,有個頭疼腦熱都會著急,可你怎么似乎完全不急。
“小孩子嘛,”程先生擺手,“你都說了佛牌里有鬼,大人都怕,小孩能不害怕嗎?我心里很清楚,所以當上副院長就馬上趕來泰國找你,就是為了給孩子治病。”
方剛說:“給你小孩驅邪是我提出來的,如果我不提這個事,你也就不知道還有這種辦法,那以后孩子沒恢復好怎么辦?”
程先生笑著回答:“船到橋頭自然直嘛,總有辦法,你現在不就提出來了嗎?”
“你還真想得開!要是……我是說假設,你這個孩子晚上施法沒能恢復正常,那你會不會后悔當初不該供奉那塊陰牌,就為了當上副院長?”方剛問。
程先生沒明白:“怎么,你不是說驅邪法事做了就會有效果?”方剛搖搖頭說不見得,這種事沒人敢打保票。
“那就麻煩了……”程先生嘬著牙花。方剛心想,這番話應該早點說,卻聽程先生又說,“那也沒辦法,我們都盡力啦,做好心理準備就是。你是廣東人,應該知道南方人和北方人的差別,最大的就是后代,北方人習慣只生一胎,但南方都是兩三個,最少也要生倆。就算老大有點什么毛病,還可以再生。我和老婆都年輕,她今年才二十八歲,再生一兩個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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