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活受罪
“不、不能吧?”袁先生喘著氣,“真不能,你相信我,讓我先、先起來緩緩!”
仇老師問:“什么不能?”袁先生說我保證不會半途而廢,因為我已經把全款都交給你們,要是半途而廢你們也不能退,牌商的規矩我懂,所以為了錢我也不能回家。
“非要緩緩?”仇老師問,“為什么要緩緩呢?”
袁先生說:“太疼啦,就像要死了似的!”
仇老師再問:“你確定?沒撒謊嗎?”袁先生急切地說誰能撒這個謊,真是疼得不行,多一秒鐘都不能再堅持。
“我跟你說了這半天的話,總共有一分多鐘,你不是也挺過來了?”仇老師哈哈地笑起來。袁先生就是一怔,方剛這時也想起,在兩人對話的時候,袁先生有問有答,好像也沒他說的那么崩潰。
仇老師說:“其實這就是心理轉移法,你的注意力被轉移到其他地方的時候,疼痛就會明顯減輕,往往你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能不能用什么東西來轉移他的注意力?”方剛問,“比如看電視,聽音樂之類的?”仇老師搖頭說那不行,苦修可不是到足浴城泡腳,還有娛樂活動,那樣會令人分神不說,也跟修行背道而馳。佛陀當年修行可是極苦的,不然他也不可能最終悟出大道,而且享樂也是業障的一種,必須拋棄才行。
袁先生點頭:“行行,我他媽的也豁出去了,放!”
仇老師對志愿者使了個眼色,志愿者繼續放下,終于把袁先生的整個身體都放在鐵釘上。袁先生五官扭曲,就像一只包子,氣喘如牛,不停地發出“嗯嗯”的悶哼。雙眼緊閉著,方剛笑著正想說話,仇老師擺手讓他別出聲,說:“你先躺著吧,每天有人固定時間來喂你粥和水,想大小便就直接往出拉,底下有坑。”
“我、我……”袁先生疼得說不出話。仇老師讓他慢慢講,袁先生說:“我、我每天只能喝粥、粥嗎?”
仇老師問:“那我和方老板給你從曼谷訂只龍蝦來,你要芝士焗還是清蒸?”方剛笑起來,袁先生不再說話,他也說不出來,渾身都在哆嗦。
最后,仇老師告訴袁先生,從現在開始到第十五天,都必須躺在釘板上,你可以隨時叫停,但停了就不能再來,只能打道回府。袁先生大驚:“你剛才不是說、說、說隨時可以停,緩緩還能再來嗎?只是不計入時間!”仇老師哼了聲,說要是不那么說,你能同意開始苦修嗎,早就嚇跑了。
“你們、你們這是騙、騙、騙……”袁先生一激動,身體就更疼。
方剛說道:“我們可沒有騙你!你也知道,交過錢之后,就算你什么也不做,那錢也是不退的。仇老師是為了你好,用這個方法強迫你來苦修,多么好心的人,你苦修結束之后可要好好感謝他!”
袁先生啞口無言,只能躺在釘板上痛苦地哼哼:“我、我這是圖什么啊!閑得沒事來遭這份罪,不是有、有病嗎?”
“有病?”仇老師哼了聲,“說得沒錯,你確實是有病,不然為什么要來苦修?之前自己什么情況不知道,這么快就忘了?還想繼續鬼壓床、夢魘、見到客戶來找你索命?遇到陰物就吐?”
袁先生帶著哭腔地說:“可這也太他媽難受了……能不能墊個毯子?最薄的也行!”方剛說毯子肯定沒有,要不給你墊兩張報紙吧,袁先生哭了起來,挨個罵仇老師和方剛是變態,是虐待狂,我要下來,否則我會報警。
志愿者和兩位老師父都看著仇老師和方剛,方剛擺擺手,告訴他們不用管,又雙十合十,仇老師帶著方剛就離開了旺欽寺廟。
回曼谷路上,方剛掏出香煙扔給坐在副駕駛的仇老師,他接過來,邊抽邊說:“方老板真是可以了,居然把生意做到牌商頭上!”
“這有什么稀奇的,”方剛笑,“老謝可沒少從我身上賺錢。”仇老師說那不一樣,你和他是上下游商的關系,而袁先生這個生意則是純粹的客戶,他自己出錢解決自己的問題。
仇老師說:“你和他其實有共同的問題,但袁先生顯然不會同意用鬼契咒,不是人人都那么缺心眼,愿意把自己的壽命送給鬼。”
方剛不高興地看看他:“我可是出于無奈!要不是為了阿泰,誰愿意?”仇老師說方老板當然偉大,為朋友甘愿兩肋插刀,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考慮考慮未婚妻的事。提到這個,方剛說,“還有兩件大事沒處理,一是阿贊枯,二是單良。阿贊枯的地址我有,但找不到合適的人收拾他。原本我認識了阿贊查還很高興,他這么厲害,又在墳地,那可相當于主場作戰!沒想到居然不到十分鐘就被阿贊枯搞死,太意外了。”
“阿贊查墓穴修法多年,幾次與人斗降都能取勝,確實很厲害,”仇老師說,“只能說阿贊枯更厲害,不知道那個jidukun咒到底有什么人才能克制住。其實我覺得,在深山密林中修法,怎么也不會比墓穴修法的效果還好。阿贊查也不是泛泛之輩,怎么會輸得那么慘?”
方剛想了想:“應該跟那個修法鬼有關,那王八蛋居然是闌尾炎發作,死后被助手草草埋在墳場,要不是它的陰靈被阿贊枯所控制,阿贊查也不會死。早知道就把它的尸骨給運走了,真是敗筆!”
仇老師說:“后悔藥沒處買,當時為什么沒把它移走,或者直接制成域耶?”方剛說那是阿贊查加持過的,讓埋回原位,可以用來給貝姆的墓穴修法增加難度。后來在我的勸說下,他同意對付阿贊枯,可能也是忘了,要么就是阿贊查覺得他可以用陰咒控制那座墳場的所有陰靈,修法鬼畢竟生前是阿贊,一個能抵十個,沒想到,居然被阿贊枯給利用了。
“這說明阿贊枯那個jidukun陰咒的控靈術要超過阿贊查,”仇老師說,“東南亞三大陰咒,不是開玩笑的,還是放棄吧。”
方剛說:“我在想,能不能讓阿贊ki收拾他?”仇老師搖頭說那肯定不行,阿贊ki的吉蔑咒當中根本就沒有攻擊部分,無法斗降,只能用來加持陰靈。方剛笑著說,“貝姆不是會在緬甸卑謬得到的古代蟲降術嗎,把蟲降咒中的攻擊部分,和吉蔑咒混在一起,豈不是完美?”
仇老師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是組裝槍呢,手槍換了個長槍管,就能用來打野豬了?陰咒的每個部分都是固定的,不能互換,否則非出事不可!”方剛哦了聲,有些郁悶。
“如果你能放棄阿贊枯和單良,跟張妃結婚后,就在泰國賣正牌、驅邪法事和解降頭,收入也不會太差,再生個孩子,日子和美,多好。”仇老師雙手枕在腦后說,“報仇固然重要,但有時候放下仇恨也很重要。”
方剛默不作聲。
仇老師問:“要不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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