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不得呀
騎上高頭大馬,護衛非要跟著,不然不讓他離開,這王川能讓嗎,十幾個護衛,一大群浩浩蕩蕩的出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去那擄掠小姑娘了。
護衛執意要攔,王川一聲怒吼。
“閃開。”
凹陷的眼窩往外凸著,眼中厲氣十足,身材瘦弱,卻氣勢如虹。
一聲怒吼護衛們都傻了眼,以前的王川縱然也囂張跋扈,卻沒有這股神態。
一個個的也都不敢再攔,畢竟王川泛起混來,除了他爹誰也降不住。
這還是重生以后王川第一次出門,周圍的環境談不上陌生,都在王川本川的記憶里出現過。
路上行人你擁我擠,人聲鼎沸,騎馬是不太好走的,正準備下馬牽著出城,不知誰喊了一聲。
“太歲來了。”
街道上的人瞬間往兩邊擠,空出了一條路來。
看著望山城百姓懼怕和憎恨的眼神,王川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不已,上一世他是為國捐軀,人人愛戴的大將軍,現在竟然成了百姓眼中的敗類。
不管了,說了要為自己活。
兩腳一蹬“駕……”
騎著馬揚長而去。
棕色的高頭大馬踏赤踏赤的跑著,揚起一路的塵土。
白路縣在東南,距離望山城有百十里路,騎馬差不多要兩個時辰,就這還是因為太守府的馬是極品。
要是不懂馬的人從馬販子手里按他所說買一匹,要么半路給你尥蹶子,要么跑個幾十里路就累死了。
王川懂馬,很懂,行軍打仗離不了的就是馬,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還有什么兵馬大元帥,都是馬的重要性的依據。
騎上府里的馬,他想到了之前的坐騎,一匹烏黑的如墨的駿馬,是他從小養大的,氣勢恢宏,奔走起來四蹄生風,又快又穩,關鍵是從來不尥蹶子。
只要不尥蹶子的馬就是好馬。
比如身下這匹,高昂著驕傲頭顱,怒視前方,感覺總是前方是萬丈深淵,它也敢義無反顧的縱身一躍。
“好馬,真實極品。”王川忍不住贊嘆。
然而話音剛落,疾跑的馬兒忽然停住,四蹄原地晃動,顛的王川一個沒拉穩,被甩了下去,甩下王川,馬兒疾馳著向不知名的地方跑了。
“這……”
王川目瞪狗呆的看著馬兒一點點變小,直到消失不見。
都說人不能夸,這馬,他奶奶的也不能夸。
留下三人,兩馬,六目相對,不知所以。
“要不你們誰行行好,帶我一程?”
玉蓮撇過頭不和王川接觸,意思顯而易見,我這馬,你別想。
王川看向江珊,江珊也撇過了頭。
“要不你們先走?我經量天黑之前追上你們?”
江珊一副英勇就義的神情。
“我倆共乘一匹。”
沒別的辦法了,現在距離白路縣還有大半的路程,等著王川趕過去,縣衙早就沒人了,她哥哥還得在牢里受一天的折磨。
劉長東那老東西為了避免被牽連,對江楓那是往死里打,這才幾天已經沒了人樣。
要不是逼于無奈,她也不能羊入虎口去求王川。
而且她也害怕王川半路變卦,又不去了。
王川一副為難的樣子,努著嘴,吧唧了兩下。
“好吧,誰在前?”
江珊不放心把后背交給這樣一個人,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占自己便宜。
“你。”
江珊的馬也不待見王川,王川一靠近,它就躲,試了好幾次,累了一頭汗,這才上去。
馬鞍子只有那么大,江珊使勁的往后靠,生怕挨著王川,感覺屁股已經坐到馬屁股上了。
王川扯著韁繩。
“駕。”
棗紅馬紋絲未動,嘴里還“忒”的噴出一口口水。
“駕。”
江珊喊了一聲,棗紅馬“嘶”的一聲,然后往前疾馳。
王川不由得感嘆“還是自己養的馬好呀。”
隨著棗紅馬的疾馳,江珊猛的往后一揚,又往前靠。
身體貼緊王川的后背,手本能的抓住王川腰間的衣衫,臉紅起了一大片。
王川感覺到了江珊的不適,說道“這不怪我吧,是你這馬跑太快了。”
江珊沒有說話,放開王川的衣服,運起練氣術,穩定自己的身形。
一路顛簸了兩個多時辰,一進白路縣,王川下馬狂吐,活了三十多年,頭一遭被馬給顛吐了,主要是兩個人騎一匹馬,他又為顯人品,身子前傾,本來這副身體就屬于半殘廢,實在難受的厲害。
而江珊也是頭一遭騎個馬還得運起練氣術。
吐了好一會,煞白的臉吐的慘白。
玉蓮的鄙視神情不言而喻。
其實她不用跟著王川外出的,她答應王中正的就是在府內護他周全,府外出了什么事都和她無關。
可是她又答應王川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看他是否做出格的事,好一劍捅過去,為民除害。
“廢物……”
玉蓮小聲嘟囔了一句,落入王川耳朵是格外的刺耳。
真是沒有一刻不想抽她的。
王川有氣無力的說道“要不剩下的路咱們走著去?”
等到了縣衙,約莫著申時是有了,衙門都是坐北朝南,俗話說的好,衙門大門超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
朱紅色殘漆大木門緊挨著,門口兩尊石獅栩栩如生,遠看不覺,近看煞人。
王川高舉拳頭“咚咚咚”擊打著鳴冤鼓。
鳴冤鼓一般有冤情之人不被逼急了也不會敲的。
敲了鳴冤鼓,管你有冤還是有仇,先打二十大板殺威棒。
隨著王川擊打聲傳進去,不消片刻朱紅色的大門被打來,門里站著一位身穿紫色白領捕役衣服的中年人兇神惡煞的在這門外。
“是誰擊打鳴冤鼓。”
說完向門外看去,王川他不認識,玉蓮他更不認識,但江珊他認識,他和江珊的哥哥同屬縣衙的捕役,他是白領,江楓是黑領,比他高一階。
“你怎么又來了,我說了你哥是重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殺威棒就免了,你趕緊走。”
江楓人不壞,有些呆板,太公正了,所以也沒什么朋友。
王川往前一站,擋著江珊。
“是我喊冤,不是她。”
白領捕役沒好氣的說道“還真有不怕死的,既然如此,你等著,我去稟報。”
衙門這套王川太清楚了,當了十幾年官了。
官分四類,不拿錢為百姓辦事的叫青天大老爺,拿了錢為百姓辦事的那叫父母官,不拿錢為不為百姓辦事的那還不如門口賣紅薯的,至于那些拿了錢還不辦事的,那就不算個人。
劉長東是第三種,算個人吧,只是膽小怕事,又貪戀權勢,處心積慮的想往上爬。
稍后衙門大門大開,來了兩個快刀,把王川押了進去,王川不反抗,玉蓮輕笑著也不攔著。
非但不攔心里多少還有些幸災樂禍,祈禱著打他幾大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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