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菩提閣內(nèi)查死因
沈一歡蹲在地上,四處張看查看,似乎要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陳文玉則躲在一旁,不敢驚擾他。
沈一歡瞧了瞧,那并沒有退回原位的佛像,它座下的窟窿里面,空無一物。
佛像與海明大師尸身之間,地上掉落著那武器匣。
樣式就是普通武器匣,常見的上下半個匣子,通過背后的鐵片嵌接契合在一起。
這個武器匣,長度與普通的相同,但但是寬度和高度都大了許多。
應(yīng)該是為了能裝下五柄神劍,蔣大人找人特意制作的。
此時,不但是翻開狀態(tài),更是斷裂成了四截。
正面開口處,原本用封條封死。
丹陽縣兩條丹陽縣的封條
雖然已被撕破,但是仍能看清楚丹陽縣衙的字樣,以及空白處筆跡各不相同的手簽姓名:蔣文彥,海明,楊玄,袁廣,婁全忠,林茹。
沈一歡想到袁廣曾提過,《丹陽五劍會》開始前,他被邀見證封存五把劍。
再看那佛像,和門口孔修尸身之間,距離就遠(yuǎn)了,六七米的距離。
沈一歡查看了孔修的尸身,不過是有一些銀票、暗囊等常見的雜物。
而尸體邊上,則是因打斗而斷裂的幾張椅子,木條木屑,也是常見的東西。
沈一歡歡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順手牽羊取走孔修的銀票后,他又走到海明大師身旁,蹲下身來,雙手合十,習(xí)慣地超度:“早死早超生,幸福在來生,來生投好胎,......”
突然覺得不妥,暗嘆一聲,停口不言,開始檢查起海明大師的尸身來。
“咚”的一聲悶哼,海明大師的尸身,不小心被沈一歡弄得向右側(cè)傾倒,摔在了地上。
沈一歡大驚慌忙謝罪。
原來在虎狼山搜索的時候,那些死人,都是躺在地上或是趴在地上,哪有像這樣靠墻而死的?!
只能怪自己業(yè)務(wù)不熟練。
正要將那尸身重新扶起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在他盤坐的左大腿壓著的地方,有兩片鐵片躺在地上。
額,硌得慌嗎?
沈一歡仔細(xì)一看,這兩塊鐵片正是武器匣上,用來固定匣子上下兩半部的鐵制部件。
極為常見!
沈一歡這才醒悟過來,為什么剛才感覺哪里不對勁?
原來就是這個!
斷裂成四截的武器匣,地上盡是碎木條木屑,但是沒有見到這兩片鐵片。
原來,是震落到這里了。
想來,海明大師是傷勢嚴(yán)重,在生命最后的時刻,掙扎著依靠著墻壁坐了下來,也沒有注意到坐到了這兩個鐵片。
沈一歡也不再多想,也不管它,將海明大師的尸身扶回原處。
之后,又小心地摸索起他那件洗得極為干凈的袈裟來。
一張手帕。
一張紅帖。
看到紅帖,沈一歡和陳文玉都很好奇
這種紅帖,極為常見,常用于老百姓成親寫賀詞之用。
常見是常見!
但,出家人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在身上?
沈一歡忙打開一看,帖子的正中間,工工整整地寫著四個大字。
佳兒佳婦!
而,右下角,則寫著兩個小字:海明。
之余,再無其他字樣,也沒有標(biāo)明是給寫成哪對要成婚的夫婦。
沈一歡和陳文玉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覷。
滿臉愕然的沈一歡,呆呆地問道:“難不成,海明大師有一個私生子,而且要成婚了?”
陳文玉也是滿臉的疑惑不解,聽到這話,忙苦笑道:“沈一歡,你少胡說了。”
“海明大師是得道高僧,他哪來的孩子?”
“這不過,是一句常見的祝福用語罷了。”
二人瞎猜一番也沒有結(jié)果,忙將東西放回了原處。
自此,兩人再也看不出其他東西了,但沈一歡的腦海中,疑問卻更多了。
這喜帖是怎么回事?
跟這五柄神劍被盜有關(guān)系嗎?
還是說,單純明后幾天要參加某處婚宴,提前寫好放在身上。
百思不得其解。
沈一歡便問道:“那湛行大師呢?”
“他怎么不在這?”
“他是海明大師的大弟子,不也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海明大師被害的人嗎?”
陳文玉搖搖頭,答道:“湛行大師,這會不在北昭寺。”
“他趕去城里縣衙,向蔣大人通報(bào)海明大師的死訊去了。”
沈一歡奇怪地說道:“這么著急?!
“尸體也不收斂一下,就跑去報(bào)信兒了?!”
“天氣這么炎熱,不怕回來的時候,尸體都開始發(fā)臭了嗎?”
陳文玉撓撓頭說道:“聽湛行大師說,這是海明大師的事先安排。”
“海明大師在當(dāng)日接收這五柄神劍的時候,就交代了。”
“如果他不幸意外亡故,那現(xiàn)場的尸體和東西,任何人都不得隨意亂動。”
“并且,需要第一時間通知蔣大人,由他來處理。”
沈一歡聽了,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問道:“你找我來查看現(xiàn)場,有沒有跟湛行大師說過?”
陳文玉皺皺眉,答道:“沒有。”
“他走之后,我才想到了你,就趕忙去找你了。”
“哪有時間,跟他說?!”
沈一歡想了想,緩緩說道:“我們走吧,你把門恢復(fù)成原貌。”
“現(xiàn)在,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線索,也沒有找到任何眉目。”,
“所以,你也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過。”
“當(dāng)然,也包括湛行大師。”
“若是我們之后,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再告訴蔣大人和湛行大師他們也不遲。”
“先做好事,再開口說話。是我的習(xí)慣。”
陳文玉見他說得鄭重。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
沈一歡又囑咐道:“想來,你也明白,海明大師今天雖然死了,五柄神劍也丟了,但《丹陽五劍會》不能半途而廢,惹江湖人物笑話和非議。”
“明天,就是《丹陽五劍會》的決賽。”
“若是這些消息傳出去,必然會帶出軒然大波。”
“我們假裝不知道,等蔣大人和湛行大師,他們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告知天下吧。”
陳文玉聽完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后鎖了門,又與沈一歡聊了幾句,兩人便悄然分開離去了。
這個事件如同一團(tuán)毛線一般,亂如頭緒。
得找到最重要的那根線頭,才能找到真相。
可是,那根線頭,是哪個,在哪里呢?
走出北昭寺,沈一歡抬頭看看天空,不過是卯時和辰時之交(早上七點(diǎn))。
這,休息的一天,才剛開始。
(https://www.dzxsw.cc/book/53494970/3636588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