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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東宮的終結


朱元璋心底始終有一道傷痕,那就是太子的離世。他的二兒子暗中勾結外族害死了兄長,這個秘密只有他一人知曉,也讓朱元璋痛苦了很久。
  為了避免兄弟相殘,朱元璋竭盡全力,早早冊立太子,并將其他兒子分封各地,為此,他甚至不惜鏟除了一些異議的大臣。
  呂氏陪伴太子二十多年,也算是朱家的一員,如今卻為了皇位再次出手,傷害他最寵愛的孫子,這讓朱元璋既心痛又憤怒。
  "早該解決那個女人的,幸好沒造成更大的麻煩。"
  朱元璋獨自嘀咕,眼神深邃。
  朱高熾看著皇爺爺的神情,心里清楚,呂氏的命運已無法挽回。他遲疑片刻,開口道:
  "其實,呂氏早對我圖謀不軌,曾派遣手下潛入我的居所,那些盜取書房之物的就是他們。"
  所有碎片拼合,呂氏的所作所為如畫卷般在朱元璋腦中展開。
  "婦人之心,狠毒無比啊!"  老人不禁感慨,慶幸自己提前識破了她的詭計,避免了災難。
  "熾兒,面對這樣的算計,你害怕嗎?"
  "皇爺爺在,何懼之有?"  朱高熾洞察了老人的憂慮,拍了拍胸膛,堅定地回答。
  "任憑他們策劃,命中注定的總會降臨,不屬于的,勉強不來。"
  他邊說邊輕撫朱元璋的背部,安慰著。
  "孫兒明白,通往王道的路上必多坎坷,困苦才能磨煉人。呂氏的一切,皇爺爺都看在眼里。原本孫兒打算讓他們遠離宮廷,斷了這份妄想。"
  "但孫兒沒想到,她們竟如此固執,竭盡全力顛覆孫兒的地位。然而,她們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決定權始終在皇爺爺您手中。"
  "就像孫兒先前所說,謠言在智者面前無所遁形。這些小伎倆怎能瞞過皇爺爺的慧眼呢?所以,請皇爺爺息怒,切勿因小人之事傷了身體,對這種人,當斷則斷。"  朱高熾的話語讓老人的心情平復下來。
  朱元璋望著孫兒堅定的神色,長嘆一聲:
  "熾兒,她們如此待你,你心中無恨嗎?"
  "報復是蠢人的舉動。既然事情已至此,我們只能盡量減少損失。她們損害的名譽并不重要,關鍵是讓皇爺爺您不悅。"
  "好孩子,但對這種心腸歹毒的婦人,我們不能心慈手軟。"
  朱元璋捏了捏朱高熾的臉頰,心情逐漸舒展。
  朱高熾深知道理,但他不能親自出手。若他出面追究,事情性質就會改變,呂氏或許會借此反咬一口。所以,他看似在勸慰皇爺爺,實則暗中推動,將呂氏母子推向了絕境。朱元璋越是憤怒,越證明他對這件事的重視。此刻,以受害者的寬宏展現,能徹底消除朱元璋心中的愧疚感。
  放開孫子的臉頰,朱元璋收斂起憤怒的神色:“罷了,見識也有了,事情也處置完畢,你先回去吧。”
  “那您呢,皇祖父?”
  朱高熾雖然急于逃離這冰冷的宮殿,仍不失禮地詢問。
  “有些事,你還未到目睹的時機,呂氏的事,交給我來處理。”
  朱元璋輕輕仰首,目光如刀,直刺那些被鐵鏈懸掛的仆人。
  “惡行我來承擔,你只需顧慮武昌的洪災即可。”
  朱高熾迷茫地點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宮中的法規無情,一旦觸犯,便是與大明律法為敵,而違逆律法之人,唯有死亡等待他們。”
  ......
  一日光陰轉瞬即逝,徹夜未眠的朱元璋依然神采奕奕。他獨自坐在寢室的門階上,凝視著天際猩紅的晚霞,心中五味雜陳。
  “這雙手,多年未曾染血,今日就破例一次!”
  “蔣瓛!”
  話音剛落,忠誠的影子已悄然立于足下。
  “此事依舊交由你處置,將涉及的所有仆人盡數處決,絕不可讓流言流傳出宮,另外傳達我的旨意,封燕王世子府為東宮!”
  “微臣遵命!”
  蔣瓛微微俯首,旋即行動。
  隨著夜色降臨,不明真相的宮女太監被錦衣衛從各自崗位帶走,囚禁于冷宮之內。一隊隊鎧甲武士在宮中長廊穿梭,為這座寂靜的宮殿增添了幾分人氣。有幾位太監似乎提前得知風聲,企圖翻窗逃脫,然而錦衣衛并非易于對付之輩,瞬間將他們擒拿歸案。
  或許這些人從未想過,只因幾句私下的話語,竟會招致如此結局。
  夜深人靜,大部分人都已被捕,皇宮再次回歸平靜。蔣瓛立于屋頂,眺望著遠方尚存微弱燈光的東宮,緩緩搖頭,眼中滿是遺憾。
  呂氏此刻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眠。夜風穿過窗縫吹進,使室內的燭火搖曳不定,一股莫名的焦慮涌上心頭。
  一番掙扎,終于進入夢境,眼前卻是一片血紅。一個巨大的怪物矗立不遠處,似乎在吞噬著什么。抑制不住好奇,她走近一看,只一眼便驚聲尖叫。
  那怪物咀嚼的,并非食物,而是她的兒子。
  “炆兒!”
  呂氏從夢中驚醒,冷汗淋漓。轉頭望去,不知何時被子已被踢落在地,冷風撲面,她不禁顫抖起來。
  宮中的謠言正逐漸擴散,一旦流傳出去,朱高熾的聲譽將蕩然無存。勝利近在咫尺,不知為何,此刻內心卻異常惶恐。
  “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不行,我得出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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