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重負的學業(yè)
隨著祠堂祭祀的快速進行,朱高熾的生活似乎也被加速,日子一天比一天忙碌。幾位王爺相繼離京,堆積如山的學業(yè)也隨之而來,讓他連續(xù)數(shù)日未曾走出景仁殿。
坐在書房中,朱高熾好不容易完成了筆頭工作,趁著方孝儒等人檢查紙上內容時,他的思緒開始游離。
身為皇儲是一件勞累的事,但他沒想到隨之而來的學業(yè)如此繁重,既要學習儒家學說,又要練習宮廷特有的禮儀。
盡管皇爺爺對這些禮儀深惡痛絕,但在某些重要場合,禮儀卻至關重要。畢竟在儒學中,禮儀代表一個人的修養(yǎng),而朱高熾即將成為皇帝,他個人代表了整個大明,這些看似繁瑣的事物,實際上是大明的臉面。
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緩緩灑入,使整個書房彌漫著清香,仿佛一只無形的手在輕輕撫過臉頰,令人感到無比舒適。
朱高熾的目光落在窗外的世界,內心不由自主涌起沖動,這樣的天氣正適合外出運動,但此刻他只能坐在書桌前,握著筆,寫著無用的文章。
“看來,悠閑的生活已經徹底與我無緣了!”
他在心中不禁感嘆。書桌前站著以方孝儒為首的三位老師,他們遵照朱元璋的命令,在朱高熾完成學業(yè)之前,不許他邁出書房半步。
得到皇上的訓誡后,老師們更是嚴謹對待,以往在上書房授課,他們有時還會調節(jié)氣氛,講述一些寓言故事。但在這個地方,他們始終神情嚴肅,面對朱高熾的文字,進行嚴厲而深入的批評。前一天,朱高熾寫下了他對大明未來的設想,幾位老師看過后,氣得胡須都豎起來了。他們主張增強國力,拓展疆域,追求富強,這些觀點在老師們看來,無異于隋煬帝再世,于是搬出“國家強大,好戰(zhàn)必亡”的教誨。對于老師的指責,朱高熾頗為無奈,雖儒家學說流傳千年,其局限性顯而易見,但他并未多加辯駁,畢竟最終成為皇帝的是他,而非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老師們。然而,也不能全怪他們,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自然不同。老師們認為,連年戰(zhàn)爭給百姓帶來長久的苦難,新皇即位,首要任務應是停止戰(zhàn)爭,恢復民生,而非時刻思考擴張領土之事。戰(zhàn)爭雖使國家得益,卻也讓民眾受苦,在儒家觀念里,君主應當善待百姓,而非將他們當作國家發(fā)展的犧牲品。朱高熾心里明白,但他知道解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并非只有這一途徑。戰(zhàn)爭固然殘酷,關鍵在于領導者的決策,況且擴大疆域不一定非要訴諸武力,商業(yè)競爭和外交手段同樣可行。然而,他并未將這些想法直言,不僅因為這些觀點超越了時代,還因為老皇帝給了老師們一把戒尺,有了這把尺子,方孝儒便有權力責罰朱高熾。朱元璋對孫子的學業(yè)前所未有的重視,身為大明皇孫,尊貴無比,不容體罰,但這把戒尺就像皇帝親自在場,賦予了責罰的權威。隨著時光流逝,太陽移動,陽光從不同方向灑進窗戶,窗外搖曳的樹木投下斑駁的影子,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而自然。朱高熾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風輕輕吹過,他仿佛能嗅到空氣中的花香,感到無比愜意。為了保證孫子的學習不受打擾,書房外有一隊侍衛(wèi)守護,由仇離領頭,元化緊隨其后。元化留在皇宮始終有些不適,南方的氣質少了北方的豪放,一切都顯得拘謹。沒有了刺骨的寒風,沒有了烈如燒刀的烈酒,元化始終難以釋懷,再加上宮中繁多的規(guī)矩,讓他感到處處束縛。“殿下,請看這里!”方孝儒回過神,看到朱高熾閉目,立刻板起臉,低沉地說。“啊……好的!”
朱高熾立刻起身,走到方孝儒面前。好不容易找回了前世那種課堂走神的狀態(tài),卻被突然打斷,心中難免有些不悅。“殿下關心江山,確是正理,但您瞧瞧這篇,冗長乏味,有些句子毫無實質意義,通篇讀下來,主旨全無。殿下這些日子,就學了這些嗎?”方孝儒指著一張紙,略帶怒氣地說。
“身為儲君,疏忽文章便是疏忽政事。”他邊說邊從墻角拿起戒尺,氣勢洶洶地走近。戒尺在陽光下反射出金光,朱高熾不自主地顫抖,這些天他沒少吃戒尺的苦。雖有霸王功法護體,戒尺無法真正傷他,但老夫子的力氣不小,尺子觸及肌膚的剎那,還是痛得厲害。
“伸出手來!”方孝儒嚴厲命令。朱高熾咽了口唾沫,聽話地伸出手。這是皇祖父默許的,他無法反抗。“啪!”清脆的聲響在書房中回蕩,那種被針刺的感覺瞬間擴散,朱高熾精神一緊,還好疼痛只是一瞬。
“殿下,求學必須能吃苦,不能只想偷懶。我也并不想這樣做。”方孝儒收起戒尺,一臉懇切地說。“殿下,您會明白的,與國事相比,讀書真是微不足道。若您讀書都如此應付,將來治理國家豈不是更敷衍。”“先生教訓得是,以后不敢了!”朱高熾微微鞠躬,認真回答。
“殿下能理解我的道理就好,那么今天的課業(yè)就到這里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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