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chapter23
虞寧的電話打來時,霍見梟正在開會。
財務總監在臺上講得神情激昂,臺下卻傳出了手機震動聲。財務總監一愣,其他人也是愣住,全都找這手機鈴聲的來源。要知道,活閻王是最不喜誰開會時手機鈴響的。大家左顧右盼地找了一圈,最后目光統一落在了霍見梟身上。
霍見梟從懷中掏出手機,正要按掉,看清來電顯示后卻臉色一變,眼中帶了點笑地站了起來,對其他人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便走了出去。關會議室門時,一句“喂,什么事?”飄了進來,讓人大跌眼鏡。活閻王什么時候說話這么細聲細語了!!!
品牌運營部總監滑地一聲滑動椅子,一氣溜到了章程身側,八卦道:“章總助,跟我們透露一下嘛,霍總最近是怎么了?”
章程懷揣星耀最大的商業機密,抵拳在唇邊一咳,一本正經地說:“瞎說什么呢?”
“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好伐!你看霍總什么時候接電話這么溫柔?”他捏著喉嚨尖聲尖氣地學了一嗓子。
其他人哈哈大笑,繼續說:“就是啊,霍總最近還最笑。有一次我給他遞文件,他抬頭對我一笑,我的媽呀,嚇得我一連幾天都沒睡好覺。”
財務總監嗤了一聲,下臺喝了口水,說:“霍總心情好,就不能因為是我這次匯報的好?”
“嘁!”喝倒彩聲一片。
虞寧趴在床上,白色絲綢睡裙,兩條白皙的腿在空中搖來要去。她把鉛筆別在了嘴唇上,有靈感時取下在紙片上寫寫畫畫。她夾著手機,說:“你在干嘛?能說話嗎?”
霍見梟回眸看了一眼玻璃窗會議室里簇擁在一起的腦袋,回答道:“還好。”
虞寧便問:“裙子是你送給我的吧?”
“是。”霍見梟眼前好像又浮現了那抹從墨綠中滲透出的白。
他眨了眨眼睛,讓那雜消散。
虞寧說:“你不能送我這么貴的東西。”
霍見梟說:“你穿著好看。”
虞寧說:“那也不能因為這個就送我呀,我穿什么都好看。”
這自戀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卻莫名的可愛。
霍見梟低低地笑,說:“嗯是。下個月你要參加抖抖直播年會,星耀應該提供禮服。”
他暫時沒有告訴虞寧錢頌在見過她之后,已經決定親自操刀為她制作禮服了。
這個強老頭越老脾氣越臭,死活不肯直接將那條裙子拿出來,非要以虞寧為靈感設計一條新的。
時隔一整個十年,錢頌再次出山,噱頭巨大。
但錢頌畢竟不是當年那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這么短時間親手縫制一條禮服不一定吃得消。
保險起見,霍見梟準備等錢頌的禮服做出來后,再告訴虞寧。
電話那頭,虞寧踢了踢小腳丫。
她這次倒是聽明白了,敢情羊毛出在羊身上,這衣服錢還是她出的,反倒是霍見梟白撿了個人情。
她鼓了鼓腮幫子,說:“那你會給所有人選衣服?”
“不。”霍見梟說:“其他主播是由其他同事負責。”
“哦。”虞寧點了點頭,又高興起來,霸道地說:“你不要給別人選。”
霍見梟一笑,反問:“為什么?”
虞寧說:“會害的人破產。”
幸好她有錢,不然換個人,哭都沒處哭。
霍見梟:“……”
他搖搖頭,看來還沒開竅,說:“好。”
虞寧說:“冬至你有事嗎?”
她托腮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打開的禮盒,漂亮的領帶卷好放在其中,旁邊還有一張賀卡。該寫字的地方卻是空白的。
霍見梟搖頭,“沒有。”
虞寧說:“你能來孤兒院嗎?這里有個小型舞會,很多人都會來玩。”
“好。”霍見梟莞爾。
虞寧喜滋滋地說:“那好吧。”
“嗯。”
“再見。”
“再見。”
會議室里的八卦已經發展到討論霍見梟和那個讓霍見梟陷入愛河神秘女子生出來的娃娃會不會哭,會議室門突然被推開,大家同時閉嘴,好像電影暫停似的一片寂靜。
霍見梟目不改色,直接坐在了正中地老板椅上,頭不抬地說:“繼續。”
會議結束后,章程跟霍見梟一同走出會議室。
他好奇地盯著霍見梟打量,心中抓耳撓腮地想知道霍見梟剛剛出去接的那通電話到底是不是虞寧小姐打來的。
他忍不住試探道:“那個霍總,您吩咐的禮服已經給虞小姐送去了。”
“辦的不錯。”霍見梟繼續看著報表,隨口說道。
章程再接再厲,又說:“您不跟虞寧小姐說一聲,她會不會不知道禮服是您送的呀?”
霍見梟說:“沒關系。她知道了反而不好,不會收。”
“還是霍總想得周到。”章程說。
連番刺探霍見梟竟水潑不進,章程便也打消念頭,拿著文件準備回工位上。他剛一轉身,霍見梟卻叫住了他。
“還有什么事嗎?霍總。”章程問道。
霍見梟說:“星期五下午的例會移到周四下午。”
章程說:“這樣周四一整天您都有會,還要出差,可以嗎?”
霍見梟說:“沒關系。”
“好的。”
“然后,”霍見梟又說:“周五派車跟我去一趟孤兒院。”
冬至孤兒院。
“小寧。”孤兒院校長在門外打招呼。
虞寧揮揮手,“我又來啦!想見我嗎?”
“想。”院長點了點虞寧的小腦袋瓜子,說:“尤其是那幾個小屁孩兒。自從你上回來了這一趟后,他們天天嘴里念的,都是你,那個像小天使一樣的大姐姐。”
虞寧笑了起來,挽上了校長爺爺的手臂。
又有車到了。
這回,霍之鶴和白茶婉從車上走了下來。
孤兒院院長說:“之鶴呀,好久沒見了,你怎么樣?”
霍之鶴一笑,說:“還不錯。”
他同院長寒暄,眼睛卻心猿意馬地四處尋找。
今天虞寧是一定會來這里的。
他們就是在孤兒院的冬至碰到,他覺得那時虞寧應該就很喜歡自己,所以才會見到他時一句話不說,就已經羞紅了臉。
當他看見回到院長身邊的虞寧時,眼睛便凝住了,不禮貌地粘在虞寧身上。
這本是一巧合,但霍之鶴卻覺得是虞寧的有意為之。
虞寧今晚穿著的,竟然是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的白色連衣裙。
不同之處僅僅在于,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虞寧穿的是一條白色棉布裙子,雖然裙子很新,但粗糙的版型和與之搭配糟糕的鞋子無疑悄悄暴露了他們主人的囊中羞澀。而現在的虞寧卻完全不同。
她這身白裙是那么的合身,鑲著拼色碎鉆的圓領修飾著迷人的香肩。還有腳上那一雙碎鉆水晶鞋,簡直美得發光……
霍之鶴猴急的窘態盡數落在白茶婉眼里。她忍了忍,不動聲色,替霍之鶴同白茶婉寒暄道:“人應該來齊了吧?”
孤兒院院長點點頭,說:“是,已經來齊了。”
她便看向虞寧,由頭到腳的審視一番,卻連一根頭發絲的差錯都挑不出來,反倒是自己那雙與虞寧相對的一雙圓頭漆面高跟鞋,看起來又笨又重,還有高高的防水臺,顯然已經過時了。
竟是她窘迫地朝后縮了一步,想將這兩只腳藏起來。
霍之鶴空洞的眼里迸發出重活一造的光,他上前一步,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地說:“小寧,好久不見,你最近怎么樣?”
白茶婉警惕地跟著上前一步,親昵地挽上了霍之鶴的胳膊。
不過她還是有贏的地方。
她的大獲全勝,就是霍之鶴。
她笑盈盈地對虞寧說:“真沒想到會碰到你,我還以為你還在醫院呢?你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我一直想著去看看你,是我太忙了。現在你看起來氣色不錯。”
虞寧真要被白茶婉笑死了。她三句話不離醫院兩個字,不就是在暗示她為霍之鶴自殺住院了么?霍之鶴這時也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幡然回顧的渣男角色,一臉動容地看著她,好像隨時要把忍不住把她抱緊懷里。
虞寧瞇了瞇眼,懶洋洋地說:“我?我早好了。不流幾滴血怎么知道自己當年腦子里進了多少水。倒是白姐,您看起來臉色可不好,怎么?現在霍二少開始抽你的血了?”
白茶婉氣得發瘋,她真恨不得撕了虞寧這張得意洋洋的漂亮的臉。奈何霍之鶴在場,不得不壓下她那狗脾氣,繼續偽善地說:“看來寧妹還是記我的仇了。當年孰是孰非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氣我也好,怨我也罷,我只希望你好。”
白茶婉這番話婊氣沖天,可霍之鶴是個傻逼,又怎么聽得明白。他只覺得白茶婉心底真好,又讓他重燃了幾分愛意,但這零星的愛意對于對虞寧的愛火相比,只是撒哈拉沙漠落下來的幾滴雨。
“孰是孰非?”虞寧迷人地微笑起來,說:“不,你說錯了,是我是,你非。”
白茶婉繼續說:“你是一個人來的嗎?呀,抱歉,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虞寧,你別怪我好嗎?
這時,卻又一輛黑色轎車駛了過來。
又有人從車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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