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修仙世界03
雖然講著他人的往事, 殺戮神女也難免有些唏噓,“如果慈善神君只是想讓妹妹生活安穩(wěn),哪怕對方再度轉(zhuǎn)世后他多加照拂都好, 但他偏偏去屠戮那些無辜的凡人,聽聞妹妹也是個善良的姑娘,對此事怕也無法接受。”
九凰暫時沒應(yīng)她這話, 思索著該去何處尋找慈善神君。
殺戮神女見九凰因她的話沉寂了下來, 立馬拿出了幾壇酒,“好了, 不說這些糟心事了, 來嘗嘗我珍藏多年的好酒吧, 保證讓你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她這個形容詞讓九凰回了神,失笑道:“那我便不客氣了。”
上個世界因著他那見不得酒的毛病,她幾百年都未沾酒,還真有些饞。
殺戮神女倒了一大碗酒給她,笑著道:“跟我客氣什么, 以后有機會指不定還得去你那里叨擾呢, 尊神不嫌我便好。”
九凰淺嘗了一口酒水, 濃郁的酒香叫她笑瞇了眼, “歡迎之至。”
殺戮神女看向月篁,笑容淡了幾分, “羅剎界主可要飲酒?”
月篁:“不需要。”
這個答案完全在殺戮神女的預(yù)料之中, 因為那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尊神身上了,別說飲酒,怕是這里擺著神果、神釀,他都不會瞅一眼。
這充滿酸腐味的愛情啊。
一輪推杯換盞過去, 九凰與殺戮神女皆眼神清明,但二輪、三輪過去,殺戮神女的眼神已經(jīng)開始迷糊了,說話也有些大著舌頭,“尊,尊神好酒量,我,我不行了,要先睡一覺,睡一覺,尊神自便,自便。”
話一說完,她的腦袋就磕到了桌子上,徹底沒了意識。
九凰的大腦也有些暈乎乎的,但還有半碗仙釀,浪費了不太好,她動作緩慢地抬起碗,卻被一只如玉般潔白無瑕的手按住了,月篁輕聲道:“你醉了,別再喝了。”
愣了一下九凰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話,將他的手拂開,她轉(zhuǎn)手便將酒碗按在了他紅潤的唇邊,“我不喝,給你喝。”
濃郁的酒味爭先恐后地涌進鼻子,月篁接住酒碗,看著她透徹明亮的雙眼笑問:“阿九是給我分享美酒嗎?”
九凰眨了眨眼,沒什么猶豫地道:“不是啊,只是我喝不下了,就剩這半碗,便由你代勞吧。”
她的實話實說讓月篁有些哭笑不得,“這么實誠啊,你若是說分享,我也許就喝了。”
九凰的眉頭微皺,“你的意思是你不喝?”
月篁笑著搖頭,“也許……”
話沒說完,他的下巴就被捏住了,九凰強行將酒灌到他的嘴里,“沒有也許,給我喝了。”
冰涼的酒水霎時溢滿口腔,月篁被迫咽下去后便握住了她的手腕,無奈道:“你可真霸道,我是說也許會喝,也沒說不喝呀。”
九凰此刻的臉頰都是紅的,淡化了那份容貌自帶的疏冷感,她微微揚眉,臉上霎時神采飛揚,“你還想逗我,我才不中你的套路呢。”
月篁失笑,“那你說說,我要使什么套路?”
九凰思索了一會兒,酒意上涌,她立馬便擺了擺手,“反正你就是想套路我,甭管是什么套路,反正就是套路。”
看出她已經(jīng)越來越醉,月篁便也不逗人了,“我們回去吧。”
九凰的注意力瞬間轉(zhuǎn)移,眼神迷糊地“嗯”了一聲,但哪怕再迷糊,她還沒忘記桌子上趴著的殺戮神女,走之前特意將人挪到了床榻之上。
說著要回去,但出了酒樓,二人卻產(chǎn)生了分歧。
月篁:“隨我回羅剎界可好?”
一聽這話,九凰立馬瘋狂搖頭,“不要,我不喜歡那里,才不去呢。”
月篁也就是提個建議,見她不愿意,便問道:“那你想去哪里?”
九凰現(xiàn)在就想回秘境睡覺,拉著月篁便瞬移到了某處空曠無人的深林,再將秘境放出來。
一個晃眼的功夫,二人周圍的場景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綠草如茵間,一顆巨大的神樹佇立著,因為主人歸來,雪白的花朵爍爍而下,漫天花瓣雨飛舞,場景純潔又夢幻。
樹下放著一把藤椅,花瓣落滿藤椅,似是藤上生了花一般,美麗至極。
喝醉的九凰也沒心思欣賞美景,直接抬手揮飛了花瓣,紛紛揚揚的花瓣間,她躺到了上頭,哪怕花瓣再落回她的臉上也渾不在意。
聽著她瞬間平穩(wěn)的呼吸聲,月篁無聲而笑,旋即半蹲下來,將落到她眼上、眉上,還有衣裙上的花瓣一一拾去。
九凰臉上有些癢,睡夢中抓住了他的手,唇間模模糊糊溢出兩個字,“別動。”
她想要睡得更安穩(wěn),一聲高呼卻由遠(yuǎn)及近響了起來,“嗚嗚嗚,宿主你好過分,將我關(guān)在這里大半天,嗚嗚嗚,你……”
月篁想要制止系統(tǒng)大呼小叫的行為,但九凰已經(jīng)煩躁地睜開了眼,“吵什么。”
一張絕美的側(cè)顏映入眼簾,九凰斥責(zé)的話戛然而止,眼神恍惚了一瞬,“小哥哥你誰?”
好眼熟啊,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哪兒來著。
月篁的神情忽然一頓。
系統(tǒng)順利地飄了過來,也聽到了九凰方才的問題,再看她紅嫩嫩的臉頰,它無語地道:“宿主你喝上頭了,竟然連反派boss都認(rèn)不出來。”
經(jīng)系統(tǒng)這么一提醒,九凰恍然大悟,“啊對,你是阿月,見你這張臉太少了,有些迷糊,抱歉抱歉。”
見她并不是突然失憶,月篁淡淡一笑,“沒關(guān)系。”
聽到這話,九凰立馬便拍了一下他的肩頭,“大度,小哥哥真大度,好看且心胸寬廣,我很欣賞你。”
醉了的她一點兒都未收斂力道,月篁輕咳一聲,“好,感謝你的欣賞。”
九凰秒速皺眉,還收回了自己的手,“不不不,我現(xiàn)在又不欣賞你了。”
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太快,月篁眉微揚,“哦?為何又不欣賞了?”
九凰用帶著一點點嫌棄的眼神看他,“因為你太弱了,拍你一掌就咳了起來,要多拍幾掌豈不是得跪在地上求我饒你一命,太弱太弱,我們不合適。”
月篁還沒說什么,一旁的系統(tǒng)先忍不住了,“宿主你可別說了。”
她這到底喝了多少酒啊,竟然醉成這個模樣,看不到反派boss的臉色都有些奇怪了嗎?
九凰看向系統(tǒng),“為何不讓我……”說
最后一個字尚未出口,地上飄著的白霧團已經(jīng)不見了,她困惑地眨了眨眼,“那個小家伙呢?”
月篁?qū)]亂的衣袖整理妥當(dāng),面色不變地道:“也許它是覺得自己太吵了,所以躲起來了吧。”
“哦。”九凰明白了,旋即下意識對他道:“謝謝你的解釋。”
月篁眉眼微低,“不是覺得我太弱,所以不欣賞我嗎?為何還要謝謝我?”
九凰思忖片刻,目光所及之處便是他完美無瑕的面容,她的雙眼霎時一亮,“因為你好看。”
月篁微微挑眉,“那我若是不好看呢?”
九凰現(xiàn)在的思維很跳,僵尸世界他剛出土?xí)r丑絕人寰的模樣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她立馬便拍著他的肩頭道:“沒關(guān)系,就算你丑,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頂多就是口頭嫌棄一下,內(nèi)心還是不會的。
雖然知曉這是她的醉語,月篁還是笑了,笑罷后卻道:“我倒希望你只是貪慕我的容顏,若是那樣,無論你想要什么模樣我都可以變換出來。”
這樣她便不會看向別人,真好啊。
他這段話有點兒奇怪,九凰的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彎,干脆道:“你的臉我喜歡,人我也喜歡。”
說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便偷笑了起來,雖然擋住了唇,但一雙笑彎的雙眼已經(jīng)暴露了她此刻的神情。
月篁也跟著笑了,“那是更喜歡人,還是更喜歡臉?”
這個問題倒難住了九凰,她皺著眉頭捧住他的臉,不時還捏捏他的臉頰,又揪揪他的耳垂,越看她的眼睛倒越亮了,忽然親了他一口,笑瞇瞇地道:“都喜歡,分不出高低。”
溫?zé)岬挠|感轉(zhuǎn)瞬即逝,月篁握住她的手腕,淺淺而笑,“既然都喜歡,那可以再親一下嗎?”
九凰立馬便又親了他一下,揚著眉眼道:“當(dāng)然可以了,你是我的阿月,什么要求我都會滿足你的。”
月篁眸中的笑意越來越盛,“那便謝謝阿九對我的縱容。”
九凰笑瞇著眼,“不客氣。”
笑了片刻,她忽然便小聲問道:“那我可以再再再親你一下嗎?”
他唇上甜甜的,軟軟的,還有一點點酒香,太誘人了。
月篁自然不會拒絕,“可以。”
他以為她說的親還是方才蜻蜓點水般的吻,不料她一湊上來便含住了他的唇瓣,不時還啃啃咬咬一下。
月篁的眸色霎時便深了,隨著她啃咬的力道加重,他的眸子已經(jīng)變回了血紅色,如鴉墨發(fā)也變回了銀白色的長發(fā),柔白的花瓣落到他發(fā)頂,二者幾乎融為了一體。
她越咬越深,就在月篁忍不住要回吻之時,面前之人便忽然腦袋一歪,將臉頰貼在了他的脖頸處,聲音軟軟地道:“不親了,我好困。”
月篁吐了一口氣,待呼吸平穩(wěn)后便坐到了她身旁,摸著她的頭發(fā),“想睡便睡吧。”
九凰順勢躺到他的腿上,抱著他的腰,她模糊不清地道:“嗯,我睡了,晚安。”
看了一眼亮堂的天色,月篁失笑,“好,晚安。”
說完他手指微動,這片天地便暗了下來,唯有頭頂?shù)纳窕ㄉl(fā)著微光,為無月無星的秘境帶來了些許光亮。
這一覺九凰睡得很沉,足足睡了十二個時辰才醒來。
手不由自主摸向被她抱著的東西,衣物摩擦間,她摸到了微微凸起的東西,觸感微溫,像是誰的喉結(jié)……
腦海中劃過這個念頭,九凰霎時便睜開了眼,淡淡光芒下,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月篁輪廓完美的的下頜線,然后就是濃密而纖直的睫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沒有被她的動作驚醒,眼珠子一轉(zhuǎn),九凰偷偷摸摸伸手去碰他的睫毛,碰了一下又一下,直到感覺他的睫羽在顫動,她才忽然收回手,閉眼裝睡。
她在睡夢中一會兒扯扯他的衣領(lǐng),一會兒揪揪他的頭發(fā),月篁已經(jīng)不知道將她的手放回了多少次,此次醒來卻見她的手安分地放在他腰側(cè)。
眸光微動,他忽然俯身親在了她的唇角。
九凰幾乎是秒速睜眼,將他的臉抬起些許,控訴般道:“你竟然偷親我!”
月篁握住她的手腕,再度親在她的唇角,淺笑道:“不是偷親,是光明正大地親。”
說著他的手已經(jīng)移向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姿勢讓九凰有點兒喘不過來氣,但他這個吻勾出了她醉時的記憶,她好像親了他很久,啊不,咬了他的嘴很久,他都沒反抗來著。
那她現(xiàn)在將人推開是不是不大好,而且因為喘不過氣推開人,顯得自己有點兒遜,絕對不行。
感覺到她的不專心,月篁忽然便輕咬了下她的唇瓣,唇間溢出幾個字眼,“你在想什么呢?嗯?”
九凰立馬否認(rèn),“什么都沒想。”
聽出她的聲音不太對勁,月篁的手緩緩移到她的后脖頸,另一只手則穿過她的腿彎,直接將人抱了起來,眨眼間,她便坐在了他懷里。
九凰的呼吸總算是順暢了,捏了捏他微紅的耳垂,她笑道:“你很有眼力見兒嘛。”
月篁在她的唇角不時綴吻著,低聲道:“不想你難受。”
聽到這話,九凰便摸向了自己的肚子,“那我餓了。”
月篁立馬便停了吻她的動作,問道:“你想吃什么?”
九凰思索了一下,板著手指頭數(shù),“茄盒、蟹面、菌菇湯、素炒青菜、水煮肉片,八寶葫蘆鴨,都想吃,嗯……,再來一小碟花糕就更好了,一共七樣。”
聽著她差不多一口氣報出的菜名,月篁面色不變,繼續(xù)問道:“還有嗎?”
九凰搖頭,“沒了,就這些。”
月篁:“好,你在此處等著,我去準(zhǔn)備。”
說著他便要將懷里的人放到藤椅上,九凰立馬摟住他的脖頸,“我和你一起去。”
她可不是要故意為難他,報菜名的時候就想著要跟他一起去,但他似乎誤解了。
誤解了還一點兒都不生氣,他的脾氣可真好。
她身上的香氣撲鼻而來,月篁摟住她的腰身,將人抱得更緊了些,旋即才道:“好。”
秘境中素菜齊全,也有廚房,但未養(yǎng)任何可食用的家禽異獸,所以二人先去了地靈界買家禽,買完才回到秘境做菜。
九凰其實是想讓他給自己打下手的,但她要擇菜,他將菜奪了過去,她要切菜,他又將菜刀搶了過去,竟然沒有她能碰的東西。
她無奈一笑,“你這是都打算自己動手嗎?”
月篁也笑著道:“你就陪我說說話,不用干什么。”
他都這樣說了,九凰只能抬個椅子坐到他旁邊,“好,你想聽什么?”
月篁邊洗菜邊道:“應(yīng)該是你想說什么,而不是我想聽什么。”
九凰眨了眨眼,“不如你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
雖然聽過一些他的事跡吧,但都是轉(zhuǎn)述,其中有多少虛構(gòu)的東西還不一定呢,還是問他本人最清楚。
一下子從他想聽什么變成了她想聽什么,月篁的神情卻沒什么變化,順著她的話題道:“也沒什么特殊的,就是出生,帶著一些人打了個地盤,又到了與你相遇的世界里,再回來。”
九凰:“……”
“你這也太簡便了吧。”她不由吐槽了一句。
月篁洗菜的手一頓,看向她,“那你想聽哪個階段的事情,我詳細(xì)與你說說。”
九凰反倒糾結(jié)起來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的魂魄為何會那般混亂,說說跟它有關(guān)的事情吧。”
月篁的指甲差點兒便陷入了掌心。
九凰看出了不對勁,“這個是不能說的嗎?”
月篁回神,揚唇淺笑,“沒有,只要是你想聽的,都能說。”也不等她回話,他便邊切菜邊道:“大概是某一年吧,有人給我的魂魄下了封印,那時魂魄混亂,是因為封印在逐漸解除。”
九凰:“嗯?所以現(xiàn)在封印沒了?”
月篁輕“嗯”了一聲,“沒錯,所以我的魂魄已經(jīng)趨于平穩(wěn),不會再發(fā)生動蕩,你不用擔(dān)心。”
被看穿心思的九凰輕咳了一聲,便想問給他下封印的人是誰來轉(zhuǎn)移話題,但問題未出口,月篁已經(jīng)盛了一碗菌菇湯給她,“湯煮好了,阿九嘗嘗味道如何?”
九凰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了,拿起湯勺輕嘗了一口,鮮香的湯汁入口,她的眼睛便亮了,“你的廚藝好像更進一步了嘛,好喝。”
月篁淺淺一笑,“畢竟有多年的積累,若是還不進步,這些年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九凰又喝了一口,忍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何止是進步,簡直是質(zhì)的飛躍,都快趕上我了。”
其實不止是趕上,他這菌菇湯的火候、口感都與她做的很像,不說十分吧,七八分還是有的。
月篁低眉淺笑,“與你比起來還差得遠(yuǎn),還需再接再厲。”
這話九凰認(rèn)同,但不知怎的,她的思路忽然拐去了別處,立馬抬頭看他,“你這一直阻擋我做菜,不會是想阻礙我的發(fā)展,然后自己偷偷進步,想要超過我的廚藝吧?”
看著她瞬間警惕的眼神,月篁失聲一笑,“怕是我再練個幾萬年都比不過阿九的功夫,阿九屬實多慮。”
九凰的警惕絲毫未消,“那我來做花糕,其他的交給你。”
若此刻再攔著她就真成了居心不良,月篁無奈點頭,“好,隨你。”
一聽這話,九凰立馬就提著竹籃出去采花了,神樹枝葉粗壯且繁茂,她隨隨便便就找到了一根粗壯的枝干,坐在上頭采花。
系統(tǒng)不知何時飄了上來,哼哼著道:“宿主你和反派boss都太過分了,一個將我丟到秘境里,一個為了不讓我打擾你,將我揮到了很遠(yuǎn)的山頭,我從天亮飄到天黑,又從天黑飄到天亮才飄回來。”
九凰隨口問它,“那你想要身體嗎?”
系統(tǒng)的抱怨戛然而止,“宿主你說什么?”
九凰:“身體呀,如果你有了身體,這里的靈氣如此充足,你可以待在這里修煉,下次就可以飛回來了,而不用慢騰騰地飄回來。”
系統(tǒng)震驚且不敢相信,也沒細(xì)想她的意思,“真的可以嗎?我可以擁有身體嗎?”
九凰沒忍住輕彈了下它,“不相信我是吧?覺得我很弱?”
系統(tǒng)這個時候才恍然想起什么。
對哎,宿主可是神,而且看之前那位神女的態(tài)度,宿主在神里都是很牛批的,創(chuàng)世神大人都能創(chuàng)造那么多世界出來,宿主可比創(chuàng)世神大人還要厲害,造個身體出來豈不是輕輕松松。
它竟然要有身體了,那么多的系統(tǒng),甚至連總系統(tǒng)都沒有身體,它一個排號925的系統(tǒng)竟然要有身體了,它不會是在做夢吧?!
有心想掐自己一下的,但它沒有手,無法掐。
九凰差不多采夠了花,從枝干一躍而下,見系統(tǒng)還在上頭,她眉梢輕揚,“傻了嗎?不就是一個身體嘛,有這么激動?”
系統(tǒng)飄了下來,白團子跟喝了假酒一樣左搖右晃,“宿主宿主,那你打算給我造個什么身體呀?”
這個九凰早就想好了,“草木精靈如何?”
人類的話壽命有限,她怕這蠢萌的小系統(tǒng)修煉不到家早早掛了,草木精靈雖然智商低些,但壽命長,適合它。
系統(tǒng)現(xiàn)在是九凰說什么就是什么,“好,就草木精靈。”
九凰四下看了一眼,“那你先想想要成為什么草木吧,想好了告訴我。”
說著她還特意提醒了一句,“有了身體可得好好修煉,不然也是壽命有限,知道嗎?”
系統(tǒng)瘋狂蹦跶了兩下,聲音響亮地道:“嗯嗯宿主,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修煉的。”
九凰還是能信它個七八分,沒再說什么,路過菜林的時候,她還順便砍了一顆巨大的小青菜,用神力托著它回廚房。
對這顆比人還高的小青菜,月篁并未露出異樣的眼光,從她手里接過放著神花的竹籃,“我來清洗吧。”
清洗一類的簡單工作九凰倒沒拒絕,將竹籃遞給他之后,她就掏出一把長劍,讓長劍自己將那顆巨大的小青菜切成一條一條的,這么大的菜洗起來只有累沒有趣味,所以她直接用了凈塵術(shù),再將條狀青菜掛在竹架子上,讓它們自然風(fēng)干。
總是炒著吃會吃膩的,所以將它們弄成青菜干,之后煮著吃、炒著吃都可以,一樣的青菜,不一樣的風(fēng)味。
此時月篁已經(jīng)將花瓣清洗干凈了,九凰便進了廚房。花糕的工序和材料比其他菜更復(fù)雜,等她弄好,月篁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菜,剛好都端上桌。
九凰的辟谷之術(shù)還是很到家的,并沒有飽饑感,想吃這些不過是因為饞,那會兒也是故意跟月篁說她餓了,所以非常給面子地吃完了所有東西,連一根青菜都沒留。
月篁只吃了幾塊她做的花糕,并未吃自己做的菜肴,見她吃得很滿足,他面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吃飽了,想不想睡覺?”
九凰立馬板著臉看他,“睡飽吃,吃飽睡,你將我當(dāng)什么了?”
月篁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你吃累了。”
九凰只聽進了他的前半句話,“不是這個意思,難不成你這個睡覺不是單純的睡覺,而是……”
都是老夫老妻了,月篁如何能不懂她的意思,臉頰霎時通紅,“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九凰故意湊近了幾分,“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還是說,你只是不好意思承認(rèn)呢?”
她微熱的鼻息噴灑在耳側(cè),月篁的耳垂也跟著紅了個透徹,“我沒有。”
九凰攬住他的肩頭,“真的沒有嗎?有你就直說唄,加起來也做了幾百年夫妻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月篁:“我……,好吧,其實……”
未等他的話說完,九凰忽然出口打斷,“不好意思就算了,我懂,但現(xiàn)在沒有時間,以后再說吧。”
月篁:“……”
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被逗弄的他還能說什么呢,無奈地道:“好。”
九凰摸了摸他的腦袋,“看來我們達(dá)成了共識,覺也睡了,飯也吃了,我們來商議一下該怎么找創(chuàng)世,不,慈善神君吧。”
她這話聽著就很令人誤解,月篁的笑越發(fā)無奈,“好。”
九凰撐著下巴問道:“他連天罰都能躲,上次還被我重傷,怕是不會主動現(xiàn)身,你有什么法子尋他嗎?”
可惜那個時候還不知慈善神君的本事,若是早知道,她就不將對方的分魂滅得那么死了,可以在他的分魂上偷偷留下印記,即便他逃到其他世界都能找到,現(xiàn)在除了他的身份經(jīng)歷外,其他的東西還真是一概不知。
月篁默了片刻,反問道:“你沒有辦法嗎?”
他確實有方法,那個方法也只有她能做到,但是……
想到什么后,月篁的眸光忽然便暗沉了下來。
九凰正看著外頭打鬧的花草精靈,一時間也沒注意他的神情,“如果我有辦法,還問你做什么呢。”
就在她長吁短嘆之時,總系統(tǒng)的聲音忽然響起,[我有辦法。]
九凰下意識看向月篁,便見他對著她一笑,神色看起來很正常,應(yīng)該沒有聽見總系統(tǒng)的話。
眸光微閃,她在腦海中問道:[什么方法?需要多長時間?]
總系統(tǒng)遲疑了一下才道:[至多兩個時辰吧,至于什么方法,需要您尋一僻靜無人處,我再說給您聽。]
它這話明顯是要防著月篁,九凰斟酌片刻,對月篁道:“吃得有些撐,我想自己去逛逛,你就在此處等我,好嗎?”
月篁本想跟她一起去,腦海中卻響起了什么聲音,他霎時神色一凝,轉(zhuǎn)瞬又緩緩一笑,“好,我等你回來。”
九凰直接去了最遠(yuǎn)的山頭,然后才問總系統(tǒng),“什么方法?”
確定那個男人的魂識并未查看此處,總系統(tǒng)松了一口氣,隨即道:[很簡單,您只需要將自己的意識融入到天地靈氣中,心中默念您想找的人,很快便能找到。]
九凰眉頭微皺,“那不就相當(dāng)于用神識查看,若慈善神君躲去了別的世界呢?”
總系統(tǒng):[還是不太一樣的,此法不會被任何人察覺,哪怕他躲在犄角旮旯的世界,都能找到。]
而這個方法,也只有她能做到。
但思及她此刻的情況,最后一句話總系統(tǒng)也就是想了想,并未說出口。
九凰:“嗯……,那行吧,我試試。”
她也許久未嘗試過用神識找人,就當(dāng)復(fù)習(xí)一下術(shù)法。
想著她便盤腿坐在了碧綠的草地上,眼睛閉上,神識蔓延開來的時候,她的眉頭驟然擰緊。
好奇怪的感覺,從前也用神識找過人,卻從未有今日的感覺。
她就好像枝頭的樹葉,又像是隨意飄落的花瓣,更像是吹過湖面的清風(fēng),而伴隨著無處不在的風(fēng),她看到了人世間的繁華景象,也看到蜷縮于墻角取暖的乞丐,她看到了眾仙趕往無情殿開朝會,也看到剛剛飛升的小仙正好奇地打量著天門,她看到了羅剎宮門前惴惴不安走動著的妖魔們,也看到小妖小魔躲在家中閉門不出,更看到了赤炎鳳凰于空中肆意飛舞,也看到雜獸被眾獸欺負(fù)的場景。
但就是不見慈善神君的蹤影。
這個念頭升起的剎那,她的神識便像是融入到了什么東西中,霎時突破時空阻隔,蔓延到了所有世界。
原始世界、古代世界、現(xiàn)代世界、未來世界、修仙世界,應(yīng)有盡有,甚至有些修仙世界不比她所處的世界差,而那是她從來都不知的世界。
但慈善神君在哪個世界呢?
視線忽然便凝聚在了一個白蒙蒙的地方,穿著黑白間色袍的男人正在打坐,像是遇到了什么難題,他的眉頭緊鎖著,額角也都是汗水。
陌生的臉,但裝扮很熟悉,九凰立馬便確定他就是慈善神君。
明明只是神識來到了此處,她卻有種神奇的感覺,那就是只要她想,她立馬就可以現(xiàn)身滅掉慈善神君。
既然如此,那何不試試呢。
山頭的雪色身影越來越淡,眼看即將歸于虛無之時,一道輕喚忽然響起,“阿九。”
九凰神思一震,神識立馬便回歸了秘境,她的身體瞬間凝實,睜眼看向離她三步遠(yuǎn)的月篁,“已經(jīng)兩個時辰了嗎?”
月篁確定了什么,淡淡一笑,“是,剛好兩個時辰。”
方才總系統(tǒng)都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主人回歸的氣息,卻被人給打斷了,但聽他倆這話,明顯不是意外,[您是傳音給他,讓他兩個時辰后來尋您嗎?]
九凰也沒否認(rèn),[是啊。]
其實她有些詫異,因為她的行為擺明了防著總系統(tǒng),它竟然一絲情緒都沒有,小系統(tǒng)之前是數(shù)據(jù)沒錯,但她無比確定總系統(tǒng)跟數(shù)據(jù)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它有自己的情感。
但它竟然不生氣,忍耐力也夠好的。
總系統(tǒng)其實是有些小委屈的,因為主人不相信它,但多年的隱忍已經(jīng)叫它習(xí)慣了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很快便道:[您應(yīng)當(dāng)尋到了慈善神君的蹤跡,如果您想,可以將他逼回這個世界,方法很簡單,再用方才的方法尋到他,讓他所在的世界對他施壓。]
這次它說完就沉寂了下來,也未詳細(xì)跟九凰說要用什么方法施壓。
不是它耍小脾氣,而是它想要九凰自己探索,待她能剎那間尋到慈善神君的位置,再將他逼回本來的世界,那離她回歸便只差臨門一腳。
本來今日沒有人打擾就可以完成的事情,但主人不信它,迂回些也無礙,反正結(jié)果是一樣的。
九凰也沒問具體方法是什么,站起來拉住了月篁的手,“我們先回去吧。”
月篁回握住她的手,輕“嗯”了一聲。
對著她時,他面上是淡笑,而當(dāng)他低下眸后,眸子里霎時便閃過了許多情緒。
有她信任自己的喜悅,有些許的后怕,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極為復(fù)雜的東西,任何人都看不透也摸不清。
確定了慈善神君沒去干壞事,而且還陷入到了什么困境里沒時間去做壞事,九凰也不急著將他逼回來。感覺月篁的情緒好像不太好,她便帶著他去了地靈界游玩,甚至還跟他回了一趟羅剎界。
但好像都沒什么用,偶爾她還是會看見他心事重重的模樣,她終于忍耐不住了。
踩在被妖魔們精心罩了軟布的矮柜上,她直接按住找理由要去處理事務(wù)的月篁,逼迫他坐下,“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嗯?跟丟了魂兒一樣,問你又不說,是不是又犯老毛病了,有事情想瞞著我?”
看著她土匪似的做派,月篁揚唇輕笑,“真的沒有,你多想了。”
九凰“哼”了一聲,“沒有個鬼,都多少年了,我還能不了解你,你……”,太粗俗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便委婉了一下,“就算骨頭化成灰,我都知道你死前在想什么東西。”
月篁:“……,那不如我現(xiàn)在死一死,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見他這個時候還有心思調(diào)笑,九凰給了他一個死亡微笑,“需要我將你燒成骨灰嗎?”
月篁眉微揚,“若你不嫌棄的話,求之不得。”
九凰:“……,滾,我沒空跟你開玩笑,給你三個數(shù)的時間,說清楚你想瞞著我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如果是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他瞞也就瞞了,她也不可能逼問,但看他最近神思恍惚的模樣,明顯這個事情不小,指不定還和她有關(guān)呢,所以她必須得問清楚。
兩個生性迥異的人相處,溝通是重中之重的東西,不然就是漸行漸遠(yuǎn),慢慢成為兩條平行線,再不相交。
她暫時還沒有將他踢掉的想法,所以就是逼也得逼他說出來。
月篁無奈至極,“阿九。”
九凰捏住他的臉,“叫名字也沒用,你說不說。”
因著她的動作,月篁說話都不太流暢,“真的,沒有。”
見他還嘴硬,九凰微微一笑,忽然便親住了他。
月篁的手指瞬間攥了起來,該將人推開的,但她的氣息與自己糾纏在一起,他的腦海已經(jīng)無暇思索什么,手掌落到她纖細(xì)的腰身上,他回吻了過去。
九凰不知不覺便坐到了他懷里,感覺他身上的溫度越來越燙,甚至還有些硌人后,她忽然便捧住他的臉,后退了些許,哼哼著道:“你要是不說,就別想再親我。”
他就是不說,她總不能將人暴打一頓,那就只能用些特殊的方法嘍,看他能撐到什么時候。
臉頰受控于她的手,明明她的氣息如此之近,月篁就是觸碰不到,他的手撫向她的背,輕喘著道:“阿九,不要如此折磨我,好不好?”
他的掌心滾燙,隔著衣物九凰都覺得不太舒適,她的身子動了動,想躲開他的手。
月篁忽然便吸了一口氣,猛地將她的身子按向自己。
九凰一時不察,手松了些,他便緊緊抱住了她,臉也埋在了她的脖頸處,與此同時,耳畔響起他低啞的聲音,“你還真是會折磨我。”
知道他在說什么,九凰輕咳一聲,“誰讓你的定力如此之差,可不就得受我折磨。”
雖然她也不是故意的。
月篁的胸腔振動了一下,隨即他壓抑的輕笑響起,“是,怪我定力差。”說著他便吻住了她的脖頸,模模糊糊道:“那我倒想看看,阿九的定力有多足。”
黏膩濕潤的觸感讓九凰縮了一下脖子,但他離得太近,轉(zhuǎn)瞬便咬開她的衣領(lǐng),吻在了她精巧白嫩的鎖骨上。
九凰的腳趾不受控制地蜷起,眼看他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她僅存的神智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邊推他的臉,她邊努力板著臉道:“這招對我不管用,事情都沒交代清楚呢,你休想繼續(xù)。”
她的一再堅持讓月篁動作頓止,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內(nèi)心長嘆一聲,隨即道:“我確然有事情瞞著你,且此事與你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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