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梁楚英雄救美
夜色朦朧,滿月格外皎潔明亮,柳絮紛飛的雪花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在地上鋪滿厚厚一層積雪。
馬宅依舊燈火通亮,廂房內燭火搖曳,隨著梁楚行云流水畫符念訣,瓶內三魂三破緩緩進入馬夫人體內。
馬夫人如同拉破的風箱,發生一絲□□,緊著聲音微弱的呢喃:“康哥”
床榻上的人仍舊緊閉著眼,面色焦黃,燭火的映照下格外蒼老,皮膚松弛,溝壑縱橫,眼角不知不覺的滑出一滴淚。
君清與龍天夏互看了一眼,交換個眼神。
馬翠兒常講她爹娘多么恩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還好馬富貴解開的禁制,要明日才能醒來。
若是聽見躺在同一張床,愛了二十年女人喊另外男人的名字
此刻,他們有些同情馬富貴了。
“你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龍天夏單手托著下巴,眼睛閃過一層光。
“馬翠兒的爹不會是康天成吧!”
迎上君清梁楚二人投來考究的眼神。
龍天夏跳腳往后一縮:“那個什么,我瞎說的!
翌日。
駕不住馬富貴熱情,三人也只好厚臉皮小住了兩天。
夫妻二人聽說自家閨女修為又漲了不少,此次歷練就能回家待個幾天,高興的合不攏嘴,樂樂呵呵的勸三人多吃點。
燒烤刷肉大豬肘子胡吃海喝地日子過的十分飛快。
兩日時光,君清的傷養的差不多了,還趁機鞏固下修為,拎著從馬宅酒窖中放得最高的兩壺小酒敲開了梁楚房門。
門只開了一條縫,未等梁楚開口,她如泥鰍般溜了進去。
沒事人般,坐在凳子上,倒滿了兩個碗,言辭鑿鑿道:“多謝梁師兄相救,我敬你。”
言罷,君清端起一碗一口悶,喝的急切,一縷酒流沿著嘴邊順著漂亮的脖頸緩緩的流入衣領內。
門口,梁楚眼神暗了暗,從衣領移開,腳步緩緩走去,最后停駐在她跟前,往下一俯身,纖長的手,往桌上一搭。
君清被突如其來的‘桌咚’心莫名一緊,直愣愣盯著梁楚的下巴,鼻尖沖刺著他身上好聞皂角香。
梁楚低下頭,突然間的四目相對。
有那么一瞬,君清的腦子一片空白,很快勾起甜甜地笑臉。
放大妖孽的臉,勾起君清不常見的笑,笑得她心里一跳一跳的。
“君師妹,救命之恩,豈是能喝兩壺就夠。”梁楚盯著她的眸子,滿是欲望。
空氣中帶著不一樣的旖旎,迎著愈來愈近俊俏的臉,以及噴灑過來的氣息,君清不爭氣地心鼓動如雷。
她明顯是自救,但系統還是要拿這個借口讓她拎兩壺酒來感謝。
顧名思義,喝醉了,才有機會。
眼下,梁楚接受了談不上的救命之恩,還言喝酒不夠,靠這么近,不會是要她身子?
這
不太好吧,要不先給他親一下,在欲拒還迎,然后順理成章滾了
君清情迷瞥了眼不遠處的床,面色的閉起眼睛,內心似有一團火,不知是喝酒還是其他。
她太不矜持了。
不,是系統任務,早日完成,早日擺脫苦海。
少女抬起白皙的臉龐,透著兩抹緋紅,閉起的長睫毛一顫顫,高挺的鼻梁下,一張紅潤的小嘴緊張得抿得緊緊地。
梁楚深深吸了口氣,手艱難借著桌上的力,無聲無息地往后退了兩步,雙手環胸,恢復了清冷貴胄。
“起碼是一整桌!
感到離開的氣息,君清暗道一聲不妙,睜開眼,便是一整桌不知從哪里冒出的酒瓶,以及梁楚剛落下的話。
我都準備好奉獻自己了,你就給我說這個。
君清一張臉都耷拉下來,回想剛才的舉動,尷尬得用腳指頭隔鞋摳地。
清了兩聲嗓子,昂首挺胸站了起來,有板有眼言道:“梁師兄,我剛剛被你的顏值亮瞎眼了。”
“才想起與馬夫人有約,酒改日在喝,天色不早,梁師兄早點休息。”
君清淡定的往門口走起,不管梁楚怎么挽留,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兒,與這個狗男人同處一室。
雖然梁楚也沒開口挽留,但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你想笑就笑嘛,何必盯著人家不放,憋著不難受嘛。
走到門口,君清雙手拉開門,門口清冽的寒風吹入,一個抖靈,渾身舒暢。
正欲邁出時,門口站著兩個熟悉的身影。
龍天夏鼓著臉,一副憋笑的模樣,而一旁的馬夫人眼袋松弛而下垂,面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嘴角邊掛著淡淡的笑。
君清瞪了龍天夏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想笑就笑,憋著容易內分泌失調。”
聞言,龍天夏不客氣的捂著肚子笑了一陣,然后湊到她的耳朵,輕咬了一句。
頓時,君清的臉黑了下來,兩只眼瞪得鼓鼓的,腦子環繞著:我從門縫看見了,你嘴巴嘟起來了。
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若不是礙于有人在,君清非得讓她下不了床。
聽聞二人明日就走,馬夫人不舍的找上門:“不在多留兩天了!
梁楚抬手做了請,風度翩翩的笑道:“此次下山,我們還有師門任務,就不多打攪了!
“好!
馬夫人惋惜的暗嘆聲,滿臉不舍,馬宅好久沒有如此熱鬧過了。
龍天夏見狀,連忙哄著,笑容憨憨的道:“婉姨,等我們回來,到時候住上個一年半載,到時候可別嫌棄我們能吃啊~”
頓時,馬夫人眉開眼笑,款款落座。
幾人如此打鬧了一番,馬夫人絞著手帕才說了來意。
“不忙各位,今日是有一件事相求!瘪R夫人似乎想起成年舊事,良久柔情一笑:“那幾天我一直知道是誰在照顧我。”
“可否幫我將他的尸骨落葉歸根!
馬夫人將二十年前的事娓娓道來。
方婉本是杭靈鎮人,自小與馬富貴青梅竹馬有一紙婚約。
可就在馬富貴出門闖蕩間,他爹老早就看上隔壁村的張寡婦,不久之后便娶了。
“一月后,父親病重,張寡婦嫌馬家拿不出錢,便把婚約作廢,拿了八字給嬸婆,介紹嫁到圖安縣許大戶人家做小妾!
馬夫人眉宇間哀怨,細聲細語繼續道:“他們承諾我,只要我過去,便可以幫我父親請最好的郎中,再給一筆錢。”
“那天起夜,父親那屋傳來細細聲響,我才知道,父親病是假的,聯合張寡婦將我賣了!
“真是缺德!”龍天夏眉頭緊皺,站在一旁憤憤不平道:“你那爹跟張寡婦真不是東西,要嫁張寡婦怎么不嫁,守了活寡還不算,還是個妾室!
張寡婦給人做妾,人家也不要啊,也就只有馬夫人渣爹能看上啊。
君清內心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好奇道:“然后呢?”
說道這里,馬夫人神色柔和起來,回憶道:“當年我怨恨他們為了錢將我賣掉,于是我憤然離家。”
“兜兜轉轉幾日,走到圖安縣的一家打鐵鋪前,本想買把菜刀,若是他們強上,我便與他們拼了!
“于是我遇上了康哥,他給了我一筆銀子,讓我去別村躲著。”
“我去別村躲避的路上,張寡婦帶著一群人要將我帶走,正當我被拉走的時候,康哥出現了”
時隔多年,馬夫人回憶起那段,略帶羞澀道:“他將我從人群中解救出來,逃進了山里。”
“在山里,我們迷失方向,走了兩天兩夜才出來!
“那段時間,我們交流很多,漸漸的互生情愫有了接觸”
君清:“。。
龍天夏:“!!!”
有了接觸?
驚天大瓜!
想不到濃眉大眼的康天成,撩妹功力如此之高,兩天就搞定了。
君清一時間無語凝噎,想她用了大半年,還沒有實質性發展,催促道:“然后呢,然后呢?”
馬夫人的眼神很快暗淡下來:“康哥說他絕不負我,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但此時許家找上官府,出了山頭,便將我二人分開。”
“張寡婦將我鎖在房內,我日日等,等著他騎著高頭大馬前來下聘。”
說著,馬夫人漸漸的有了淚光,露出一抹凄笑:“我等來的是他已娶妻,關門卷鋪蓋離開圖安縣的消息。”
“恰逢富貴哥歸來,他不介意我失了清白,將我從泥潭中救了出來!
“直到前段時間”
馬夫人聲音一頓,手緩緩捏緊,停了好長一段時間,緩聲道:“我從來圖安縣辦事的捕頭口中得知,當年康哥并沒負我!
“典賣家財是為了救我,他想休妻再娶,途徑般若寺后山那段山路,遇上滑坡”
說道這里,馬夫人神情感傷,拿出帕巾拭了拭眼角的淚,再次抬頭歉意道:“讓你們見笑了!
“那日,我前去祭奠,卻不想著了道!
眾人心里五味雜陳。
說康天成深情,也確實深情,說他負心漢,也確實負心。
這個世道休妻,可不就害了那姑娘。
沉默片刻,馬夫人站起來,朝著三人盈盈一拜:“還請仙師將康哥的尸骨從山澗找回,他家中還有等他歸家的妻子,落葉歸根,是他的執念!
龍天夏將馬夫人扶起,抬起頭來,她已是笑著淚流滿面,一字一句的道:“今生我與他有緣無分,但愿來生,我能還他這份恩情。”
“婉姨”
龍天夏眉頭輕蹙,欲言又止,最后卻是闔眸,化作一嘆:“唉”
君清亦是不忍,目光落在了一盤沉默的梁楚。
夜色朦朧,窗外月光格外皎潔明亮,風裹挾雪花吹入房內。
“嗯!
梁楚輕輕地仰起頭,青絲飛舞遮住臉龐,看著月光,緩緩呵出一口白氣,聲音溫柔道:“我聽到了!
不是吧!
頭一次出遠門,他們就給馬翠兒找回了個爹回來。
君清神情復雜的看著馬夫人。
沒想到端莊有禮的馬夫人,年輕時候,是個海王啊。
愛上已婚的男人。
嘶
想想就刺激。
啊,不,是痛。
風氣太壞了。
前世,君清就見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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