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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博羊恨酒-肆


博羊休妻的事情沒有聲張,主要精力放在了為父換骨的事情上,先是賤賣了醫(yī)館,又拼借了些人情面子,算是湊上了換骨的錢。
  肖父臥床哀嚎了數(shù)日,也反省了一番,雖懊悔不該飲酒,但也時(shí)不時(shí)的在偷偷想著解解饞。
  肖父換骨成功,又休養(yǎng)了數(shù)日,多日來不曾沾酒,家中藏酒也都被肖博羊砸毀。肖父在家養(yǎng)傷,老實(shí)的很。肖博羊在醫(yī)館坐診,因抽成厲害,又因新州醫(yī)城競爭激烈,寥寥碎銀,勉強(qiáng)過活。又怕肖父煩悶,叫來了叔家七歲小堂弟陪同。
  這一日,南俏表哥葉誠詠來新州買辦,帶了些給南俏捎帶的龍庭特產(chǎn),登門拜訪。因喝不慣劣等酒,遂同帶了上等酒和劣等酒。
  南俏一事,龍庭南家不知,也未曾回龍庭。南俏在新州租賃了一處民房,獨(dú)自住了下來。
  憶當(dāng)年,南俏出嫁,南家萬般阻攔,拆散不得只能順其幫襯。想今朝,夫家休妻,肖家潰不成家,哪有顏面歸返龍庭南氏。
  肖父見葉誠詠攜酒登門,遂安排就坐,聊起了休妻一事。葉誠詠頓感驚訝,火速離去尋找南俏。肖父見葉誠詠帶來的上等酒和劣等酒,心里泛起了嘀咕。
  如今醒悟,不再飲酒,但客禮不怪,于是將這兩壇子酒收藏了起來。
  肖父獨(dú)自在院內(nèi)曬太陽,七歲小侄在附近玩耍,于是起身陪著小孩玩鬧。過了許久,肖父乏累,突然想起了那兩壇酒,于是決定喝一點(diǎn),解解乏。肖父伸手指沾了沾嘴,立即蓋上了酒壇。
  沒多久,肖父又打開了酒壇,倒了一小盅劣質(zhì)酒。肖父想來,自己的骨頭都是因喝慣了劣質(zhì)酒,如今有了上等酒,遂又倒了一盅上等酒品用。
  肖父一盅沒嘗過癮,遂又倒了一盅,三盅入肚,澆醒了瞌睡的酒蟲。酒癮上來,又覺得少個(gè)下酒菜,于是切了盤蘿卜絲兒,剝了幾顆花生米兒,擺起了舒坦局兒。
  七歲小侄見大伯吃喝歡喜,不知何物。肖父嘻鬧,蘸了一筷子酒,讓小侄嘗了一嘗。小侄又哪受得了酒氣,前后喝了半盅,醉酒傻笑。肖父見狀,有了酒友,更加歡喜,又往小侄嘴邊抹了一筷子酒。
  肖博羊帶了些熟肉歸家,途中遇到葉誠詠,自覺無臉相見,遂低頭繞行。葉誠詠恍見肖博羊,一腔怒火,沖了過去,拳打肖博羊。
  葉誠詠將南俏未曾返回龍庭一事怒告,隨后帶著怒火離去。肖博羊自覺慚愧,想了想,還是帶著熟肉回家侍父,然后再去尋南俏下落。
  肖家院子傳來伯侄倆的笑聲,肖博羊聽后露出了笑容,不知是甚喜事,于是快步跑去。
  剛?cè)腴T,便見肖父給侄兒喂酒,見二人傻笑不止,笑聲頓時(shí)惹火了肖博羊。一氣之下,肖博羊掀翻了酒桌,砸碎了酒壇。肖父惜酒火怒,破口指罵肖博羊不肖。
  肖博羊正在氣頭上,聽到被罵不肖,索性作了一回不肖子。將換骨養(yǎng)傷的醉酒肖父,摔倒在了地上,又舉起碎裂的酒壇,砸向了肖父胯骨,將股骨頭撞碎。剛剛換下的股骨頭,又因其貪酒,前功盡棄。
  叔家小侄,因不堪酒,站在一旁傻笑不止,任由肖博羊打父。肖父難忍骨裂痛苦,又受酒氣襲腦,昏厥了過去。
  肖博羊非是圣賢,見其父不再動(dòng)彈,恍然知曉鑄成大錯(cuò)。
  肖父倒地時(shí),胃里一口濁酒涌上,壓住了喉嚨的一口氣。肖博羊見沒有呼吸,自知?dú)⒏钢^,如今只有去衙門自首。
  肖家小侄見肖博羊離去,上前推搡肖父,這一推搡,竟使他喉嚨的一口酒氣噴了出來,又活了過來。肖家小侄見大伯不能陪著玩耍,于是帶著醉意獨(dú)自離開了肖家。
  肖博羊精神恍惚,奔著衙門方向,行走于街前。不多時(shí),見路人奔跑,又聽見女子哭聲,其聲像極了肖家嬸子,于是跟著過去看了看。
  只見,人群之中,肖家嬸子坐地哭泣,懷中抱著肖家侄子,地上滿是血跡。適才,肖家小侄醉酒離開,搖搖晃晃,不曾躲閃,竟被馬車撞死街前。
  肖家嬸子悲痛欲絕,肖博羊也是后悔莫及。而這撞死肖家小侄的馬車,卻是酒坊送酒的馬車,車上裝有一車陳年老酒,正急于送往待客。肖博羊見這車白酒安然無恙,生了憎恨心,當(dāng)場砸毀了這車陳年老酒。
  眾人見死者家屬發(fā)火,情有所原,不曾阻攔,任其砸酒。
  酒坊主家喚名姚弛江,見出了這事,連忙趕來。肖博羊砸酒之后,一腔憎怒,又哪那么容易散去,恍見酒坊招牌字樣,遂尋酒坊而去。
  眾人不知肖博羊去向,仍在現(xiàn)場看熱鬧。酒坊主家姚弛江趕來,見肖家小侄已亡,又心疼陳酒,遂洽談私了。
  肖博羊帶著憎怒找到了酒坊,恰逢酒坊中午散工歇息。肖博羊闖進(jìn)了酒坊,一頓打砸,隨即又放了一把火。
  頓時(shí),酒坊成了火海。肖博羊見酒燼,不覺發(fā)笑,心中悶氣也釋放了出來。
  肖博羊離去,前往衙門自首。卻不知,酒坊主家姚弛江的嬌妻生子,尚在月子期,逃生無望,竟母子葬身火海。
  姚弛江前去肇事現(xiàn)場洽談肖家小侄私了一事,躲了火劫。自覺擺脫了官司麻煩,歸來時(shí)竟妻死子亡,家產(chǎn)陪葬。
  新州衙門擊響鳴冤鼓,醫(yī)城太守威坐明公堂。肖子博羊細(xì)說肖家事,圍觀民眾對錯(cuò)各高昂。
  肖博羊?qū)⑵涓浮品欢氯绶A,認(rèn)罪請罪。
  醫(yī)城太守喚名梁權(quán)策,聽了案情后,單弒父這一條大罪,便判了斬立決。律法如此,但民風(fēng)卻議論不斷。有人解氣說肖父該死;有人生氣罵肖子不肖;又有人說肖家慘案因酒而起……
  死者為大,都忽略了縱火一事,縱火罪行同屬大罪。肖博羊自知必死無疑,也不再申辯。
  醫(yī)城太守梁權(quán)策,正欲結(jié)案退堂,恰時(shí),有一鄰里李大姐跑來,告知肖父未亡,遂不構(gòu)成弒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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