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桂花糕
第267章 桂花糕
舒年下樓后,沒想到喬安也在樓下,小公主笑瞇瞇的朝著舒年招了招手,“快過來,給你看一個可愛的小東西。”
舒年笑著走過去,對著喬安旁邊的傅雁城輕輕的點了點頭,像只小企鵝一樣,慢慢的坐了下來,好奇的探過腦袋去。
就看到喬安的腿上放了一本相冊。
而此時此刻相冊打開的一頁,有一只可愛的小白狗,看模樣品種應該是薩摩耶,毛發(fā)又白又松軟,一雙眼睛黑溜溜的,蠢萌蠢萌的。
喬安愛不釋手的摸了摸,“是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漂亮的小狗狗?”
說著,喬安迫不及待的看著傅雁城,“傅二哥,這只小狗現(xiàn)在在哪里?我好像從來沒有在老宅里見過小狗。”
聽到這句話的傅雁城忽然垂了垂眸子,雙手交叉在一起,似乎本要開口說話,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遲疑后,他君子端方般的微微一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喬安小臉瞬間耷拉下來,“好可惜,這么漂亮的小狗,怎么會去世?是得了病了嗎?”
傅雁城似乎有口難言,最后只是苦笑著說道,“對,突然之間就去世了,可能是得了什么病吧。”
舒年的腦海中忽然被塞入了一股記憶。
關于許凡的。
之前在綠城小區(qū),許凡曾經在小區(qū)里堵過她,許凡在羅列傅宴深的罪名的時候,曾經提到過一只小狗,如果沒有記錯,許凡說的應該是傅宴深很小的時候就曾經親手殺死過一只小狗。舒年的目光似有若無的又落在相冊上,手指在自己膝蓋上輕輕的摳了一下。
一直等到喬安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喬安拿著手機出去。
傅雁城接過相冊,又翻看了幾章,依舊還有那只小白狗狗,傅雁城忽然抬眸直勾勾的目光看著舒年,“弟妹,你不想知道那只小白狗是怎么去世的嗎?”
傅雁城的話不長,可是聽在舒年的耳朵里,卻說的如此開門見山。
舒年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淺淺的微笑,“師太曾經說過,世間萬物自有定數。”
傅雁城意味深長的說,“可往往弱者的定數都是由強者決定的。”
舒年微微的張了張嘴,那小巧玲瓏的薄唇色澤艷麗無雙,她輕輕咬了一口,她起身,冷冷的離開了客廳。傅雁城的目光收回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小白狗的腦袋上輕輕的摸了摸,眼睛里迸射出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光。
晚上
舒年回房的時候,看到斜對面的書房有燈光撻下來。
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從門縫里往里看了看,傅宴深正坐在書桌前,手里拿了一把小刻刀,不知道在雕刻什么。
她敲敲門。
“干嘛?”
“我睡覺了,跟你說一聲,你回來的時候小點聲。”
“……”
“晚安。”
舒年說完就邁著小企鵝步子回了房間,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總覺得孤零零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好又把那一米五高的叮當貓拖到床上,小臉陷進柔軟的叮當貓里,終于熟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叮當貓被丟到地上,可憐巴巴的。
而旁邊也已經沒有了男人的影子,甚至連被窩都涼了。
舒年揉了揉眼睛。
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床頭上多了一個小小的木雕,做工雖然粗糙,但是卻活靈活現(xiàn),是一個小姑娘盤腿坐著敲木魚的模樣。
很明顯,是她。
舒年坐在床上,把那只小木雕放在手里,摸了又摸,心里有一塊地方,莫名其妙的塌軟了下來,酸酸脹脹的,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感覺。
把那只小木雕放在手里,把玩了好久,舒年才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進了床頭柜里,想了想,又拿了一塊新毛巾,把小木雕放在了新毛巾上,這才下樓去吃飯。
阮姨跟舒年說道,“少奶奶,今天輪到少爺去醫(yī)院里伺候老爺子,老太太不放心,所以跟著去看看,讓我留下來伺候少奶奶。”
舒年拉著阮姨的手,“阮姨,你去忙你的就好,我還沒到需要人伺候的地步,我身形還很靈活呢。”
阮姨合不攏嘴的說道,“那可不行,現(xiàn)在你是咱們傅家的國寶,少奶奶,我不在你的面前礙眼了,你有事情隨時喊我就好。”
舒年嗯了一聲,她去餐廳吃飯,傭人把早餐送上來,還沒開始用餐,傅雁城忽然端著一個精致的小碟子走過來,隨手把小碟子放在了舒年面前,“弟妹,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
舒年看也沒看,就婉拒了。
傅雁城又往前推了推,“最起碼看一眼,這是禮貌。”
舒年深吸一口氣,敷衍性的抬起眸子,卻在看到白色的桂花糕的一瞬間,愣在了原地,“桂花糕?”
傅雁城得意的笑著,在舒年對面坐下來,“對,不僅加了桂花,還加了野生蜂蜜,加了豆粉,你嘗嘗看。”
桂花糕……
曾經是奶奶最拿手的糕點,也是舒年五歲之前唯一吃到的糕點。
也就只有在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奶奶才會拿出自己從秋天就開始珍藏的桂花,加上野生蜂蜜,加上豆粉,糖塊,給舒年做上幾塊,每次小姑娘都吃的唇齒留香。
后來。
小姑娘也吃到過無數次的桂花糕。
可再也沒有一塊桂花糕是五歲之前的味道。舒年忍不住伸出手拿了一塊桂花糕,輕輕的咬了一口,松軟甜香的味道瞬間彌漫在口中,她抿了抿唇,“很好吃,謝謝二哥。”
傅雁城似是松了一口氣,“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殊不知。
此時此刻的餐廳外面,溫湘湘悄然離去。
傅雁城深邃的眸子里洶涌著滾燙的熱流,“你想吃的話,我隨時可以做給你吃。”
舒年動作頓住,疏離的笑著說,“不用啦,總是可以輕易吃到的話,那就不是記憶中的味道了。”
傅雁城沒說話,自己也拿起了一塊桂花糕,兩口吃了下去,聲音溫柔而又低啞,“或許,記憶中,早已經出了偏差,也不好說。”
舒年沒聽懂這話的意思,只是禮貌的沖他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了,乖乖的喝完了雪燕粥,舒年起身,“二哥,我要去醫(yī)院里陪阿宴,我先走了。”
傅雁城目送著舒年的背影走出去,阿宴,阿宴……
明明,是他先遇到她的。
明明,曾經,她也叫過他阿雁的。
手邊的手機忽然響起。
傅雁城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等響了幾次之后再接聽,“喂?”
童樺問道,“二哥,你怎么讓童以航就這樣走了?”
傅雁城莫名其妙的笑了笑,“所以一開始你是要殺他?”
童樺討好的說道,“我一直不都是聽二哥的嘛。”
傅雁城嗤笑一聲,“童以航是你的仇家,不是我的,你接管童家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徹底斷了關系,從此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無需再來問我。”
童樺哎了一聲,“哥,您別這樣,我還想和你一直合作下去的。”
傅雁城悶悶笑起來,“合作?誰敢和你童老板合作,誰知道我會不會是下一個楚晚寧?”
童樺聲音顫了一下,急忙解釋,“我是想過除掉楚晚寧,可是我最后沒有下手,我放過她了。”
傅雁城手指捏著桂花糕,微微用力,桂花糕被捏碎,“可你在我這里的信譽,已經降到零,童樺,乖一點,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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