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
第一天的成功 ,讓幾人很是高興,特別是余年,看著桌子上的銀子,感動的眼淚留下來,申力扶著他的肩膀,眼睛也是紅了。
誰能想到呢,本來已經絕望,都準備改行了,現在一天之內比肩接踵,賓客盈門,銀子堆了一桌子,白花花的,看著跟個小山似的銀子,申力感覺眼睛愈發熱,有東西留了出來。
不動聲色的擼了一把臉,假裝安慰余年,“兄弟,好日子還在后面呢,你可要挺住啊。”
距離這么近,余年也沒有發現申力也哭了,只當他累了一天,眼睛累紅了,瞬間覺得自己真沒出息,銀子還不是自己的,就這么瞎激動。
“我只是,只是太激動了。”抹抹眼淚,“好了,現在好了。”眼睛有些紅,卻發著光。
李二坐在旁邊看了全程,雖然他也很激動,第一次賺這么多錢,但想想這么多銀子也不是一個人的,頓時只剩下盤算了。
還有什么款式沒想到的,搞不好還能大賺一筆。
“行了,你們兩個,這才多少,以后還有更多呢,豈不是要哭瞎啊。”
頓時,氣氛沒了,李二被兩個人一人錘了一拳。
“你小子,野心不小啊。”
“有野心才好呢,以后,我就跟著李二兄弟混了。”說著,舉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愿我們財源滾滾發大財。”
李二同舉杯,“這是什么敬酒詞。”
“發大財!”申力也跟著吼了一句。
幾人喝了茶,就該算賬了。
原先申記木工已經沒什么銀子了,李二出資購買木材,算是資金入股,占了四成,申力則是店鋪和加工房入股,占六成,因著原來的老工人在艱難的時候也沒有離開,每人也都漲了工錢,李二還定了提議訂單金額超過多少可以給木工提成,幾人一致同意,現在加工房干活都是熱火朝天的,每個人臉上都是帶著笑的,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余年也出了一個主意,在正式重開店之前,制作小模型送給富戶,特別是后宅的夫人小姐,并且,特別交代了,報他的名字可以贈送精美小禮物,故而今天的大生意幾乎都是報了余年名字的,李二算他的提成。
算賬的主力是李二,另外兩人主要是稱銀子,誰讓這個世界沒有乘法口訣表呢。
對了,說起乘法口訣,也是可以拿出來的啊,但是原身李二又不會算數,在這里也是一門功課,但這門功課,是沒有師傅入門不能學會的啊,怎么說是哪里來的呢,還不如干脆不拿出來。
不過以后孩子大了可以教她,以后有兒子了,送他去學校,再由他手拿出來,也就可以了。
李二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因為數量頗多,除了一開始幾家定了一月內送貨上門,后面的都是兩月內送貨上門,就這,估計加工房那里還要加班了。
又招了幾個學徒,都是附近村子的,下工了回自家住,加工房是住不下了。
一切看著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這天,余年拿著家具模型,駕著李二的牛車去附近一個村子做推銷。
村子叫青牛村,因為后山像一個青牛的形狀而得名,村子不大,蛋地理位置很好,附近的田地很多,有好幾個地主老爺。
打聽了幾家地址的位置,余年直奔附近的趙地主家而去。
到了門口,發現正有人在拆東西,他也沒在意,估摸著是不是趙地主剛買了什么東西,據說他小兒子要娶親,正要置辦東西。
到了跟前,才發現是什么。
看著是一個衣柜,零散的板子在下面,上面是一個推拉的木門。
余年還以為趙地主已經在自家定做了,這個是送貨上門呢,準備路過去下一家。
結果,這才發現問題。
這些天他也沒少在加工房呆,每天的訂單都是他晚上送過去的,加工的木匠學徒還有送貨工人也都是認識的,但是門口搬貨的人,他是一個都不認識。
仔細一看,還真有一個認識的,那人不是隔壁家具店的嗎?據說還是那家店掌柜的親兒子呢。
這時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眼紅申記木工的生意,自己白拿了樣子做的。
余年立馬下車理論。
“這不是我們‘申記木工’才研究的新款式,你們怎么就做上了,我呸,不要臉的東西。”說著,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那掌柜兒子叫陳松,平時脾氣火爆,他爹不敢讓他在店里接待,怕沖到了顧客,就讓他專門管理送貨,今天正好有一個單子做好了,就親自過來幫忙了,誰知就遇見了余年。
顯然陳松也認出了余年,這個人從前一段日子就在申記木工了,也不知道和申記木工什么關系,但可以肯定的是,和自家是敵對關系。
這會子見人出言,火爆脾氣也被點起來了。
“怎么,你們能做生意,我們就不能了,還是說,這大河鎮的人就必須在你們家買東西,我們店就要關閉啊。”
“你……”余年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什么你,沒看見我們正忙著送貨嗎,怎么,還是說必須給您們報備啊,你們不同意我們還不做生意了。”
“你們做生意就做生意,這個明明是我們家先出的款式,您們就這么拿過去用,要不要臉,做生意就不要臉了嗎,你們家之前生意好我們怎么什么都沒做。”
“那是你們沒本事,有本事,你搶啊,生意就在這里,你能做就做,不能做就關門大吉,在這里跟我兇什么兇。”一同送貨的人都停下了手中動作,站在陳送松后面,眼看著氣氛不好就要打起來了。
若真是打起來了,余年一個人肯定是打不過這么多人的。
這時,趙員外公子出來了。
這衣柜款式很新,他很是喜歡,準備裝好之后將新房重新裝修一番,好住的舒服,結果就見安裝的人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才不耐煩的去催。
“怎么不裝了,難道還要臨時加錢不成。”
青牛鎮地好,幾個地主都是富裕的,尤其是趙員外,不僅田地多,還有幾個莊子,城里也有生意,據說和縣令還有關系,一家子還住在村子里,住房占地廣,房屋多,因著這趙小公子明年成親,這才特地置辦了一間新房,定的一應家具。
今天剛送過來,可別鬧什么幺蛾子。
“沒什么沒什么,你們不趕緊安裝,快去。”陳松對著后面人說道。
幾人連忙過去繼續搬運。
余年氣極,呼吸不穩,那陳松后面還有好幾輛牛車,上面堆的滿滿的,這趙員外兒子成親,動心肯定都是準備新的,訂的肯定不少,是一個很大的大單。
這么個大單,竟然落到了對手手里,用的還是仿冒自家的新款式,想到這幾天下滑的訂單,怎么能不氣極。
就這么,兩人打起來。
陳松也不讓人幫忙,兩人滾做一團,你來我往,附近過來好些個看戲的,沒一個上去拉架。
趙小公子就這么在臺階上饒有興致的觀看,臉上的不耐煩已經沒有了。
余年雖然也不弱,但是還是比不上天天搬重東西的陳松,臉上挨了好幾下,身上更是數不勝數,兩人打來打去,最后還是陳松先收手。
“有本事和我打,你有本事把生意都搶走啊,沒這能耐就給我閉嘴,真是污染空氣。”立馬有人將陳松扶過去。
他可不想當猴子給人看,這人看著窩囊,下手可真狠,凈往肚子上打,快要吐了。
陳松有人扶,余年就一個人,還有一頭牛,牛可沒手,倒地上半天起不來。
“都散了,散了,看什么看,沒見過打架的,真是鄉下人,沒見過世面。”
圍觀人也都漸漸散了,只有趙小公子在那里盯著余年。
招來一個家丁:“找個人,將人送回去吧,順便打聽打聽,是什么事。”
“是。”家丁拍進去帶出一個人,年齡不大,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勉強扶起余年,將人架在牛車上面。
“我家小公子讓我送您回去。”問了地址,熟練的駕著牛車走了。
陳松惱怒的看著牛車遠去,轉頭對著趙小公子又是另一副諂媚的臉色,“趙小公子仗義。”
那人看也沒看他,扭頭進去了,直到家具安裝好也沒有露面。
“牛什么牛。”陳松對著大門低估一句,被人扶上牛車走了。
肚子一直不舒服,看來,必須去一趟醫館了。
余年則是直接被送到醫館的,這時候醫館人正多,看見余年,上來一個藥童,兩人一起將余年扶進了醫館。
本來他是不想去醫館的,但是耐不住頭暈眼花,全身痛,還是轉了方向。
而且這樣子回去了,力哥他們也會擔心。
“呦,這多久沒見過打架斗毆了,今天倒是稀奇,碰見了一個。”一個白胡子老頭,捋著長長的灰白胡子,端坐在桌后。
一番望聞問切,又是捏又是揉,還看了看眼皮舌頭,最后下出一個結論。
“內腑有損,頭部重創,這可要不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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