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br>1、no,noestoydiciendoeso:不,我不是這么說的。
2、quéquieres:你想要什么。
3、quieroquemueras:我要你死。
4、dije,quieroquemueras:我說,我要你死。
5、estásbromeando:您在開玩笑嗎?
“進來。”他讓開一步,坐到洛陽對面,拿起茶杯聞了下,“聽說你認識我。”
“快說。”斷手男呵斥出聲,兇狠目光掃過身后臥底。
“處理掉。”卡萊爾前傾著拿起茶杯,滾燙的溫度讓他動了下茶杯,“秘書,給他算。”
“是。”秘書上前,拿著一個陳舊算盤,噼啪打起來,“七十層整層過道全部被損毀,連帶到七十三層,四臺電梯損壞,一百一十二層高臺被炸,旁一百一十二層右側墻體破損,總計十億,尚不計一些古董舊物。”
“聽明白了?”卡萊爾冷笑出聲,將抿了一口的茶杯放下,清脆碰撞聲響起。
臥底一愣,被斷手男直接踹倒在地,癱在地面上慢慢爬起跪坐,衣服皺巴得不成樣子。
“那是禿鷹的……問題。”臥底只是說了一句話,就被斷手男一巴掌拍過去。
“禿鷹是臥底,這是我沒有發現的,抱歉。”斷手男深深彎下腰,斷手白色繃帶的位置不斷滲出血跡。
裴郁州垂下眉眼,吹著茶水,才喝了一口。
臥底牙齒打顫,不可置信看向斷手男,“你,你說的不是這樣。”
“贗品碎末就被偷走,我讓禿鷹去搜查,這個臥底貪錢,就說禿鷹也是臥底,只是禿鷹并沒有認,還有一個妖媚黑色禮服的女人,帶著金色面具,昨天掉到您那,但是沒有通知。”
斷手男口齒清晰,不斷推卸著責任,一副事不關己的臉色,小心翼翼看向沙發上的洛陽:“這個臥底說,您……的秘書裴郁州很像那個女人。”
“你是說,我包庇嗎?”洛陽雙手疊起,放下腿,認真看過去,調侃說:“原來是新人。”
斷手男猛地一下跪地,“咚”的一聲格外巨響,顫抖著聲音說:“no,noestoydiciendoeso”
頓時,整個陽臺上寂靜下來,只有臥底打顫的聲音。
“我的戒律忘了嗎?”洛陽笑出聲,聲調越來越輕。
裴郁州摸著杯沿,視線飄了過去,直接觸碰到洛陽瞳孔,里面有他的身影。
他低下頭,又喝了一口,別開洛陽的目光,定住快速跳著的心臟。
這座高樓,本就有無數戒律,用來限制其他人的行為,但是這條戒律又是什么呢?他小小的起了好奇心。
“卡萊爾先生,我錯了。”斷手男頭扣到地面上,彎成一個僵硬弧度,磕磕碰碰說:“突然間轉不過來,犯了戒律,請您饒恕。”
請您饒恕?
裴郁州瞇起眼睛,將茶杯放下,支著下巴看向右側。
一個歪果仁居然說這種文縐縐的話,倒是罕見,該不會是?
“洛陽。”他說出聲,攤開手心兩指往他這邊示意,“過來。”
洛陽怔住,偏過頭,拒絕了他。
他歪著頭,目光不耐轉開,“過來,我允許你,臥底。”
臥底看著他,頭上滿是密汗,正打算起身卻頭撞上地,引發一聲咚聲,而秘書站在臥底身后,笑得魚尾紋更加明顯,推動眼鏡直接走開。
他認識的人,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煩惱。
“他給了你多少錢?”
臥底捂住額頭爬過來,遲疑說出:“五萬。”
“只是五萬。”他疊起手,緊抓著自己,平靜語氣問:“就可以賣了同伴?”
臥底愣著,低下頭一聲不吭。
沒有理會臥底,他走向沙發上的洛陽,從下方口袋抽出一張透明卡,擺動卡片,“這里不止五萬,告訴我,你的初衷是什么。quéquieres”
臥底抬起頭,眼睛瞪大,張著嘴巴,渾身顫動著說:“真給我是嗎?這張卡。”
“是。”裴郁州點著頭,手指夾住卡片,半彎著腰遞過去。
臥底快速爬過去,手指放到卡片上,顫動著手想拿過去,他笑著又將卡片抽回來,當著臥底的面丟下來,“這卡,你要撿嗎?”
裴郁州笑著,提起下裙,露出鞋子踩住半張卡片,轉動著腳尖,“你這衣服可不配你那個戒指。”
他拍著雙手,跟一邊秘書對上眼。一個只有一個信封的垃圾桶被放到臥底面前。
臥底眼睛像是崩裂一樣的紅腫,發狂將垃圾桶的信封撿起,丟開手指,拔下戒指。
“錢啊,這是錢!!你們賺這多錢,哪里顧及過我這種人,一個臥底撫恤金也不過是五萬,我們拼死拼活的,要是沒錢誰愿意做臥底,不都是為了錢!!”
只是區區五萬,一個臥底居然為了五萬出賣同伴,這樣的人不能活著。
裴郁州笑了笑,再次說:“五萬,就可以賣掉一條命了,可真是不值錢。”
他起身,俯視著下方,扯著嘴角說:“五萬,我買你的命!有誰想要?這可是一個明晃晃的臥底啊,要不就你了。”
纖細手指直接指向還跪著地面的斷手男,拉長聲調:“你來。”
聽到這話,斷手男直接站起來,從另一邊的人身上抽出一把槍支,對準臥底,慢慢拉下保險,“砰”
裴郁州背著手,扣緊手心,嗤笑出聲:“還真是果斷,從卡里劃出五萬。”
說著,他坐到桌面上,翹著腿搖晃起來,“那我們解決另一件事情,那個臥底女人是我?”
斷手男愣著,再次跪好,“是我錯信臥底,請您懲罰。”
“quieroquemueras”他彎著腰,腳尖點住地面,狡黠笑出聲:“dije,quieroquemueras”
斷手男嗓子發緊,支支吾吾說:“estásbromeando?”
“你犯戒了。”裴郁州偏頭,嗔怪出聲:“卡萊爾,他在冒犯你。”
洛陽神情淡漠,垂下眼眸,像是從未看著他一樣:“秘書,交給你,都出去,十三層不許留下多余的人。”
“是。”說罷,秘書推動眼鏡,拉起斷手男,直接拖著人出去。
斷手男驚慌叫出聲,不在掩飾自己的語言,最終,窗上簾子被拉下,只有桌面光亮的暖燈,模糊了氣氛。
裴郁州看了幾眼對面,一時間沒有搞懂洛陽想要做什么。
他看著地面上臟污的卡片,沉默了幾秒,站起來,半蹲彎腰打算撿起。
刺骨的寒意襲來,他抖了抖,拉扯著困在腰上的手,試圖將自己脫離出。
“郁州,郁州……”越來越重的呼吸聲,他摸著耳朵,傳來的熱氣有些誘導他。
“你放開我,我沒有……心情。”
說完這句話,他被帶到剛才坐著的沙發上,兩手按住對方肩膀,“你冷靜點。”
“我冷靜什么?我已經夠冷靜了。”洛陽壓過來,靠在他耳朵低語著,拉著他的手往其他地方放去。
裴郁州頓時臉一僵,抽動著自己的手,“放開我,我還沒……完。”
他悶聲說出,睜大眼睛,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啪”清脆的一聲,回音在整個陽臺。
他紅著眼睛,將上方的人推開,“夠了。”
裴郁州咳嗽出聲,爬到桌邊,灌下洛陽還沒喝完的茶水,冰涼冷意進入喉嚨,帶回他些許神智。
“我沒殺他。”洛陽說得很輕,跟著靠過來,前胸貼著他后背,解釋道:“我沒殺那個……禿鷹。”
他瞪大眼睛,下意識抓住伸過來的手臂,指尖用力:“他真的還活著。”
“活著。”很輕一句話,語氣很是鄭重。
他捂住眼睛,淚水滑下臉龐,帶著哭腔說:“別騙我。”
“我不像你,小騙子。”格外隱忍的聲音,手臂稍稍用力壓過,“就會騙我,騙了也不永遠騙下去。”
裴郁州啞著聲音,想不到要怎么解釋。
他抓著對方的手,戒指跟戒指扣上,暗沉的銀光在暖黃燈下,略有些明顯。
他吐出一口濁氣,側著身,輕觸到對方臉龐上,“那包贗品,也都?”
“給了,就在今早,我送的。”洛陽呼吸聲加速,手卻推翻了前面的茶杯,破碎聲驚醒陽臺。
……
裴郁州側躺著,不停摩挲著腰上的手,總是冰涼的手難得起了暖意。
昨晚,洛陽爆發起來,他差點頂不住,鬧了一整晚,也虧得他還比洛陽早醒。
他轉過身,從對方的眉眼滑倒唇上,點著薄卻軟乎的唇邊。
世人常說薄唇寡義,他看倒是不見得,譬如他身邊這個,就不是。他的唇軟,卻顯得更加薄情。
他輕觸有些冰涼的唇,將對方的手慢慢一開,小心翼翼退出來。
裴郁州看一眼床上,睡得正香的洛陽,別過身體,披上外袍赤腳拉開門出去。
忽然文件翻動聲音,他看向地面上,已經被文件擋住的身影。“秘書,幫我……離開。”
文件后,身影動著,顯露出正臉,有些了然的眼神。
秘書扶起眼鏡,起身往一邊文件邊取出一個盒子,“都在里面了,要小心,不要走正道出去。”
“我知道,這里戒備森嚴了?”他接過箱子,打開后又蓋上,仔細問詢。
“卡萊爾通知了,剛好外墻要修,我支開一些人,接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小心再小心。”秘書皺著眉,推動眼鏡的動作停住,將眼鏡摘下來放到箱子上。
他愣著,“秘書?”
“拿去吧,有些地方你用這個會畢竟方便。”秘書笑著,瞇眼動作讓眼紋更加明顯。
“好,那你呢?”他將眼鏡帶上去,擔憂看著秘書。
秘書擺擺手,指向桌面的一個杯子,“我有那東西,去吧,早點回來。”
“……”他看了幾眼秘書,沒有遲疑拿著箱子就跑出去。
大門被打開,他下意識往回看,出來的房門被關得嚴嚴實實。
裴郁州咬著牙,小跑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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