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殺向郡城的驕虎,封鎮魔別將(4000
第209章殺向郡城的驕虎,封鎮魔別將(4000字)
王濤坐在油燈前,心驚膽戰的寫著即將寄往黑石縣的信。
自己在陽潮縣寫了那些故意含糊不清,為姬源遮掩的信后。沒多久就收到了張王谷的回信。
除了肯定了自己的‘辛勞’之外,更多的文字還是在敘述自己的妻兒的情況。長篇大論,細致入微。
看的王濤毛骨悚然。
他不是那些小年輕,再加上做賊心虛,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張王谷這是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拿著妻兒來敲打威脅自己。
他也只能事無巨細,將后續在陽潮縣的所見所聞詳實的上報。
比如姬源疑似拿出了一種效果很好的練力食補,驕虎的天才們,經常獵殺金牛妖,疑似為主材料。
還有姬源在陽潮縣時,大多數時間都是宅在院子中。每日都是第一個醒來,開始修行。帶的整個驕虎的人都開始了十分變態的時間管理。
其中喝湯的、跟著鍛煉的,同樣也有王濤一行人。
雖然相比于天才們只是很偶爾,可這份機緣,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哼。”張王谷輕笑了一聲,原封不動的將信裝回去,重新放飛。
“可張家的力量,怎會是一個驕虎,和兩三個宗師能擋的。”
原本正在切磋的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兒。
飛鳥剛飛出別院,雙翼就突然變得沉重起來,然后噗楞著落在了一人手中。
他打開飛鳥信,看了看信上的內容。
王濤唏噓一聲,“什么世道啊。”
“郡城。”
王濤在姬源身邊呆的越久,就越覺得驕虎未來可期。
嘩啦啦……
這一次也沒在城中和故人敘舊,害怕被人猜疑。而是直接帶著驕虎眾人,先孔大武等人一步,慢悠悠在黑石縣眾多百姓的夾道歡迎之中,穿過黑石縣城的主城街區。
他看著王濤的房間,口中呢喃道,“念在你還算忠心的份上,就先留著你吧。”
姬源帶著人馬。
“完全沒有勝算啊。”
……
……
姬源看著面容凝重,急匆匆走過來的方士才。
【腰如堅鐵,血如金剛,無孔不入無洞可傷。】
說罷,方士才將兩份信都遞了過來。
將信紙封入魚鱗殼中綁在飛鳥腳踝,隨即嗖的一下放飛出去。
“諸位,該啟程回郡城了。”
等出了黑石縣。
知道自己要等的東西終于到了。
【血:大成(94%)】
在大量的血晶丹加持之下,姬源的【血】已經無限迫近圓滿水平。
姬源掃了一眼內容。
隨即站起身,走到屋外。
那滋味,誰嘗誰知道。
“唉,以大人的性子……若是知道了這份情報的話,大概會有所行動吧。”
“而且郡城的回調令也到了,即日啟程。回郡城參加關于鬼門一戰的誅鬼宴,到時候還會在宴上宣布封賞。”
他折好信,走到院中的小飛鳥臺上。
越覺得驕虎未來可期,王濤就越覺得可惜。
寥寥草草的字跡,將王濤的心亂如麻盡數呈現在紙上。
“大人在陽潮、黑石斬妖除魔,建功無數。可張家身為鎮魔司中流砥柱,卻與心炎教狼狽為奸……”
最后咬著牙繼續寫道。
【張王谷乃我王家家主,待我等不薄,王濤不能無情無義。其他話無法詳說,還請大人見諒。王濤只盼大人能三思而后行,須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王濤的筆寫完這句,在紙上躊躇,點下了一個很重很重的墨點。
【張云鶴兄弟,帶著張苗已回郡城。】
方士才站在姬源面前,言簡意賅。
“遵命!”
而牛魔大力拳的進度,也才來到60%,距離長壽層次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而男人,正是張王谷。
姬源在一個小樹林中停下。
轉身看向眾人,“兄弟們,我兄弟張苗被張家人抓了。”
“原因大家應該也都知道了。”
“我輩武修,生逢亂世,無論再大的人物,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天上地下的機緣,靠捉對廝殺,憑真本事來搶,我不說什么。”
“輸了是技不如人,贏了是大道在我。”
“張家身為鎮魔司的中流砥柱,卻與心炎教那群混蛋橫斜一起,以百姓蒼生為餌料,我忍不了。”
“張云鶴張云澤想要挖我兄弟的武靈骨,為自己作嫁衣。”
“這件事,我更忍不了。”
“之前我不知道他們的位置,所以一直在等消息,也一直在想對策。”
姬源的聲音突然拔高了一點。
“好消息是,我已經知道了他們在郡城。”
“壞消息是,張家身為四姓,不僅在陽山郡根深蒂固,爪牙幾乎遍布一十八縣。甚至在州城也背靠大樹。”
“方士才說,張家若是傾盡全力,能將陽山郡三分之一的宗師都叫來為其助陣。”
“三分之一啊……我到現在滿打滿算只和一位宗師切磋過,那是真的強。”
“張家的親家,身為青州刺史的趙家,更是宗師無數。翻手間就能讓一郡易主。”
“張家的實力、勢力都遠超我姬源。”
姬源環顧一周,看向在場的眾人。
有些人已經開始士氣低落了。
但更多的,且期待的看著姬源。
姬源繼續開口道,“很多人都在勸我,說要從長計議,再忍一忍。”
“但我姬源從亂葬崗開始,一步步走到今天,做事的宗旨只有一條。”
“擋在身前的頑石上,只要有一條裂縫,那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揮拳打上去。”
“哪怕機會只有一成,我也會去試一試。”
“因為忍了第一次,就會一忍再忍。最后變成縮頭王八,銳意盡失,與機緣無緣。”
“我不想這樣。”
“這一次也一樣。”
姬源的聲音平緩,望向在場的天才們。
“張家并非不可撼動。”
“就說那位張云鶴,號稱陽山郡年輕一輩第一人……”
姬源還沒說,驕虎的眾人就已經笑了。
九重雷音之姿。
整座大乾前無來者,誰敢在大人面前言陽山年輕一輩第一人。
等著眾人笑聲消散,
姬源才繼續說道,“這一戰,我知道很難為人。所以你們可以先在一旁看著,等我會先擰下張云鶴的腦袋,讓你們看清楚這道裂縫。看清楚張家到底是什么成色。”
“到時候,你們再決定跟不跟我走這一遭。”
這一刻。
一旁的方士才單膝下跪,“大人無需證明,從陽潮縣一路到此,重重神跡,一言一行,大人早已經將我等折服。”
“方士才愿追隨大人,赴湯蹈火,在陽山殺出一片新天!”
嘩啦啦……
在場的眾人緊跟著齊齊單膝下跪。
九重雷音、一人退獸潮、金牛滋補湯和血晶丹,還有一人滅鬼門……
姬源向他們展示的奇跡已經太多了。
多到在場的眾人,在聽到姬源要打張家的時候,心中生不出一絲荒謬的心情。
甚至,
到此刻他們才發現,這些日子他們頗為焦慮不安的原因,竟然是大人為何還沒向張家出手。
直到此時此刻,他們懸著的心才放下。
震耳欲聾的聲音,瞬間在山林中回蕩。
“愿為大人赴湯蹈火。”
“愿為大人赴湯蹈火。”
“……”
姬源看著眾人眼中的熊熊火焰,震聲道,“目標,陽山郡張家老宅。”
“全速前進。”
連帶著姬源,驕虎共計七十三人,朝著陽潮縣狂飆而去。
……
六日后,陽山城。
眼看著鎮魔司的眾人再有兩天就要返程。
城中各處,都張燈結彩。
準備慶祝這次陽山鎮魔司的大勝。
街上各處,都是喜氣洋洋一片。
伍道寬招待著從州城千里迢迢趕來的州城特使趙玄智,在郡守府上好酒好菜的招呼著。
趙玄智是個肥頭大耳,如同硬鐵球一樣噸實的胖子。
被肥肉擠得幾乎看不見眼珠的瞇瞇眼,拿起酒杯,緩緩開口說道,“這次鬼門之戰,陽山郡鎮魔司大勝而歸。”
“如今的青州地界上,妖魔鬼怪四處橫行,仿佛憑空生出的一般。鬼靈一族的妖邪鬼術,更是讓人防不勝防,人心惶惶。”
“破鬼門,更是難倒了無數宗師。陽山郡這次,可是整個青州屈指可數的第二次啊。”
“陽山鎮魔司,居功至偉。伍大人以為,這功勞應該怎么分?”
趙玄智說的很巧妙。
只說陽山鎮魔司居功至偉。
也沒問誰功勞最大,而是直接說功勞怎么分。
伍道寬笑呵呵說道,“這功勞的分法,自然是功勞大的分的多嘛。”
“我以為……”
趙玄智立刻打斷道,“州牧大人對這件事很重視,親自發話說,之后等人調到了州城,還要召見這首功的兩人,指點一番。”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伍大人可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有些鄉野出身,沒有涵養的可萬萬不能混雜進去,萬一在州牧大人面前漏了餡,可是要遷怒與你我的。”
伍道寬聽著這些話,的臉色莫名。
趙玄智說‘首功的兩人’的時候,特意頓了一下。
他自然聽出了弦外之音。
無外乎是伍家、張家各分一個。
最后一句就更明顯了。
誰是鄉野出身?
姬源唄。
看來是張家那邊使了力,一定要把姬源給排出去。
伍家有伍重笛,張家有張云澤、張王谷甚至是張云鶴,都能選。
那位州牧大人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一方諸侯。
實力、勢力直達天聽。
只要哪個年輕人入了州牧大人的眼,日后必定會平步青云。
前途無量。
只是,伍道寬已經看清楚了自己那孫兒的本事。
腦子不開竅。一心武道,卻又沒張云鶴、鐘武靈那般絕倫資質。
尤其是相比姬源,差了十萬八千里。
更關鍵的是,
那小子如今已經死心塌地的跟著姬源的驕虎做事了。
之前讓他匯報姬源和驕虎的狀況,那小子直接理都沒理。
前幾天才來了一封回信。
只不過信上的內容,卻是向自己表明對姬源的忠心。
要誓死追隨。
看伍道寬遲遲不說話。
趙玄智呵呵一笑,他對此早有預料,“鎮魔別將的位置,我可以讓給伍家。”
“但下面的位子,張家得多幾個。”
伍家的后輩他早已了解。
雖說有天資,但絕算不上驚艷絕倫。為人處世也并不圓滑。
給一個別將之位,恐怕也做不出什么實績。
未來的成就。
等到伍道寬孫子那一輩,恐怕是張家和伍家對調位子,伍家來當鎮魔司副司主。
伍道寬不愿意也沒辦法。
他孫子的本事,他自己應該最清楚。
這些賬,早都是趙玄智來之前就和張家算好的。
只是下一秒。
伍道寬搖搖頭,苦口婆心道,“重笛那孩子,在鬼門之戰雖有出力,但遠遠談不上居功至偉。”
“若是給了,恐怕不能服眾。”
“如今的時局趙大人也知道,人心動蕩,民不聊生。”
“你給差了,下面的人不愿意辦事,到時候陽山就危險嘍。”
“所以這鎮魔別將的位子,還得姬源來坐。”
趙玄智的臉色一黑,讓整間屋子的氣氛驟然一冷。
“我還真不知道,伍大人何時如此的公正了?”
“寧愿將鎮魔別將位子和被州牧大人召見的機會拱手送給一個外人?”
“還是一個,曾經被你親自掃地出門的前女婿?”
“這是想要挽回不成?”
趙玄智冷笑一聲,“伍大人不會覺得,像姬源這樣的人會如此不計前嫌吧?”
伍道寬不為所動,“趙大人,封賞之事,平心而論嘛。”
趙玄智見狀,不再客氣。
“那我平心而論,姬源,不行。”
伍道寬呵呵一笑,“趙大人說話,估計不好使。”
趙玄智瞇著眼,“州牧大人親自交代了,此次封賞,由伱我共同參議!”
伍道寬搖頭,“我想趙大人是記錯了。”
“你只是參謀,我這個陽山郡守,才是拍板。”
“陽山的郡守,可不是其他郡,是沒牙的老虎。”
“你!”
趙玄智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伍道寬,你覺得如此能救得了你伍家下一個三百年?”
“這件事就不勞趙大人操心了。”
伍道寬依舊面色如常,可語氣卻堅定的可怕。
“姬源的鎮魔別將我給定了,就算州牧大人來了也勸不住,我說的!”
“好好好……”
趙玄智連叫三聲好,“伍道寬,你可別后悔。”
他說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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