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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打上張府,龍虎仙軀!殺張云鶴!(


第210章打上張府,龍虎仙軀!殺張云鶴!(8600大章)
伍道寬和趙玄智不歡而散。
而姬源要晉升為鎮魔別將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短短半天時間,就傳遍了陽山郡城的大街小巷。
這也讓原本誅鬼宴的籌備越發的熱鬧,有心人已經開始偷偷更改賀禮,詳細的打探姬源的過往與喜好,準備投其所好。
有人歡欣鼓舞、有人憂心忡忡、還有人興致高昂要與姬源一較高下,整個郡城陷入一種奇怪的氛圍之中。
……
方家。
方寒恭敬的站在方家四公子方士學的身后,將從風樓和各個門路聽來的消息講給自家少爺。
“父親將心放進肚子里就好。”
“大哥早早就已經投在了姬源門下,我現在再去拉攏投靠,恐怕也搶不到什么便宜吧?”
某個宅院內。
這蕩邪心火符,是和救苦符、金光符、雷擊符一脈相承的,對鬼靈妖邪有作用的高品符箓。
張庸抬頭,看著自己這個親生骨肉,“你先前答應過我的,不會傷苗兒性命。”
只不過因為身為五品,材料難尋,需要技法高超。所以沒什么名氣。
“是……”
“屬下覺得可行。”方寒點頭。
張家老宅。
“父親,您怎么還在這兒啊。”
微微抬著小臂,滿手鮮血的張云澤就走了出來。
“苗弟真是奇人,非但沒事,而且身體還越來越好了。看來與我想的沒錯,這骨,確實是毒骨。”
張云澤微微一愣,隨即將染滿鮮血的雙手合攏,朝著父親行禮。
“大爺,您還是別在這兒候著了。”丫鬟開口道,“該做的,公子他們肯定會做的。”
正說著。
“不該做的,您就是再站三天三夜,也無濟于事。”
“這類符箓,如今可是緊俏的很。”
方士學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我記得這位驕虎之首精通符箓之道,不妨為姬源求來一張五品的蕩邪心火符的符箓冊子,如何?”
不過該說不說,這張家大爺的賣相還是很好的。
一般出符,都會被各大世家、勢力第一時間買走,基本不會在市面上流通。
張庸的逆來順受,是在整個張家之內都出了名的。
這位張家大爺,已經在廂房門前站了五六天時間了。
方寒回答道,“姬源的前程,注定無限光明,投其所好未必要讓少爺在姬源心中的地位高過大公子。只要到時候能不為敵,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吱~
廂房的大門被人打開。
張云澤呵呵笑道,“大哥舍身相救,苗弟已經轉危為安了。”
“對了,還有消息說。”
守在廂房門前,穿得比郡城中某些小姐都要好的趙家千金的貼身侍女,趾高氣揚的看著這位姑爺。
張庸神色木訥的站在門口。
仍舊身板修長,線條分明。
方士學好像在問方寒,但更像是自問自答。
“這件事,你下去再查一查。”
方士學眼神略顯差異,“那張苗不是姬源在黑石縣時的兄弟嗎?而且驕虎應該都在黑石縣參加那場鬼門之戰吧。”
“大哥已經沒事了。”
張云澤笑著點頭,“我答應父親的事,怎么會食言呢?”
眼見張庸還站在門口。
不知從何時開始,就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最后變成了如今這副不修邊幅,眼神渾濁的邋遢模樣。
據說年輕時還好些,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流連于郡城的各大青樓之中,與雅樓諸閣中數位當年的花魁是紅顏知己。
來往在院中的仆人,在經過張庸的身邊時,都見怪不怪的輕聲問好行禮,然后快步走過。
縱然過了二十年,邋遢日子。
……
“幾天前張云鶴兄弟回城的時候,有人看見驕虎中的張苗也在車上,不過看模樣似乎是被他們綁回來的。”
張庸聞言,眼中頓時迸發出希望,“我想進去看看苗兒。”
可話音落下。
張云澤卻將身體一橫,擋在去路之上。
“父親,現在大哥和苗弟都需要靜養。”
“等以后吧。”
張庸言語苦澀,“云澤,你們都是親兄弟,就放苗兒一條生路吧。”
“讓我把他送走,送出陽山,送出青州都行!”
張云澤搖頭,嘆氣道,“父親,您怎么還是不懂啊。”
“我是在救苗弟。”
“唉~”
他好像‘恨鐵不成鋼’似的嘆了口氣,隨即拂袖遠去。
剛走出院子。
就有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身邊,單膝跪地。
“少爺,郡守要加封姬源為鎮魔別將。”
張云澤眉頭微皺,“這伍道寬,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真是個老狐貍啊。”
“看著自己孫子不行,就轉而支持孫女婿,好深的算計……”
他看向男人,“這消息,如今在城中已經傳開了吧?”
男人點頭,“少爺神機妙算。”
“如今整個郡城都知道這消息了。”
男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本來姬源殺來張家救人的可能就不大,如今伍道寬給他按上了一個鎮魔別將的金飯碗,那姬源就更不會在這個節骨眼惹是生非了。”
“沒準為了顧全大局,還會主動與我張家修好也不一定。”
鎮魔司這條線上。
從陽山鎮魔司到州鎮魔司,都有他們的人。
姬源雖有萬通門和陽山伍家的背景,但這也僅限于陽山郡之內而已。
若其只想在陽山做個‘陽山伯’、‘陽山侯’,那當他沒說。
可出了陽山,想要在青州混出名堂……
“不。”張云澤搖頭,“姬源是斷然不會和我們張家修好的。”
“我猜……他會在誅鬼宴上向我們發難,逼我們交人。”
“甚至搬出萬通門這個他藏了很久的身份,讓伍道寬也只能發聲。”
“不過這些都無傷大雅,反正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
張云澤興趣缺缺。
唯有回頭看向大哥張云鶴休息的廂房時,眼神中才流露出興奮的目光。
“真期待啊,等大哥適應了兩種武靈骨,會是一副怎樣的景象……”
……
次日正午。
陽山郡城的百姓還在如火如荼的裝飾著街道。
有舞獅、嗩吶、雜耍,以及富商買下的幾千上萬個烙餅免費發放。這次誅鬼宴,儼然被當做了一次盛事。
各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都動作快點,快點……后天鎮魔司的大人們就要回來了,你們到底能不能辦好啊。”
“能干干,不能干就滾!”
暴脾氣的衙役罵罵咧咧的指揮著,他剛要登上城樓,看一看城中的布置。
就看見城門之外。
有一行人身著鎮魔司黑袍,狂奔而來。
“那是……鎮魔司?”
“怎么提前了兩天回來了?”
衙役慌里慌張的準備上報。
但城樓上,身披戰甲的守城將軍,方憂已經噔噔噔急促的走下來了。
“是驕虎回來了。”
“怎么回來的這么快啊。”
“大人,現在咱們怎么辦啊?”手底下的人慌張的問道。
方憂招呼著手下人馬,“怎么辦?列陣!”
嘩啦啦……
城門口,數十位身著甲胄的士兵,齊刷刷分列兩排。
方憂幾乎是掐著時間,等著為首的姬源踏入城門的剎那,大聲喊道。
“喜迎驕虎,凱旋而歸!”
方憂大吼一聲,身后早已經排練過許多遍的甲士,整齊劃一的高聲喝道。
一時間,聲音瞬間傳入城中的街道之內。
只是……
方憂看著從面前一閃而過的姬源,心中一驚。
怎么這回來的驕虎,不太對勁啊……
一聲不吭,身上怎么還隱隱滲出一股寒意來?
嗖嗖嗖……
剎那間。
驕虎眾人如黑色洪流,迅猛的沖入城中。
大街上。
眾人魚貫在大街之上,穿梭在人流之中。
沿途所過,眾人紛紛退避開來。
無論是平民還是富商又或者衙役,無一人敢攔路。
不過大多數人都瞧出了一些不同尋常。
“這可不像是凱旋而歸的模樣,倒像是上戰場一樣……”
“還得是那種視死如歸的狀態。”
人群中有高手呢喃。
“剛剛我看一人的雙眼,眼里全是殺氣……”
“該不會驕虎回來是要殺人吧?”
“殺誰啊?”
“沒準是城里有妖魔鬼怪呢?之前不就生過這種事嗎?”
“不然為什么驕虎回來的這么早?”
“也是……”
驕虎的突然入城,在百姓之間議論紛紛,多是看熱鬧。
但在更高處的那些大人物處。
氣氛就突然變了。
一條條消息,迅速的在城中傳播著。
姬源每走過一條街道,都會第一時間被大人物們所知曉。
一段段路拼湊起來。
最后仿佛匯聚成了一個箭頭。
將那道路盡頭的終點給標注出來。
張家大宅!
郡守府中,縱然是伍道寬看著地圖,猜到姬源的想法時,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一側,是剛剛走進來的伍正豪。
他看著地圖,同樣心中不平靜,“張爐、張王谷等張家精銳都在臨縣或其他各地,趁著召回之日,提前回來攻下空虛的張家……”
“以趙媛芳或張家兄弟為質,換張苗性命。”
“姬源真是膽大包天啊。”
伍正豪感慨一句,“但不得不說,這計劃確實可行。”
“唯一的變數就是,姬源不知道打不打得過,陽山年輕一輩第一人的張云鶴。或者說,整個驕虎加起來,打不打得過張云鶴和張家內的其他高手。”
“這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嗎。”伍道寬聲音顫抖。
“正豪,去,把姬源勸回來。”
“他這么一鬧,他自己的前程怎么辦?”
“是。”伍正豪拱手,“那您呢。”
“我去攔住趙玄智,以防不測……”
……
蓮花坊,古河街。
姬源的前路之上,出現了一道魁梧的身影。
是伍家下任家主,城衛司司主伍正豪。
“姬源,你莫要做傻事。”
伍正豪開口道,“張苗身為鎮魔司官吏,張家家法也無權將其處死。更何況張苗在張家之中同樣有部分擁簇,張云鶴兄弟若要殺人,絕不會在張家內殺。”
“傻事?”
姬源輕笑一聲,“伍大人,張家勾連心炎教。陽潮縣之禍,王窩鄉的鬼窩皆有張家身影,那邢火金的鬼神像銷往何處?只是有那一兩尊嗎?”
“黑石縣二百里山林中的鬼神像呢?”
“張家的伏虎斬蛟功,乃是陽山最善除鬼誅邪的功法,陽山郡近幾年災禍頻起,除了亂世災厄之外,就沒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大人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了這么多年,可千萬別說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伍正豪聞言,眉頭大皺,“這些事,你可有證據?”
“拿出來,我與你同行。”
姬源神情依舊,“等我擰下張云鶴的腦袋,一切自會水落石出。”
伍正豪看著如此兇性的姬源,眉頭越皺越緊,“姬源,實話告訴你,如今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鎮魔別將,不日將會被召往州城,面見州牧。”
“這可是能平步青云的天大機緣,無數人求而不得。”
“今日你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目無王法的打上張家,這頂帽子可就沒了!”
“而且張家是陽山四姓之一,其勢力何其龐大。你真以為你帶著這七十幾人就能拿下如今的張家?”
“忍一忍,海闊天空。”
“假以時日,等你在州城打下一片天地,再回來收拾張家也不遲。”
伍正豪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只不過對面的姬源,只是簡單的搖搖頭。
“張家以挖骨之術奪走張苗的武靈骨,栽種在張云鶴身上甚至還是兩次。我忍不了。”
“張家明里暗里多次針對我,布下死局,這仇我也忍不了。”
“假以時日太久,我爭在當下。”
姬源言辭決絕。
讓對面的伍正豪神情大變,“姬源,今日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過去。”
“而且如今的你面對上張云鶴,不會有勝算的。”
言語落下的瞬間。
伍正豪身上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威勢。
好似有無形的威壓,從遠處襲來。
宗師之威!
咔咔咔……
一道道電弧在姬源身上迸發。
伍正豪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數了數姬源身上電弧的數量。
九…九道?!
這怎么可能!
“假如伍重笛身陷險境,我也一樣會這么做。”
愣神間,姬源的身形已經走到了伍正豪的身側。
聽到這句話。
伍正豪猶豫片刻,身上的氣勢終究還是弱了下去。
“而且,我不會輸的。”
姬源一步跨過。
身后的驕虎眾人魚貫而走。
“這世道,確實是變了……”
伍正豪嘆了口氣,消失在原地。
姬源的去路之上,再無人攔路。
氣派的張家大宅,坐地近千畝的‘宮殿’顯露在面前。
那族院之墻,只比城樓矮一些。
好似城中之城。
五米長的‘張府’匾額,懸掛于正門高處。
霸氣外漏。
門口,兩位渾身披甲手持長槍的軍士神情肅殺。
街面上,更有幾位趾高氣揚的胸前繡有‘張’字長袍的武夫,來回巡邏。
“姬源?!”
那位褪凡境大武夫,看見姬源眾人,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驚慌之色。
他自然已經接到了消息,特意在此攔路的。
他根本不相信,姬源當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進張府。
所以褪凡境的大武夫,朝著姬源大喝一聲。
“此處乃張家大宅!”
“閑雜人等速速……”
話音未落。
男人的胸口就有一股巨力席卷,胸膛瞬間坍塌,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
砰!
連帶著張府那厚重的黑木大門,一同砸入府邸之內。
“張云鶴,滾出來!”
……
張家內。
密密麻麻的張家武夫懶散的在庫房中拿起兵器,穿上甲胄。
身為陽山四姓之一。
他們從來都只有打上別人家的份,從來沒有被人打上來的份。
如今讓他們穿甲握兵,防范姬源可能會打上張家……
他們是一百個不信。
“我猜啊,這位姬大人頂多在張府門外叫罵幾聲,表明自己的態度,然后轉身就走。”
“巧了,我也是這么想的。”
“畢竟是堂堂驕虎之首嘛,如今更是天功加身,若這都不敢為自己手下被帶走叫喊幾句……說實話我都看不起他。”
“不是看不看得起的問題,是這樣以后還怎么帶手下人啊。”
“驕虎之內,可都是天才。”
“怎么會跟著一個軟蛋。”大胡子呵呵笑道。
可下一瞬。
好似雷霆般的咆哮,瞬間炸響在張家內外。
眾人猛地朝著大門的方向看去。
煙塵滾滾。
有家中的前輩、長老,直接倒飛著砸進了兵器房。
“長老!”
“爹!”
眾人頓時神色大變,立刻朝著大門口看去。
煙塵中。
一襲黑袍在勁風中獵獵而行。
銳利的雙眸,好似嚴寒的凍雨,砸在人身上,唯有刺骨的冷意。
無數張家弟子的臉色煞白。
看著眼前這一幕,大腦都無法轉動了。
這姬源……
竟然真敢打進張家。
“姬源!你好狗膽!”
一聲尖銳高喝,從張府深處傳出。
緊接著。
有三道身影從深處越墻而行。
“見過大奶奶!”
“見過大長老!”
被擁簇在中間的,是趙家千金趙媛芳。
身旁兩人,一位是褪凡境圓滿層次的張家大長老,另一位白發蒼蒼,卻生得滿臉黑色濃郁胡須之輩,則是張家太上長老。
這兩人,皆是一洗宗師!
“姬源,是誰給你的狗膽,敢讓你私闖張家大宅?”
“真以為在鎮魔司中混個小小的校尉,就敢與陽山四姓面前放肆嗎?”
刺骨的冷意,
從趙媛芳口中吐出。
這位張家大奶奶,竟也有褪凡境圓滿層次的境界。
刻意為之的聲波,似乎伴著某種功法,讓周遭的張家弟子竟一時有些腳下不穩,心神恍惚。
皮膚白皙,面容如二八少女一般,讓人瞧不出年紀。
只不過那銳利的雙眸,讓人通體冰冷。
姬源對此,不為所動。
他聲音平靜的說道,“交出張苗,此事暫且揭過。”
“如若不然的話……”
“不然怎么樣?”趙媛芳冷哼道,“你真以為自己身為天才,就能跨過武師與宗師之間的天塹?”
“能到達宗師之境的,年輕的時候哪個不是一地翹楚?”
“鄉野崛起的野狗,撞大運走到今日地步,卻不懂得好好珍惜。”
趙媛芳字里行間,滿是對姬源的蔑視。
“妄想挑戰名門望族,陽山的高山,真是可笑。”
呼隆隆……
突然間,有一道身影如疾風般落入戰場中心。
站在張家身前,與姬源遙遙相望。
“大少爺!”
“鶴兒!”
張家的眾人,看見張云鶴的身影時,瞬間氣勢更震一分。
“鶴兒,你的身體……”趙媛芳此刻,眼中流露出擔憂之色。
“我已經無礙。”
張云鶴微笑的說道,“我現在,前所未有的好。”
他安撫過母親。
隨即轉頭看向姬源,“終于和你見面了。”
“只不過你的狀態,我不太滿意。”
張云鶴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無還童之相,你甚至還未到長壽層次。”
“差太遠了。”
張云鶴越看越遺憾。
“你走吧。”
“今日的事,我既往不咎。”
“等你與我一樣,修行到褪凡圓滿,再來交手吧。”
“現在的你,差我太遠了。”
高高在上的語氣,不僅讓姬源身后的驕虎眾人面露譏笑。
趙媛芳和兩位張家宗師,同樣變色。
“云鶴,切莫驕狂啊!”
“此子乃我張家大敵,如今就是殺他的最好時候。”張家大長老苦口規勸道。
而姬源看著如此狂傲的張云鶴,緩緩開口道,“用出你的兩塊武靈骨吧。”
“不然你會死的很快。”
砰!
姬源猛地往前邁出一步。
腳下的大地瞬間崩裂。
他的發絲開始倒仰,一身的電弧在肌肉縫隙和體表上轉瞬流淌。
砰!
肌肉膨脹,將姬源身上的長袍震碎。
或許是肌肉與氣血的轟鳴。從姬源的身上,竟然開始激蕩出氣暈,朝著周遭擴散。
一道、兩道、三道……
五道電弧開始在姬源的身上綻放。
張云鶴的眼神,也從先前的輕蔑變得嚴肅起來。
他輕吐了一口氣。
從腰間抽出自己的五品靈器,張家鎮宅之一的伏虎斬刀,其刀在鍛造時,據說使用十余種妖虎鮮血淬煉而成,最契合自家功法。
緊接著。
他看到姬源身上跳動的電弧,增加到了六道、七道……
直到第九道出現。
張云鶴的眼神徹底從嚴肅變成了驚駭。
“九道?!”
站在房頂上的趙媛芳三人也失聲。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云鶴,必須殺了他!”趙媛芳尖銳的喊道。
此刻,
張云鶴也沒了先前的心思,殺掉姬源。
已經是無需多想的念頭。
轟!
眨眼間。
面前的姬源消失的無影無蹤。
咔咔咔……
驚人的電弧,在張云鶴的眼前綻放。
伏虎軀!
張云鶴心中低喝一聲,眉心處竟瞬間凝結出一個黑色的王字。
身體之上,生出道道黑黃光芒護體。
伏虎刀·裂虎!
張云鶴的身形后撤了一步,手中的長刀毫無征兆的當頭劈下。
驚人的戰斗意識。
縱然讓他在沒看清姬源的動作時,就預判了位置。
砰!
絢麗的火花炸裂在半空中。
手中的五品靈器斬在姬源架起的手背上,竟然瘋狂的顫抖著。
磅!
靈器的碎片在巨力之下,飆射出去數百米遠,洞穿墻壁不知幾凡。
五品靈器,一招被打出豁口。
張云鶴整個人騰騰騰連退十余步,雙腳深埋于地下,將褲腳全部磨碎。
“九重雷音……世上竟還有這種人?”
張云鶴的雙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一只是握刀的手,另一只手,則是在剛剛的剎那,拍偏了姬源打來的一拳。
眨眼的功夫,兩人已經互換了一招。
結果顯而易見。
“哈哈哈……”
張云鶴突然笑了,“你果然沒讓我白等。”
“既然你想要看雙武靈骨,那我便給你看看。”
他低聲呢喃著。
下一瞬,
體內竟瞬間升起青白二色。
兩道光芒,纏繞在張云鶴身上交替上升。
從腳踝到腦袋。
他的手臂和身體,也開始變色。
如同蛇鱗一樣的古怪青白色花紋,攀上腿腳。
他的手指和牙齒,都變得尖銳了起來。
好似蛟龍的爪牙。
頭頂一個‘王’字,讓張云鶴身上的氣息越發詭異起來。
“張苗的骨生秘術,很有趣。”
“兩種先后生出的骨,其中秘術竟能相連。”
“展現出不可思議的威能。”
“配合著我張家的伏虎秘術,竟越發不同凡響了。”
張云鶴自己都很正經,好似挑釁似的說道,“我將現在的自己,命名為龍虎仙軀。”
“如今的我,就算你有九重雷音,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了。”
姬源看著面前的男人。
卻覺得這般怪異模樣的張云鶴,竟然有些眼熟。
“心炎教的人身妖骨,似乎如你一樣丑陋。”
姬源呢喃一句。
“放肆!”
張云鶴面生怒意。
下一瞬,
整個人快成一道青光,瞬間消失在原地。
恐怖的速度,讓驕虎的眾人連連后退,將戰場的范圍擴大,免得波及到他們。
高十三沉聲道,“這種速度,恐怕都超過大……”
他話音未落。
那道迎面而來的青光就直接倒飛了出去。
砰砰砰……
張家數不清的房屋被洞穿倒塌。
那恐怖的崩碎速度,似乎比張云鶴沖出去時還要更快幾分。
“怎么可能?!”
張云鶴的怒吼聲從遠處傳來。
下一刻,
就再度回到眾人的視野當中。
他死死的盯著面漆那被九道電弧包裹的姬源,“先前還不是你的全力嗎?”
“現在也不是。”
姬源聲音平靜的如實回答。
“我已經明白你的水平了。”
“大概是我的六七成。”
“六七成?!”張云鶴額頭青筋暴起,一身的氣勢竟然猛然間再度拔高。
“你在開什么玩笑。”
“我不僅是褪凡境圓滿,甚至在圓滿之上又走了一步。”
“我這滿頭深綠色的長發,便是真正的仙人相!”
“又有雙武靈骨加身,你一個初入褪凡境的家伙,怎回事我的對手!”
他一身的肌肉再度暴漲。
似乎要將自己的皮囊都給撐破一樣。
秘術·大蛇!
砰砰砰……
他的身體,竟然瞬間拔高了一成。
整個人在拿蛇鱗青皮的襯托下,越發的猙獰起來。
握刀的右手,狂震一剎。
卡拉拉……
五品靈器的伏虎刀,竟然當場碎了一地。
張云鶴微微一愣,隨即將手中的刀把丟掉。
顫抖的手掌用力攥緊。
他盯著姬源,仿佛要將姬源生吞活剝一般。
轟!
他的身形再度消失在原地。
速度比之先前又快了幾分。
可對面的姬源,卻總是能夠跟上他的速度,每次都要壓過他一頭。
拳拳炸裂,將兩人所過之處的房屋盡毀。
好似電閃雷鳴。
兩人化作光束般,橫行在張家大地上。
只有張家的兩位宗師,和何文峰等幾個少數人才能看清楚兩人的動作。
“這兩人,此刻已經可搏殺宗師了。”
張家太上長老,聲音顫抖。
大境界的鴻溝,已經被眼前的兩個少年給邁了過去。
一旁的張家大長老眉頭緊鎖,“可饒是如此,那姬源還沒有動用全力。”
看似勢均力敵的兩人。
實際上卻是姬源在戲耍張云鶴一樣。
轟!
又一次。
張云鶴借助著恐怖的沖擊波,在地上翻滾著出去數十米,倒在廢墟之中。
此刻的張家大宅。
已經被兩人打碎了三分之一。
入目所見,遍地狼藉。
張云鶴大口的喘著粗氣,眼中滿是不甘。
張家大長老能看出來的東西,他這位親身經歷者又怎么會感受不到。
“怎么會,怎么會……”
“啊啊啊啊!!!”
怒吼聲從他口中爆發,他憤怒的捶打著地面。
讓方面百米的大地都在猛烈的震顫,崩塌。
自己每次更用力一些,仿佛都能激發出姬源更為強大的一份力量。
每一次,都是如此。
姬源仿佛是個無底洞一樣,可以不斷的提升力量和速度……
而張云鶴,已經隱約猜到了姬源的用意。
“哈哈哈……姬源,你是想把我的驕傲和性命,全部殺死是么?”
“你想用這種方式,給張苗報仇?”
“我告訴你!”
“這樣不夠!完全不夠!”
張云鶴從廢墟中爬起來,渾身早已經皮開肉綻。
但卻依舊龍精虎猛,中氣十足的走向姬源。
“你就算氣力、速度勝我一籌又如何!”
張云鶴沖著姬源怒吼,“你破不開這龍虎仙軀。”
“你……能殺死我嗎~!”
在張云鶴說出這句話的瞬間。
那對面面無表情的姬源笑了。
笑的很邪惡。
因為,他就在等這句話。
“如你所愿。”
轟!
他的右手上,瞬間有無數的雷霆涌現。
驚人的璀璨雷光,迸發出無盡的死亡氣息。
一瞬間讓目之所及者,皆腿腳發軟。
就連站在房頂上的兩大宗師,都險些跌落下來。
“云鶴小心!”
張家大長老爆喝一聲。
他飛身想要朝著張云鶴的方向飛去。
卻發現,
這一瞬的自己仿佛被那濃郁雷光包裹的手掌定住了一樣。
腿腳竟一時使不上力。
而就是這電光火石之間。
姬源已經出現在了張云鶴的面前。
四目相對。
這一瞬仿佛定格一般。
張云鶴能看見姬源那璀璨光芒之下的出手,可身體卻怎么也不聽使喚。
身上仿佛壓了萬鈞山岳一般,動彈不得。
而姬源的聲音,在二百年響起。
“陽山不可匹敵的四姓,陽山郡的第一天才,第一高山……”
“你確實配得上這個名號。”
姬源的輕聲細語。
讓張云鶴的表情似乎好受了一些。
下一瞬,
姬源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欲登高,群山折腰。”
轟!
這一瞬,雷光暴漲。
好似天威自蒼穹而落,萬物失色,刺入眾人心神之中,貫穿張云鶴的身軀體魄。
禁術·雷劫之手!
原本在姬源的全力重拳之下,仍舊堅挺不碎的龍虎仙軀,被姬源的手掌輕而易舉的貫穿。
血肉崩碎,壽元燃燒。
只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張云鶴的生命就被摧毀的一干二凈。
喀拉……
姬源將手掌從張云鶴的身體之中抽出。
干凈的沒有一滴鮮血。
砰!
張云鶴的尸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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