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玉佩
龍傲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又變成了原來的玉狐莊主,直到李劍捏著柳青風的嘴巴將藥丸塞進去,她才告訴李劍,藥丸是救命之用,只要服用它,不管多重的傷都能將其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隨后龍傲雪抬手一指,柳青風就是一個機靈,原本他被龍傲雪的武藝震驚,可這時卻冷靜了下來,而且清醒無比。
就在李劍對龍傲雪的做法不解時,卻見她伸手虛抓柳青風的手腕,然后在一聲慘叫中,柳青風的手腕整個癟了下去。
看到這里,李劍不禁咧了咧嘴:也只有出離憤怒才能讓平日里那個嘻嘻哈哈,女孩子般的龍傲雪做出如此舉動吧。
柳青風的慘叫仿佛吵到了龍傲雪,她玉手輕揮,也不知道點在哪里,殺豬般的叫聲頓時消失:“你請我吃了一頓飯,我不會要你的性命。剛剛那顆藥丸,不管你受多重的傷都能保你不死,我也可以保證你不會因為疼痛而昏過去。”
說完后,龍傲雪又是虛空一抓,柳青風的一截手臂如同手腕一樣癟了下去。
直到四肢盡碎,龍傲雪才收手看著地上不成人形的柳青風道:“后半輩子你就好好享受吧。”
隨后又扭頭對李劍說道:“此人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你知道怎么做吧?”
李劍點頭:“知道,不過你確定這么做他死不了?”
“我說了,那顆藥丸能保他不死。”
雖然已經是夜里,可薊陽南北大街上卻圍了個人山人海,除去最里面的官兵,更多的是看熱鬧的百姓。
人群正中央,柳青風癱倒在那里,嘴里不住發出慘嚎。此時的他不但四肢已經沒有了模樣,兩腿之間還有一大灘血跡。
薊州副都督柳圓看著地上的兒子,眼睛瞪得幾乎出血:“是誰,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當街行兇,手段竟然還如此殘忍!”
直到柳青風被抬上軟床,柳圓這才抓住一名士卒吼道:“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不把兇手抓進大牢?”
士卒結結巴巴的說道:“那二人太厲害,屬下留不住他們。”
柳圓聞言大叫道:“真是廢物,我要你們何用!”隨后拔出佩劍便向著這命士卒砍去。
眼看士卒就要命喪劍下,卻聽嘡啷一聲脆響,柳圓的寶劍被人擋開,緊接著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柳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斬殺朝廷士卒,是誰給你的膽子?”
話音剛落,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從士卒身后轉了出來,手里還提著口寶劍。
柳圓冷冷道:“犬子被惡人所傷,我正在派人緝拿兇手,不知唐大人來此是否是為了助我一臂之力。”
來人正是剛上任不久的薊州都督唐嘯。
幾個月前,薊州的前任都督被龍若蘭順手除去,可當時的大梁正和姬明所部打的熱火朝天,根本就無暇顧及遠在后方的薊州,所以都督一直由柳圓代理。
兩個多月前,禹都派唐嘯出任新的薊州都督,只是柳圓已經在薊州經營多年,前任都督一死,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他的手里,此時可謂一手遮天,所以唐嘯到任后只是掛了個都督的名頭卻沒有實權。
前些日子馮毅率大軍前來剿匪,曾經同朝為官的唐嘯抓住機會對其大倒苦水,于是馮毅在離開薊陽時為其留下了三千兵馬,這才讓唐嘯說話多少有了一些分量。
也因為如此,原本在薊州無法無天的柳青風這才在最近有所收斂,誰成想今日卻遇到了李劍和龍傲雪,并最終鬧出此事。
看著雙眼赤紅的柳圓,唐嘯皺眉道:“柳大人,不知此事到底是因何而起?我看士卒一個未傷,為何令公子卻遭受如此酷刑?”
“我問過士卒,那兩個兇手鬼鬼祟祟,宵禁之后仍在大街上行走,犬子見狀心中起疑,這才攔住盤問,不想遭此大難。”
“柳青風雖然是大人之子,可并非朝廷官員,既然已經宵禁,他為何還在大街上行走,難道大人最近私下給他加官進爵了?”
柳圓怒道:“大人,如今犬子重傷,兇手逍遙法外。大人不去抓捕兇手,反而在此質疑于我,這是何道理?”
唐嘯談談一笑,隨后點手喚過一名士卒道:“看到人去哪里了嗎?”
士卒用手指了指南邊道:“南大街,迎賓客棧。”
唐嘯一愣:“你怎么知道?”
“回稟大人,是那個男子告訴我們的,他說要是兩位大人問,就告訴您二位,要是不問就算了。”
唐嘯點頭道:“剛剛二人在此的所作所為你們都看到了?”
“是,不過我們也無能為力,原本我等想沖過去解救公子的,可那二人身邊好似有一面無形的墻壁,將我等擋在外面。”
聽士卒這么一說,唐嘯揮揮手道:“遣散圍觀百姓,將人馬帶回。”
不等柳圓出聲,唐嘯已經看向了他:“柳大人,既然兇手的下落已經查明,你可否與我走上一遭,看看兇手是何等模樣?”
此時的柳圓雖然憤怒,可還沒有失去理智,聽到士卒的描述就已經明白對方絕不是普通人。
他站在那里默不作聲,直到人群散去,這才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唐大人陪同了。不過大人,是不是去調集一些兵馬?總不能你我二人直面此賊吧。”
唐嘯搖搖頭:“大人覺得兵馬有用嗎?若是他們想要對普通士卒下手,你我看到的就不是眼下的場景了。”
柳圓哼了半天,這才說道:“那大人請吧!”
迎賓客棧之中,龍若蘭好像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快,此時的她正拿著一個糖人發笑。
李劍撓撓頭道:“在廬河的時候,除了剛來的那天,沒見你對零食多么癡迷,今天這是怎么了?”
龍傲雪噘著嘴道:“那么多人,我就是想吃也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吧?好歹不說我是玉狐莊主。還別說,剛剛鬧了這下也好,肚子有些餓了,要不然這么多東西吃不完就太可惜了。”
李劍聞言眼睛瞪得賊大:“你什么意思,難道你想吃完再走?你知道這里有多少零食嗎?”
龍傲雪翻了翻白眼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又沒有讓你替我吃,吃不完的話,銀子不是白花了。”
李劍拍了拍額頭道:“大姐,我們說好明天回去的。”
“干嘛那么早回去,不是說讓我學學怎么要飯嗎?正好那個姬桓是個老乞丐,讓他帶著我們就好。”
“剛剛還說要明天回去的。”
龍傲雪白了李劍一眼:“我改主意了還不行?后天走,明天還是去要飯,來都來了,不能空手而歸。不說了,睡覺,明天早起。”
李劍苦笑道:“你覺得這個覺睡得安穩嗎?我和你說,不但覺可能睡不安穩,哪怕明天不回去,估計也沒法上街要飯。”
龍傲雪撇了撇嘴:“我不管,今晚睡覺不能讓人打攪,你自己看著辦。”
李劍到了大堂,將玉佩遞給伙計道:“若是有薊陽官員來此,把這個拿給他們看,告訴他們,不能打攪我們休息。”篳趣閣
伙計疑惑道:“客官,這個管用嗎?”
“只要他們看了,不管用和你沒有任何關系,要是你不給他們看,那就是你的事。不過我告訴你,明天早上玉佩還我,你還戴不起這個東西。”
李劍上了二樓剛想進自己的房間,卻見龍傲雪拉開房門道:“都和你說了,我自己害怕!”
李劍無奈道:“今晚估計都有人給你守夜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管,我就是怕,今晚你可以睡床上,老實就行。”
李劍唉聲嘆氣走進龍傲雪的房間時,唐嘯和柳圓也來到了客棧大堂:“小二哥,請問客棧里有沒有一對青年男女入住?”
看著穿戴講究,腰懸寶劍的二人,伙計陪笑道:“請問二位可是官家?”
唐嘯微笑道:“正是,不知小二哥為何這么問?”
伙計從柜臺抽屜里拿出玉佩道:“是官家就好,剛剛客官吩咐,只要官家來訪,就讓他看這個玉佩。”
唐嘯一手接玉佩一邊說道:“這客人好大的口氣,一塊玉佩就想打發走我二人。”
將玉佩接在手中,唐嘯借著燭光看去,原本帶笑的臉頓時僵在了那里。
柳圓不解道:“大人這是為何?”隨后向唐嘯手中看去,結果只看了一眼也楞在了那里。
過了好一會,唐嘯才將玉佩還給伙計:“小二哥,此人還有何吩咐?”
“客人說,今晚他們要好好休息,不能讓人打攪。”
二人聞言點頭拱手走出客棧,唐嘯這才對柳圓說道:“柳大人,你覺得要不要調集兵馬將此處守護起來?”
柳圓沉吟片刻,這才說道:“全憑都督安排,不過都督,我實在不懂,大王為何會孤身到此?”
唐嘯回頭看了看客棧:“大人,誰說是大王親身到此?”
“若不是大王到此,玉佩怎會出現在薊陽?這塊玉佩自開國以來,可從未離開過大王身側。”
唐嘯似答非答的說道:“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女,絕對不會是大王。他們知道用玉佩警示我等,定是大王的親信之臣,可大王身邊何時有了如此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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