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拜月門的武藝
魏無忌毫不掩飾的殺心讓歐陽毅一下子愣在那里,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剛剛王金岳為何如此輕松過關?
不但歐陽毅,在場之人都沒想到魏無忌竟毫不掩飾自己的殺心,徐偉更是沖已經來身邊的余濤瞪了一眼:“往外提犯人的時候,你就沒有摸一摸他們的底細?我當初怎么和你交代的?”
余濤撓了撓頭道:“將軍不是說最里面的兩間牢房里都是重犯,要留給侯爺處置的嗎?”
“我說的是三間,不是兩間,你耳朵里塞著什么東西了?不會你把最里面三間牢房的犯人都提出來了吧?”
余濤搖頭:“沒有,我是每個牢房里隨手挑選而倆一些人,倒數第三間的牢房里應該是提了七名犯人。”
徐偉哼了一聲道:“我看你這個校尉是干到頭了,先看看大將軍如何處置此事吧,歐陽毅一定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臺上的魏無忌盯著歐陽毅繼續說道:“既然歐陽先生想登臺,那我陪你走上幾招。”
魏無忌的話已經很明白了,他要親手格殺歐陽毅,絕對不會放他離開。
歐陽毅當然也不傻,他嘿嘿一樂:“剛剛這位姑娘可是說由她守擂,魏將軍半路插手合適嗎?當然了,要是你覺得出爾反爾不傷大雅,我也樂意奉陪。”
此時段瑾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等魏無忌接話便高聲道:“老小子,第二場就是你姑奶奶我來守擂,若是大將軍親自出手,只會折損了他的名聲!”
隨后她又對魏無忌說道:“大將軍,你就是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我師父嗎?我師父可是說我是難得的習武之才。”
魏無忌看著段瑾皺了皺眉,最終什么都沒說,搖了搖頭就朝后臺走去。
與此同時,苗玉嬈跟上魏無忌道:“放心吧,雖然她最近跟著周先生的時間很多,可夫人也對她時時點撥,如今段瑾與一年前不可同日而語。我告訴你,這一年里她殺過不止一人,早就不是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了。”
看魏無忌一臉驚訝,苗玉嬈繼續道:“晚些時候和你細說,先讓她教訓一下那個老東西。”
“我怕她不是歐陽毅的對手。”
“就算真的不是那人的對手,你也有辦法對不對?”
魏無忌聞言一臉驚訝,她怎么也有這種想法?以前的苗玉嬈可不是這樣的人。
帶著苗玉嬈來到后臺坐下后,一旁的林陽低聲道:“這個歐陽毅可不是等閑之輩,你們怎么抓住他的?”
“他在長安行兇時,正好遇到小姐在城中巡視,于是一巴掌就將其打暈了過去。原本我想將其斬首示眾的,可小姐說要留給公子回來處置,這才命人將其關了起來。誰想到這次竟被提出大牢,還帶到了這里。”
林陽點頭:“怪不得說我們使詐呢,小姐出手,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擒的。不過既然有一個,肯定就有兩個,我看你還是問問徐偉他們到底提出了多少這樣的人吧,這種畜生一個都不能放過。”
不用魏無忌傳話,徐偉已來到了后臺:“大將軍,余濤在第三間牢房里提出了七個人。”
魏無忌淡淡道:“還知道是哪七個嗎?”
見徐偉點頭,魏無忌又說道:“打擂總要見生死,既然路上已經死了那么多,不在于多死幾個。以德報怨的事公子不會做,我也不會做,記住一句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徐偉點頭道:“明白,您就放心吧,王金岳那樣的人沒有幾個,大多數都是該死的,否則弟兄們在路上也不會那樣決絕。”
見魏無忌沒有再出聲,徐偉先是看了看林陽,然后才說道:“大將軍,您是不是去臺下與百姓觀戰?這里交給林大俠和這二位就好。”
魏無忌沖臺上揚了揚下巴:“等她打完再說。”
見徐偉退了下去,董氏兄弟卻互相看了一眼:剛剛林陽說自己姓木,怎么這個人又說他姓林?
歐陽毅雖被解開了繩索,卻一直在臺下磨磨唧唧,胳膊腿早就活動開了,可就是不上臺。
段瑾見狀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打還是不打?要是不打的話,就別在廢話。”
“當然要打,好不容易有個離開長安的機會,我豈能放過。只是這位姑娘,這比武較量就該各取所長,你看我身無長物,如何與你交手?”
不等段瑾出聲,徐偉冷冷道:“這次比武全屏自己的真實本領,生死各安天命,絕無投機取巧之說。”
聽徐偉這么說,歐陽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說道:“照這么說,大人是想要我們的性命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費周章?”
徐偉冷笑道:“你們赤手空拳,我們同樣赤手空拳,這位先生覺得這是不公嗎?若是真的各用所長,等待你們的將會是一場屠殺。不要覺得我是在藐視你們,若是擺開陣勢正面廝殺,你們這些江湖人只是待宰的羔羊。我家大將軍心中慈悲,這才同意在擂臺上決出勝負,也讓你們有一線生機。要不然就你們這些人,連一盞茶的功夫都堅持不了就會被破天騎屠盡”
見歐陽毅臉上依舊不屑,徐偉淡淡道:“江湖人永遠都不懂得戰陣拼殺。”
見徐偉不再出聲,段瑾沖歐陽毅喊道:“你到底要不要上來,若是不來就將機會讓給他人,別磨磨蹭蹭的。”
歐陽毅聞言哼了一聲:“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口出狂言,今日就讓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完縱身便上了擂臺。
段瑾哼了一聲:“擂臺比武生死有命,黃泉路上可不要怨恨于我。”
歐陽毅哈哈大笑:“若是真的丟了性命,那也是我技不如人,能見識下為官府賣命的武林高手,縱使身死,我也無怨。”
后面的林陽皺眉道:“這個老小子話里話外都有一種奚落,若是長時間戰他不下,段瑾恐怕會心浮氣躁,對其不利。”
苗玉嬈冷笑道:“長時間戰他不下?他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
林陽不想和苗玉嬈在口舌上一爭長短,于是指了指擂臺道:“好好看。”
此時的擂臺之上,歐陽毅一抱拳:“既然姑娘愿意指教,那我可要得罪了。”
說完也不等段瑾出聲,抬手直取她的左胸。
歐陽毅這招看的眾人直皺眉,段瑾是女子,這樣的招式對男人來說還不算什么,可對女人來說就有些下作了。
更讓眾人驚訝的是,見段瑾閃身躲開,歐陽毅抬起右腿直踢對方下身。
雖然段瑾每次都輕易躲開,可歐陽毅卻招招不離她的敏感部位,讓在場之人,哪怕是臺下的江湖人都皺起了眉頭。
林陽翻了翻白眼搖頭道:“早就聽說拜月門的武功獨樹一幟,今天我才明白為何如此。”
董忠說道:“拜月門的祖師是女子,最是了解女人的脆弱之處,所以才創出這樣一套招式。”
林陽哼了一聲:“這拜月門的開山祖師也不是善良之輩,否則又怎會創出如此招式?”
董忠點頭:“江湖傳聞,此女因被男子拋棄,故而因愛生恨,創出一套讓男人斷子絕孫的招式。歐陽毅施展的這套掌法,想必是他們的歷代先賢改良之舉。”
林陽不想在招式上繼續深究,于是改變話題道:“你覺得要多少招?”
董忠搖頭:“不和你打這個賭,長安一個女子竟有如此高深的武藝,這可讓我大開眼界。”
林陽輕笑道:“都是師父教的好,如果你有這樣的師父,也會在一年之內修為大進。不過可惜和我一樣,武藝已成,就算有名師指點,恐怕也沒什么成就。”
董忠聞言猛地一抬頭:“林大人什么意思?難道這女子習武也才一年?”
林陽點頭道:“剛剛你沒聽此女說她是本地人士嘛,公子占據長安才一年多,她又能習練過多長時間的武藝?”
不成想董忠并未接著林陽的話往下說,而是話鋒一轉:“剛剛大人說自己姓木,怎么這一會就改成姓林了?”
林陽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我原本姓林,蒙公子知遇之恩,于是把自己身為武林人的部分給舍棄,只留一半,所以就姓木了。”
董忠皺眉道:“既然如此,林先生認不認識云州一位名叫林破天的大俠?”
“不認識。”林陽說這話的時候波瀾不驚。
見林陽表情自若,董忠笑了笑道:“五十招,五十招內歐陽毅必敗。”
此時歐陽毅臉上也開始見汗,本以為這女子只是普通人,因為從說話行事就能看出,她并非山莊門人,所以才對贏下這場抱著極大信心。
可十招過后,歐陽毅已經明白想要全身而退難上加難,因為對方只是在從容躲避自己的攻勢,卻沒有還手。
拜月門的武藝雖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可最厲害的卻不是拳腳功夫,而是暗器,這也是拜月門久居南荒的原因。
天下武林對暗器十分不屑,甚至有些反感,認為那是偷雞摸狗的勾當,算不得真本領。
當初在長安時,歐陽毅被李月茹一巴掌打暈過去,衙役在將其押入大牢之前,已把他身的零碎都收了個干干凈凈,如今他與段瑾空手相搏,所以總有些使不上勁。
段瑾則不然,龍若蘭所教都是實打實的武藝,并沒有任何投機取巧,所以她在掌法上的造詣之深,就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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