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一念既錯百行皆非
千手和樹是老族長最中意的后輩,如果不出意外,他會像宇智波火核輔佐宇智波斑一樣,為千手佛間鞠躬盡瘁。
老族長不止一次稱贊千手和樹是嚴格規束自己的情感和行為,在任何任務中都能為千手家爭取最大利益的優秀忍者。兼有冷靜的頭腦,審時度勢的應變和強大的水遁、風遁忍術。
當同齡的青年為實力苦惱時,他理所當然地在切磋中拔得頭籌;在任務面臨失敗的可能時,他面色不改地調整部署,帶領族人脫離險境;在同齡人到了為花樓的漂亮姑娘流連的年紀,他清醒的頭腦從來不受荷爾蒙控制。
好像無論面對怎樣的考驗,他從來都贏得輕松;又好像無論是在人生哪個軟和順遂的日子,他的神經從未放松。
這樣的天賦讓他一路順風順水,少有事情能在他的意料之外。
所以,落到被宇智波家新崛起的族長——宇智波田島追打到失去意識的境地時,他甚至有一點高興。
即使逃出對方的包圍,按自己的傷勢也無法活著返回族中了。即使回去能做什么呢?還不是日復一日地完成族中的任務,麻木機械地廝殺算計。
早就料到作為沒有自我的兵器,早有一天會因卷刃而在戰場上廢棄,或許直接被折斷?有什么兩樣呢,現在,他不過是提前結束了這無聊的人生,在沒來得及迎接更多苦難之前。說起來還真是幸運啊。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漆黑一片的意識中,他又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
還是沒能死去嗎?恢復思考能力的時刻,他瞬間重新披上了千手家精英忍者的外皮,如同之前心中的僥幸從未存在過。
細細分辨周圍的聲音,有兩個人的呼吸。其中一個在自己身邊不遠處,另一個在稍遠的地方走動,他手中應該還拿著什么東西。
悄悄睜開眼,千手和樹用余光瞟了瞟周圍的環境。這是一處山洞。旁邊躺著的是個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孩子,他的眼睛似乎受了傷,纏著一塊黑布。
正背對著他做事的人從身形身量上來看是個女子,看她摘選草藥的樣子,很可能還是個醫女。自己身上被妥善處理的傷口應該就是出自她的手。
想到對方目的不清的幫助,隨時可能循著蹤跡發現他的宇智波。
絕不能在這里留下一點可能招致暴露的信息。
千手和樹拿出苦無悄聲接近醫女,打算干脆利索地一刀斃命。
讓你死得更痛快一點,就當是為我包扎治療的報酬吧。千手和樹心想。
“如果要解決我這個麻煩,不如換個地方。這個孩子是倒在樹邊的,我把他的眼睛蒙住醫治,他沒看到你的臉。”
醫女背后就像長了眼睛,應對慣了這樣的情況。她研磨著手里的藥材,只分出一點注意力給身后蠢蠢欲動的忍者。
“不要想耍什么花招!”千手和樹低聲恫嚇。
醫女為了配合氣氛只好進行表演:“是的大人,小女哪里敢欺瞞大人。”
“等到小女吃完人生中最后一份蕓豆糕,再送完人生中最后一份藥。就算你現在負傷,等到我的事情辦完了找個地方了結我的性命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千手和樹覺得她的語氣有些敷衍,但無奈沒有證據。
“而且,”醫女停下手中的動作,終于認真了一些。她舔了一下開裂的嘴唇,“來一回云城怎么能不吃蕓豆糕呢?”
醫女轉過身來,帶著黑眼圈的疲憊雙眼有興奮的神色煥發出來。
“如果您不嘗上一回,簡直比沒能殺了我更讓人遺憾。”
千手和樹臉色黑沉沉,這世上應該沒有比他更人道的忍者了。殺個人還要自己掏錢贈送斷頭飯。看著桌子上摞起小山的糕點盤,又望望桌子對面胡吃海塞的醫女。
“差不多可以了吧,趕緊去送藥。”
醫女咽下最后一塊蕓豆糕,不吃東西的時候看著還真像那么回事,端正又沉靜。
等到了醫女要上門送藥的人家門口,千手和樹一路上詭異的感覺被驗證了。
他心里一瞬間許多念頭閃過,他說一個醫女怎么敢隨意救治路上撿來的人,被他這樣的忍者給予死亡威脅也不見慌張。原來這個醫女竟是云城城守的座上賓,被云城近藤家從國都請來專門醫治體弱多病的少家主的名醫。
貴族的地盤不能動手,鬧大了更脫不了身。正要隱入人群遁走,那醫女卻向近藤家的家臣引薦他,“這位我請來外出時保護我安全的忍者,請為他也準備一間屋子。”
家臣一臉高興,“早說了外面很亂,您要注意安全。還好您終于愿意帶人手外出啦。我們也能放心了。”
被局勢裹挾著走進近藤府邸,千手和樹覺得一瞬間的心軟果真是忍者的大敵,會讓事情失去控制。早知道在山洞里自己就不該手下留情,喬裝跟她出來吃勞什子的蕓豆糕。
“你不是擔心你的對手會順著我這條線發現你的行蹤,威脅你的安全嗎?這段時間我都會住在近藤家,你也可以一邊養傷一邊跟你的家族取得聯系。到了時候就自己走吧。”
這樣也不失為一種解法,千手和樹在在心中盤算,即使是宇智波家應該也想不到他會住在與千手家毫無瓜葛的貴族家中。
跟醫女一同面見家主的程序是躲不過的。但看著那位臉形瘦長,皮膚青白,耷拉著眼皮無精打采的少家主背稿子一般念著:呦呦鹿鳴,食野之芩。我有嘉賓,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樂且湛。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
千手和樹心想:他真的有病,沒錯了。
在近藤家為他準備的房間里,看著給他送來新藥的醫女,他狀似不經意地問:“為什么從那么遠的地方趕來近藤家治病?國都花重金請你的貴族也不在少數吧?”
“啊,這個呀”醫女摸了摸頭上盤起發髻的梳子。
“云城的蕓豆糕最富盛名,近藤家答應我可以想吃多少吃多少,我就來了。”
“你的原則還真是隨意。所以,連我這種路上遇見的不分善惡的忍者你也可以隨便施救。”
醫女突然拽住他的領子,迫使他對上她的視線,這雙眼睛里的漫不經心被水落石出的鋒利取代,
“不要試圖挑戰一個醫者的尊嚴。”她一字一句地說。
那個時候的千手和樹還不明白醫女口中所謂醫者的尊嚴是什么。他只看見醫女的氣勢消散后,用著她特別的的不緊不慢的語氣說:“況且,忍者還用得著分善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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