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神器終有名,無間道兩生。
這下輪到陳石疑惑了,難道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太對?
“不就是事情原未知來處去處,后果有好壞之別嗎?”
辜老陡然起身,疾步向前抓住陳石的手,急切的問道:“這都是你靈息所見?”
陳石見師父如此激動,有些不明所以:“有何不妥嗎?師父!
辜老好像才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有些沖動了,忙收斂心神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說,你這就不是靈息法術(shù),更不是神識,天下也僅有一種術(shù)法與其相似。”
陳石見師父說得如此夸大,不免也跟著有些緊張了起來,問道:“什么術(shù)法?”
辜老眼睛緊緊盯著陳石,好像要再次確認識破他到底有沒有什么偽裝,說道:“諦聽。”
“諦聽?”
“諦聽?”
“諦聽?”
不止眼前的陳石驚訝,就連聲色不迷的楊勇,神魂游離的辜芙蓉,還有正襟危坐的五師兄和六師兄都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辜老解釋道:“諦聽即是神獸,也是術(shù)法名稱。傳說諦聽之法善聽人心,知善惡、辨真?zhèn)、斷前因、曉后果,乃世間第一窺查之術(shù),世間任何生靈也無法避其神識籠罩之內(nèi)。”
“這么牛掰?石頭我現(xiàn)在都有些懷疑你到底是人是妖?”楊勇已經(jīng)垂涎三尺了,是人也就罷了,真要是妖的話,果斷殺妖取丹啊。
陳石趕緊打斷楊勇的玩笑,說道:“別鬧。師父,我這真的是諦聽之法?怎么可能?”
辜老也不好確定,但聽其描述,確與描述大庭相近,一下還真不好斷言。
只是安慰說道:“是否諦聽之法我也還不確定,但即為你之術(shù)法,當你之修行。是則叩天之饋贈,不是也不要虛他法之憂慮。你說對不對?”
“那到也是,一道功法而已,是否有所成,不還得因人本身之能?”陳石倒沒有欺神器之憂,只是諦聽之名太過震驚而已。
聽陳石有此覺悟,倒讓辜老省心不少,順便給其他二人一起上一課,說道:“貪圖器用之絕,往往會忽略自身成就,殊不知一切器用當乃修行成就之延伸,只有契合自身的術(shù)法器物方能盡全功。”
楊勇倒是挺能接話茬:“這個我們當然知道,不過師父你還有沒有什么神器、法器之類的拿出來給我們開開眼。俊
辜老壓根沒理會他,繼續(xù)對陳石說道:“你這術(shù)法已不能稱之為靈息法術(shù)了,當稱神識較為合適。無論其名稱如何,修習之法都以循序漸進為尊,你內(nèi)景識海初成,恐怕一時之間不足以承納海量信息,我建議你還是首選器物、植靈加以熟識鍛煉,等有所承載,再窺視獸禽生靈,一來心相不雜,二來因緣果報無多。以我推斷,當你身心內(nèi)外皆成就五氣朝元之時,方才能直探窺人心!
辜芙蓉瞪著眼睛問道:“石頭的諦聽功法有這么夸張嗎?他才第一層境界,靈息法術(shù)卻要有五層境界才能全力施展?”
辜老倒不是夸大其詞,哼哼笑道:“功法層第不為絕對,但其概括儲量就是如此。不信你問問陳石,他現(xiàn)在還能施展神識嗎?”
幾人看陳石自從醒過來就神色自若,壓根就沒覺得他會有什么后遺癥,此時聽師父說起,才齊刷刷用詢問的眼神盯著他。
看眾人都盯著自己,即使不用神識之術(shù)也倍感壓力,在陳石的腦海之中,可不僅僅是被詢問是否屬實之語。
還附帶著龐然復(fù)雜的只言片語,是否確如師父所說靈識未復(fù)?剛才你為什么不說?是否有受傷?有沒有后遺癥?我這么單純,用你的諦聽之術(shù)會看到什么?這樣,豈不是他也會讀心術(shù)了?這些小師弟為什么一個比一個厲害?他們到底吃什么長大的?……
不一而足,本就恍惚的陳石,瞬間又栽倒了過去。
早有防備的辜老疾手將其扶穩(wěn),另一手抵住后背,暗運內(nèi)力安撫其神魂。
幾人有被陳石嚇了一跳,趕忙追問為何如此?
“怎么了?神識枯竭了唄!
陳石倒不是真的又暈了過去,只是有些力竭,支撐不住而已。就連他自己也很納悶,明明沒什么病痛,為什么稍有異動就意識恍惚、惡心欲吐?
辜老借此機給幾人普及道:“大成境界以前稱靈息法術(shù),也即靈識,乃五識之延伸,曉痕跡、知動靜、察細微等等。大成境界之后稱神識法術(shù),除靈識效用之外還有識人心、辨魂屬之能。而神識之上亦有仙中法術(shù),無別名,亦統(tǒng)稱神識。”
“靈識、神識受修為深淺統(tǒng)領(lǐng)范圍疇躇,亦有飽貧之別。氣海磅礴、靈識精純自當充盈耐使,反之也易耗盡枯竭,而其后果就如陳石這般,輕者惡心暈倒,重則昏迷傷神。”
又重點闡述了一下陳石現(xiàn)狀。
說道:“尋常術(shù)法本沒有這等顧慮,初識靈息,便能施展五識延伸之法,耗損以個人為例,精深亦有不同,當知方面越廣,耗損越甚!
“如氣海凝聚,靈識法術(shù)差不多也能施展無礙,除非把靈識當掃描機,即使超人也扛不住啊。”
“現(xiàn)在,陳石是個特例。所以我給他術(shù)法定名為神識,無論其是否為諦聽神術(shù),效用耗損實非陳石現(xiàn)在所能承受!
六師兄難得見識,解釋道:“效用越多、層次越廣、溯源更深、耗損越大!
辜老:“正是如此!
楊勇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心理平衡,哈哈大笑道:“石頭你也是夠牛的,初次施展便把自己給抽暈了!
有說,陳石獲此神術(shù),其他人不羨慕,或者嫉妒嗎?
實際上有此想法的出發(fā)點就已經(jīng)錯了,神術(shù)之神,不在術(shù),在人。
術(shù)之神奇,自有術(shù)之苛刻。就比如現(xiàn)在的陳石,別人正值打開新世界的大門,暢游靈識境界的新奇和神秘,而他卻要承受術(shù)法所帶來的負面感,還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弄出個恐懼癥出來,境界不進反退,又能找誰說理去?
其次,術(shù)之神奇非口述能概全面,雖有對諦聽神術(shù)的神秘向往,但也僅僅是對未知的好奇而已。
“好了,都先回去休息吧!惫祭弦娊袢斩家呀(jīng)累了,所獲悉的東西也夠多的,足夠他們消化一些時日了。
陳石和楊勇在五師兄和六師兄的攙扶下回了房舍,辜芙蓉正準備向師父告辭,就被叫住。
“你是不是想去找侯吉?”辜老見辜芙蓉眼神躲閃,便已經(jīng)猜測到她想干什么了。
辜芙蓉吐了吐舌頭,自己的小心思總算沒躲過師父的眼睛。
“谷中那些人雖沒有法力,無法直接造成形神之傷,但也不是說就沒有威脅。你詫避殺生,已是心礙,萬一侯吉歹心未覆,故意冥想殺伐煉獄,你可承受的住?”辜老知三人涉世未深,防人之心寥寥無幾,不得不教習提防小人之心。
辜芙蓉先前所見大多往生之人,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备螞r那些已死之人。
另外,往生之人即使歹心,殺戮心性也已隨身死而道消,有沖擊神魂之形,卻無傷神魂之勢。這也是為何辜老先前敢放任自流的原因。
倒是這種采煉之法很適宜現(xiàn)在的陳石,可又上哪兒去找那么合適的陰魂呢?
辜芙蓉自然知道事情兇險,但還是嘴犟的說道:“他又不知道我詫避殺生……”
辜老知三言兩語并不能打消其念頭,逐耐心說道:“為非作歹之人又有幾個心思單純?善行易取,惡行難存。諸惡事必有大覆滅,沒有百十個心眼子的人,恐怕還沒起惡念,便已經(jīng)被人給誅滅了。”
“那侯吉雖是豪門之后,可并不是愚昧莽撞之輩,其受鬼族之惑又無實據(jù),心性可見一斑?”
辜老往回踱步,坐于桌前,示意辜芙蓉也坐下聽他說完。
“說實話,谷中惡人但凡有一兩個掙脫束縛,其狡猾心性、功法修為,即便是我也難攔其鋒芒!
辜芙蓉一頓緊張:“那豈不是很危險?”
辜老面露高深之色,問道:“千年以來,谷中惡人不乏慧致心靈之輩,仙師折撅功法當有首功,但萬事皆有漏一,你可知又為何至今無人逾越?”
辜芙蓉朦朧之中似有些許明白,但終究不甚細解,便搖了搖頭。
“惡人為惡,也非初衷。或為情,或為愛,或為仇,即便是如侯吉,也有欺心之屈。既非初衷,當知無間之道,苦海久溺,也渴望彼岸有立足之地。有如此避世之所,又何必自毀堤壩?”
又緊跟了一句:“即便是愿意自我決堤,又如何能擴他人之欲?秦時不僅有連坐法,更有互避責!
辜芙蓉笑了:“惡人自有心慧細膩,也難去疑慮猜忌,真是一飲一啄、自有天罡!
辜老說了很多話,口中有些干澀。
見師父拿起茶杯,辜芙蓉乖巧的端起茶壺為其斟上涼茶,一邊沒頭沒腦的問道:“師父,你說他們怕死嗎?”
辜老聽聞,連端在手里的涼茶都忘了睇到嘴邊,良久才喝下去第一口。
說道:“他們不是怕死,是怕死的太過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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