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圖謀者得益,所謀有甚大。
經常混跡于燈紅酒綠這樣場所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不缺錢的,而且不乏一些一擲千金的人。
邢放不止是一副俊俏的皮囊,更有圈子里都快傳為神圣的身份,也俘獲了一大群他忠實的擁護者,即使有時候不借助魅惑法術,他依然可以混得如魚得水,就像此刻旁邊那位正沉醉在快活林里的那個女人。
邢放選擇這一塊地方,只是因為恰好這塊地方屬于這個女人。
到了這個地方,邢放才明白為什么明明都快三十好幾的女人,精神面貌卻是一副桃李年華模樣,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十分幸運。
此地屬陰,卻非陰煞之地。偏偏四周又向陽,加之有些年歲茂密的金錢樹將周圍向陽而出的壯碩之氣聚于冠梢,隨著夜晚將近,陽消彼長,撒下一片滋陰潤燥之精華,如果再配合上月夜光華,可謂是專為女人而設的洞天福地。
這也難怪那個女人之前說要帶他去一個神奇而又銷魂的地方。
如果不是碰到邢放,而是其他普通的凡人,確實會如女人所說,神奇而又銷魂。
在這個地方住上一夜,不但能安魂醒神,對周身更有梳洗之功,即便是偶爾住上一次的男人,也會覺得這一夜會睡得格外香甜。更不要說行陰陽合鸞之法,對女人更是一大助益。
邢放當然不會顧及這眼前的利益,稍微動些手腳,就把這難得的平衡打破,從斂陽滋陰的天然之陣轉變為陰煞聚攏合圍。
本來還在做著美夢的女人,不經意之間突然就打了一個寒顫。
邢放冷冷一笑,知道此局已經初見成效,也將著手他的第二步計劃。
上一次出手,邢放僅召喚出百來名鬼侍,此時有環境的助益,邢放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質的變化。
每一次都能恰好能躲過虬髯客和白師兄的追蹤,當然不止是靠運氣能辦到的。邢放從黑袍那兒繼承過來的第一個最為實用的功法就是隱匿之法。這種功法在夜間施展也更為合適。
邢放把自己的神識融入到四周的黑夜之中,借助環境里彌漫的陰屬性氣息,他的神識甚至可以蔓延到方圓僅百里之外等再次確認沒有什么人能威脅他之時,才收了玄功,繼而專心施為。
玄冥召喚之法是鬼族最為普遍的法術,區別只在于精純和召喚數量上的差異,而顯然鬼師黑袍所傳授出去的,跟他自己保留的還是有很大的差異。
席地而坐的邢放再次把神識融入到夜色之中,只是這一次沒有像剛才那樣,彌漫到距離最遠的地方,而是細致的去感應方圓二十里之內的所有陰神殘魂之上。
簡單的陰靈雖然也有些許智慧,但并不能抗拒術法上的召喚,輕輕的一個手腳就可以將之據為己用。而那些殘魂,雖然不具人形,但經過邢放以鬼族秘法上的揉捏,融合上一些動物的靈魂,也就能暫且幻化出人形狀態,只是這種短暫糅合的鬼侍更加經不起修行之人的術法攻擊。
但邢放并不是拿他們來為自己戰斗,他所要做的是,利用這些鬼侍,攜帶著自己所布下的陰祟法術,去禍害世間那些生存著最為龐大的普通人。
整整花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時間,邢放才勉強搜羅了近千名鬼侍。要不是法力不濟,他可能還會延伸到更遠的地方去,因為近千名鬼侍的趨勢依然還是不能滿足他接下來的布置。
這一夜,方圓二十里可謂是熱鬧非凡。隨著大量的鬼侍出沒,一些已經熟睡的陽間生物也有些輾轉難眠,要么就是被突然從噩夢中驚醒,要么就是被突然出來的寒冷給凍醒。
即便是現在已經接近夏末,但酷熱的天氣還沒有那么快的從大地上消散,又不是秋高氣爽,哪來的陣陣涼風?再左右環顧,身邊的人竟然都有相同的經歷。
本就不缺乏玄幻之心的華夏人更是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加之外邊有些瑟瑟發抖的狗子,時而狂吠不止的大黑犬,令整個安詳的夜晚顯得突兀的喧囂。
而此時的邢放雖然還不甚滿意自己的杰作,但也只能勉強接受現有的結果。
他做了三件事,第一件就是盡可能多的召喚出鬼侍;第二件事就是讓他們盡量的沾染上環境之中的陰祟之氣;而第三件事就是給他們下了一道自由散漫的命令。
他們不必朝自己靠攏,也不必受自己驅勢,就攜帶著這些陰祟之氣四下流竄,去沾染更多的陽間生物,無論是人畜均不放過。
這樣做的目的第一步就是讓所有的人產生恐慌,繼而衍生出猜忌、防備和忌憚的情緒。
第二個目的就是讓世人進一步的滋生出疾病,無論是牲畜還是人族,只要大規模的生病,就會加重陰邪惡念的滋生。
到了那個時候,也就是邢放收獲的時候。
修行之人都知道,鬼族的修行需要借助世間的七情六欲,尤其是一些過猶不及的貪念和欲望更是他們絕佳的補益。不但能滋養他們本就飄渺的靈體形骸,更能利用這些能量加以利用施展。說到底其實跟人物借助自然中的力量淬煉自己法身是一個道理。
只是這一正一反,正好形成了世間對立面而已。
如果說僅僅是如此也就罷了。
天道本就是公平的,不會因為你是善是惡而降下懲戒。
但如果這種事情如果打破了平衡,就成了與天地抗爭。不過,顯然眼下的局面并不能引起天道的重視。而是首先引起了人間修士的重視。
就在邢放施法之地由此向東四十余里的地方,有一處小小的道觀。道觀中人數不多,師徒加起來也就兩人而已。不過,如果是放在整個修行界,他們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就是因為這兩人之中的徒弟,也是一位大成修為者。
就在邢放施法的那段時間里,還沒有休息的萑安正在冥想修行,忽然識海一陣蕩漾,似乎受到了什么驚擾。
萑安隨即從神游之中退了出來,仔細品鑒剛才感受到的那種驚擾到底出自于何意?
如果是被人為窺視,按道理來說,不會躲過自己的神識范圍。即使有這份自信的萑安還是再次蔓延神識,四下再次篩了一遍,依舊毫無所獲。
不免心生疑惑:“難道說,是有什么異物即將出世?”
萑安雖是修道之人,但對世間各種奇珍異寶有著偏執的著迷,排除了最為可能的條件,自然第二個想法就想到了這個。抱著怎么也得試一試的心態,萑安決定等天一亮,就四下去搜尋一番。
邢放的第二波神識范圍并沒有延伸到那么遠的地方,自然也就沒有讓萑安察覺到,要不然的話,可能事情也就不會發展到那么惡劣的地步。
做完這一切的邢放也有些疲憊,雖然四周彌漫的陰祟之氣是鬼族修士的絕佳補益,但對于還是人身的他并沒有太多的好處,現在的他也還是需要像正常修士一樣汲取環境之中的靈氣來恢復自己。
好在四周的環境本就聚攏了很多陰陽靈氣,仗著玄冥秘法之便,邢放恢復起來也快得多,不一會兒就又精神奕奕的站起身來。想著,在不久的將來,自己的修為即將又一次得到質的飛躍,身體也跟著有些雀躍了起來。
謹慎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轉身又回到那軟玉溫柔鄉里,伸手朝眉心一點,喚醒還有些蹙眉的媚嬌娘。作為始作俑者,又不得不細心安撫了一遍可能是第一個遭受到了驚嚇的人類。看著懷中還有些瑟瑟發抖的女人,也不知道他邢放會不會有一絲覺得憐憫。
就在第二日的清晨,一聲飽含憤怒的咒罵打破了田野之間四周的寧靜。
“是哪個遭天殺的干這么缺德的事?你要是有本事,沖著老子當面數落啊,干嘛偷偷摸摸的啊?凈干這種喪盡天良的短命事。”
一個中年女人清早起來,見自己家院子里昨夜還好好的雞鴨竟然在一夜之間被莫名其妙的全部弄死,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當然的以為是不是被誰人給下了藥,因為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平日里嘴巴有些惡劣,經常稍有不如意就會給罵爹說娘,實在得罪了不少的人。
不過她并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錯,誰叫那些人老是跟自己頂著干?
不察己過,反怪左鄰的大嬸當然不會細心的發現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那么簡單,也不會第一個先去排查具體是何種的死因。
“林大嬸,快先別罵了,我家的雞鴨也全死了。而且,不止是你我兩家,你看看四周,哪一家不是也遭了災?”一位跟她家住的最近的鄰居,實在有些聽不下去她指桑罵槐的惡毒,本就有些煩躁的心情,也不得不出聲勸慰道。
聽到說大家的屋里都遭遇了同樣的事,本就越罵越興頭上的林大嬸更是來了勁,繼續咧咧道:“叫你們一天天不干人事,現在遭天瘟了吧,還連累了我家。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哦,跟你們這群瘟桑結為鄉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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