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悶悶不樂，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窩火了，盛厲霆讓她覺得窩火，紀柔也讓她覺得窩火，早知今日，她就不簽下那份合約了。

        果然感情的問題就是不能拖泥帶水，當初要是直接離婚，現在都不用見到盛厲霆了，也管不著他就是是跟紀柔曖昧不休還是跟方柔曖昧不休。

        “最近精神不好嗎？”

        每次過來都是見她一副煩躁不已的模樣，古晟華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還是車禍的傷還沒有養好？不然你再休息一段時間吧，反正我已經習慣加班了！要是因為眼前的利益就犧牲自己的健康，那才是最不值得的。”

        “不是，跟傷沒有關系。”

        沈清婉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覺。

        她不是因為精神不足所以無法靜心工作的，相反的，她還是因為精神太足了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不過她是因為腦子里全是盛厲霆才變得興奮的，興奮難當。

        每當她想專心工作的時候，盛厲霆的身影總是跑進她的腦海里，要是只有盛厲霆一個人也就算了，她勉強還能忽略，偏偏紀柔也在，他們兩人的身影一直揮之不去，這讓她覺得很苦惱。

        “那是因為什么？”

        古晟華實在理解不了，他甚至做出了一個很不負責任的猜想——莫不是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那幾天？

        沈清婉搖頭，“我不知道在怎么說，或許真的車禍后遺癥還沒有好吧。”

        古晟華：……

        這段時間肯定是不能安心工作了，沈清婉只是選擇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來做，重要的全都交給古晟華了，一個不清醒的腦子是處理不了任何事情的。

        古晟華對此毫無異議，“那你好好好好養傷，盡早調整過來，這么大一個公司，沒有你我可管不過來。”

        離開公司，回到家里的沈清婉變得更加落寞，沒了工作的干擾，腦子里的盛厲霆似乎更加肆無忌憚了，不受控制的跑出來，她甚至能看到他的每一個表情，偶爾還能聽到他的聲音，明明就沒有在這里，卻是無處不在，旁人要是看到她，估計要以為她正在被鬼糾纏，或者是得了失心瘋。

        沈清婉實在睡不著，于是就讓助理連夜送了安眠藥過來。

        這類藥物需要到正經醫院去配，這個時間段肯定是沒有醫院開藥了，隱約記得助理有吃安眠藥的習慣，她抱著希望打了個電話過去，幸好事實如自己所愿。

        沈清婉吃了藥，果不其然很快陷入睡眠當中。

        應該是安眠藥的緣故，這一晚她睡得極沉，一覺睡到天亮。

        早上醒來時，沈清婉的第一反應就是看時間，然后還沒有注意到究竟是幾點，就被未接來電的數量給驚到了。

        雖然已經刪除了聯系人，但是這個號碼她還是記得的，莫文賢的號碼，怕是到死她都忘不了。

        手頭上的料還沒有放完，莫文賢這個時候火急火燎的找自己，難道是招架不住，準備認栽了？

        沈清婉不緊不慢的回撥的過去，“找我什么事？”

        原本還覺得心情不佳，但是昨晚睡了一頓安穩覺，現在又得知莫文賢急得上躥下跳，沈清婉終于覺得好受了一點，果然，她的快樂是可以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尤其是莫文賢的痛苦。

        “清婉，你做了這么多，也夠出氣了吧？沈氏現在岌岌可危，你要是再來一遭，可就真的要破產了！”莫文賢一開口就是談判的語氣，“你怨我恨我，我一點意見也沒有，也不會拿你怎么樣，我就是希望你能看在醫爺爺的份上，千萬別拿沈氏開玩笑而已。”

        別人不清楚，但是莫文賢不可能不清楚，現在放出來的料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雖然能打擊到他打擊到沈氏，但卻不足以致命，但是，如果再繼續放料的話，可就不一定了。

        “我以為你已經做好要跟我坦白的準備了。”

        沈清婉出言嘲諷，“打這么通電話就是想要跟我求情，難道你還對我抱有希望，覺得我是個心軟的人？莫文賢，你未免也太搞笑了吧！你殺死了我媽媽，還差點要了爺爺的命，如果我對你心軟，下一個死的人就是我！”

        沈清婉一點情面也不留，“如果你還是沒有做好決定，下次我就一次性把料放完，讓你去坐一輩子的牢！”

        “等等！”

        莫文賢著急出聲，他是真的怕了。

        沈清婉平時雖然嬌縱，但卻從來沒有表現出戾氣這么重的一面，這讓他覺得恐懼，“這些料真的不能再放了，再放沈氏就真的要破產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沈氏破產了，爺爺傷心，你也撈不到什么好處，何苦要走到這種地步呢？”

        沈清婉是真的不想再跟他廢話了，語氣越來越差，“公道都沒有了，要錢還有什么用？要是爺爺知道我這么做的目的，肯定會鼓勵我，因為他比我更希望看到你受到應有的懲罰！”

        談判不成，莫文賢只能做到最后一步，“我說我說！”

        聽到他這么說，沈清婉的火氣終于沒有那么大了。

        “你承認就好。”

        她報出一個地名，讓他現在就過去，她要他當著她面說出來，莫文賢拒絕不了，只能妥協，“只要我說出來，你就會放過沈氏放過我，對嗎？”

        沈清婉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掛了電話。

        莫文賢這人不簡單，沈清婉沒指望他真的能說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這么早就打電話，你打算請假嗎？不過請假的事情不歸我管，你還是打給其他部門的同事吧！”古晟華心情極佳的調侃，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沈清婉直接了當道：“我現在要去見莫文賢，不過我擔心他使詐，你帶幾個記者一起過來，防止他刷陰招。”

        說到莫文賢，古晟華立馬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他終于要承認罪行了？”

        謀財害命可是坐牢的大罪，他能這么輕易就承認？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還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不過我也不想錯失這個機會，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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