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爆炸
此時場中又是一聲嚎叫,陳元側頭看去,一位白衣大主教被對手一刀砍在脖子上,血如潮涌,轉身就逃。
此刻又是一聲悶雷般的槍響,回蕩在廳中。
重創白衣大主教的四級公民中彈,身體一個歪斜,卻沒有倒下,而是不要命似的飛奔沖出大門。
很快又是一聲巨大的槍聲,和另一名白衣大主教戰斗的四級公民身體一晃,猛攻兩劍,幾個閃身也消失在門口。
陳元心想,柳明惠這兩槍也太急了,間隔太短,都沒放倒敵人,可能是狙擊心切,都沒有充分準備好好瞄準。
“快,偷襲白衣大主教!”陳元迅速靠近提醒樸正年和于秀維,又轉身對剛結果保鏢的沈妙真說:“結果姓杜的!”他必須斷了沈妙真的后路。
沈妙真目光復雜,咬著嘴唇,想說什么,又看見陳元凝重的目光,心中哀嘆,手中長劍刺向杜禹澤。
“沈妙真,你......”杜禹澤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話還沒說完,“哧”一道冷光,沈妙真的劍已深深刺入他的肋下。
杜禹澤一口血噴出,喉嚨咯咯作響,雙眼瞪得滾圓,死死盯著沈妙真,但已經說不出話了。
陳元急速沖至抵擋安德烈攻擊的保鏢身后,迅猛一刀,刀鋒刺穿保鏢大腿,保鏢劇痛摔倒,被安德烈一劍斬掉半條右臂。
血如泉涌的保鏢在地上慘呼翻滾,陳元見他失去戰力,對幾人喊道:“白衣大主教!”
遠處一名白衣大主教和對手勢均力敵,兩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正在慘烈的廝殺。
場中沒了對手的另一名白衣大主教原本肩膀就被逃走的四級公民砍了一刀,又被于秀維偷襲,一刀刺入小腹,白衣已成血衣。
“哐啷!”杜禹澤被沈妙真又一劍刺入咽喉,一股鮮血濺射,長刀掉落,徹底停止掙扎。
沈妙真結束這邊的戰斗,也加入圍攻白衣大主教的行列中,白衣大主教在幾人的輪番攻擊下,情況已是岌岌可危。
“砰”的槍聲震響,卻見安敏秀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
陳元大驚,幾步躥道她身邊,見是腿部中槍,稍微松了口氣。
隨即覺得不對,陳元馬上提醒還在與白衣大主教戰斗的樸正年等人:“小心,對方有狙擊手!”
他也顧不上那么多,揮刀奔向白衣大主教,此刻又有兩個三級主教加入戰斗。
“砰”狙擊槍聲在大廳中回蕩,一名教會的大主教正舉著手中長劍,額頭平添一個彈孔,瞬間斃命,軟軟的倒下。
“砰”又是一聲槍響,安德烈身體一歪,差點摔倒,隨即又進入戰斗。
白衣大主教心驚膽戰,剛剛擋住樸正年的刀,卻被安德烈一劍刺中后心,徹底喪失了戰斗的意志,不顧一切猛的向金瑩愛閃電劈出一刀,帶著她沖向大門。
只是劈砍這停頓的瞬間,被陳元抓住機會,如風般沖上來一劍,刺入小腿。
這一劍是陳元全力一擊,白衣大主教身體一頓,被趕上來的于秀維揮刀致命一擊,刺穿后心,轟然倒地,停止了呼吸。
隨著他倒地的還有身體幾乎被劈開的金瑩愛,眼見著她已經沒了氣息。
看了眼還在廝殺的最后一名白衣大主教和杜禹澤的幫手,陳元拖起杜禹澤的尸體喊:“秀維,你帶著小秀,建勇帶上瑩愛,走!”
安德烈看了眼地上幾個軀體完好的公民,“他們還有可能被救活......”
“我有辦法!”陳元擺擺手,向金庫方向跑去。
幾人迅速向后廳跑去,真理教都教堂的金庫就在后廳左側,源真二、袁冬青和吳成憲已經殺了幾個想趁火打劫的信徒,見幾人過來,都松了口氣。
陳元指著面前的緊閉的兩扇合金大門,“樸叔,破開這個門!”
樸正年持刀對著中間的門鎖奮力幾刀,一把推開大門。
陳元進門吸了口涼氣,這是間墻面都是合金板的屋子,中央整整齊齊的堆著現金,全是成捆的千元紙幣,足有一個多立方。
陳元對吳成憲、源真二和袁冬青一揮手,三人迅速打開手中的三個碩大的箱子,開始手忙腳亂的往里裝。
聽見大廳里又傳來悶雷般的狙擊槍聲,陳元掃了一眼,不見柳明惠,對樸正年說:“柳小姐呢?樸叔,你去看看。”
陳元隨后蹲下查看安敏秀的傷勢,她躺著地上,臉上慘白流著冷汗,咬著牙說:“我好痛!”
陳元在她褲子撕開一道口子,潔白光滑的大腿上赫然一個醒目的彈孔,看看另一側鮮血淋漓,已經被子彈洞穿,看位置應該不會傷到骨頭。
暗暗松了口氣,三級公民肌體恢復力強大,這種肌肉傷害即使不用藥劑,恢復也只是時間問題。
“小秀,不用擔心,沒傷到骨頭。”
聽了他的話,安敏秀表情也輕松了一些,明顯沒那么緊張了。
陳元又轉身問:“安德烈,你的傷怎么樣?”
安德烈臉色也不甚好,后背染紅一片,悶聲道:“我后背中了一槍,應該不礙事。”
陳元跑過去看了看,彈孔的位置在肩胛下方,子彈還在體內,雖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險,肯定不好受。
這時,樸正年和柳明惠急匆匆的跑進來,兩人身上有帶著傷,問了問,都是輕傷,并無大礙。
幾分鐘后,錢都裝進箱子,幾人迅速離開。
跑到中廳,地面橫七豎八躺著死傷信徒,大門口竟然還有七八個人在廝殺。
眼看沖出大門,“砰”的一聲槍響,吳成憲一頭栽倒地上,箱子也重重落下。
樸正年迅速一手抱起吳成憲,一手拎著箱子,沖出大門。
見眾人都跑出大門二十米開外,陳元手中的遙控器按下按鈕。
“轟隆......”教堂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響,沖出一股熾熱的波浪,殘肢斷臂夾雜著碎裂的土石四散飛濺,滾滾濃煙騰空而起。
這下子不僅地上死去的公民,連在打斗的,追過來的,在威力巨大的爆炸中,統統化成碎塊,死的不能再死了。
杜禹澤開來的兩輛車還在,陳元對幾人急促的問道:“誰會開車?”
喊了好幾聲,柳明惠從呆滯中蘇醒,忙說:“我會!”
“開那一輛,跟上我!”陳元上車,發動,車沖上街道,一路狂奔眨眼消失了蹤影。
兩輛車通過汽車通道進入地下城,在距離響石街不遠的暗河附近的一處偏僻的地帶停下。
這里離陳元曾經進去過的下水道入口很近,帶著眾人進了下水道,忍耐著臭氣,在距離入口不遠的地方停住腳步。
“成憲怎么樣?”陳元問正在查看的源直二。
源直二搖搖頭,“這槍穿過胸膛,將他的脊椎打碎了......”陳元默然,但此刻不是傷心的時候,活著的人更重要,“清點現金吧。”
眾人將真理教的灰袍脫掉,圍著兩個箱子,清點現金用了半個多小時。
源直二先清點完,“我這箱有4630萬。”
又過了幾分鐘,袁冬青也清點完,“5250萬。”
安德烈最后清點完:“4720萬”
陳元走到安敏秀身邊,還沒等他開口,安敏秀明白他是想商量錢的分配,搖搖頭說:“這錢你做主好了,怎么處理我都沒意見。”
陳元低頭算了算,考慮片刻,開口說:
“錢一半作為獎金,每人拿走六百萬,我還有位內線,要給她五百萬,成憲和瑩愛的錢先放公司,將來我會給他的家人。”
陳元口中的內線就是羅尚美,五百萬的代價就是讓她借姜家安排給杜禹澤的人,傳遞陳元加入真理會,并于今天參加儀式的信息。
眾人又是緊張又是期待,六百萬的現金是每個人一輩子都沒見過的金額。
又是一陣忙亂,半個小時后,才分完錢。
看著人人手中拎著黑袋子,陳元叮囑道:“大家不要馬上把錢存入銀行,車我留下一輛,還有誰要?”
柳明惠見沒人要,一臉遺憾的說道:“我真想要,可家里人肯定會問我怎么來的,我開走找個合適的地方停著吧,以后需要可以找我。”
“這樣也好!”陳元點頭。
安敏秀掙扎著起身小聲對陳元說:“這事這么大,萬一安北那邊或是姜家出動高級公民你就很危險?你最好出去躲幾個月,避避風頭。”
“是應該避一避,你們先回去,我送小秀去醫院。”陳元深以為然。
“小四,你一定要保重。”安德烈雖然很是不舍,但知道這樣對陳元最好。
“好好經營公司,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見飛鳥的幾人都是一臉的不舍,陳元安慰道。
等袁冬青紅著眼眶抽泣著,樸正年和柳明惠帶著飛鳥幾人惜別離開,陳元拎著杜延年的尸體扔到了下水道深處。
忙亂之后,陳元腦海中又浮現的出杜禹澤死前不可置信的表情,伸手向沈妙真,說道:“你的劍給我!”
沈妙真目光復雜,卻沒有遲疑,將劍交給他。
將吳成憲和金瑩愛的尸體放進后備箱,招呼幾人上車,
街上倒是沒有什么動靜,先去了地下城醫院給安敏秀和韋保生做治療。
白發蒼蒼的醫生檢查后,結論是安敏秀需要做手術,陳元問傷情有沒有生命危險,答復是都沒危險,手術時間要兩三個小時。
陳元正好這期間去辦吳成憲和金瑩愛的后事,開上車去公墓,公墓就臨近西南城墻下,距離響石開車連半小時都不用。
公墓一個墓地要五十萬,加棺材埋葬等費用又收了二十萬,真是富人才有資格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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