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脫險
名都城的大規模搜查依然在進行中,通緝令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張貼,同時在媒體播出。
恐怖組織頭目通緝令:
陳元,安北城人,三級進化公民,22歲,身高175-180厘米。
1924年3月10日,于白江城制造真理教教堂爆炸案,炸死公民及平民57人,并搶劫現金1.5億元。
1924年11月15日,于名都城制造真理教教堂爆炸案,殺害李都主教(五級公民)、5名白衣大主教和16名主教,此案炸死公民及平民82人。
1924年11月27日,于名都城制造高巖街爆炸案,殺害名都合金公司董事長原清盛(五級公民),及2位四級公民,公民及平民6人。
1924年11月27日,伙同數名匪徒闖入名都合金公司總部,炸毀辦公樓和星金庫,殺害名都合金公司安全顧問岸文介(五級公民)及公民15人,并搶劫價值11億元星金。
其人判定為恐怖組織頭目,據可靠情報,為人性格暴虐,窮兇極惡,高度危險。
有知情者,請聯系名都警察委員會,依據功勞酌情最高賞金5000萬元。
三日后,白茫茫的天地間,黑色的越野車沖破風雪馳騁在林間雪原上,速度已經超過八十公里。
陳元被越野車的跳躍顛醒,抱怨這個女人開車技術真是差,看看窗外林海雪原,被飛舞的雪花籠罩。
“到哪兒了?”陳元嗓音嘶啞而虛弱。
“四小時前繞過冬森。”郎未晚看他的眼神充滿憂慮。
“哦。”陳元又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這意味著名都方面的追捕危險徹底消失。
郎未晚憂心忡忡的不時望向陳元,卻不敢打擾,只能心中暗暗祈禱三人能平安到達北寧衛城。
陳元卻沒她想得這么簡單,盡管他不知道這兩小箱星金的具體價值,但可以想到絕對不是個小數目。
現在已經不止是原家的問題,與名都合金公司利益相關的勢力都不會袖手旁觀,在安北他同樣面臨著巨大的危險。
他最終的目的地不是安北,名都城在安北的觸角太多,如果他沒受傷,不會在安北過多停留,而是去名都鞭長莫及的城市。
可眼下他需要在安北治療恢復,保證安全是他接下來面臨的挑戰。
臨近傍晚,北寧衛城的巨大輪廓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中。
陳元越來越感覺心中不踏實,他開口讓幸優停車。
幸優疑惑的回頭問:“怎么了?”
“我們在這里下車,你開車進城,注意觀察有沒有什么異常,如果一切正常,再出城接我們。”
幸優看了看外面的冰天雪地。
“如果有異常,我給你電話,天氣太冷了,你能堅持嗎?”
“沒事!”陳元掏出電話看了看,這里已經有信號。
“我們做一個雪洞,躲進去能好點。”郎未晚說。
“好!”
幸優和郎未晚下車,在路邊的雪中造了個雪洞,撿了些干樹枝,又將車上的包,還有剩余的汽油,也搬了下來。
做完這些準備,幸優開車向衛城繼續行進。
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雪花讓陳元禁不住哆嗦。
郎未晚將他扶進雪洞中,點燃了一堆篝火,刺鼻的汽油味道充斥著狹小的空間。
傷痛和疲倦同時向陳元襲來,但是他不敢閉眼,努力的保持清醒。
“未晚,萬一我出事,你就去安北落霜大學醫院找陳歡,說明情況,她會幫你的。”
郎未晚臉色黯然,說:“別瞎想了,這是安北,你不會有事的。”
陳元很想說安北自己麻煩也不少,不想給她添壓力,還是閉上了嘴。
二十多分鐘后,終于等來了幸優的電話。
“我進城了,城門的衛軍的檢查十分嚴格,個人身份和越野車的里里外外查得很仔細,有點不正常。”
陳元心中一沉,北寧城防部隊中竟然也有名都的走狗,不知是什么身份?思量片刻開口說:
“你別出來了,找個賓館住下,我再想辦法進城。”
“你有什么辦法?你的傷勢很嚴重,萬一......”
陳元果斷地說:“我會有辦法。”
掛斷電話,陳元腦海中開始搜索人選,要想避免檢查進城必須是城防部隊一定級別軍官的軍車。
陳文善和陳歡等家人不行,敵人很容易想到,他們可能已經被監控。
一個個親戚朋友在腦海中閃過,留下了王世凡那張英俊的臉!
王世凡接到陳元的電話時,剛回到家,他已經工作快三年了,不再是那個單純的青年。
現在想起來,陳元這混蛋欺負自己年少無知,連忽悠帶騙,讓自己幫他著實做了不少壞事。
不過......王世凡臉上浮現一絲苦笑,明年又要和這個混蛋做親戚,他沒的選擇,痛快答應去城外接他。
陳文善上次見過王世凡后很滿意,回去后就找上他父親,旁敲側擊提及兒女婚事。
在一心攀上名門的母親熱心的推動下,一個月前,王世凡和陳元的堂妹陳非雨舉行了隆重的訂婚儀式,明年五月舉辦婚禮。
王世凡急匆匆的打車去城防部隊軍營,去找父親借車。
一路咆哮著沖出安北城門,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北寧城已經出現的視野中。
王世凡沒有進衛城,而是繞著城墻到了東城門,沿著向冬森方向的路疾馳。
黑色的帶有醒目的城防部隊徽標的越野車駛來,陳元警惕的觀察著駕駛員,確定是王世凡后,才從雪洞中揮揮手。
王世凡跳下車,看著靠在雪洞中這個捂得嚴嚴實實的人,試探的問:“元哥?是你么?”
“未晚,帶上我的背包,一定不能離身,世凡,我受傷不輕,還要麻煩你送我去治療,用這個身份卡,不要讓醫生摘下我的護目鏡......”
看著眼前漸漸模糊的身影,陳元話音虛弱,還沒說完頭一歪,昏死過去。
“元哥,元哥......”王世凡蹲下來搖了兩下,見他沒有反應,急忙抱起他上車,郎未晚也跟著上車。
軍車發出陣陣轟鳴,一個急促的甩尾,雪花飛舞中,軍車掉頭沖向衛城。
夜幕已經降臨,漫天的大雪極大的影響了城門兩側燈光的照明距離,但這不影響城門守衛辨別沖過來的是軍官的專車。
軍車卷起一路雪花,沖進城門,直奔北寧醫院。
王世凡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再次和陳元相逢,作為一名警察,幫助罪大惡極的通緝犯......
一小時后,王世凡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的走動。
郎未晚背著沉重無比的背包,幸優抱著陳元的合金護甲和大衣表情焦慮的坐著。
怔怔的看著手術室的門,王世凡在想,自己為什么還要幫這混蛋,是因為很快就要成為親戚關系?又好像不完全是。
漫長的等待中,他有點明白了,因為過往記憶中,陳元對他是真誠的,他感受到的是友情,沒有惡意。
手術室門開了,一名醫生走出來,王世凡忙走上前期盼的看向他。
醫生擺擺手說:“子彈已經取出,病人的傷勢很不樂觀,他應該是注射過一支器官再生劑,不知什么原因沒有得到良好的修復,心肺損傷依舊嚴重,需要再注射一支,另外最后再注射一......”
“那就注射吧!”王世凡打斷了他的啰嗦。
得到肯定的答復,醫生轉身進了手術室。
王世凡才想起錢的問題,暗暗祈禱:你可一定要有錢,否則我可就慘了!
兩天后。
模模糊糊中,陳元睜開雙眼,調整眼睛的焦距,警惕的觀察所處的環境,
簡單的陳設和空氣中充斥的消毒水味道,這是間醫院的病房。
此刻他躺在病床上,床邊趴著個女人,烏黑的秀發散亂的鋪在床邊,是幸優,
陳元試著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頭上柔順的秀發,真實的觸感證明他還活著。
頭上手的撫摸令幸優驚醒,她抬起頭,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你醒了!”
看著熟悉的憔悴面孔,陳元有種彷如再世的感覺,心中罕見的寧靜平和,抬手艱難的揮了揮,聲音干啞:“幸小姐,你好!”
幸優可沒覺得自己有多好,她們這兩天輪流在醫院值班,困了只能趴在床邊睡一會,吃的也全是湊合,更痛苦的是內心的煎熬。
短短三個月,她由眾人傾慕的驕子蛻變成為犯罪團伙骨干,促使她落到這個下場的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巨大的落差和沉重的罪惡感令她的內心飽受煎熬,卻無人傾訴。
“他們呢?”陳元沒看見王世凡和郎未晚。
“王先生已經回安北了,郎小姐在醫院附近租了間公寓,這個時間她在休息,我們輪流值班。”
陳元感覺到身體的虛弱,沒有饑餓感,問:“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兩天了!”
他竟然昏迷了兩天,不知道外面情況有什么變化,醫院這種場所太危險,陳元問道:“給我辦出院!”
“你的身體......”
“沒事,快去吧!”陳元吃力的找出北方銀行的銀行卡,叮囑道:“取現金付住院費。”
為了加快恢復,陳元又注射了一支肌肉活力藥劑,導致他的治療費高達一百二十多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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