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烏堡城
朱強顯然更焦急,他手下大部分護衛都去狩獵了。
他在門口不斷的徘徊著走動,卻沒勇氣冒險出去搜尋。
而幾個出去狩獵的公民的親友則站在門口,請求朱強組織人手出去尋找。
有個婦人甚至跪地,不斷的哭泣著哀求。
“我們的職責是護衛車隊,何況再有一小時天就黑了!”朱強一臉為難的搖頭。
“乘客的安全你們同樣要負責,那么多人......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婦人毅然起身開門出去。
“我們也去!”
兩個壯實的青年也跟了上去。
明天就斷糧了,陳元也琢磨是不是去搞只獵物,他還在猶豫不定時,外面的嗚嗚風聲中傳來一聲慘叫。
幸優幾乎同時和陳元起身,警覺的望著門的方向,問他:“我們要出去看看嗎?”
話音未落,“咔嚓!”門被撞出一個大洞,獸影緊隨著青年撞進木屋。
木屋內驚叫聲起,亂成一團。
陳元手中持劍,死死的盯著咬斷青年脖子的兇獸不斷的翻騰跳躍。
它外形酷似一只大貓,毛長而密,點綴著深色斑點,體長兩米,耳尖具黑色聳立簇毛,兩頰有下垂的淺灰色長毛,兩頰帶有灰黑色縱紋。
“落霜猞猁!”弗拉佳的保鏢發出一聲驚恐的低呼。
門口附近的幾個人還沒做出應對,猞猁的身影如同一道灰色閃電,一連串敏捷的閃擊。
門口附近的幾人摔倒在地,它幾乎在瞬間襲擊了五人。
只有身為三級公民的朱強來得及做出躲避動作,被利爪劃破前胸護甲,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
另外四名男女都被抓碎咽喉,死狀凄慘的倒在血泊中。
陳元目睹落霜猞猁的整個襲擊過程,心中有點緊張。
這東西的力量應該不及同等級的狼類,但無論靈活還是速度都比狼快,恰好克制他的優勢。
身邊的幸優這時動了,她的身影迅捷無比,刀鋒撕裂空氣發出刺耳的音波。
陳元見狀也應聲而動,身影如疾風般沖了過去。
猞猁靈活的跳躍閃過幸優的刀,右爪準確拍在陳元的劍脊上。
身影如幽靈般跳出十余米,順便又揮爪擊倒一個沖上來的持刀男人。
木屋內的每個人都明白,如果不能擊退落霜猞猁,沒有人能活命。
郎未晚、朱強、弗拉佳、尼基塔和保鏢也拿著武器沖上去。
但這只猞猁的速度太快了,只有陳元的強化視覺能清晰的追蹤它的軌跡,但身體速度卻跟不上。
弗拉佳發出一聲痛呼,背部浮現三道鮮血噴涌的恐怖傷口。
緊接著郎未晚的大腿挨了猞猁一爪子摔了出去。
陳元果斷的沖向火堆,閃電的踢出幾腳,幾根燒的火紅的木柴射向騰空的猞猁。
猞猁身體在空中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動,但還是被其中一根擊中,木柴瞬間四分五裂,爆出一團灼燒毛皮的煙氣。
“咝咝!”猞猁發出一聲尖銳的厲吼,揚起兩只尖銳的利爪撲向陳元。
陳元俯身避過咽喉,劍鋒直指猞猁的腹部。
他打定主意,拼著重傷也要讓這只畜生的速度降下來。
猞猁靈活的扭動身體,爪子刺入陳元背部。
同時陳元的劍準確的抓住時機,刺入猞猁的后腿。
它的后腿立刻被劍刺入骨,猞猁發出一聲低吼,雙爪帶著一串鮮血,瘋狂的躥出十幾米,它的動作明顯受到腿傷的影響。
木屋內陷入激烈的纏斗,在朱強、尼基塔和保鏢先后遭受重創退出戰斗后。
幸優也有樣學樣,拼著左肩受傷,一刀刺穿猞猁的腹部。
這一刀令猞猁吃痛,仰頭發出嘶吼,陳元抓住時機,劍狠狠從它口中刺入。
猞猁瘋狂的揮動的爪子,陳元的右臂瞬間鮮血淋漓,卻仍舊死死的推動劍鋒。
還好幸優的刀及時刺穿猞猁的咽喉,獸血噴灑中,猞猁的身軀終于倒下了。
陳元這時才感覺身體傳來的難忍劇痛,尤其是右臂,衣衫護甲破碎不堪,血肉模糊,幾處露出森森白骨。
陳元痛的頭上冒著冷汗,嘴里咝咝發聲,用左手掏出一支中級肌體活力藥劑遞給幸優。
“給我注射......你的傷?”
“我沒關系,只是外傷。”
幸優接過針劑,慌忙幫他注射。
兩人又去看另外幾人的傷勢,幸運的是都沒有受到致命傷。
縮在墻角的一個學醫的初級公民跑上前,幫受傷的公民處理傷口。
驚魂稍定,其余人手忙腳亂的將尸體抬出去,埋在雪中,臨時利用積雪和木板將門堵上,擋住呼嘯而入的風雪。
經過猞猁的肆虐,木屋內只剩下朱強、兩名護衛、五名司機和包括陳元在內的十二位旅客。
陳元身上幾處劇痛鉆心,包扎完傷口后,直挺挺的躺在睡袋中。
尼基塔身上滿是血污,一邊還在安慰哭泣的女兒,嘆息:“幸好這東西獨來獨往,感謝小四先生和小五小姐的英勇挽救了大家!”
“謝謝小五妹妹,沒想到你這么優秀,竟然是四級公民!”弗拉佳拉著幸優致謝。
又過了一天,暴風雪終于停了,外面的積雪已經超過一米五。
盡管幾位中級公民的傷都還沒好,還是一致同意上路。
隨著車隊向北方行進,天氣愈發寒冷,道路兩旁的積雪也明顯更厚。
據尼基塔說,烏堡每年十月到次年四月都處于冰凍期。
上路的第三天下午,車窗外有人喊:“到烏堡了!”
陳元遠遠看過去,烏云籠罩的天空下,飄舞的雪花中只有綿延的白色山巒,浩瀚密實的森林,視線下移才看到隱約有一條白色的城墻隱藏在森林中。
守衛城門的城防部隊軍官帶著一隊軍士在檢查。
輪到車隊時,陳元正琢磨怎么應對時,遠遠的見朱強給軍官塞了幾張鈔票,軍官揮手示意放行。
“我喜歡這個城市!”
想起安德烈對黑森的評價,陳元發出一聲由衷的感嘆。
隨著車隊進入城門,陳元才知道,烏堡城竟然將一片綿延小山圍在城中。
城中隨處可見高大掛著積雪的古樹,森林與城市融為一體,建筑雖然都覆蓋在厚厚的白雪中,但墻面的斑駁歲月痕跡依稀可見。
車隊駛入一處停車場,朱強指著前面的街道對陳元說:
“小四先生,你沿著這條街,一直向山上行駛大約五公里,接近山頂時,在路的右邊有座很漂亮的十層建筑,那就是邊疆酒店。”
“順路,坐我們的車去酒店吧!”弗拉佳從車窗中露出笑臉。
“好的,謝謝!”陳元點頭致謝。
幾分鐘后,陳元看見一幢富有現代氣息的玻璃和灰色巖石構成的建筑,遠遠就能看見建筑上角邊疆酒店四個字。
酒店門外左右站著七八位全副武裝的保安,或手持刀劍或端著自動步槍,陳元有點好奇于這家酒店的戒備森嚴。
在路邊下車,三人和弗拉佳、尼基塔揮手道別,走向酒店大門。
臨近門口,兩位門童立即拉開大門,臉上帶著溫暖的微笑。
外面冰天雪地,玻璃、原木和灰石構成的寬敞大堂溫暖如春天。
在大堂角落還有幾棵茂密的綠色植物,在柔和的暖黃光線下,令人感到很舒適。
這個季節酒店似乎客人不多,一位棕發藍眼的制服女士迎了上來,笑容可掬的問候:“先生,是要入住嗎?”
“是的!”陳元隨便摸出一張繳獲的公民證,打量著酒店的環境。
“請跟我來!”女士領著他們到石質的寬大前臺前,招呼兩位穿著時尚的酒店制服的前臺小姐辦理入住。
“門外站著那么多保安,是有什么危險嗎?”陳元隨口問前臺小姐。
“先生是初次來烏堡吧?為了保證客人的安全,我們的酒店的安保一直如此。”前臺小姐微笑著回答。
經過前臺小姐進一步的解釋,陳元終于清楚了緣由。
六十年前的戰爭中,烏堡的城墻不少地方被炸毀,由于政府至今也沒有足夠的錢修復。
城內地廣人稀,森林植被茂盛,食物又比外面豐富,很多兇獸躥進城中生活。
陳元不禁有點傻眼,敢情城里和城外差別只是兇獸多與少。
放好行李,三人去酒店二樓的餐廳就餐。
雖然有他們路上餓了兩天食量大增的原因,但近兩萬的價格讓陳元一度懷疑這是家黑店。
直到陳元次日清晨去電信公司申請新的手機號,以及購買新電腦后,他才對烏堡的物價有了正確的認識,比安北平均足足高五成。
回到酒店,陳元首先撥打高光宇的手機,傳來對方已停機的提示音,接著又撥打邵啟城的號碼,同樣如此,看來是被通緝帶來的后果。
想到了這一點,陳元選擇了韋保生的號碼,果然撥通了。
韋保生說他們還在名都,眼下名都火車站戒備森嚴,檢查非常嚴格。
陳元囑咐他們不要貿然涉險,安心過完新年再想辦法。
沒個熟悉本地的人做啥都不方便,陳元登陸烏云網絡,給安德烈發出他到達烏堡的信息和手機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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