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初臨烏堡
雪花漫天飛舞,到處白茫茫的一片,烏堡西北區域的一座廣場。
安德烈叼著煙,踩在雪地里“咔吱咔吱”的響,周圍被雪覆蓋的別墅上煙霧渺渺,幾個穿著厚厚的皮衣的小孩在打雪仗。
附近的店鋪已經掛上了五顏六色的彩燈,街上行人大多拎著大包小包,到處都彌漫著濃濃的新年氣息。
再有幾天就是新年,安德烈回到烏堡算算已經一個月了,關系最好的兩個朋友都遠在前線,他這日子也無聊得緊。
附近的學校都放假了,往日熱鬧的廣場上顯得冷清了許多,安德烈扔掉手中的煙頭,向家的方向走去。
距離廣場不遠的一處占住宅區,成片的樹木間稀稀拉拉的分布著十幾幢略顯老舊的六層住宅樓。
安德烈走進其中一幢的樓門,上到五樓,掏出鑰匙開門。
走進自家的客廳,
見到他進來,在看電視的兄弟說:“你的手機沒電了吧?格魯莎小姐剛才打來電話。”
格魯莎是安德烈的中學同學,多年未見的兩人似乎擦出了點火花。
拿過兄弟的電話,安德烈撥了一個號碼:“格魯莎,我的手機沒電了,找我有事?”
“安德烈,后天我們單位要舉辦新年慶典,我想邀請你參加,你方便嗎?”電話中傳來格魯莎動聽的聲音。
“好的。”安德烈本來就閑的慌,何況又是美女的邀請。
掛斷電話,安德烈登陸烏云網絡,發現了陳元留下的信息,興奮的撥通了他的電話。
半小時后,安德烈的高大身影出現在酒店房間門口,兩人熱烈擁抱,互相將白江別后的情況說了。
陳元離開后,飛鳥保安又回到以前的老樣子。
好在安德烈如今也算有錢人,日子倒是過得安逸,這卻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不需要為了生計奔波,年前回到了家鄉。
對于自己在名都的經歷,陳元簡單總結為:幫一個可憐的父親復仇和繼續讓真理教信徒去陪秋江姐。
“來烏堡有什么打算?”安德烈急切地問,他想的是跟著陳元做大事。
“有點想法。”
“什么想法?一定要帶上我啊!”
陳元鄭重其事的開口:“安德烈,我們是老朋友,你也有能力,我當然歡迎你,但有幾點你要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你就直說吧!”安德烈爽快的點頭。
“我建立了一個組織,加入組織終生不可以退出,對背叛絕對零容忍。而且我的敵人都很強大,也就是說危險可能時刻伴隨著我們。”
安德烈在白江也已經領教他的風格,看到名都城的通緝令后一直后悔沒跟著陳元去名都,毫不猶豫地說:
“我信任你,愿意加入你的組織,至于危險就不要和我說了,我聯系之前就想好了。”
“安德烈,歡迎加入貓眼組織,現在還有些伙伴還沒到烏堡,等他們到了再舉行正式的儀式。”
兩人鄭重的握手,安德烈對未來充滿期待。
中午,一起在酒店二樓的餐廳吃午餐,陳元給幸優和郎未晚介紹安德烈。
桌上聊起租住處的問題,陳元來烏堡的目的是逃避追緝,當然要低調行事。
“先隨便租個普通住宅就行,最好環境清凈點。”
“隨便租?”
安德烈在白江被陳元勸著做鄰居,受夠了地下城的破屋,沒想陳元發財了對住處要求還是這么低。
“低調!”陳元指了指護目鏡和放在桌上的黑面罩。
安德烈想了想說:
“我家所在的住宅區就符合你的要求,將近二十幢樓,住戶一多半是附近學校的老師,學生也不少,你們說是學生誰也不會懷疑。”
“環境呢?”
“烏堡人口不多,隨便哪兒都清凈!”
“行,就這么定了。”陳元痛快的決定了。
安德烈的動作很快,吃過午餐就說去找房子。
下午他就給陳元來了電話,看好了一套三居室。
短期的居住地,陳元覺得也沒啥可看的,總不會比白江地下城的房間差吧?讓安德烈直接定下就行了。
出租車走了很長一段坑坑洼洼的雪地,路邊的掛滿白雪的森林中,散亂的矗立著幾幢不高的破舊住宅樓。
陳元感嘆烏堡城地廣人稀,人影也沒見幾個。
據司機介紹,幾十年前的戰爭導致烏堡人口劇減,大量偏僻地帶條件較差的住宅被遺棄。
和平到來后,隨著人口的增長,這些建筑里陸續又住進去一些窮困的平民,沒有取暖和水電等配套服務,嚴冬經常有人凍死。
而前方路邊的雪地上,赫然躺著半具人類的殘存尸骨,周圍有血跡和殘破的衣物,多半是不久前遭遇了野獸的下場。
陳元有點想不通,安德烈不是個守財奴啊,兜里揣著幾百萬,怎么還住這種破地方?
“陳,哦,小四,我們難道要住這樣的房子么?”
幸優簡直要暈了,她真不敢想象在這樣的嚴寒天氣,在沒有暖氣的室內怎么生活?
陳元猶疑不定的說:“我想安德烈找的房子也不至于太差,至少取暖水電這些齊全吧!”
“反正我不要住這樣的房子。”幸優重復,擔心她的意見不夠分量,又問郎未晚:“未晚姐,你說呢?”
郎未晚看了路邊的破樓一眼,說:“確實太破了。”
陳元沒好氣地說:“別說你們,我也不愿意住啊,都還沒到地方,瞎琢磨啥呢!”
出租車又行駛了十幾分鐘,路邊的建筑逐漸增多,建筑的外觀也開始各具格調。
司機開始介紹教育是烏堡的重要產業,學校主要集中在這片區域。
三人這才明白,原來烏堡的學校在城市西北自成一塊聚集地。
出租車經過了南疆大學的校門,順著冗長的學校高墻在雪中又艱難前行了約一公里,到達一處位于十字路口中的廣場。
司機介紹這是這一片的商業中心。
廣場中心是一個很有藝術感的士兵雕像,高達數十米。
周圍的店鋪一半都關著門,舉目四顧,行人寥寥無幾。
“這附近怎么這么荒涼,連人都看不見幾個?”
陳元打量著廣場四周樹葉掉盡的巨大樹木。
“學校都放假了,這附近有七八所學校,平時這附近學生很多。”司機解釋。
“哦!”陳元點點頭,都忘了這回事了。
沿著廣場的十字路口往北,行駛了四五公里,陳元遠遠的看見安德烈壯碩的身影站在路邊。
安德烈看著陳元身上慘不忍睹的皮大衣,抱怨:“就算怕讓人知道你有錢,也用不著搞得像個破落戶吧?”
“想啥呢?這是來烏堡途中被一只猞猁抓的,我還沒來得及買新的。”陳元將抱著的電腦推給他。
“小姐們,你們憑著以往的印象判斷,他的財務狀況如何?”安德烈轉頭問郎未晚和幸優。
“在小元買護甲前,我一直認為他是個去名都討生活的落魄公民。”
郎未晚想起名都的過往,臉上浮現出一絲傷感。
幸優淡淡地說:“這方面?他前幾次給我的印象是鶴立雞群。”
“哈哈......”安德烈大笑,又留意到她們的情緒低落,不解的低聲問陳元:“她們怎么了?”
“郭小姐有聯系嗎?”陳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安德烈的臉頓時垮了,好一會兒不說話。
默默領著三人走進街邊沒有安裝大門的院落,知道繞過了幾幢樓,才開口介紹:
“這個住宅區的位置不錯,環境也好,那邊還有一個小湖,就是就是樓有些年頭。”
紛紛揚揚的大雪影響了視線,陳元的印象是樓不少,建筑間距很大,樓間分布著大片的樹林。
陳元看向最近的一幢的灰色五層樓,說:“比想象中好多了,剛才我還以為要住路上那些破敗的老樓呢!”
“也就你能忍受那種居住條件,這兒我都不滿意,本想搬到金角山上住,可惜父親和母親不愿意,他們舍不得離開多年的鄰居。”
安德烈說話間,領著他們走進樓門,樓梯間的墻面布滿年代的印痕。
上到四樓,狹長幽暗的走廊上,每戶門口都堆著雜物。
他們的房號是415,進門就感受到溫暖的氣息。
陳元打量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這是套和普通的三居,家具雖然舊,但很齊全。
郎未晚進門就開始投入清潔和整理,幸優覺得不好意思,想幫她一把,可惜在郎未晚看來她的幫忙只是在添亂。
陳元和安德烈毫無覺悟的坐在陳舊的沙發上抽煙。
郎未晚希望他們能幫忙去買些被褥和日用品,陳元的答復是:“不及,慢慢來!”
“不買怎么做晚飯呢?”郎未晚問他。
“晚飯去飯店。”
陳元很多處事原則都是依照祖父日記上的觀念,雜務屬于浪費時間,哪怕閑著。
“對對,吃完飯我們去喝酒!”安德烈附和。
陳元聽到他相邀去喝酒頓時有些頭大,本能的想開口拒絕。
這廝那是喝酒嗎?簡直像是自殘,一口一杯算好的,喝到興起對瓶吹,直到爛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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