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狗驢妄敢稱至尊
“大人,從這兒上去,便是五毒教的老窩據(jù)點了。”
梁發(fā)順著段機姬手指方向看過去,見到一面古怪的陡峭崖壁,那崖壁被清理得十分干凈,上面沒有任何可供攀附的枝丫藤蔓,也沒有人工開鑿的落腳凹陷或者人工嵌打的攀附凸起。
“這地方不管是上去還是下來,都只能靠崖面上的人操弄繩索與吊籃接應。”段機姬相當聰明,梁發(fā)還未發(fā)問,她便解釋開來:“過去五毒教并不戒嚴到如此地步,教中高層日常起居也是和本地百姓一樣住在高腳竹屋里,這種搞法似是藍猛去過日月魔教總壇后學來的。”
(日月魔教總壇?就是那什么黑木崖是吧?黑木崖那種搞法確實不像是那些二三流小社團能折騰出來的……)
(不過不管是早就被鳳陽人整編收拾完了的明教,還是現(xiàn)在這個日月教,把總壇設在懸崖峭壁上的搞法都是基于他們控制了一整座山為前提;過去的光明頂、和現(xiàn)在的黑木崖毫無疑問是易守難攻……
(可是你個小小五毒教也敢照抄這種搞法?在你們五毒教控制不住整座山的情況下,有心之人只要隨便切斷你們水源、你們就等著被困死峭壁上吧……)
(那什么藍猛毫無疑問是個志大才疏的東西,但這云南本地的文武主官怕也都是些酒囊飯袋,五毒教這么玩兒,別說老子親自上陣了,就是把鏟除五毒教的活兒派發(fā)給我家大師兄,都能分分鐘把五毒教踏平了。)
梁發(fā)在腦子里將幾個念頭過了一遍,而后拍了拍段機姬的腦袋:“雖給你灌了點內力,但這一路趕過來你也挺辛苦,去找老阮拿幾片榴蓮果腹吃了充饑順帶恢復體力吧!”
“玉山波球,你二人看好一老一小,我上去一會兒就下來。”
聽命于梁發(fā)的幾人便止住了腳步,將身形掩藏在叢林里;而梁發(fā)則鉆出叢林,大步流星沖向那光潔無比的峭壁。
梁發(fā)身量實在驚人,所以峭壁上昏昏欲睡的幾個守衛(wèi)在梁發(fā)高速靠近峭壁時皆是發(fā)現(xiàn)了他,守衛(wèi)們先后打了個激靈,紛紛伸手摸向各自的武器,同時用本地土話向下大喊。
梁發(fā)聽不懂這里的土話,他也懶得搭理那些雜兵,快挨到峭壁時,他雙腳猛地一蹬地面,先是依靠自身雄渾蠻力原地躍起,而后再施展出鯨霸天下,于半空中無法借力之情況下完成不可思議的“二段跳”。
但即便他完成了一次“二段跳”,距離那峭壁上也尚有數(shù)米距離,就在梁發(fā)思索是否要再施一次鯨霸天下時,有一個衛(wèi)兵按捺不住莫名惶恐,取出箭矢朝梁發(fā)射來一支冷箭。
梁發(fā)大喜過望,張嘴就把羽箭叼住,而后一個甩頭將羽箭扎入巖壁中,而后抬腿猛踏那羽箭,借力將身形徹底彈上峭壁。
梁發(fā)弗一落地,雙手摁地、身形倒轉,施出一記無比酷炫的回旋踢,將靠攏上來的幾個雜兵輕易踢得骨斷筋折,不死也是妥妥重傷殘疾。
這種怪里怪氣但確實酷炫的腿法,在中原武學里是壓根見不到的,梁發(fā)這是在拿這些雜兵試驗從高盧學到的新招式呢。
由于五毒教把賊窩設在了特殊地形上,梁發(fā)也不怕那些重傷號跑脫別處去,所以他連補刀都懶得補刀,徑直就往視野里能看到的最奢華房屋去鉆。
一路上不斷有小卡拉米雜兵竄跳出來試圖攔截梁發(fā)去勢,梁發(fā)也不和雜兵們多廢話,隨便使了些在西方諸國學到的新奇招式就將雜兵們打翻在地。
梁發(fā)破天荒地下手很輕,不是他變得“仁慈”了,而是他在上來之后腦內已有了清晰構思。
他已考慮到峭壁上面這些人并非就是五毒教的全部人員,五毒教有許多教眾是混雜在當?shù)乩习傩罩械模圆还苁窍胍獙⑽宥窘踢B根拔起徹底摧毀,還是讓五毒教全教上下被好好改造,都不能急著將此處所有活人全部突突掉就算了事。
梁發(fā)閑庭信步般推進至五毒教賊窩深處,一路上布滿了蜷縮著身體在地上抽搐哀嚎的雜兵。
五毒教的賊窩深處并沒有什么重兵把守,梁發(fā)雙掌齊出拍飛最后幾個手中執(zhí)兵刃、身上穿皮甲的雜兵后,賊窩里還站直著身子的便只剩下了五個人。
那五個人中,為首的一個相貌堂堂,健碩如牛,身上衣裝齊整;旁的四個卻是只穿兜襠布將坤部遮擋,除此之外竟是不著片縷,而看到梁發(fā)大步走上前時,四個不知所謂的東西竟在怪笑。
看他們咸濕的眼神、淫賤的笑意、乞捻人憎的動作,已知道他們是基佬中的極品的了。
而在這五人后方,有一個苗人面孔、但卻身著藍色漢家衣裝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
“兄弟們,點子扎手,但無論如何,不能讓領導受到傷害!”健碩如牛的漢子喊了一聲,便一個蠻牛沖撞朝梁發(fā)沖來,四個基佬也紛擁而上!
“不知所謂,滾!”
梁發(fā)本想直接下死手,但考慮到他在坎大哈已饒過兩個基佬的命,現(xiàn)下再饒四條也沒什么大不了。
這些死基佬雖乞捻人憎,但以后卻沒準有用到時候……
所以梁發(fā)最終沒下,而是留有余力地飛起幾腳,將五個膽敢冒犯虎威的東西踢得倒飛出去。
“你就是藍猛?聽說你想當武林至尊?”解決了最后的障礙物,梁發(fā)走到藍猛身前,居高臨下俯視。
距離如此之近,梁發(fā)已做好了藍猛暴起發(fā)難的準備……
但梁發(fā)卻沒想到藍猛直挺挺地就跪了下去!
“閣下英明神武,玄功蓋世,猛無比欽佩!猛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棄,猛愿脫離日月魔教,拜您為主公!自此之后終身追隨,當牛做馬,任勞任怨!”
梁發(fā)當時就他媽的驚了!
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
(看到一大幫子手下小弟馬仔被老子單槍匹馬全撩翻了,而后就想臣服于老子的武力拜到老子麾下?)
(你當老子是垃圾桶什么叻色都收嗎?)
“主公,猛窮半生之力,在上月研究出了以罌粟為主料的‘迷幻十四’,其口感醇厚悠長,藥效強勁持久……實乃上流社會開銀趴,底層屁民助興致的必備圣品,若能脫離日月魔教掌控,單獨成立上市公司堂而皇之販賣到市場,簡直就是一本萬利,一本萬利吔!”
藍猛誤把梁發(fā)的無語凝噎當成了默認,俯下去的頭逐漸抬了起頭,眉飛色舞地自說自話。
“封牛!去把我的寶盒拿來獻呈給主公!”
“是領導。”梁發(fā)先前出招收了幾乎九成九的力道,加之封牛天生體格健碩,異乎于常人的抗揍,因此封牛在接收到藍猛發(fā)號施令后竟還能掙扎爬起。
梁發(fā)索性停了手,霸氣四溢地環(huán)臂站在那兒想看藍猛要獻什么寶貝。
不消多時,封牛捧著一個精致琉璃盒從后室走出,而后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梁發(fā)身前,將精致琉璃盒恭敬呈遞上來。
梁發(fā)藝高人膽大,絲毫不怕中毒或是觸發(fā)機關,接過寶盒就開,打開寶盒之后里面空空蕩蕩,只放了兩張信紙。
梁發(fā)拎起信紙,抖開,邊看邊念:“老狗驢,你的上市計劃和秘密藥方相當不錯,我取走了!盜神姬無命留。”
藍猛聽得此話頓時狐軀一震,但他雙眼之中仍抱有些許希冀——只要他這個人還活著,被盜走的上市計劃和秘密藥方重新寫出來便是!
梁發(fā)丟掉第一張信紙,捏起第二張抖開再念:“尊敬的藍教主,兄弟手頭打緊,很缺錢花,迫于無奈,未征求您同意,便先將您的寶貝樣藥以及您庫房里所有值錢金銀首飾借走了……不日后周轉過來會還上,望您勿焦勿躁、勿憂勿慮,兄弟有借有還——盜圣白玉湯頓首。”
藍猛狐軀再震,嘴角流溢出黑紅相交的污血,顯然是急火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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