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便宜
太有意思了!
談木溪太有意思了!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有意思的人!
她朋友都沒和她說過, 早知道談木溪這么符合她胃口,她早就回國了, 陶七安一掃剛剛對莊斯言的失望, 心底翻騰舒爽的感覺,恨不得替談木溪拍手叫好!
她給好友發:【今晚吃飯不虧。】
好友問她:【和金導談好了?】
金導?
陶七安笑:【不是因為金導!
朋友不理解:【那你不虧什么呢?】
陶七安想了下,回她:【碰到一個寶貝!
朋友更糊涂:【什么寶貝, 給我也看看?】
陶七安發了個自拍過去。
朋友:【???】
陶七安:【看到了嗎, 和我一樣的寶貝!
朋友:【???】
陶七安才不管朋友有沒有理解,踩著高跟鞋哼歌離開了酒店, 她身后, 剛剛還溫馨的酒桌頓時雞飛狗跳, 丁鈺不敢置信, 她看向談木溪:“你瘋了嗎!”
其他人來打圓場:“談老師肯定是喝多了!
單縈風也站談木溪面前, 防止丁鈺做什么事情, 丁鈺想往前沖,被人拽住,談木溪拍了拍拉住丁鈺的人, 兩個人愣神, 松開丁鈺。
談木溪往前一步, 和丁鈺面對面。
丁鈺完全沒有剛剛盛怒的囂張氣焰, 往后退半步。
談木溪說:“喝多了,不好意思!
聲音里可沒有半句不好意思。
但她明顯給臺階下,制作組立馬說:“就說談老師喝多了, 沒事沒事, 單縈風, 陪談老師去休息。”
沒事?
丁鈺咬著牙。
單縈風立馬點頭, 想扶談木溪, 又覺得她不需要,談木溪目光清明,和飯桌上其他人道了歉,轉身拎著包離開,孟星辭坐在椅子上,雙手放桌面,托著杯子。
眾人不敢對剛剛的事情明目張膽的討論,只得小聲嘀咕,孟星辭歪頭,看向莊斯言。
莊斯言始終沉默的坐著,一聲不吭。
孟星辭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起身和導演打了招呼離開。
好好的飯局最后冷淡收場,丁鈺離開的時候恨得牙癢癢,這股火她發泄在莊斯言身上,正想結束的時候,和莊斯言說道說道,就接到電話。
是時同打來的。
那端劈頭蓋臉就是指責:“你什么意思?”
丁鈺沒反應過來:“什么?”
時同說:“我問你什么意思,殺青宴的事情,你曝出去的?”
丁鈺這才回過神:“怎么可能!”
她一口回絕,別說今天談木溪給她潑了酒,就是甩她兩巴掌,她也不會把這件事曝光出去,她只是想依賴談木溪的名氣,來捧一捧自己的新人,不是真的想做什么。
所以每次的緋聞都是炒一兩天,她就迅速澄清了。
這次是因為莊斯言太不合作,她很不爽,所以才逼的緊。
肯定是莊斯言和談木溪說了什么。
不然談木溪怎么好端端沖她潑酒?
丁鈺恨得牙癢癢,看莊斯言的眼神帶著滿滿怒氣,莊斯言站她身邊,一句話都沒說。
電話里,時同說:“你現在就給我回公司!
丁鈺聽出她語氣里的嚴肅,皺了皺眉,原本還想留下來罵一罵莊斯言泄氣,現在不得不先回公司,只是也沒放過莊斯言:“等我回來收拾你!”
莊斯言和她對視,一扭頭走了。
沒規矩。
丁鈺捏著手機打車去時代公司。
上車之后她立刻上網,刷到消息的那一刻頭暈目眩,頭條居然是:談木溪殺青宴上耍大牌,給經紀人潑酒!
還附帶一張有點模糊黑暗的照片。
網上已經罵起來了。
【潑酒?談木溪沒病吧?真當自己是時代老板娘呢?就是老板娘也不能這樣做吧?】
【嚴查嚴查警方,當眾羞辱人是犯罪!】
【你們怎么認出是談木溪的?這照片好像也不是她啊。】
【現在粉絲裝不認識談木溪啦?是誰說談木溪美的發一張手指都能認出來,現在就認不出來了呢,選擇性認出來是吧?】
黑粉的狂歡。
丁鈺卻滿身冷汗。
在酒店的憤怒此刻輾轉成后怕,心底升騰起恐懼,她想都沒想立刻給她安排拍照的人打電話:“是不是你們賣的消息?”
“我們哪敢拍啊!”對面撇清:“這時代不得弄死我們?”
是啊。
這消息,發出去,時代不追究責任才奇怪。
怎么發出去的?
尋常各個媒體官號和時代的關系很好,不會發這種沒有根據的消息,丁鈺點進最開始發這條微博的賬號,顯示屏蔽,但截圖已經流傳開。
這指向性太強了。
強的丁鈺滿身冷汗,下出租車的時候她仰頭看著燈火通明的公司,知道這次肯定要被罵了,丁鈺做好心理準備上樓,公關部的同事都在。
時同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想死嗎?”
丁鈺雙腿被釘住,她說:“柳總……”
“柳總今天下班早,我剛剛匯報過這件事了!睍r同說:“你想好怎么解釋吧!
丁鈺百口莫辯!
她拉時同的手:“這真的不是我做的!”
時同說:“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做的!
不僅她知道。
談木溪也知道。
十分鐘前,她和談木溪通了電話,說這件事的時候,談木溪說:“不是丁鈺做的。”
時同說:“那就麻煩了!
是丁鈺做的,她們知道怎么應對,能迅速找到最好的處理方法,但如果不是丁鈺,這條微博的指向如此明顯,就是想毀了談木溪,她們就不能貿然發聲明,因為誰都不知道這個人拍了多少照片,會繼續編造出什么樣的新聞出來,得有個萬全之策。
丁鈺說:“我發個聲明吧?”
“你發?”時同嗤笑:“你怎么發?你發完等著媒體和粉絲來沖我們嗎?說你因為公司忍氣吞聲?你是不是沒腦子。俊
氣急了。
她口不擇言。
丁鈺被她指責來了火氣,本來被潑水已經很惱火了,現在無端受到這些指責和辱罵,酒勁還沒上去,沖上來,她說:“怪我嗎?”
“是我讓談木溪潑我的嗎?你不怪她你怪我?”
時同看著她,上下打量一眼,好像看著什么可憐的人。
丁鈺被她這眼神看的很是煩躁,皺眉。
時同說:“她為什么潑你,你不知道嗎?”
丁鈺說:“我知道,不就是莊斯言去蹭一蹭她的名氣嗎?怎么了?她當初火起來的時候不也是蹭著孟星辭,后來靠我們柳總嗎,我……”
時同呵斥:“你閉嘴!”
丁鈺咬牙。
時同說:“你就慶幸你這話現在是和我說,沒人聽到,要被柳總知道,你看她怎么治你!”
丁鈺不服氣。
時同說:“還真以為你那些算計沒人知道?你以為你每次傳出來的那些緋聞,木溪真的不知道嗎?你沾沾自喜,覺得拍的很合適的那些照片,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木溪肯配合,你能拍得到嗎?”
丁鈺好似被人狠狠敲了一棒。
時同說:“我現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她知道!
丁鈺不相信:“那她為什么要配合。”
“不配合,等著你把那些新人,塞給其他人炒作嗎?”時同想到來炒作的第一個新人,剛畢業,對談木溪噓長問暖,每天和助理一樣貼談木溪的身邊,談姐姐長談姐姐短,嘴巴甜得很,知道她是丁鈺的藝人,談木溪也有心栽培,有幾次吃飯還帶著新人,她問談木溪:“你不是說不喜歡話多的人嗎?”
“是啊!闭勀鞠Τ雎暎骸暗灰粯!
時同不理解:“哪里不一樣?”
談木溪說:“她話特別多!
時同不懂,但看談木溪開心,她也就放任了,直到緋聞傳出來。
談木溪拿著照片去問新人:“你拍的?”
新人不敢說話,一直沉默。
談木溪質問:“是不是你拍的?”
耐心告罄,新人這才出聲:“是,是我!
談木溪啞笑:“所以你跟在我身邊,就是這個?”
新人道歉,哭的梨花帶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談——談老師!
談木溪問她:“為什么?”
新人說:“丁姐說,和你炒作之后,會有資源!
她聲音很低,很輕。
時同卻看到談木溪緊繃的下頜線,隨后點點頭,說:“繼續拍吧!
她和新人都一愣,以為談木溪氣瘋了。
但談木溪沒有,她只是冷靜的說:“不是說炒作就有資源嗎,繼續拍吧。”
從那之后,談木溪心知肚明,只是她也再沒從談木溪臉上看到愉悅的神色。
這幾年,她縱容丁鈺的做法,給了丁鈺信心,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天衣無縫,時同此刻懊悔死了,剛剛聽柳書筠那話的意思,丁鈺不走,就讓她卷鋪蓋走了。
但這個節骨眼,讓丁鈺走,也不是輕松的事。
真是頭疼!!
時同一聲冷哼:“先進來開會!”
丁鈺沒了剛剛的氣焰,跟在時同的時候進了辦公室。
網上對于這次的事情看法分歧很大,一方面因為原號被屏蔽,粉絲說這事肯定是造謠,另一方面黑粉掐著說肯定是時代公關威逼利誘,肯定還有大瓜,唯恐天不亂的將事情急速鬧大。
本來時代因為談木溪和柳書筠的事情,掛熱搜已經好幾天了。
現在又來一個。
談木溪收到祁遇截圖的時候,剛從衛生間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散在身后,柳書筠從電腦屏幕前抬頭,看到她秀發上的水珠落睡衣上,浸透衣服,她合上電腦,走到談木溪身邊,問:“怎么不把頭發吹干?”
談木溪低頭,用干毛巾擦著,說:“一會就吹。”
柳書筠堅持:“現在吹!
談木溪沖她笑:“那你幫我吹!
柳書筠對上她眉眼,沉默兩秒,陪談木溪進了衛生間里,吹風機嗡嗡作響,談木溪低著頭看手機,正在和祁遇發消息。
柳書筠只是眉間蹙了蹙。
沒說話。
祁遇問她:【編的吧?】
談木溪:【真的,我潑她了!
祁遇:【怎么可能?】
談木溪放下手機,仰頭,看向柳書筠,一瞬不瞬,柳書筠被她看的停下手上動作,垂眼,和她目光對上,問:“看什么?”
談木溪說:“為什么不問我今天發生了什么”
柳書筠連神色都沒變:“發生了什么?”
談木溪想翻白眼。
還是這么沒意思。
她說:“我打人了!
柳書筠笑一聲。
談木溪仰頭。
柳書筠說:“打了就打了,公關部會處理的。”
談木溪聽著她懶散調子,說:“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打她嗎?”
柳書筠說:“不想知道。”
談木溪挑眉:“為什么?”
柳書筠說:“我怕我也會去打她!
這不像她平時會說的話,談木溪有瞬間沒反應過來,隨后她笑出聲,問:“你是在哄我開心嗎?”
柳書筠神色沒變化,只是放下吹風機,將談木溪劉海撥了撥,隨后看著她:“那你開心嗎?”
談木溪說:“還差一點。”
柳書筠看她的目光越發深邃,低下頭,手指摩擦談木溪的唇瓣,沒抹口紅,唇色是淡淡緋色,被她手指擠壓出色澤,談木溪側著身體微仰頭,手肘撐在洗漱臺上,面對柳書筠,目光觸碰,柳書筠咬著她唇角說:“差什么?”
談木舌尖碰了柳書筠的唇角,沒吭聲。
鏡子里的兩人擁抱在一起。
談木溪被她親的微喘,胸口起伏,松開時柳書筠目光不算清明,瞳孔里情緒翻滾,但柳書筠沒被情緒吞沒,而是將談木溪的秀發整理好,末了從洗漱臺上拿了皮繩,扎在談木溪的秀發上,直到每一根發絲都是她喜歡的樣子,柳書筠才滿意,又親了親談木溪的嘴角,問她:“要不要吃點什么?”
談木溪看她逐漸清醒的眼神,說:“我吃過晚飯了!
柳書筠說:“陪我再吃點。”
談木溪說:“我要吃烤魚。”
柳書筠掛吹風機的動作微頓,看向談木溪,談木溪微仰頭,皮膚白的反光,似剛從水里撈出來剝了殼的蛋,鳳眼挑起,看著她笑。
柳書筠沒說話。
談木溪心里倒數,下一秒,柳書筠說:“太油膩了。”
果然。
談木溪說:“那喝粥吧!
柳書筠嗯了聲,談木溪見她進廚房里,不由趴流理臺看里面,廚房半開放式,柳書筠從冰箱里拿了食材,低著頭,長發挽在耳后,低頭時耳鬢秀發順臉頰滑落,她沒在意,只是勾至耳后,露出額頭,一字眉,眉毛有點粗,顯得整張臉過于深邃,她一直低著頭,談木溪視線位置看到她鼻尖和薄唇。
談木溪眨眨眼,聽到手機震動,她側著頭打開手機,祁遇還在給她發消息,一會擔心的說這不行那不行,一會生氣的說這人胡說那人亂說。
小小屏幕擠滿了她的消息。
談木溪回她:【冷靜。】
祁遇:【你終于回我了!我還以為你偷偷去哭了,你干嘛呢,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
談木溪這才看到手機被她關了靜音,她開啟鈴聲,依舊趴桌子上,回祁遇:【在看柳書筠做飯!
祁遇:……
沒見面,她已經想到祁遇無語的表情了,笑了笑。
祁遇:【你真是夠了。】
談木溪:【還是你喜歡看我哭?】
祁遇那端打字,刪刪減減,發過來:【那也不是!
柳書筠一轉頭,看著她正在抱著手機聊天,她合上蓋子,走過去,見談木溪臉上帶著笑。
肯定在和祁遇聊天。
柳書筠不用看她手機都知道。
她沒問,而是去了趟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見談木溪正在接電話,談木溪聽到聲音轉頭,對她說:“時同的電話!
和剛剛,和祁遇聊天的表情截然不同。
柳書筠不輕不淡嗯了聲。
談木溪握著手機走進客廳,坐沙發上,聽那邊說:“木溪,目前輿論是穩定下來了,還沒找到誰曝出來的,酒店那邊我們已經調取攝像了,但包廂里沒有攝像頭,只有走廊上有,公關部正在一一排查。”
談木溪聽著那邊解釋,嗯了聲。
時同說:“你今天就別上網了,在家好好休息!
談木溪說:“知道了!
她不提上網還好,提了談木溪順手點進熱搜鏈接里,確實已經換了一批新的熱搜,但文娛這塊,她還掛在前面,隨便點開一個,都能看到黑粉的評論。
【塌了塌了,談木溪這次肯定塌了!
【賭一百,時代肯定要說什么做游戲,什么現場演習!
【真用這個理由我笑一輩子,誰現場和經紀人演習?】
【談木溪居然還有戲拍,這種劣質藝人能不能封殺啊,有女朋友還每天炒緋聞,賣屁股不夠還要賣人!】
【誰懂,她這次拍戲沒傳緋聞我還以為她變好了,哈!來了個大新聞!就說人品不好的人,藏都藏不住,開香檳看她好死!】
余下都是不堪入目的謾罵和詛咒。
談木溪麻木的翻著評論區,神色平靜,第一次收到私信謾罵是幾年前,飾演一個配角,上映第二天有粉絲私信她,說很喜歡她拍的戲,夸她好看,她回復之后一條私信擠進來,說她死魚眼,整容臉,演的什么東西,還好意思說比女主角漂亮。
后來她才知道上映之后,有人剪出她那段,放一個很火的集合里,什么丫鬟和小姐身份互換就好看多了,這部戲她被飾演女主角的藝人粉絲罵很慘,每天都收到私信,一直到拍【折柳】的時候,粉絲還在私信罵她。
好幾次她在劇組和其他藝人互關的時候,不小心點到后臺,立刻手忙腳亂的退出。
有次她實在沒忍住,偷摸上了號,看到那些私信越想越委屈,哭完發現孟星辭站棚子門口,她立馬裝作沒事人,孟星辭也沒多問,之后白姨和她要了賬號。
再到她手上的時候,干干凈凈,后臺私信里只剩下幾個熟悉的粉絲,都是鼓勵她的話。
白姨說:“以后別為這種事情傷心,有阿姨呢,阿姨幫你處理!
現在。
號在時同那里。
談木溪退出微博,瞥到柳書筠還在廚房里,今天這粥,煮的時間有點長,談木溪放下手機走進廚房,聞到淡淡香味,她問柳書筠:“什么粥?”
柳書筠說:“魚肉粥!
談木溪笑了下:“因為我想吃烤魚嗎?”
柳書筠點頭:“嗯!
談木溪說:“可是我想吃烤魚,不是想吃煮魚!
柳書筠頭也沒抬:“不都一樣嗎?”
她雖然閑聊語氣,但不容置喙,談木溪盯她看了兩秒,倏地一笑:“嗯,都一樣!
語調涼涼的。
她聳肩,說:“我去換個衣服。”
剛剛洗完澡沒及時吹頭發,水落睡衣上有點濕,黏著肌膚,不是很舒服,談木溪說完進了房間里,柳書筠攪動魚肉粥,燈光照她側臉上,尖銳而固執。
手機鈴打斷她思緒,柳書筠看眼房間的方向,談木溪剛進去,她關掉火,走到茶幾拿了手機,喊:“木……”
隨后看到熟悉的電話號碼。
她媽媽的。
柳書筠秀眉皺起,目光微垂,接了電話。
那端傳來質問:“木溪,網上怎么回事?你真的給經紀人潑酒了?你怎么能這么做?阿姨和你說過多少遍,做事三思而后行,你現在代表柳家的臉面,怎么能隨隨便便出這樣的丑聞?”
張盈盈說完發現那邊不吱聲,問了句:“你在聽嗎?”
柳書筠問:“說完了?”
張盈盈聽到她聲音結巴了下:“書,書筠?”
她說:“怎么是你接電話?”
柳書筠說:“所以你經常打電話給她?”
張盈盈莫名心虛,柳書筠第一次帶談木溪回家,強調過,不允許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讓談木溪回家,不允許給談木溪打電話,以前她偷摸打過幾次,是談木溪傳緋聞,她在好友那里抹了面子,打電話給談木溪指責過幾句,但談木溪沒對柳書筠說過,她當時心想挺上道,沒想,會被柳書筠抓個正著。
張盈盈說:“我沒有,今天她不做這種事,我也不會給她打電話!
柳書筠說:“這種事,哪種事?”
張盈盈說:“她沖人家潑酒被拍,你……”
柳書筠打斷:“那又怎么了?你不是也經常打柳云生嗎?”
張盈盈被她擠兌的聲音揚起:“我那能一樣嗎?”
“怎么不能?”柳書筠覺得好笑:“就因為你一個母親的身份,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嗎?”
張盈盈被她說的氣堵著。
柳書筠說:“媽,我和你說過,進那個家門,你做什么說什么,我都不會管你,但出了那個家門,別管我們!
張盈盈憋著氣:“你這意思,我還不能給你們打電話了?”
柳書筠說:“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不能打給她!
張盈盈氣笑:“書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就一個便宜貨……”
柳書筠笑出聲。
張盈盈話一頓,惱怒:“你笑什么?”
柳書筠說:“便宜貨!彼曇糨p柔:“媽,我和柳云生,不都是便宜貨嗎?”
張盈盈腦溢血,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聲音尖銳刺耳,她咆哮:“柳書筠!”
柳書筠面無表情的掛斷電話,拉入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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