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吃飯
談木溪也是說說而已, 一閃而過的念頭。
她不是很喜歡吃藥,尤其是安眠藥, 白色藥丸每次含在舌尖有種苦澀的麻痹感覺, 她喜歡甜的,但有時候,又想好好睡一覺。
夢一夢以前的朋友。
和柳書筠做完倒是不太用得著, 因為比較累, 精神和身體的雙重疲憊,能讓她很快睡著。
談木溪正在想要購置哪些運動器材的時候, 聽到莊斯言糾結聲音:“談老師, 你和柳總, 怎么了?”
看起來不太好。
搬到這里。
剛剛還說一夜情。
這個詞她怎么樣也沒法和談木溪聯系上, 格格不入, 光是設想她就搖頭否決。
談木溪說:“分手了!
雖然對方還沒同意。
莊斯言再度懵:“?”
談木溪也沒想到第一個傾訴對象居然不是祁遇, 而是莊斯言。
都怪現在是夜里,她聯系不到祁遇。
明天和祁遇通話她要好好數落一下,怎么能睡這么沉呢!
談木溪覺得好笑。
她瞄到莊斯言的呆愣表情:“怎么?我和她不能分手嗎?”
莊斯言立馬回神:“不是!
她剛想說, 沒想到。
但一想最近柳書筠做的事情, 把【無懼】的試鏡給了陶七安, 簽陶七安進公司, 分手也不奇怪。
大家不都說,陶七安是柳書筠的白月光嗎?
那柳書筠什么意思?是要去追陶七安了?所以她們分手?
柳書筠太過分了。
她有點擔心的看著談木溪,問:“談老師, 那你現在還好嗎?”
“我?”談木溪說:“你都看到了, 挺好!
她神色落落大方, 看起來一點都不憂傷和痛苦, 剛剛還吃了一大碗面條, 好像,是挺不錯,不過有些人難受也不愿意表現出來。
談木溪如果真的無所謂,剛剛怎么會有一夜情這個想法。
莊斯言獨自陷入沉默,談木溪抬手看了時間,說:“不早了,我回去了。”
莊斯言說:“哦,好。”她說:“我送你!
談木溪說:“上下樓送什么?”
莊斯言笑笑。
談木溪沖她擺手,拎著一包生活用品離開莊斯言的家,到家門口看到一個包裝袋。
她低下頭,打開袋子,見到里面高檔的化妝品和洗漱用品,都是全新,而且很齊全。
肯定不是柳書筠,她對自己,不需要那么細心。
是誰不言而喻。
談木溪看了兩眼,拎著袋子進了家里。
家里空蕩蕩,電視機沒信號,打開什么都放不出來,談木溪一想到接下來連網開戶就頭疼,左右睡不著,她開始在網上搜索運動器材,好在房子簡裝,最不缺的就是位置,她環視四周,想象器材放家里的樣子。
應該,像個家吧。
談木溪躺沙發上,閉眼。
直到刺目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她眼皮酸澀,吃多了,她想,所以睡不著。
談木溪繼續閉眼休息,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鈴響起,她扒過來看眼。
時同的電話。
她沒猶豫,閉著眼將手機放耳朵上,聽到時同說:“木溪,月底試鏡的兩個劇本,你是來公司拿,還是我讓單縈風送過去?”
她懷疑沒睡醒:“劇本?”
隨后明白過來。
肯定是柳書筠安排的。
她說:“我來公司吧。”
時同哎一聲,電話掛了,助理端著咖啡進辦公室,時同頂兩個黑眼圈打哈欠,助理說:“時姐,沒睡好?”
“睡好個屁!睍r同咒一句。
老板一句話,她忙斷腰,半夜接到柳書筠那電話之后她就沒睡過,先是給談木溪的行程做調整,又聯系制作組和劇組負責人,將劇本整合,再之后給臨時準備塞劇組試鏡的一些藝人打招呼,忙完也別睡了,早上還接到七八個電話,她說:“網上消息壓下去了嗎?”
夜里忙到現在,她也沒分身關心網上動靜。
助理說:“現在全網都在討論楚依隱婚的事情呢?時姐,你說是真的嗎?”
“我說了你敢聽?”時同瞟眼助理:“怎么就不長記性,和你說過多少次什么事該關心,什么事不該關心了吧?”
助理嘟囔一聲:“我不是這意思,時姐。”
時同打開電腦,監控實時分析數據,談木溪的熱度一夜之間消下去不少,她松口氣,說:“那你想說什么?”
助理說:“我是想,如果是真的,那之后爆出來肯定還有一大波流量,我們在這個時候澄清談老師的事情,不是最好的時機嗎?又能輕而易舉壓下去,還能給粉絲和網友一個交代!
最重要的是,會被熱度干擾,不會引起很大影響。
時同說:“是個辦法,我一會問問柳總!
助理心滿意足。
時同說:“對了,你讓單縈風去接木溪了嗎?”
“已經聯系過單縈風了!敝碚f:“這會該出發了。”
單縈風到公寓門口,給談木溪打電話,得知對方不在,傻眼:“談老師,你不在這里?”
談木溪說:“我給你發新地址。”
單縈風哦了一聲,掛斷后接到談木溪發來的新地址,她導航過去。
談木溪正在和祁遇視頻通話。
祁遇說:“什么迷路了?你昨晚在哪?”
說完發現不對勁:“這不是你家?你在哪里呢?這是酒店?”
談木溪說:“不是!
祁遇說:“那你在哪?”
談木溪說:“在我小情人這里。”
祁遇頓時瞪大眼:“什么?”
談木溪說:“我昨晚和柳書筠攤牌了,我秘密包養了一個情人,她把我轟出家了!
祁遇那眼睛瞪的圓溜溜:“什么!”
她說:“誰?”
隨后反駁:“你什么時候有情人了?你肯定又在騙我。”
談木溪說:“你不相信我是吧,昨晚我還讓我情人給你簽名了。”
祁遇從原本的不相信換成狐疑的臉色,皺眉,看到談木溪摸摸索索,隨后一張明信片出現在屏幕里,她愣神:“這個……”
談木溪說:“驚喜吧?”
祁遇啊了一聲叫起來:“孟老師的簽名!”
談木溪說:“嗯!
祁遇說:“等會,你秘密情人是孟星辭?”
聽出她語氣,談木溪逗她:“嗯!
祁遇尖叫,惹得路人看著她,她臉立馬紅透,頂著陽光她扇著風,說:“你沒騙我?”
談木溪說:“你覺得呢?”
祁遇說:“不對啊,她不是恐同嗎?”
談木溪說:“對啊,剛剛在騙你啊!
祁遇咬牙!
一張臉變換出不同表情,談木溪欣賞那邊一會高興一會氣憤,一會恨不得過來掐死她的神色,對著手機笑。
祁遇說:“不理你了!”
談木溪還沒開口,那端掛了,隨后手機黑屏,談木溪手上拿著明信片,盯著署名和簽名看半天,塞回書里。
手機屏幕又亮起,這次不是祁遇,是單縈風。
單縈風說:“談老師,我到了,你家是哪一樓?”
談木溪說:“在樓下等我!
單縈風乖乖站在樓下,環視四周,很普通的一個小區,剛剛進來甚至不需要刷卡門禁,也沒看到兩個保安,這安全系數,是不是低了點?
她不放心,一雙眼就這么看著大門。
一會出來個孩子,一會又出來個一家三口。
還挺溫馨。
單縈風隨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立馬下車迎上去,談木溪就這么出現,也沒個口罩和帽子,被人認出來怎么辦!
單縈風心驚肉跳,還好沒人注意這邊,她做賊一樣護著談木溪,直到將她安全帶上車,門合上的時候她松口氣,問談木溪:“談老師,你早飯吃了嗎?”
談木溪說:“還沒。”
單縈風說:“那我從路上給你買點?還是我們去公司吃?”
談木溪說:“去公司吧。”
單縈風應下,開著直接去了公司,大門口就看到熟悉身影,那人還刻意等了兩分鐘,談木溪想錯開都沒錯開。
陶七安笑盈盈:“木溪,早啊!
談木溪皮笑肉不笑:“早。”
陶七安走她身邊,見談木溪沒上樓,問:“你去哪?”
談木溪說:“吃早飯,怎么,陶小姐也要一起嗎?”
“沒問題。”陶七安說:“剛好我早飯也沒吃。”
談木溪聽到這話扭頭看陶七安,見她水靈靈的眼睛帶著笑意,皮膚白里透紅,精神相貌不錯,看起來春風得意,還帶著一點上位者的優雅和從容。
見談木溪看過來,陶七安笑意更甚,盡顯優雅。
談木溪勾唇,沒說話。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飯廳。
早餐在公司吃的人很少,但也有,只是她們怎么也沒想到陶七安會和談木溪一起出現,聽說談木溪胃不是很好,吃的尤其忌口,柳總為此花了大心思,簽來時代這么久,她們也沒見過談木溪來食堂,現在是什么意思?
陶七安一回來,柳總就不管談木溪了?
還讓她獨自來食堂吃早飯?
眾人很不可置信,一個個傻愣著,都忘了打招呼。
談木溪坐在椅子上,單縈風給她端來豆漿和煮雞蛋,還有一小碗米粥,陶七安坐在她對面,說:“幫我拿杯牛奶,謝謝。”
單縈風看向談木溪。
談木溪點頭。
單縈風立馬去給陶七安端了杯牛奶。
她坐在兩人身后的桌子,手機震動,她拿了出來,看到小群里正在噼里啪啦的發:【大新聞大新聞!陶七安和談木溪在食堂吃飯!】
另一個小群已經演變成:【兩人干架了?】
單縈風:……
她默默收起手機。
陶七安抿口牛奶,說:“今天中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頓飯?”
談木溪剝雞蛋的動作沒停頓,抬眼看向陶七安:“有事?”
陶七安說:“你不想了解一下,潑酒的后續嗎?”
談木溪看向陶七安,笑了笑,沒說話。
陶七安被她笑的莫名。
談木溪說:“陶小姐你平時都是這么約人的嗎?”
陶七安沒意識到問題,聳肩。
談木溪說:“你以前約過人嗎?”
陶七安說:“沒有。”
談木溪問:“你沒朋友嗎?”
陶七安說:“很多!
很多朋友,她還這種性格,從生下來就被捧在手心里吧。
談木溪點頭。
陶七安見她慢條斯理的吃著雞蛋,喝了口豆漿。
不甜,談木溪秀眉皺了皺,放下豆漿,吃完雞蛋后起身,陶七安見狀抬頭:“木溪?”
談木溪沒理她。
陶七安看著她背影消失在食堂門口,托著下巴。
四周接連有員工向她投來異樣眼神,她沒在意。
小群里衍生的八卦越來越離譜。
【陶七安和談木溪約時間攤牌了。】
【什么意思,我們要換老板娘了?】
【恐怕是的,陶七安這兩天不是經常去柳總辦公室嗎?】
【那今天談木溪來公司,是解約的?】
【真的假的?不過我聽說談木溪的所有試鏡都推了!
【沒有,這點我保證,早上還聽公關部那邊說談木溪月底試鏡的事情呢!
【到底怎么回事啊?】
談木溪坐在沙發上,看時同推過來的兩個試鏡本子,說:“我都看過了,和你以前接過的角色不太一樣,你看你對哪個更有興趣!
談木溪沒看推過來的本子,而是問時同:“合同是不是還有半年?”
時同腦子懵了下,隨后說:“嗯,是!
當初談木溪三年滿之后,公司和她續合同的時候,她把三年改成一年,一年一年續,旁人肯定不可以,但她是老板娘,而且還是柳書筠親自點頭的,所以她的合同就一年一年的續約。
這次合同,還有半年。
明年初到期。
談木溪說:“公司的試鏡我就不參加了,你看看這個!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劇本。
看到名字時同認出來,是柳云生的劇本,上次拿過來她瞄了眼扉頁,沒看內容,此刻接過劇本,時同說:“木溪,你要去柳導的劇組?”
談木溪說:“唔,有點興趣!
時同說:“柳總知道嗎?”
“不知道!闭勀鞠f:“麻煩時姐了。”
時同:……
她又不是王八,對著她許愿沒用。
誰不知道柳書筠和柳云生的過節,往小了說,兩姐妹之間的事情,往大了說,時代和金影。
談木溪要去拍死對頭公司的電影。
時同頓時覺得手里的劇本一萬斤重,她要托不住了。
她尷尬笑:“木溪,你該不會和我開玩笑吧?”
談木溪抬起鳳眼,看她,說:“時姐,我什么時候和你開過玩笑。”
時同噤聲。
她說:“柳總怕是不會同意!
“你問都沒問就知道她不會同意?”談木溪笑的涼。骸安恢赖倪以為你是她經紀人呢。”
時同臉色有點難看。
這兩年因為談木溪著實不需要費心,很多時候她安排好行程給柳書筠確認后,直接發給談木溪,談木溪都是回她好,從來沒有拒絕,任何行程都圓滿結束,她都要忘了上次和她持相反意見的談木溪,是什么時候了。
此刻被談木溪一點。
時同握劇本的動作頓了頓。
她是談木溪的經紀人,但從未從她角度幫襯,只知道她喜歡拍戲,所以給她安排很多劇組試鏡,每次看到她進劇組就松口氣,覺得萬事大吉。
漸漸。
沒了話語權。
雖然說反駁老板的意見是不對,但不對藝人有任何規劃,完全聽老板的話,就是對了?
那還需要她這個經紀人干什么?
直接丟給老板不就行了。
時同琢磨兩秒,說:“我先和柳總談談!
談木溪點頭。
出門的時候單縈風說:“談老師,柳總讓您上去!
談木溪點頭:“走吧!
兩人上了電梯,到頂樓,柳書筠坐在辦公室里,夏凌提醒:“柳總,談小姐來了!
柳書筠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和正要敲門的單縈風打個照面,單縈風一緊張,身體僵直,喊:“柳總……”
話音沒落,柳書筠伸手將談木溪拽了進去。
單縈風只覺一道風呼嘯。
門啪一聲!
合上了。
她摸了摸鼻尖,歪頭看向旁邊的夏凌,夏凌搖頭笑笑。
單縈風說:“柳總怎么了?”
夏凌說:“不知道!
單縈風癟癟嘴,坐在門口的凳子上,等談木溪。
談木溪被她拉進去,和柳書筠面對面,她沒什么表情,神色淡淡,鳳眼微微挑起,說:“柳總,這是什么意思?”
柳書筠聽出生疏。
她以前也叫過柳總,很偶爾,為增添情趣的時候。
不似現在。
柳書筠說:“給你打電話為什么不接?”
談木溪說:“沒看到,不好意思,下次柳總的電話,我一定及時接!
柳書筠察覺她態度還是和昨天一樣,秀眉皺起,說:“還生氣呢?”
談木溪說:“沒生氣!
柳書筠說:“沒生氣你這個態度?”
談木溪說:“我這個態度有問題嗎?柳總?”
柳書筠頭次討厭這個稱呼。
她更不悅。
談木溪說:“如果你想談工作的事情,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如果你想談私事,我沒什么好說的。”
柳書筠說:“我讓時同恢復你試鏡了。”
“我知道。”談木溪說:“我剛從她辦公室出來!
柳書筠說:“所以你還有什么不滿?工作的事情,ok,我不干涉,行了嗎?”
談木溪抬眼,漂亮的丹鳳眼直勾勾看著柳書筠,柳書筠換了淺色的職業套裙,領口解了兩顆扣子,露出平滑漂亮的鎖骨,戴著項鏈,項鏈的光隱隱折射,談木溪盯著那抹光看,說:“柳書筠,你還是沒有發現問題所在嗎?”
柳書筠一頓,看著她。
談木溪說:“問題在于,你剛剛的語氣,是在施舍。”
柳書筠剛想反駁,唇瓣動了動,她沉默。
談木溪說:“為什么我的工作,需要你用施舍的態度?因為在你心里,沒有把我放在你對等的位置,在家里,你想把我放在什么位置,無所謂,你想把我當做誰,我也無所謂,但公事上,不可以!
“柳書筠,你越界了!
談木溪語氣冷淡:“有一就有二,這次你會用施舍的語氣,將一切還給我,下次呢?是不是要我跪下來求著你,你才會同意我拍戲?”
柳書筠說:“我沒那么想過!
“你是沒那么想過。”談木溪說:“但人心是貪的,一旦越界,想的不是怎么樣回到以前的界線,而是想,怎么更進一步。”
柳書筠聽著她冷淡語氣,稍稍冷靜。
她點頭:“這次是我錯了,我們……”
談木溪打斷:“沒有我們,你是你,我是我!
柳書筠表情僵在臉上:“一定要這樣嗎?我們就不能冷靜下來重新商量一個條件?”
談木溪說:“不能。”她說的很干脆:“我累了!
她沒有經歷再去周旋,下一個條件。
柳書筠看著她平靜側臉,稍顯出的倦態,從前談木溪也會喊累,她接下班的時候,談木溪會倚在她肩膀上,聲音軟綿綿:“今天好累。”
她轉過頭,談木溪沖她甜笑。
或者在家里,云雨過后,談木溪抱著她胳膊輕聲說:“書筠,我累了!
每次她都會緊緊抱著談木溪。
柳書筠伸出手,談木溪往后退半步。
兩人之間有了間距。
柳書筠手落半空,她蜷縮起,側臉繃著,說:“累了先回家休息!
談木溪垂眼,說:“謝謝柳總!
她頭也沒回離開辦公室,門合上的時候柳書筠轉頭,滿屋子安靜,她沉默兩秒回到辦公桌前,手機屏幕亮起,夏凌發來郵件,柳書筠盯著手機看。
談木溪出辦公室沒直接回家,而是讓單縈風先送她回公寓,單縈風不疑有他,將談木溪送到公寓里,到門口的時候,談木溪說:“你跟我進來!
單縈風指著自己:“我?”
談木溪說:“嗯!
單縈風憋著氣跟談木溪身后,進了公寓,比她想象中裝修的還要華麗,墻上的畫她只在拍賣會上見過,聽說柳家特別有錢,所以父母看不上柳書筠的公司,覺得她不務正業,看起來不假。
談木溪進了屋子之后托兩個行李箱出來,給單縈風遞了一個,單縈風都沒敢接,她顫顫巍。骸罢劺蠋煟@是干什么?”
談木溪瞧她膽小的神色,被逗笑:“偷東西。”
單縈風呆若木雞。
談木溪說:“怎么?怕了?”
單縈風說:“不是!彼龘u頭:“是!彪S后又說:“不是,談老師。”
談木溪說:“組織好語言再說話!
單縈風憋口氣,小聲:“談老師,我們要搬什么東西嗎?”
談木溪說:“我的東西!
單縈風這才從愣神中反應過來:“你和柳總要分居?”
說得好像她們結婚了一樣。
不過談木溪沒反駁:“差不多。”
單縈風:……
她沒空琢磨這個差不多什么意思,因為談木溪已經交代她去收拾哪個柜子的東西了,談木溪東西其實很多很多,這公寓里差不多一大半東西都是她的,衣帽間她的占四分之三,柳書筠只有四分之一,因為很多品牌方贊助,她覺得柳書筠合適,就按柳書筠的尺碼選的,首飾品也是,裝首飾品那個柜子,還有一排是發繩,一模一樣的款式,談木溪拉開抽屜,盯著里面的發繩看了幾秒,關上抽屜。
用兩個行李箱帶走她的東西,有點異想天開,一輛搬家車都拖不走,但她最后只帶了幾件衣服和粉絲送的禮物,單縈風那個行李箱里裝滿滿的粉絲寄給她的信件,兩人要走的時候,單縈風說:“談老師,那些都不帶了嗎?”
談木溪順她視線看過去,說:“那些只是附加值而已!
單縈風沒聽懂。
談木溪說:“走吧!
兩人離開公寓,談木溪坐在車上,打開車窗,暖風吹進來,和空調風相抵,形成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冷也不冷,熱了不熱,談木溪側頭貼玻璃上,感受風速。
半個小時,到臨河了。
單縈風拖著兩個行李箱上樓,到談木溪家門口的時候說:“談老師,這兩家住人了嗎?”
住人可得防著點。
談木溪說:“這邊沒人。”她看向另一邊:“這邊應該有,不認識!
單縈風說:“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談木溪聽她嘮叨嗯了聲。
單縈風進了門,瞧著過于干凈整潔的家,一時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太空洞了。
比樣板房還空洞。
她瞥眼談木溪,見談木溪沒什么表情,從行李箱拿了衣服掛好,東西都收拾好,余下粉絲送的禮物放在書房里,唯一覺得充實的大概就是這個書架,滿滿當當,一整個書架。
單縈風說:“談老師,要不要我陪你去逛下商場?”
談木溪說:“今天就算了,等殺青宴過后吧!
單縈風說:“也好!
話說完她手機鈴響起,單縈風說:“我接個電話!
說著去了客廳。
談木溪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一張刷了白漆的書桌,和辦公椅,椅子可以調節高度,談木溪調低,往后仰,整個人躺在椅子上,手機震動,她拿出來看眼。
熱搜上赫然掛她的名字。
點進去,兩個熱搜。
一個是先前爆料的人銷號了。
另一個是有‘劇組’的人站出來說,銷號是被迫的。
網友尚且理智,追著這個‘劇組’的人要證據,黑粉坐不住了,立馬刷刷給她買了幾個熱搜,熱度肉眼可見的漲上來,瞬間飆升到最上面,評論更是一刷新幾百幾百的增加。
黑粉狂歡。
談木溪秀眉正輕輕蹙起,一條消息彈出來:【現在有興趣一起吃午飯嗎?】
是陶七安發來的消息。
談木溪氣笑,抓手機的手指不自覺縮緊,她咬牙。
有興趣,吃午飯。
她現在更有興趣,將這頓飯,蓋在陶七安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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