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捂著
誰和誰?
談木溪看向化妝師, 失笑:“趙老師,你說柳總和陶小姐?她們在劇組?”
化妝師說:“嗯, 在!
話音落傳來敲門聲, 單縈風走進來,說:“談老師,柳總和陶小姐來了!
談木溪不解:“她們來做什么?”
劇都要殺青了, 柳書筠總不會突然心血來潮來探班吧?至于陶七安, 這部戲和她就沒關系。
單縈風面露尷尬,說:“可能探班?”
話說的自己都心虛。
談木溪瞥她一眼, 問:“打起來了?”
單縈風一愣:“啊?”
隨后搖頭:“沒有!
只是因為陶七安先一步坐在躺椅上, 柳書筠拽她起來, 這要是擱平時傳緋聞那節奏, 看到柳書筠抓陶七安的手腕, 不得懷疑兩人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但柳書筠臉太臭了。
陰沉, 不高興,和陶七安說話橫眉冷對。
緋聞?
不打起來就不錯了。
而且謠言這東西,本來就是越傳越離譜, 所以才有兩人‘打起來’, 談木溪看向鏡子, 屏息, 深呼吸,情緒平穩之后才說:“你去給她們買杯咖啡!
單縈風說:“知道了談老師!
談木溪聽她腳步聲離開更衣室,化妝師手也沒停, 很快妝容塑造好, 談木溪看向鏡子, 正妝, 所以顯得格外英氣, 談木溪說:“趙老師技術真好。”
化妝師被她夸得直笑。
談木溪換好衣服走出去,十幾個棚子,只用了三個,一個用來堆積放道具,另一個大棚子是給需要休息的藝人,還有個是她的棚子,兩人影坐那,怎么看怎么突兀。
莊斯言瞄到談木溪,上前打招呼:“談老師,早。”
談木溪說:“早。”想到她進組就看到莊斯言了,她問:“你幾點來的?”
莊斯言說:“凌晨三點多,補拍!
談木溪點頭。
柳書筠一抬頭看到談木溪正在和莊斯言聊天。
兩人穿著戲服,都是警服,滿身正氣,好似過命的搭檔,談木溪:“領子!
莊斯言說:“什么?”
談木溪伸手撥了下莊斯言領口尖,有一點翻折,她撫平。
柳書筠見到兩人互動攥緊躺椅邊緣,身體繃著,身側飄來若有似無的香氣,陶七安說:“書筠,你看過木溪演戲嗎?”
沒有。
她從沒來劇組看過,首映去過幾次,但出現在屏幕里的人,和陪在她身邊的人,總是對不上號。
她覺得屏幕里的,是角色。
不是談木溪。
好吧,就算是談木溪又如何。
她需要的也不是談木溪。
但那,僅限于昨晚之前。
昨天夜里,談木溪說,要她回家也可以,她以后只做談木溪,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說什么說什么,她覺得荒謬。
但她回到家,面對滿室冷清。
又突然覺得。
談木溪的這個提議,或許可以試試。
她在試探的邊緣徘徊,做了從沒做過的事情。
她來看談木溪演戲。
第一次把談木溪當做談木溪。
來看她拍戲。
很不爽。
這份不爽是來自談木溪幫別人整理戲服,還是她對別人笑,亦或者原本屬于她的東西正在一點點流逝,柳書筠分不出來。
她只覺得,很礙眼。
此刻所有的一切。
都礙眼!
她移開視線。
陶七安說:“木溪真有魅力!
柳書筠沒忍。骸澳隳荛]嘴嗎?”
“不能啊。”陶七安說:“怎么,我夸她,你不高興?”
陶七安想笑:“真奇怪,你喜歡的不是謝雨嗎?我夸得又不是謝雨!
柳書筠聽到這個名字轉過頭,隱忍的情緒在這一刻到達巔峰,似乎這個名字就是她命脈,戳一下,能讓她失控。
她蹭一下站起身,面色陰沉。
陶七安仰頭和她對視,依舊笑盈盈。
談木溪走近。
陶七安沖柳書筠笑:“怎么還生氣了,好了我不提謝雨了好吧,你也真是,這么多年,怎么還是一提謝雨就生氣呢。”
談木溪腳步慢了下來。
柳書筠瞪一眼陶七安,轉過頭。
剛好和談木溪面對面。
心不知怎么在剎那亂跳。
跳的有點心慌。
好像一直掌控在手心的東西突然失去平衡,開始傾斜。
柳書筠皺眉,深深看眼談木溪,轉身離開。
談木溪看著她背影,和坐在面前的陶七安,低頭坐下,似沒聽到剛剛的對話。
陶七安側頭看著她。
談木溪低頭看劇本,聲音不輕不重,剛好在聽到的范圍,她說:“陶小姐,揭人傷疤有意思嗎?”
語氣漫不經心,似閑聊。
陶七安說:“謝雨不是她的傷疤,是她心病!
談木溪眉目清淡,語氣更靜靜然:“傷疤也好,心病也好,都是會疼的!
她說完看著陶七安,一伸手,手心橫著放在陶七安的心口處,動作輕輕柔柔,語氣帶著疑惑:“你這里疼過嗎?”
陶七安眉毛微抬,和談木溪面對面,心跳在談木溪掌心下,越發恣肆,雜亂無章。
她沒說話。
談木溪收回手。
單縈風小跑過來,說:“談老師,何導讓你準備一下,拍p5那場戲!
談木溪說:“知道了!
她隨后看陶七安,問:“你不走嗎?”
“我還要看你拍戲取經!碧掌甙舱f:“時同說讓我沒事做多來劇組走動走動,多看看別人是怎么演戲的,尤其是你!
聽你胡說八道。
時同要是真這么說,也不用在時代干了。
但談木溪沒戳破,說:“好啊,那你就多看看!
她說著坐在躺椅上,柳書筠剛走,余溫還在,她躺下翻開劇本,是最后結束的部分,陶七安頭湊過來,問她:“木溪,你下部戲什么時候拍?真的不是【無懼】嗎?”
談木溪低頭,眉眼沒動:“我去你把女主角讓給我嗎?”
陶七安難得卡殼。
她想了兩秒,才認真說:“這個你得去試鏡,金導沒意見,我也沒意見,況且給你做配,我還挺樂意的!
她雖然沒什么事業心,但不會壞了規矩。
談木溪扯了嘴角。
不遠處場務余光一直掃這邊。
雖然沒人敢在兩人面前閑聊,但私下八卦已經滿天飛了。
【柳總帶陶七安來踢館子。】
【放狗屁,柳總和陶七安都吵起來了!
【吵什么?是不是陶七安不愿意來柳總非要帶她來?】
【不是,好像是陶七安死活不肯走,柳總氣走了!
【。刻掌甙矠槭裁床豢献撸渴且o談木溪下馬威嗎?】
陶七安眼神勾勾看著談木溪。
談木溪盯著劇本看。
嘴巴也沒閑著,說:“好看嗎?”
陶七安手指尖臨摹她面部輪廓,尤其是薄唇,她眼睫毛微垂,擋住暗色的光,陶七安說:“好看,你怎么生的這么好看?”
談木溪說:“醫美做多了,要我給你推薦醫院嗎?”
陶七安說:“好啊,你推薦的我一定去!
神經。
談木溪沒理她。
很快上場拍戲,陶七安坐在棚子里,躺椅上,旁邊還放劇本,談木溪下戲之后看眼棚子,見到有人坐她躺椅上,還挺不習慣。
單縈風順她視線看過去,問談木溪:“談老師,要不要我去和陶小姐說一聲?”
談木溪說:“不用了。”
她說:“她喜歡躺著,就讓她躺吧。”
陶七安不愛躺椅,在她印象里這些都是她爺爺奶奶喜歡的物件,躺著聽一聽京劇,或者晃著扇子,慢條斯理,享受最后的人生。
所以在她印象里,躺椅代表黃昏。
但她剛剛看到談木溪躺在上面,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花開正好待采擷,漂亮的天鵝頸靠在躺椅上,雙腿搭在邊緣,細長筆直的小腿輕晃蕩。
晃的人心動。
她像是一顆種子,從躺椅這個腐朽古老的物件里擠破束縛,生根盤枝,搖晃到頂端,開出最艷麗的花。
紅色。
大紅色。
談木溪就是這株花。
她閉上眼想象剛剛談木溪仰躺的樣子,心底翻滾躁動,一睜眼,看到談木溪坐在鏡頭前,正正經經。
好想,撕開。
她的正經。
陶七安又閉上眼。
劇組的人不多,畢竟臨近結束,群演也沒人,收拾起來很方便,中午何導說請大家去隔壁樓吃飯,因為人少,干脆包了包廂,基于禮貌,肯定也要問陶七安。
陶七安說:“好啊,幫我謝謝何導!
何導助理笑著點頭,心里嘀咕。
真不知道這個陶七安想干什么,按理說她和談木溪應該是不對盤的,但看起來她好像處處在‘討好’談木溪,說討好可能有點過,但就是一個勁的貼。
她剛回國之前,網上消息都說柳總怎么喜歡她,怎么對她好,今兒一看,兩是仇人還差不多。
再看看她對談木溪的態度。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
她和柳總不像是白月光朱砂痣的關系。
倒像是情敵。
當然這話她是不可能和別人說的,就心里想想而已,真覺得奇怪,此刻她答應吃飯,也覺得奇怪,但奇怪是奇怪,她沒表露在臉上,客氣而禮貌。
陶七安抬眼看助理,換了個坐姿。
她剛動身手機震動,方菲發:“在哪呢,下午出來逛街嗎?”
陶七安:“沒空,在劇組!
方菲詫異:“你都進組了?”
陶七安回她:“來學習的劇組!
方菲:……
真積極。
陶七安放下手機看談木溪卸了妝走過來,一上午她只回來三次,一次是拿劇本,一次是喝茶,還有一次就是現在。
談木溪雖然沒說話,但眼神示意,還沒走呢。
陶七安說:“一會去對面樓吃飯,你去嗎?”
談木溪說:“你也去?”
陶七安說:“嗯,何導邀請了,不去對不住人家!
談木溪:……
陶七安說:“你不歡迎我去?”
談木溪沖她笑:“歡迎!
陶七安說:“真誠一點!
談木溪看著她,沒有陶七安想象中對自己的厭惡,而是平靜柔和,談木溪點頭:“歡迎。”
她認真的語氣。
陶七安對上她眸子和微笑的臉龐,一時失神。
兩人一起去酒樓。
單縈風在后面撓頭。
早上柳書筠和陶七安一起來已經讓她摸不著頭腦了,現在陶七安還步步跟著談木溪,更讓她摸不著頭腦,好在她這腦子也沒靈光過,此刻不想徒增煩惱。
單縈風一路注意四周,防止有狗仔偷拍。
談木溪這反轉動靜不小,先前攢了潑酒的熱度,都在關注,誰能想到會來個驚天逆轉,但網絡這個地方,不是逆轉立馬就百分百沒了動靜,私下扯皮少不了,尤其是她黑粉并不少,所以這一頓拉扯少說得半年,唯一慶幸的是,目前對談木溪的形象都是在往好的發展。
除了黑粉,聽了錄音的人十有八九都會相信談木溪,可憐她被人設計,憎恨時代吸血鬼,還有咒罵柳書筠不配談木溪,吵著鬧著讓她們分手。
每次單縈風上網都心驚膽戰。
但也很欣慰。
以后再有談木溪的緋聞。
就不會有那么多無腦罵的人了。
時同也說這幾天找談木溪代言和采訪的人倍增,問談木溪的意見,除了兩個宣傳在拍劇的綜藝,談木溪對其他都沒什么興趣,時同是希望她能再接一個采訪,主辦方邀請了孟星辭,她們到時候可以看看孟星辭接不接受,如果接受她們也可以過去,到時候和孟星辭合拍幾張照片,互相恭維幾句,哪怕是營造談木溪在劇組的好人緣,也是有必要的。
一來是在這個節骨眼,她需要這樣的名聲。
二來對象是孟星辭,她們幾年前合作,再度合作有佳名。
談木溪只說會考慮,隨后問了時同劇本的事情,時同苦不堪言,最近網上罵柳書筠的人一批一批,讓她們分手的浪潮一陣高過一陣,她是想等這個禮拜結束,柳書筠戾氣消下去一點再談。
談木溪沒為難她,只是說:“好的,麻煩時姐!
單縈風見到時同皺巴巴的臉。
再聽到談木溪叫她時姐之后。
單縈風不理解,還問過時同:“時姐,怎么談老師叫你,你好像不高興?”
“高興什么?”時同語氣幽幽:“越客套越生疏,沒聽過嗎?”
單縈風明白過來。
好像,是這樣。
談木溪現在對誰都客套很多,現在也不怎么和她開玩笑話了。
雖然那些玩笑話每次讓她嚇半死,可不和她開玩笑,又讓單縈風不自在,好像和談木溪距離遠了點,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到酒樓的時候都緊緊貼談木溪身后。
談木溪一轉頭差點和她面對面撞上。
單縈風往后退半步。
助理和場務坐一桌,主角和導演坐一桌,陶七安編外人員,原本應該坐場務那里,但她坐在談木溪身邊,其他人雖然神色各異,但沒說什么,何導最后才來,一直在打電話,應該是在說播放版權的問題,談木溪沒細聽。
她身邊坐莊斯言。
莊斯言十點的時候戲份已經全部結束了,但她沒走,想著談木溪有什么需要可以幫幫忙,或者說,她就是想看談木溪演戲。
看談木溪真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享受。
看著她在鏡頭前呈現另一個人,過另一個人生,和在電視上看,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她還把這事和鐘慈說了。
鐘慈笑:“真的嗎?那下次我去給你探班,能看到嗎?”
莊斯言有點遺憾:“應該看不到,我這部戲結束了,下部戲還不知道在哪呢!
公司雖然沒有對她做出明面上的處罰,但實際上沒給她安排通告,沒有行程,沒有試鏡,新經紀人倒是不逼著她了,可也不理她。
別說有沒有下部戲了。
就是這部戲拍完宣傳會不會帶上她都是未知數。
不過她覺得這樣也好,她已經自投了好幾個劇組,一點小配角的戲份都不想錯過。
現在待劇組里,也算是積攢經驗。
談木溪抿口溫水,有點涼,她手機震動,看了眼屏幕,是柳云生發來的消息。
問她:【什么時候來試鏡?】
談木溪回她:【再議。】
柳云生坐不住,立馬一個電話打來。
談木溪瞥眼身側,起身去屏風后面接電話。
柳云生一開口就問她:“你是不是后悔了?”
談木溪說:“沒有。”
“那你怎么不過來?”柳云生說:“早上我已經和水弋說過了!
談木溪說:“她同意?”
“她——”柳云生調子拖長,很想哄著談木溪,但不想騙她,最后說:“勉強同意!
談木溪輕笑。
還隔著屏幕呢,柳云生臉有點燙。
她知道談木溪笑什么,強調:“她肯定會同意的!
談木溪說:“知道了。”
柳云生不放心:“那柳書筠不同意怎么辦?”
談木溪還沒開口。
柳云生說:“她不同意你干脆來我們金影吧!”
“行啊!闭勀鞠f:“違約金,水總愿意幫我出嗎?”
柳云生悶了下。
水弋哪哪都好。
就是摳門。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柳云生一咬牙:“她出!”
“真的嗎?”談木溪被逗笑,柳云生聽著她那端笑,心癢癢,暗罵水弋這個摳搜人設,連談木溪都知道,得多出名!
她說:“真的,我已經和她說過了,而且這次新劇,她指定要你做女主角!
談木溪握著手機,聽完柳云生的話,倏地問:“她不在你旁邊吧?”
柳云生說:“不在啊。”
隨后反應過來。
要在,現在肯定已經把她掐死了。
談木溪說:“知道了。”
柳云生說:“那就這么說定了!
談木溪掛了電話,笑笑,一轉頭,看到陶七安被敬酒,她遠遠看了一眼,陶七安被劇組其他人敬酒,連喝了兩杯,臉有點紅。
和孟星辭有點像。
喝了酒會紅臉。
談木溪捏著手機,想了會走出包廂,她們包廂在最里側,兩個衛生間,一邊一個,她們里側的衛生間就在隔壁,劇組的人從衛生間里出來,看到談木溪,和她打招呼,談木溪原本是想出來透氣,見狀也不方便站在窗口,只得進了衛生間里。
三個隔間,最里面那個上鎖,所以只有外面兩個可以使用,談木溪進衛生間里,安靜了一會又走近一個人,聽到聲音談木溪看眼門口,和剛進門的陶七安目光對上。
陶七安說:“在這呢!
談木溪說:“嗯!
陶七安說:“電話打完了?”
談木溪說:“打完了!
兩人這一來一回的聊天,氣氛真詭異。
陶七安走到她身邊,打開水龍頭,沖臉上潑了很多水,臉頰依舊緋紅,她洗了好半會,想起來什么問談木溪:“一會能給我補個妝嗎?”
談木溪匪夷所思:“我?”
陶七安說:“嗯,我喝多了,手抖!
談木溪看著她把化妝包遞給自己,神色自然,談木溪又問一遍:“你確定?”
陶七安說:“有什么問題嗎?”
談木溪說:“沒問題!
她說:“你不怕花臉就行!
陶七安說:“不怕!彼ь^,照著鏡子,鏡子里的人臉上滿是水珠,睫毛上也染上水汽,眼神朦朧,空氣劉海撥至一邊,露出白凈腦門,她抬頭向談木溪說:“花臉我也是好看的。”
談木溪:……
喝多了都不忘自戀。
她打開化妝品包,剛從里面拿了乳液聽到身后有動靜,談木溪一把拽陶七安的手進了里面的隔間里,門合上,陶七安不解:“進來干什么?”
談木溪低頭:“你想傳緋聞,我還不想!
陶七安會意。
畢竟談木溪喜歡女人,在衛生間里,給她化妝,傳出去,怕不是只有緋聞這么簡單。
門外是劇組人員,用完廁所正在補妝,邊閑聊:“陶七安怎么來劇組了?”
“不知道,說是柳總帶來的!
“不是不是,小夏說是陶七安先來的!
“你們有沒有覺得她們三怪怪的?”
“肯定的啦,三角戀,能不奇怪嗎?”
陶七安坐馬桶蓋上,仰著頭,剛想說話,談木溪眼疾手快,用手捂住她嘴,淡淡香氣從指尖襲來,縈繞在陶七安呼吸間,她垂眼,談木溪手指纖細修長,骨節分明,捂住她嘴巴的掌心還有一點點淡淡乳液味道,和酒味糅合,凝成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她心顫了顫。
外面動靜逐漸小了,談話聲淡去,腳步聲也消失聽不到。
衛生間再次恢復安靜。
談木溪這才放下捂著陶七安的手。
下一秒。
陶七安拉過她的手,談木溪不解看向她,剛好陶七安抬眼,眼神直勾勾,逼仄狹窄的空間里,突然曖昧叢生,暗流涌動,空間在她們四周無限縮小,近到彼此能看到對方眼底倒影,陶七安眼睛始終勾著談木溪的眼神,緩慢的抓談木溪的手,重新捂住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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