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意見
談木溪被她動作逗笑, 擰了下自己臉頰,問:“怎么, 看我消失一周是不是去整容了?”
尷尬被她輕松化解, 鐘慈揚唇:“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談木溪說:“可惜,天生麗質(zhì)。”
鐘慈眉目笑意更甚,她問談木溪:“那你們幾點結(jié)束?”
談木溪說:“還不知道!
鐘慈點頭:“我和予安在這邊做明天的準(zhǔn)備工作, 你想過來或者有事直接說一聲!
談木溪說:“好!
她聊完走出去, 孟予安正看著窗戶,談木溪發(fā)現(xiàn)她當(dāng)初看的盤山花, 已經(jīng)只剩下泛黃的葉子了, 談木溪說:“花期這么短的嗎?”
孟予安聽到聲音轉(zhuǎn)頭, 看到是她, 說:“過一個月還會開花。”
她解釋:“是鐘慈說的。”
談木溪說:“那挺神奇!
孟予安也輕輕嗯了聲。
談木溪看著她側(cè)臉, 問她:“你最近, 經(jīng)常過來嗎?”
“有空就過來。”孟予安說:“下午忙一點!
其實也不是她忙,鐘慈比較忙,她第一次來的時候, 坐在窗臺一直看著泛黃的葉子, 鐘慈忙完走到她身邊, 說:“你怎么和木溪一樣。”
她轉(zhuǎn)頭, 鐘慈穿著淺藍(lán)色長裙站在她身后,頭發(fā)扎進(jìn)帽子里,露出飽滿的額頭, 鐘慈對她笑:“木溪第一次來這里, 也喜歡看這個窗戶!
孟予安說:“她是在看花嗎?”
鐘慈說:“或許吧。”她問:“那你在看什么?”
她在, 看什么呢?
看逐漸凋零的生命?
鐘慈說:“你知道盤山花, 有什么特點嗎?”
她問:“什么特點?”
鐘慈說:“一個月的間隔期, 這些葉子還沒敗完會長出新的綠葉,開出新的花,然后你就會看到,青黃相接的葉子上,有很多鮮艷的紅色!
鐘慈說:“生活就是這個樣子!彼Γ骸吧幌!
生生不息。
孟予安盯著面前窗戶,說:“我想看她們,開出新的花。”
談木溪順?biāo)凵窨聪蚩蔹S的葉子,語調(diào)平靜幽涼:“是嗎?”
孟予安說:“嗯!彼聪蛘勀鞠骸澳阆雴?”
談木溪收回視線,看向孟予安,目光低垂,兩人對視,談木溪手機(jī)鈴響起,她看眼屏幕,說:“我先走了!
她沒回孟予安的問題。
因為她不想。
孟予安點頭。
談木溪離開之后給鐘慈發(fā)消息,說:“謝謝!
鐘慈有點莫名:“謝什么?”
談木溪低頭笑。
謝她照顧,孟予安。
謝她讓自己有機(jī)會,償還孟星辭當(dāng)年的人情。
果然鐘慈和莊斯言都是會溫暖別人的,孟予安在她們身邊,現(xiàn)在都讓人覺得有溫度了。
可鐘慈的人情,該怎么償還呢?
談木溪手指摸了摸臉頰,走進(jìn)隔壁的清吧里,果然和莊斯言說的一樣,里面人不多,她沒看到水弋,環(huán)視一圈,水弋給她發(fā)了卡座序列號,談木溪找過去,在一個角落位置,水弋聽到腳步聲抬頭,見到是她笑:“談小姐!
談木溪頭次覺得她笑的如此——燦爛。
以前碰面正常是翻白眼。
談木溪坐在她對面。
水弋說:“喝點什么?”
談木溪說:“隨便!
水弋說:“那等云生過來再點,她比較熟!
談木溪想到上次就是在這里碰到的柳云生,點頭,吧臺上沒駐唱,放了一臺鋼琴,蓋著布,沒人用,周遭放輕緩的音樂,淡淡的,顯得很幽怨。
里面燈光更暗,一會轉(zhuǎn)變一個色澤,談木溪身體陷卡座里,柔軟舒適,她見水弋在打電話,估摸是打給柳云生,不由拿出手機(jī),對空蕩的卡座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祁遇。
祁遇立馬發(fā)了個驚嘆號。
她問:【干什么?】
祁遇:【你干什么?去酒吧買醉?】
談木溪發(fā):【不是買醉,幫你艷遇。】
上學(xué)那時候,祁遇沉迷小說,每次問她:“怎么主角都喜歡在酒吧偶遇一夜情?”
她當(dāng)時認(rèn)真思考:“可能酒精有麻痹的作用!
祁遇奇怪:“麻痹了就能愛上?”
她說:“麻痹了就沒感覺了,愛不愛也沒區(qū)別。”
祁遇說:“有道理,我以后也要去酒吧偶遇!沒準(zhǔn)就能碰到真命天女呢!”
談木溪回神。
祁遇發(fā):【水水啊,你飄了。】
談木溪發(fā)了個問號。
祁遇發(fā):【你分手分的飄起來了,都敢出去艷遇了。】
談木溪問:【不行嗎?】
祁遇發(fā):【行,怎么不行!
談木溪笑了。
祁遇說:【你上次的網(wǎng)辦了嗎?】
談木溪垂眼:【嗯,辦好了!
祁遇問:【你不是說不能用你的名字辦嗎?那你是用誰名字辦的?】
談木溪捏緊手機(jī)。
祁遇說:【可惜我不在你那里,不然用我的就好了,這破工作,離你十萬八千里!
談木溪回她:【沒關(guān)系的祁遇。】
她發(fā):【再等等!
祁遇:【嗯?】
談木溪發(fā):【再等等,拍完這部電影,我就去看你!
祁遇激動起來:【真的嗎!】
她立馬打了個視頻通話過來。
談木溪掛掉。
她給祁遇發(fā):【在談事呢。】
祁遇說:【那等你結(jié)束聊!
談木溪回她:【嗯!
她放下手機(jī),見水弋也掛了電話,水弋說:“云生到了,我去接她。”
談木溪抬頭看眼情緒比剛剛稍急切的水弋,點點頭。
等著水弋走后,她抿口老板免費送的酒水,甘甜,還在回味,身后有動靜,柳云生的聲音具有穿透力,透過音樂聲音傳進(jìn)她耳朵里。
她走到談木溪身邊,喊:“嫂子!
談木溪抬頭,捧杯子笑。
柳云生好陣子沒見她了,實在慚愧,原本說好只要水弋同意,就把她撈來金影,結(jié)果水弋死活不松口,她也不好強硬,獨自悶氣生很多天,知道談木溪最近有宣傳,一直在外面飛,肯定很忙,所以她電話也沒怎么打過。
反正打了談木溪也不接。
以前就這樣。
水弋見她靠坐談木溪身邊,談木溪往里,她問:“喝點什么?云生,這兒你熟,你點!
柳云生說:“她家新品不錯,嘗嘗新品?”
水弋沒意見。
談木溪沒來過,更沒意見。
柳云生點完問水弋:“你是不是同意了?”
要不把她和談木溪約在這里做什么呢?肯定是同意轉(zhuǎn)公司的事情了。
水弋說:“你先冷靜,聽我說!
柳云生點頭:“你說!
水弋潤潤喉,見談木溪也看過來,她沉默兩秒,說:“換公司的事情,不著急,據(jù)我所知,木溪還有半年到期,到期后我們再談合作的事情,木溪你意向如何?”
談木溪說:“水總說得對!
柳云生臉色有點不好看:“那你今天約我們干什么?”
“是這樣!彼f:“你的新劇正在籌備,你們也知道,公司目前還有一部待拍,資金方面不太充足,所以……”
柳云生說:“所以暫時不拍了?”
“不是!彼f:“所以我拉了兩個合伙人!
柳云生臉色緩和:“合伙人知道,主角定了嗎?”
水弋笑著點頭。
何止知道。
就是因為談木溪,她們才愿意加入。
柳云生嗯了聲。
談木溪垂眼,問:“是誰?”
水弋心尖一抽,被刺到脊梁骨一般,渾身一涼,談木溪這語氣,好像知道是誰一般,難道柳書筠和她談過了?
她遲疑的態(tài)度,也讓柳云生起疑。
水弋被兩道視線盯著,咬牙根,橫豎一刀,她說:“是柳書筠!
柳云生頓時皺眉。
水弋說:“還有孟星辭。”
她不相信柳書筠,五五分給出去的權(quán)利太大,所以籠絡(luò)孟星辭,二比一永遠(yuǎn)比一比一穩(wěn)妥,柳云生聲音尖銳:“柳書筠?”
談木溪問:“孟星辭?”
這兩個人,和金影不是敵對就是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怎么都來插一腳?
水弋說:“孟總?cè)ツ暧袉栁彝顿Y電影的事情,我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機(jī)很好,所以我邀請她參與!彼f故事一套一套,接著說柳書筠:“柳總是因為木溪!
柳云生哼笑。
水弋也不知道柳書筠和談木溪分手了,還以為兩在一起呢,至少看柳書筠那意思,不像是分手了,她可沒聽過哪家好人分手后還投資前女友的電影。
而且是,傾囊相助。
所以她誤解了,說:“云生,我知道你不高興,但木溪是時代的藝人,我不可能抹了柳總的面子!
“哦!绷粕ばθ獠恍Γ骸八阅憔湍宋业拿孀樱俊
她說:“朋友?”
她冷嘲:“有你這樣的朋友嗎?背后插·我刀子?”
水弋說:“云生。”
柳云生端起面前的杯子,將酒一飲而盡,還想再繼續(xù),手腕被談木溪拉住,她說:“我沒意見。”
柳云生轉(zhuǎn)頭看著她,很憤怒,還有氣沒處撒的憋屈,她臉都漲紅了,最后咬牙起身,談木溪松開她,說:“云生,我本來就沒打算去金影!
柳云生頭次聽到她叫自己名字,那么——那么柔軟的語調(diào)。
不是連名帶姓。
她愣了,都忘了生氣。
談木溪說:“這部電影,投資人有幾個,我都沒意見,我只想好好拍完!
她看向柳云生,目光清亮柔和,她說:“和我一起完成這部電影,好嗎?”
柳云生腦子亂成漿糊,被談木溪這眼神盯著,她都不知道談木溪說了什么,只是下意識點頭。
水弋:……
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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