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當即替何大人道出了難處。

　　“大人需要天師立個字據，待那些胡攪蠻纏的人來了，好歹有個推脫！”

　　“師爺，他們也太囂張了吧？”辛云不解地問。

　　“小師傅，自古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口說無憑，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師爺冷靜地說。

　　清風聽后當即答應。

　　“師爺盡管立個字據，貧道不會讓大人為難！”

　　“天師真是爽快！請入府一敘！”何大人請師徒二人和跛子入府。

　　清風急忙應道，辛云不屑地看了眾守衛一眼，跟著師父進衙。

　　何大人命人上茶，招呼的異常熱情。待字據立完簽字畫押之后，便和師徒二人談天說地，好不熱鬧。尤其是說到辛云剛才在門口以一敵眾，何大人更是贊不絕口。

　　“天師，真是名師出高徒啊！您的徒弟小小年紀，就有這般本領，實在令人佩服！實不相瞞，本官在這長石城，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師徒這等修為的高人！”

　　清風一臉平靜，拱手回道。

　　“大人過獎了！小徒使的只是些雕蟲小技，不值一提！貧道看長石城人杰地靈，不乏高人輩出！貧道師徒哪里可比！”

　　聽了這話，何大人變得更加好奇，又問。

　　“莫非天師也精通堪輿風水之術？”

　　“貧道只是略知一二，這長石城山明水秀，靈秀之氣甚重，日后定是王侯將相輩出之地！”清風冷靜地說。

　　何大人不禁大喜。

　　“借天師吉言，本官在此謝過！”

　　“大人不必客氣，貧道也只是懂些皮毛，讓大人見笑了！”清風謙虛地說。

　　何大人笑笑，一直沒有開口的跛子，壯了壯膽子，開了口。

　　“知府大人，神父現在何處，我們可否去看看他？”

　　何大人給師爺使了一個眼色，又笑笑。

　　“都怪本官，和天師一番熱聊，卻忘記了正事！你們放心，戴神父在本官這里沒有受苦！”

　　不一會，一名捕快前來復命，清風等人謝過何大人，由其帶路，去到前衙暫時收押之處。

　　果然如何大人所言，戴神父沒有受苦，被單獨關押在一間干凈的班房，每日飯食也不賴。他絲毫不驚慌，如在育嬰堂之時，不時總要做禱告。

　　哐啷一聲，鐵鎖打開，戴神父并無起身，他想或許是看管的獄卒來了，多半是送水的，也不再去管。

　　但聽到獄卒隨口嘮叨了幾句，他才慌忙起身。

　　“神父就在這間班房，何大人可是奉若上賓！”獄卒對清風等人說道。

　　“多虧萬能的主保佑神父！”跛子長松一口氣。

　　“可憐的孩子……你……怎么來了……？”戴神父立刻聽出了跛子的聲音，興奮地沖門外喊。

　　這喊聲傳到門外，跛子聽到了，吃力地往前趕，嘴里還一直嘟囔。

　　“神父……是神父”

　　牢門大開，戴神父終于看到來人，除了高興，還是高興。

　　“我就知道……一切的安排，都是上帝給我們最好的安排！”

　　辛云笑了笑，和戴神父開玩笑道。

　　“神父，我也坐過牢，可不象你這般快活！”

　　戴神父爽朗地一笑。一旁的獄卒聽了，撇著嘴看看幾位，在心里好一陣不屑，這幾位恐怕是瘋了，坐牢還能嘻嘻哈哈，于是甩出一句。

　　“幾位先好好聊著，我還有事！待聊盡興了，大喊開門就是！”

　　清風等人謝過獄卒，戴神父招呼眾人進了班房。

　　“小師傅……說我快活……此話不假……這里面的飯食……很好！只是……我想念孩子們！”戴神父接過剛才辛云的話。

　　“神父放心！孩子們好的很！都等著您回去呢！您就放心吧！”跛子話變得多了起來，急忙安慰道。

　　“那就好……這是上帝對我……的考驗！云開霧散……我就會回去的！”戴神父平靜地說。

　　“神父，您來到長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辛云想起何大人的話，心急著便問。

　　戴神父笑笑，鎮定地說。

　　“小師傅……問的好！我來長石，得罪了……不信主而褻瀆主……的人！”

　　辛苦發覺問也是白問，在戴神父的心中，除了傳播他的上帝福音，至于此地三流九教之事，他是一概不知。

　　“小師傅，自從神父傳教到長石，下至地痞流氓，上至城中的鄉紳，還有江湖上的，誰也來欺負神父！我們哪里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有人還想要神父的性命！”跛子長吁短嘆，一臉無奈。

　　戴神父急忙安慰，倒好象此事與他無關，別人要丟掉性命一般。

　　“我的孩子，不要這樣……殺人者……必會得到……更重的懲罰……”

　　“神父！天師為了救您，已經在知府大人那里立下了字據，要幫您洗刷冤屈！”跛子接著道出了剛才之事。

　　“嗯！多謝天師……拔刀相助……可我擔心……此事絕非如此……這么簡單……恐會連累了您！”戴神父一臉內疚。

　　“神父不必客氣！你無故落難，貧道作為摯友，豈有見死不救之理？只是需你將案發之時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講給貧道！我們再行商議！”清風冷靜地說。

　　“天師，案發當晚……我哪里也沒有去……就在堂中……不知從何說起……”戴神父一頭霧水，毫無頭緒。

　　“神父，您認識那個酒鬼劉嗎？”辛云接著問。

　　戴神父連連搖頭。

　　“這個名字……當晚……我都是頭一次聽說！”

　　“師父，這可如何是好？神父壓根不認識那個酒鬼劉，何談殺他性命！”辛云覺得此事荒誕可笑，卻又想不出何處入手。

　　“看來只能從那幾個來鬧事的潑皮身上入手了！”清風冷靜地說。

　　可跛子的一番話，讓師徒二人感到棘手。

　　“不瞞天師，那幾個潑皮是來鬧過幾次事，可我們連他們的名字也叫不出！”

　　辛云急得直跺腳。

　　“這可怎么辦？總不能一個一個地去找吧！”

　　清風思忖片刻，突然開口對跛子說道。

　　“見到那幾個潑皮，你總該認識吧？”

　　跛子點點頭。

　　清風立刻拿定主意，想出了不是辦法的辦法……

　　感冒還沒有徹底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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