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棄葬
那兩位道士一聽,連說“晦氣,晦氣……”
原來這是草原上的一種喪葬習(xí)俗,名叫“棄葬”,其實跟‘野葬’是一個道理,不同的是野葬把尸體上涂滿酥油,送葬人會把尸體放在勒勒車上拖到荒山野外,然后拖著勒勒車狂顛狂跑,尸體掉在哪里,那里就是尸體的葬身之處,其實就是故意把尸體丟給在野外,喂給野獸吃,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那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對草原上的人卻很正常,他們認(rèn)為生前吃動物的肉,死后再把肉還給動物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就像我們吃五谷雜糧,吃土里長出來的東西,死后要埋進土里,把自己化成土是一個道理。
送葬的人把尸體顛倒地上之后,要連說三聲“這里就是你通往長生天的”然后頭也不回的拖著空車回來,千萬不能回頭看,據(jù)說一旦回頭,送葬人就會倒大霉!
當(dāng)然這只是一種禁忌,人人都得遵守,民間的禁忌自有它的道理,人們不需要問為什么,因為那都是前輩人留下的經(jīng)驗,就像小孩經(jīng)常被大人叮囑,千萬不要去觸碰火一樣!
太師父對著那具女尸念了幾句咒語,破掉了她的尸氣,然后讓大家將那具女尸重新放進部日格·格日,這是生者對死者的一種美好祝愿,希望她到了那個世界也有帳篷住。
太師父說,正是這種野葬,棄葬習(xí)俗,使西部草原一帶常有“行尸”為患,其實就是那些沒有被野獸吃掉的死尸,成了僵尸在外面橫沖直撞。過去青海那一帶把自家門洞都修的特別低,就是防止行尸闖進家來。
聽了太師父的話,我們心里堵有點驚秫,沒想到大白天居然在草原上遇到僵尸,幸好我們都是學(xué)過法術(shù)的人,否則還真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
太師父用銅針放了氣僵的尸氣,然后又念咒做了法術(shù)之后,那具女尸就不會再成為僵尸了。
經(jīng)過剛才僵尸一鬧,又不覺得餓了,我們又繼續(xù)向前趕路,又走了半天,才見到一個真正的牧民帳篷,這個蒙古包很大,也很講究,上面有一圈花紋的民族圖案。
放牧的是一對中年夫妻,見我們一行人風(fēng)塵仆仆的遠(yuǎn)道而來,就熱情的把我們請進帳篷,男主人為給我們烤好了羊肉,被太師父擋住了。
這對牧民夫婦有些不解,太師父就跟他們解釋說:“我們是修行的人,是吃素的,若是有餅子什么的給我們吃點就行了。”
女主人一聽,馬上為我們端來了餅子和酥油茶、還有無花果、巴旦木和葡萄干,油炸的散子類似麻花一樣的東西,但是比麻花酥脆多了太師父和幾位師叔既不喝酒也不吃肉,不過那兩位帶著四川口語的道士可是來者不拒,跟著主人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
帳篷里很舒服,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一點也不覺得冷,蒙古包里居然還有一臺電視,不過只能收一兩個臺,而且都是中央臺。
我好奇的是他們的電從哪里來的,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太陽能電池板,自己發(fā)的電。
男主人自豪的告訴我,他這里什么都有,單這頂帳篷也有四五十萬!電視,手機,什么都有……真是科技改變了生活。
不過我們不吃不喝的,不太討主人喜歡,倒是那兩位帶著四川口音的道士,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主人反倒很是高興,那兩位道士說他們是民間散修的,沒那么多忌諱,所以吃肉喝酒毫不含糊。
證鬼道雖然是隱門秘派,但是跟大門派沒什么區(qū)別,雖然平時不怎么講究,但是在朝拜昆侖這件事,一點都不馬虎。
其實看到他們喝酒吃肉,幾位師叔都挺眼饞的,我的口水也直往肚子里咽,雖然我不怎么喝酒,可是烤肉的香味實在太誘人了,但是太師父不發(fā)話,我們誰也不敢吃。
所以我們只能看著眼饞,吃了一些餅子和干果,主人夫婦陪著那兩位道士吃肉喝酒,不怎么搭理我們了,因為在他們看來我們似乎不太好招待,也不知道該怎么招待,索性就不管我們了。
和牧民打交道,其實很簡單,他們比較淳樸,只有能喝酒能吃肉,他們就高興,認(rèn)為客人是誠心誠意的。
俗話說酒品看人品,牧民心思簡單,性情豪爽,在他們眼里只有朋友和敵人,認(rèn)為不跟他們一起喝酒的人,心里不誠實,這樣的客人不友好。
若是遇到脾氣不好的主人,當(dāng)場給客人甩冷臉色不說,搞不好會把碗里的酒倒在客人的頭上,當(dāng)眾讓客人下不了臺。
還好,男主人沒這么做,只是我們不吃不喝的讓他們心里不太舒服,盡管那兩個四川口音的道士,一再替我們解釋,我們是吃素的,跟他們不一樣,但是那對夫妻還是不高興,態(tài)度明顯對我們冷淡的多。
太師父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我們都是修行的人,晚上能有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就不錯了,誰還會跟主人生閑氣。
倒是那兩位道士口福不淺,大口的吃著手抓羊肉,大口的喝著馬酒,吃喝的滿臉油光直冒,男女主人喝到了興頭上,還為我們唱起了歌。
我沒有這種大帳篷里住過,據(jù)說這種帳篷晚上睡覺是不用床的,困了躺在地毯上就睡了,但是如果被子不多,幾個人蓋一床輩子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民間傳說這種帳篷里睡覺男女不分,甚至有女主人陪男客人睡覺的說法,男主人還說這是最尊貴的招待,我覺得應(yīng)該是誤傳,因為這種說法太荒謬了。
我們雖然不喝酒,但是也得陪著他們,男女主人和那兩位道士吃喝到半夜,最后主人和客人都喝的熏酊大醉,東倒西歪,男女主人乘著酒興載歌載舞,嬉鬧了一陣之后,女主人拿出了幾床被子,向我們?nèi)恿诉^來。
“睡吧!”雖然女主人的普通話說的很蹩腳,但是我還是聽明白了,心想這么多人怎么睡……難道就這么睡在一起?(大文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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