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章 炎槍重黎 首試封神
“打神鞭?”河神驚呼,這神道至寶,居然問世了。
連河見河神道出此寶來歷,點頭道:“憑借此寶,或可一試,將諸位英靈封為神將神兵!”
“此舉大善也!”河神捋著須,連連點頭,“且前往水府,我猶記得,此間水府,有一任河神留下些書稿。這位河神生前為史官,其祖上,就親歷封神之戰(zhàn),當(dāng)有記載傳下。”
由河神引路,連河與景桓侯一道,前往水府。
連河御劍,那景桓侯則騎著駿馬,踏空而行。
連河看那馬,雖通體漆黑,腳下四蹄卻如火云一般,異常神駿。
“此乃我坐騎,踏炎烏騅!”景桓侯解釋,“道長可是相中?”
“不不不!”連河忙擺手道,“將軍坐騎,如同袍襗,豈能奪人所愛,貧道只是心賞。”
“是也,此神駿,及這神兵,均是我昔年,從南蠻一無名洞窟所獲。“
“當(dāng)時還有功法,三者配合使用,氣機相合,渾然天成,猶如神助。”景桓侯回憶道,“據(jù)聞,此神兵為太初時期,火神祝融所傳,傳說許久以前,火神祝融騎著駿馬奔紅赤,手持炎槍獵殺巨蟒,身死后炎槍遺世卻無人可用。不知這神駿、功法與神兵,可否真為火神所傳?”
“是也不是,都不必在意,只要能被將軍所用,就足夠了。”連河頷首道,“這神駿、神兵,都如同手足,將軍想必視若珍寶,不愿輕舍。”
“道長莫非也有行伍經(jīng)歷,緣何知這其中道理?”景桓侯疑問。
“未曾,我有一至交好友,他出身行伍,略微說及。”連河說著,想起了楚躍。
不知這會兒,他趕路到了哪。
希望早日處理好此間之事,前往天竺荒漠邊,龍門鎮(zhèn)匯合。
想起楚躍,心神總有些復(fù)雜。
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縈繞心間。
“看來道長與他情同手足,極為親厚!”景桓侯見連河仿佛陷入回憶中的神色,揣測道。
“他如今投身太白劍宗修行,我們約定,前往天竺荒漠游歷。”連河并未多做隱瞞。
因心下謀劃之事甚大,愿意放開心扉,與景桓侯交流。
若封神真能成功,以后景桓侯及黑甲軍,當(dāng)是他,甚至天河宗的一大助力。
“能和親友一起游歷天下,固所愿也。奈何”景桓侯仿佛想起什么,微微嘆息,不再言語。
水府內(nèi),河神抱來一堆落滿厚厚灰塵的書冊。
驚喜道:“二位福緣深厚,這《封神史記》雖是草本,卻也詳載了封神過程,甚至封神時的科儀,規(guī)制。”
連河聞聽大喜。
忙接過書冊,果真看到有專門篇幅介紹。
封神法臺,周長九尺九寸,高三尺六寸。
四周立地、火、水、風(fēng)四柱,懸掛一榜,曰封神榜,所敕封神明,都在榜中顯化。
封神之時,祭出打神鞭,指向封神榜,念動咒語,降下敕詔,就可召喚陰靈,將其封神。
說起來,這位搜集并記載《封神史記》的河神倉術(shù)。
也是位可敬、可嘆之人,之神?
他做人時,是大日仙朝的太史令,因意圖秉筆直書《封神史記》。
甚至連大日仙朝皇室,都諱莫如深的大道君兄弟睨于墻之事,也要寫,遂被罷官,遭遇墨刑。
所謂墨刑,就是在臉上刻字。
是太古時,一種對文臣儒士的極大羞辱。
倉術(shù)其人,傳聞為三皇五帝時,創(chuàng)造文字的大能倉頡之后。
其所生時代距,離封神之戰(zhàn)也不過百年爾。
所以,能搜集到不少珍貴史料,且他在罷官后還親身前往一些戰(zhàn)場發(fā)生地,探幽尋古,予以查證,甚至求助道人幫助。
加之他祖上,是隨侍大日仙朝開國的文、武兩代君王,所遺留史料甚是豐富。
所以,他在準(zhǔn)備了足足四十年后。
開始動筆編寫《封神史記》,卻不料在黑水河上遇到風(fēng)暴,溺水而亡。
當(dāng)?shù)爻勤颍瑧懫湔薄o私,遂宣封為黑河水神。
他生前準(zhǔn)備的《封神史記》,這才得以保全下來。
就在這位倉術(shù)死后轉(zhuǎn)修神道后,他也一步步從一段河神,變?yōu)檎麠l黑水河的龍王,被當(dāng)?shù)刈穹顬楹诤育埻酢?br />
卻不料因虛空魔劫爆發(fā),他斥責(zé)、揭發(fā),大日仙朝分封于此地的寧王日豐余,暗中勾結(jié)域外天魔,妄圖投誠立天魔國。
因而慘遭遇害,魂飛魄散,永遠(yuǎn)消失于三界之中。
聽完倉術(shù)為人、為神經(jīng)歷。
連河也不由唏噓不已,心道好人/神,不長命。
也不知城隍下面的速報司,是不是有人在打瞌睡,因而失職、瀆職?
《封神史記》中,關(guān)于封神的各種記述聽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各個都要仔細(xì)認(rèn)真,幸好有黑甲軍及水府中蝦兵蟹將相助。
封神臺,就建于焉支河谷,由黑甲軍及水府兵卒完成。
連河卻一連數(shù)日于水府中,在河神協(xié)助下煉制封神榜及神道符詔。
好在,他所需的封神榜不是真的,且敕封不過神兵神將。
還好此前,關(guān)于神道法寶的煉制,沖枯也有開壇**說起。
更賴河神協(xié)助,封神榜與神道符詔,總算經(jīng)過四五日,夜以繼日加班加點,趕了出來。
選定吉日、吉時。
連河整冠肅容,身披八卦道袍,腳踏天罡七星步,手持打神鞭,走上了封神臺。
依次拋出封神榜、神道符詔。
口中念念有詞,只見一道杳杳冥冥的氣機,被牽引著匯入封神臺之中,四周先天四柱接連亮起,封神臺、封神榜與神道符詔,依次被開光。
連河心神大定。
揮手用打神鞭,遙指封神榜。
誦稱:“奉大道君敕命,爾霍驃姚,以青年盡忠報國,揚大漢神威,封狼居胥,勇冠三軍;未享榮封,英魂早逝,情堪痛焉?爰功定賞,當(dāng)從其厚。特敕封爾為天威神將,爾其欽哉!”
其實,就在他剛念出這段臨時自編的敕令時。
身邊的河神,及身前的景桓侯,都稍愣。
但連河卻沒理會,心里自然是有計較。
他當(dāng)然知道,居延大神封神時,其敕令都是念“奉太上原始敕命”。
絲毫不提及封神之戰(zhàn)失敗了的靈寶大道君名號,顯然是不對。
如今,此界神道斷了傳承,那所謂的“太上元始敕命”也早沒用,連河所在的天河宗,更是繼承了靈寶大道君的法脈,自然有立場偏向,但他也不會輕易站隊。
只是籠統(tǒng)來一句,“奉大道君敕命”。
就是日后,有那些個其他法脈門派問起來,也好回話不是?
這也算是他借著聰明,鉆了個空子。
敕命剛念出,身穿明亮泛著紅芒鎧甲的青年將軍,古漢景桓侯霍驃姚的陰靈,就被一道冥冥中的神力召進(jìn)封神臺,身上一道金光閃過后,陰靈氣息為之一變。
神道氣息加身,修為也從玉液圓滿,變?yōu)檫丹的日游神。
景桓侯跪拜下去,神道符詔中,飛出兩道光芒,一道落入其眉心,一道落入其手中。
“天威神將所屬黑甲軍,一并敕封,為天威神兵,望爾等勠力同心,恪守天規(guī),守正僻邪,為萬世開太平。”
隨后,一個個黑甲軍陰靈,被神力加持,榮升為神兵。
自此走上神修之路。
隨著三十二道神光自符詔飛出,那符詔也變得極為晦暗,看來神力已幾乎耗費殆盡。
還好,此次封神已近尾聲。
隨著景桓侯名字在封神榜上顯化,封神也終告結(jié)束。
草草修建的封神臺,煉制的神道符詔,都終告崩解。
連河御劍立于虛空,見其前來跪拜時,忙上前阻攔道:“將軍切莫如此,我雖借神物封神于諸位,但并無主仆、上下之意,愿諸位能勤修神道,巡查沙洲,暫時將異動匯報于我,待來日,我回轉(zhuǎn)宗門,再稟告此事,酌情予以安排任用。”
“但有命令,莫敢不從!”景桓侯點頭道,“但本將尚有一私愿,愿作為道長的護(hù)法神,護(hù)持道途,報答道長與我等兄弟的安身之大恩。”
“這?”
連河有些遲疑,雖心下愿意,但不好直接表現(xiàn)出來。
“此前,本將已經(jīng)明言,愿受道長驅(qū)策!”景桓侯說著,單腿跪拜,“請道長成全我之私愿!驃姚感恩不盡!”
“天威將軍請起!”連河點頭,扶起霍去病,“將軍既如此懇切,我就應(yīng)下,以后不用稱我什么道長,你修為遠(yuǎn)比我高,又是太古英靈,我就高攀稱呼一聲道友,日后我等勠力同心,同修大道!”
“固所愿也,怎敢有辭?”景桓侯朗聲回答,而后就化作一道神光,往封神榜中去。
從此有了職務(wù)和落腳地,不在是那徘徊于陰陽之間的孤魂野鬼。
有這樣一支私人親兵一般的耳目,幫著探查沙洲異動,連河總覺自己修道生涯,應(yīng)該不會耳目不靈。
見此間事了,連河也沒耽擱。
交代河神將間事情匯報沙洲城隍公,還不忘囑托一句:“該說當(dāng)說,不該說的,千萬莫說!”
“仙使大人且請放心,小神省得輕重!”河神連連保證。
踩著青冥劍,看準(zhǔn)方位,連河化作一道流光,往西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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