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姬野凌聽見這道聲音后,全身肌肉一瞬間繃緊,簡直要像受驚的雪豹一樣,一蹦三尺高的從病床上彈起來。
“不,當(dāng)然沒有!背嗨菊魇蛇@么說著,手下暗暗用力按住姬野凌。他搶先一步站起來,向著萩原研二與松田陣平伸出了手。
“你們好,初次見面,我是赤司征十郎,凌的朋友。你們是?”赤司加重了“朋友”這個詞的讀音。
“我們是他工作上的前輩,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彼商镪嚻胶腿c原研二看著病房里這個氣勢可怕的年輕男人,并沒有多想,分別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赤司這個姓氏,難道是——”收回手后,萩原研二想起了眼前這人的名字為什么聽上去很耳熟。
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新聞頻道與財經(jīng)頻道里的,三大財閥之一的赤司財團(tuán),現(xiàn)在的會長好像就叫做赤司征十郎。
“就是那個赤司!背嗨菊魇晌⑽㈩h首坦然承認(rèn),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他也確實沒有謙虛的必要。
面前青年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間都流露出自身良好的修養(yǎng)與一種矜貴的驕傲,他看起來與在場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沒想到這個家伙還能認(rèn)識你這樣的朋友啊!彼商镪嚻讲粌H感慨道。
“請問你是指什么?”赤司征十郎周身的氣息一下子冷了下來,瞇了瞇眼眸,正色看向了松田陣平。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這里,就能看出來他已經(jīng)明顯不高興了。
“我是說……”
“這個家伙沒有惡意,只是有點詫異。畢竟小凌看起來和你完全不像是一類人,很難想象會成為朋友啊!比c原研二替身邊粗線條讀不懂氣氛的幼馴染找補(bǔ)。
“我和凌高中時是同班同學(xué),也在同一個籃球社!背嗨菊魇傻恼Z氣軟化下來,身上尖銳的攻擊性散去了一點。
“不,其實我們并沒有很深的感情,普普通通的點頭之交而已,我們就當(dāng)了一年同學(xué),后來我就轉(zhuǎn)學(xué)了。”姬野凌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咬牙切齒的否認(rèn)。
“至于同一個籃球社,你為什么要說的像是我們一起打遍了所有的比賽一樣?我就和你們一起打了夏季的全國大賽,后來冬季的冬季杯,你們輸誠凜我不在,后來打jb我也不在。哦對,聽說你輸?shù)舳颈臅r候還哭了!奔б傲鑹男难鄣耐祥L了尾音調(diào)侃。
“閉嘴。”赤司征十郎斥責(zé)道,他面色陰沉的瞪了這個喋喋不休的家伙一眼,瞪出了當(dāng)年天帝之眼的效果。
姬野凌在接收到這道視線后,笑聲戛然而止。
“什么啊,萩那個家伙白擔(dān)心了,完全可以不用管這個小子的。”松田陣平看著眼前兩個年輕人相處時的狀態(tài),搖了搖頭。
他們讓松田陣平回想起了自己當(dāng)年在警察學(xué)校時,和其他四個摯友打打鬧鬧的相處模式。
雖然現(xiàn)在姬野凌嘴上拼命否認(rèn)著他與赤司之間的交情,但如果算不上朋友,又怎么會把過去這么多年的小事記得一清二楚?他只是在嘴硬心軟罷了。
“所記以你們也是警察?多謝你們在工作上照顧凌了,這個不讓人不省心的家伙剛從大阪調(diào)回來,也沒有什么朋友,我一直很擔(dān)心他。”赤司征十郎用眼神壓制住了姬野凌,扭頭沖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道謝?谖锹犉饋矸浅U嬲\。
“應(yīng)該的,這家伙好歹也算我們的后輩,多少還是要關(guān)照一下的。”松田陣平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被感謝的事情。
反倒是萩原研二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先于松田陣平這個向來在感情上遲鈍的家伙反應(yīng)過來。
赤司征十郎確實很有禮貌,準(zhǔn)確的說是太過于客氣一點了。這個人已經(jīng)理所當(dāng)然的把小凌圈進(jìn)了自己的領(lǐng)地里。
他剛才這種道謝的說法,萩原研二只在兩種人身上見到過,一類是父母對于子女的同事,還有一類是情侶對于彼此的同事。
很顯然,對方不可能把小凌當(dāng)兒子,那就是——
回想起自己進(jìn)門時撞破的那充滿曖昧氣息的一幕,萩原研二感覺自己明白了什么。
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他朝赤司征十郎遞了一個只有男人之間才會懂的,隱晦的挑釁眼神。
在接受到對方回視過來宣示主權(quán)一般的兇狠眼神之后,萩原研二心里咯噔一下。果不其然,面前的青年真的對小凌圖謀不軌。
赤司征十郎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張牙舞爪,年輕焦躁的野獸。
處于發(fā)情期時候的野獸會驅(qū)逐一切靠近心儀伴侶身邊的其他雄性,為此不惜大打出手,甚至兩敗俱傷。人類進(jìn)化這么多年來,這種野性的本能已經(jīng)被削弱了很多,但最核心的部分依然是流在血液里揮之不去的。
他的后輩還是單純的,沒有經(jīng)歷過社會險惡,涉世未深的積極陽光的青年,怎么會想到認(rèn)識多年的朋友竟然會在暗中窺伺他的身體呢。
等等,面前這個家伙不會趁著小凌在感情上有些遲鈍,不對,不如說是一竅不通。于是誘哄拐騙小凌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最后再把它歸結(jié)于好朋友之間的玩笑吧,這種事情他絕對干的出來的吧。
萩原研二再聯(lián)想到赤司征十郎身后實力雄厚的赤司財團(tuán),一瞬間腦海中如同開火車一般嗚嗚駛過了一系列不是很妙的想法。一顆心狠狠沉了下去。事情變得棘手了啊。
可是他現(xiàn)在又不能直接指出來這一點,小凌知道以后會難過的,這么多年誠心以待的朋友居然是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和自己相交。
所以不如就由自己趁著小凌還沒有察覺,暗中阻止赤司征十郎那些不妙的想法。萩原研二心里油然而生的產(chǎn)生了一種責(zé)任感與保護(hù)感。
于是病房里的情況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等邊三角形一般的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咩咩,你有沒有覺得我的劇本好像走的太順利了。]
姬野凌睜著純良下垂的狗狗眼,趁著萩原研二和赤司征十郎在那里記不動聲色的過招,在腦海中和系統(tǒng)探討起了戰(zhàn)略方案。
【因為其他人都是你在遞劇本,只有赤司征十郎不僅主動拿了你的劇本,甚至還發(fā)揮的更好!
[對啊,原來問題出在這,這里有個格外配合的人。]
姬野凌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系統(tǒng)語重心長【你不想想原因嗎?】
[因為動畫組給我設(shè)定了什么不得了的過往,聽之前他話語中的意思,初登場時的那場案件,還牽扯到了赤司征十郎。]
【分析的是沒錯。】系統(tǒng)嘆了口氣,【但你能不能再轉(zhuǎn)轉(zhuǎn)你聰明的小腦瓜想一想,為什么不可能是赤司征十郎真的對你有意思呢?】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有那種意思,你說這種話一點意思都沒有。]姬野凌語氣斬釘截鐵的否認(rèn)道。
系統(tǒng)被這一連串的意思意思給繞暈了,它放棄了與這個掩耳盜鈴的笨蛋小偷說話,撅著蹄子咩咩叫著跑遠(yuǎn)了。
姬野凌豎著耳朵裝乖,繼續(xù)聽萩原研二和赤司征十郎在那里打機(jī)鋒。
松田陣平?jīng)]有參與進(jìn)這場無聲的,沒有硝煙的戰(zhàn)斗。他不能理解萩原研二還在磨蹭什么。
他們今天早上只是來看一下姬野凌確保他不會被揍的太慘,一會還要回警局寫昨晚那場事故的報告書。
結(jié)果萩現(xiàn)在甚至坐在那里不起身了,一副準(zhǔn)備和赤司征十郎促膝長談的架勢。
松田陣平的手下意識地摸出了煙盒,隨即想起病房里是禁煙的,于是悻悻然的放了回去,不耐煩的在房間里徘徊踱步。
接著他的眼神掃到了什么,好奇地湊上去看了看。
“嗯?這不是玫瑰嘛?”
姬野凌朝那邊掃了一眼,“嗯,是我朋友過來看我的時候買的!闭f完之后,他為了求得肯定一般看向赤司征十郎。
“只是因為過來的路上看到花店里的玫瑰開的最好,所以就買了!背嗨菊魇捎哪抗恻c了點頭。
松田陣平莫名覺得這個場景和理由都有一絲詭異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也發(fā)生過同樣的事情。
赤司征十郎再度開口說:“其實我是跟凌學(xué)的,他是個遲鈍的笨蛋,無論什么時候,無論送什么人,送花都只會送玫瑰一種花,原因只是他覺得玫瑰最好看,完全不會管是否合適!背嗨菊魇煽谥姓f出的話仿佛另有所指。
“可是它就是很好看啊,會有人不喜歡收到好看的花嗎?我也送過你啊,贏全國大賽那一次!奔б傲杳婕t耳赤的爭辯。
“不,沒有,很好看,不會有人不喜歡!背嗨菊魇上袷呛逍『⒁粯,息事寧人的安撫他。
萩原研二聽到這里面色一凝,覺得問題越發(fā)嚴(yán)肅了起來。
赤司征十郎這個卑鄙的家伙,明顯是在借著他的后輩不懂得男女之事的關(guān)系,坦然享受著對方真摯的好意。
萩原研二覺得可以借著這束花稍微提醒一下,讓姬野凌起碼長一點心眼。
“小凌你記住,玫瑰是只能給喜歡&3記0340;人的花,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送的!比c原研二表情嚴(yán)肅的說教。
而這時,松田陣平終于想起來了這么熟悉的場景到底在哪里發(fā)生過,不是他自己身上,而是在他的好兄弟萩原研二身上。
很多年以前,萩原研二受傷住院時也收到過這么一捧玫瑰,當(dāng)時他也在場,還因為這件事嘲笑了萩原研二很久。甚至還想過以后遇到零和景光,要把這件事當(dāng)笑話說給他們聽。
“喂喂,萩,你才是這里面最沒有資格這么說的人吧。你當(dāng)年受傷住院的時候也收到過玫瑰,還是個小鬼送的。”松田陣平轉(zhuǎn)過了頭,對著還在中場對狙的兩個人說道。
然后他發(fā)現(xiàn),病房里的氣氛隨著他這一句話,陷入了冰點,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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