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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營銷的藝術


  人不傷心淚不流,張元瞿淚流滿面,拉住徐馳的手,哽咽道:“難得賢侄心地善良,又精明能干,老夫現如今方寸大亂,無心理案,就一切拜托賢侄了!

  “好說好說,老張你只管放心,你的事就是我陳三郎的事,我一定給你弄個清楚明白,還令媛一個公道!毙祚Y膽大包天,根本就沒考慮自己有沒有那三板斧,竟一口應承下來。

  混混就是混混,在后世收保護費,看場子,只要有錢,先吹牛逼一口答應,至于是否辦得到,那就另說了。

  司戶參軍當場登記錄冊,登記完一個,便由刺史府軍士帶離臺州府衙,即可自行離去。還沒輪到登記的,便圍著刺史大人,溫言勸解,說些節哀順變之類的廢話。當然,有些人還會順帶著恭維徐馳兩句,比如“人小睿智”啊,“善斷多謀”啊,“料事如神”啊等等等等。

  今晚的徐馳確實露了一把臉,徐馳走到哪里,或熱切或鄙夷的目光便跟到哪里。徐馳和張元瞿告了辭,出了后衙打算打道回府了。馨兒從人堆里冒了出來,低著頭緊跟在徐馳身后,既不敢和徐馳說話,更不敢和徐馳對視。

  徐馳走了,一向為人低調的陳尚竟莫名其妙地成為眾人關注的對象,紛紛詢問他一些有關自己這個養子的問題,有些人竟當場向陳尚提親,提出把自家愛女許配給陳家三郎。陳尚雖然頭大,但感覺不是太壞,只好打著哈哈,與各式人物套近乎。很多人自己認識,很多人卻是自己想巴結而巴結不上的,趁此機會,熟絡熟絡自然最好不過。

  出了刺史府的大門,只見一長溜各式各樣的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此時已是深夜,各個有頭有面的人家,家主賀壽久不見回,自然駕車來迎。

  鐘緋紅迎面而來,笑道:“奴家正等著弟弟呢,姐姐送你!

  徐馳當然沒意見,便讓守門的軍士轉告趙捕頭,自己已經回去了,不必來送。三人登上鐘緋紅的馬車,不疾不徐的朝城東駛去。深夜的臨海縣城,萬籟俱寂,只聽見馬蹄聲踏著青石路面的得得脆響。

  不去片刻,便到了陳府。陳楚、蕓娘,另外還有年氏、越氏、趙氏一眾人等,竟然還在門外翹首相望。也是的,一家之主,外帶老二老三,還有個小媳婦,都去了一個地方。雖說久去不歸的原因,陳家大小都知道,但具體情形,卻一概不知。心焦之下,便一齊等在外頭。

  鐘緋紅與徐馳約定妥了之后,順原路回去不提。

  第二天,等徐馳起床時,趙裕民早已等候多時了。

  趙裕民兩眼放光,“三郎你真神了,就那么輕輕松松走一遭,每人臉上掃一眼,就把個案子給破了——不管是州衙里的兄弟,還是縣衙里的兄弟,都佩服得緊。這不,高縣尉一早就讓兄弟我來府里候著,專為三郎差派!

  有個吹牛的手藝就是好呀,連小弟都送上門來了。徐馳笑道:“我這兒沒啥子事,你該干嘛干嘛去,不影響你的正經事!

  趙裕民詫異地道:“什么正經事?聽三郎你差派就是兄弟我的正經事兒呀,還有比這更正經的事么?”

  徐馳想,你要等就等吧,我不管了。

  吃飽喝足了的徐馳正打算去看望張翰父女,突然記起賣草鞋的事情:自己不正好差一個跑龍套的嗎?

  正在等待任務的趙裕民自然是這個龍套的不二人選。

  “趙哥,你今天有一個任務,并且只有一個任務,任務完不完得成,和破案關系很大,反正就看你的了!焙俸伲W絡游戲里接任務就是這么玩的。

  趙裕民一聽,既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自己從事的工作是何等的重要,緊張的是,這么重要的工作,自己能完成好嗎?

  “三郎,你盡管吩咐,兄弟我盡力而為。”

  徐馳將趙裕民拉到沒人的地方,把趙裕民即將要表演的橋段詳詳細細地解說了一遍。

  趙捕頭大惑不解:“我今日就是扮作賈望,去城西的‘高記’買草鞋么?這和破案有關系么?”

  徐馳一本正經地說:“這個你別管,你按我的吩咐照著做就是了——來,你來扮賈望,我來扮‘高記’的掌柜,試一試看看。”

  可憐的趙捕頭,哪里演過戲?但此事事關刺史府的人命案,豈敢怠慢,只得使出吃奶的力氣,依照徐馳的要求演練。

  “唉,我說賈望,你是個軍士呀,走路要抬頭挺胸,別跟死了爹娘一般哭喪著臉——再來一遍!”

  “唉,我說賈望,你是個軍士呀,說話雄壯一點好不?像個娘們一樣細聲細氣的——再來再來!”

  趙捕頭無奈,跟著徐馳演練了無數遍,才勉強過關。

  午后的城西,南北向的回浦路上,“高記”門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一個年近三十的壯碩軍士,腰懸佩劍,旁若無人地走進店鋪。店鋪雖大,卻不過是賣普通雜貨的,平素的顧客以遠近的街坊農戶為多,像這壯碩軍士般衣著光鮮、威風凜然的倒是甚為稀罕。

  那掌柜的不敢怠慢,趕忙迎上來招呼:“這位軍爺,不知您老需要甚么?”

  壯碩軍士毫不理睬,只拿眼睛掃視鋪子里玲瑯滿目的商品,最后定格在塞在角落里的一堆草鞋上,蹙眉道:“掌柜的,你這店里還有草鞋賣么?”

  掌柜的哈腰道:“稟軍爺,本是沒有的,早幾日有幾個鄉下的窮親戚,非要塞些草鞋到鄙店來賣,想來是窮瘋了。小老兒也是沒法,鄉里鄉親的,不便拒絕,就著他們放了些——軍爺的意思是?”

  “有多少?通通給老子備起來,越多越好!”壯碩漢子毫不含糊。

  掌柜的笑道:“勞問軍爺,軍爺要這多勞什子做甚?”

  “做甚?你這老頭好不懂事!軍隊上萬的士卒,行軍征戰起來,都如你一般穿著皂靴底兒么?——那些個事情你不必動問,你只管說有多少!”

  掌柜的陪著笑臉道:“軍爺說的是說的是,小老兒不敢動問——只是小老兒還得打發人到鄉下去問問,具體有多少,小老兒現在也說不上來,怕是頂多湊個幾千上萬雙的。”

  壯碩軍士大為失望:“就這么點,你就不能多走些地方,湊過三五萬的么?”

  “小老兒真不敢夸口,一萬是備的齊的,怕耽誤軍爺的正事,所以再多就不敢承接了!

  壯碩軍士無奈道:“好罷,你且快些去準備,多使點人手,我可耽誤不得!

  “好的,小老兒這就去預備著——只是……只是,不知軍爺能出個什么價位……”

  軍士道:“我也不虧你,在別的地兒拿的都是八文一雙,你這也照這個價好了!

  掌柜的為難道:“軍爺,不是小老兒不用心,只是這草鞋看著極賤的個東西,編起來倒是費工夫得很,就是去到鄉下一雙一雙的收攏來,怕也不下十文。再說了,還得加上人工以及牛車什么的,怕是一雙最低也得十四五文。你看……反正八文是拿不到的!闭乒竦囊桓睈勰苤臉幼。

  那軍士怒道:“好你個老小子,你看軍爺我急需這玩意,就坐地起價罷——好,老子認了,給你每雙十文,再不必說了!

  掌柜的哭喪著臉道:“好軍爺,不是小老兒有銀子不想賺,是確實弄不來的,軍爺大人大量,也得讓小老兒保個本不是?”

  那軍士咬牙切齒道:“十二文!十二文你做不做?不做拉倒,老子去別的地方弄!

  掌柜的無奈道:“好吧,看在軍爺的份上,小老兒就是賠一點,也只得應承了,好圖軍爺個來回!

  那軍士也不啰嗦,自袖中摸出一錠銀子來,拍到柜臺上,“你且拿這個快些雇人做事,過幾****便過來要貨,這事慢不得了!”

  掌柜的點頭哈腰道:“一定一定,越快越好——若是小老兒預備齊了,可到什么地方找軍爺您?”

  “你就到前頭‘悅來’客棧尋我,找賈望的便是……”賈望火急火燎似的,邊往外走邊說道。

  “快!快去找個牛車,到高升客棧!蹦钦乒竦囊娰Z望走遠了,趕緊對兩個伙計說道。

  高升客棧,張翰不知徐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以為他還是小兒心性,逗著他父女開心的?墒亲约簾o計可施,心里又希望徐馳真的能幫他把草鞋脫手。張翰處于進退兩難的境地,打算依徐馳的安排,再多等五日,五日之后,只好暫時欠著徐馳的盤纏,把草鞋拉回去,自己到外頭找些營生,把債慢慢的清了。今日是第四日,若是明天再不見動靜,便與萍兒回去了。

  正當張翰兀自發愁時,那高升掌柜的來了,笑道:“張哥兒,來生意了——高記的兩個伙計趕著牛車來了,說是找張哥兒你的,看架勢要把你的草鞋全吞了呢!

  張翰一愣,心道這小子究竟使了些甚么手段,買草鞋的找上門來了?當下把那兩個伙計迎進來,徑直帶到放草鞋的院子間。好在張翰辦事細致,那草鞋都是一扎扎,一摞摞綁縛好了的,卸車裝車清點都極為省事。最后一算,連上張翰先前送到高記的八十雙,合計一萬一千兩百。張翰善良,自己將那兩百的零頭抹了,只收一萬一的貨款,計八十八貫。

  張翰頗覺過意不去,本打算再退掉八貫,只收八十貫,萍兒扯住他衣袖道:“叔叔說好了的,每雙收八文才賣得脫,低了一厘一毫都是不行的,等下若是人家非但不領情,卻反悔不買了,萍兒看爹爹如何辦?”張翰聽女兒這么一說,自然不敢了,收了貨款,千恩萬謝的送了兩個伙計出門,便駕了牛車,領著萍兒,往永清坊而去。

  陳府看門的,見張翰是個衣衫不工不整的莊稼漢子,不敢放二人進去,進去稟告說,有人找三郎。蕓娘怕陳秦在外頭結識些不三不四的人,領了馨兒出來察看。

  萍兒一看見馨兒,姐姐長姐姐短的叫個不停,顯得極為熟絡。蕓娘自然不認得張翰父女,忙問馨兒。馨兒便一五一十細細解釋起來,只是不知道陳秦已下套幫張翰把草鞋全賣光了。

  蕓娘見萍兒聰明伶俐,也甚是喜歡,又見牛車上空落落的,道:“那你家的草鞋呢?——若是沒賣完,又急于回鄉下耕種,如放得心,可暫時寄在鄙府上,我必著人看護,不致短了損了。”

  萍兒笑道:“陳秦叔叔幫我們賣完了呢,就是剛才不久,得了八十八貫,我們來是和叔叔道別的,再則爹爹說了,我們只留二十貫,其余的留給叔叔!

  蕓娘一驚:“那叔叔是怎么幫你們賣完的?他不是沒和你們在一起嗎?”這孩子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就在昨兒晚上,秦兒輕而易舉的就將案子給破了,連刺史大人都禮敬有加,今日人沒露面,就把上萬雙的草鞋給賣了。作為任何一個母親來說,兒子出息了,應該高興才是,可是蕓娘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萍兒道:“我和爹爹也不知呢,不知叔叔使的什么法子,來買的人連價都沒還,拉了就走。”

  張翰是個憨直性子,比較木訥的一個人,好在有什么話都讓自己閨女給說完了,自己落得省心,只顧將串錢分作兩份,一份依然留在車上,一份卸下來,放在陳府臺階上。

  蕓娘蹙眉道:“這本是你的錢,陳府如何能收你的?秦兒也必不會要的,你且全部拿走。”

  張翰摸著頭不知如何是好,囁嚅了半天,才說道:“這些暫且寄在貴府上,就我爺兒倆拿這多錢也不太穩妥安全,等過個一月半月的,農忙完了,我再來府上!

  蕓娘一想也有道理,便打發人叫了陳楚過來,著人清點入庫。

  左等右等,卻不見徐馳回來。一待事了,張翰急于回家耕田播種,便催促萍兒上路。臨走時,萍兒戀戀不舍,張翰道:“過段時間又來了,又不是不來,你不來,爹爹還要來呢,叔叔是我們的大恩人不是,爹還沒當面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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