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三郎……我疼
徐馳想也不想,端起那盆熱水就朝馨兒劈頭蓋臉的潑了過去。
馨兒頓時懵了,這個動作太過匪夷所思,婆媳二人絕不可能想到的事情竟然發生在眼皮底下。十多年來,老實窩囊的陳秦一向只有被人欺負的份。陳秦一直都是一個客觀存在,一個被欺凌的客觀存在。
馨兒尖叫著,嬌小的身軀朝徐馳猛撲過來,揚起纖細的手掌,作勢欲打。
徐馳輕輕一笑,將一只手略一格擋,并順勢一帶,將她整個人抱在胸前,另一手卻朝馨兒的嘴巴扇過去,“啪”的一聲脆響!安辉S叫,要叫等下隨便你怎么叫!毙祚Y并沒下重手,面對一個女人,不管這個女人如何骯臟,徐馳總覺得在女人面前逞英雄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馨兒如何肯罷休,一個她從來沒看上眼、窩囊透頂的家伙,竟敢潑她熱水,打她耳光,所以在徐馳懷中拼命掙扎,嘴巴也沒閑著,又撕又咬,盡管都是徒勞的。
“那好!”
徐馳也從嘴里吐出兩個字,便一個耳光接著一個耳光扇過去,勢大力輕,“啪啪”之聲很瘆人,卻遠不至于傷筋動骨。
蕓娘哪見過這陣勢,兒媳雖說可恨,但看見她被兒子這般欺凌,又覺太不忍心,趕緊摟住徐馳甩耳光的那只手,“秦兒快住手,說了娘親自會服侍你,你何苦非要為難馨兒來著?兒呀,你怎的變了個人?”
嘿嘿,我今天吃定她了,也算是為你的寶貝兒子陳秦報了戴綠帽子的仇,“娘,你請出去,她今天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由不得她!”說著,徐馳將馨兒一腳踢開,又將蕓娘推搡出門外,掩上門,把門閂拉上。
精蟲上腦的徐馳要開始虐妻計劃了。
蕓娘在門外不知如何處置方好,不過并不覺得心酸,與其看著自己的兒子被兒媳欺負,倒不如看著兒媳被兒子欺負,每個當婆婆的都有那點小心思。
關上門了的徐馳,媳婦的叫聲越大,他甩耳光的力氣也越大,反之,叫聲越小,下手的力氣也越小,用徐馳的話來說,就是:“看你的嘴巴力氣大,還是我的手力氣大,你什么時候不叫了,我什么時候不打了,你挨不挨打取決于你自己。”
憤懣至極的馨兒也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哭鬧得越厲害,嘴唇也越痛,如果自己僅僅是低聲地啜泣,對方下手也越溫柔,近乎一種親昵的愛撫。慢慢地,馨兒學乖了,尖叫聲越來越低,取而代之的是時斷時續的哀泣,好似還對那種愛撫很享受的樣子。
不打不成人,適當的武力是必須的,徐馳總算是體驗到了個中三味。待馨兒停止了掙扎,哭泣亦是幾近于無,才伏在馨兒耳邊,溫柔地呢喃道:“嘴巴還疼不?如果不疼了,就去給我打點熱水來,我還沒洗腳呢。”那種商量帶著體貼的可人勁兒,與此前判若兩人,馨兒自己也迷糊了,這還是那個陳秦嗎?
所有這一切,都是發生在陳秦死而復生之后,樣子沒變,精神兒變了,性格變了,連說話的神態語調,走路的姿勢都變了,變得讓人難以置信。已深深領教過掌摑之痛的馨兒不敢再放肆,便默默掙開徐馳的懷抱,拿起被徐馳踢翻了的那個盆,向門口走去。
在門邊偷聽的蕓娘趕緊開溜,心中有如喝了蜂蜜一般:自己的兒子終于像個男人了,或許有點傻,但這樣的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不大的功夫,端著一盆熱水的馨兒低著頭進入房中,將熱水放在徐馳腳邊,便站起身來,依然不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面。
徐馳“嘿嘿”笑著:“給老子洗呀,看著干啥?老子的腳是用來洗的,不是用來看的!
馨兒盡管極不情愿,但礙于徐馳剛才的淫威,不得已,只得蹲下身來,為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脫鞋脫襪子,洗腳搓揉。
徐馳心里那個美啊,用任何措辭形容都不為過,既為享受著異性服侍所帶來的快感,又為降服了這個貌似桀驁,實則也不咋地的女人所帶來的成就感。為自己的前身報了仇,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實打實的是自己的老婆,盡管在徐馳想來,換掉這個老婆僅僅是遲早的事,但就目前而言,就今晚而言,這一愿望是不現實的,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的。抓住眼前的性福,及時行樂,是徐馳這個卑微小眾最樸素的人生信條。
一邊是徐馳泡著熱水的舒適,一邊是渾身差不多濕透了的馨兒在瑟瑟發抖。其時正是乍暖還寒,那劈頭蓋臉淋下去的熱水,不消多久就變成了冰水。徐馳盡管不滿馨兒對他的冷漠與不屑一顧,但事情的根源或許并不在馨兒身上,便起了憐香惜玉的念頭,用命令的口吻道:
“不洗了!睡覺!”
早已冷的招架不住的馨兒如釋重負,趕緊將水倒了,返回來將房門拴上,背對著徐馳,抖抖索索的將濕衣衫脫了,重又換上干凈的肚兜褲頭,畏畏縮縮的鉆進了被窩。
在馨兒換衣服的當兒,徐馳自始至終都保持了良好的形象,并沒有乘人之危,而是安坐泰山,仿佛在端詳一幅絕色的美女出浴圖。不要以為徐馳是臨陣倒戈,相反的,徐馳的臉上,智珠在握、操控一切的神態,標示著他的自信心到了爆棚的地步。
寬衣解帶了的徐馳,打量著自己的身板,比后世的自己差遠了。聊以自慰的是,下面依然偉岸。說穿了,男人的那話兒,夠不夠用,耐不耐用,全憑心理素質而定。若是人的性格膽小窩囊,即使那話兒有點本錢,也是不堪大用的。
徐馳哧溜進被窩,挨著馨兒躺下,一把將她抱入懷中。馨兒是面朝里,背朝徐馳躺著的。這正好方便徐馳上下其手,雙管齊下,雙手在那高聳上,輕揉慢捻,猶如古箏高手在彈奏一段美妙的音符,下面則死死的抵在****上,怒發沖冠,激昂雄壯。
已為人婦的馨兒,臀部一激靈,分明感受到了那東西的熱量與激越,既是滿腹狐疑,又是心懷期待。狐疑的是,自洞房第一夜開始,陳秦就沒有像個男人過,期待的是……馨兒想及此處,臉紅心跳,不由渾身酥軟。
徐馳雖算不得風月場中高手,但對女人是并不陌生的,馨兒身體的反應,哪里逃得過他的法眼,便異常溫存地將馨兒扳過身來,讓其面對自己,開始施展起嘴上的功夫來。
自額角發梢為始,眼瞼、瓊瑤、櫻唇、耳際,酥頸,一路攻城略地,不管是高山,還是平原,不管是芳草萋萋,還是澗深苔滑,千山萬水,一路走來,每一處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激烈回應,既有心靈與理智的掙扎,又有身體的不可抗拒,內心深處的無可名狀。
馨兒臉頰潮紅,呼吸急促——我這是怎么了?剛才這人還狠心的打過我呢,我這是怎么了?——天可憐見,你以前怎么那般笨拙?那般窩囊?那般不解風情?那般的一絲一毫的不爭氣?早有今日的風情萬種,意亂情迷,我又何苦與人不三不四,受人的白眼,受人家的指責?
好像是一瞬間,又好像很久很久,馨兒全身顫栗,腦中一片空白,心兒飄上了云端,一句話脫口而出:“我要死了……”
“嘿嘿!”徐馳嘿嘿笑著:“我還沒死呢,哪能便宜了你。”說著,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精耕細作,那冒著絲絲怒氣的東西一頭扎進早已泥濘不堪的溫熱中,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馨兒吃痛不已,嚶嚀一聲輕呼,“三郎,好疼……”
“痛嗎?在哪里?”
馨兒羞澀不已,只覺身體越來越僵硬、緊繃,那無以名狀的感覺一波接著一波,如潮水般翻滾。
“三郎……求求你,我……真的……好疼……”
嘿嘿,我就是要讓你既沒有還手之力,更沒有招架之功,方顯徐馳本色。
“你不說,誰知道你什么地方痛,鬼知道你是騙我還是怎么的?”徐馳一邊說,一邊繼續猛攻。
馨兒確已吃痛,卻又羞于言說,只好捉住徐馳的一只手,放到那濕滑處:“這里……疼……”
徐馳是一個善良的人,盡管還沒到偃旗息鼓的時候,便伏下身來,暫停撻伐。“你到我上面來,讓我來痛。”男人嘛,應該懂得憐香惜玉,吃苦在下的道理。
半推半就的,二人上下易位。馨兒何曾這樣來過,羞得什么似的,只好緊閉眼睛,伏在徐馳身上,雙手使勁抱住身下的人,貼在胸膛上。
稍息片刻,徐馳不自在起來,又開始行云布雨,徐徐推進。一時間婉轉鶯啼,被翻紅浪。
幾輪戰罷,云收雨住,滿床狼藉。徐馳才覺解了心頭之恨,渾身舒坦,沉沉睡去。
睡夢之中,徐馳猶在嘿嘿傻笑不止:老天待我不薄呀,穿到唐朝,窮**絲一躍成為高富帥。但是,無法忽略的事實是,爹不是親爹,娘不是親娘,老婆不是親老婆,還早就紅杏出墻了——即使如此,樂觀的徐馳根本就沒考慮過,或者說還沒來得及考慮。
一覺醒來,一燈如豆,依然是沉沉黑夜。大唐不可能存在電視電腦什么的,天剛斷黑,人們就睡了,可謂長夜漫漫。初到大唐的徐馳顯然還沒有適應這種生活方式,只好繼續賴在床上等天亮。
正欲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卻傳來幾聲貓叫。不管在城市還是在鄉村,貓叫都挺正常的,沒必要大驚小怪,何況此時正是貓叫春的時候。問題是,那貓的叫聲越來越夸張,有點鬼哭狼嚎的味道了,或許那貓也如徐馳一般精蟲上腦了。偏偏徐馳睡意不濃,被貓一攪和,睡意全消。
徐馳心想要不要把貓趕開呢,不趕開的話,下半夜就別想睡覺了。徐馳正要起床,發現馨兒動了動,她應該也聽見了貓叫聲。徐馳索性微微瞇上眼睛裝睡,徐馳的宗旨是能不動就不動,能偷懶就偷懶,這是他一以貫之的懶漢特性。
果然,馨兒忍不住了,偷偷欠起身,見枕邊人呼吸均勻,還發出了略有略無的鼾聲。
馨兒躡手躡腳的起了床,窸窸窣窣穿好衣裳,復又看看徐馳的動靜,悄無聲息地開了門,躡出門外,再將門合上。
裝睡的徐馳將一切都看在眼中,不由起了疑心:如果是出去趕貓或者方便什么的,犯不著如此小心翼翼吧。徐馳猜不透馨兒要干啥,越想越覺得不對,從床上一個翻滾,趿拉著鞋子,隨手套了件長衫在身上,也跟著溜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不見了馨兒的蹤跡。徐馳記得貓叫聲是從后花園傳過來的,想也沒想,便朝那邊挪過去。
穿過一條長廊,拐過屋角,就是后花園。此時萬籟俱寂,再無貓叫聲,卻聽得有極低的談話聲傳來。徐馳循聲躡過去,發現有兩個人影,站在圍墻邊喁喁私語。
徐馳尋了片花叢藏下身來,隱隱約約聽得有個女聲傳來:“公子何必非要如此深更半夜來尋奴家,倘若被人發現,如何是好?”
那女聲正是馨兒的說話聲,徐馳確信不疑。本來對馨兒并無多少成見的徐馳,也不禁恨得牙直癢癢:他奶奶的,上半夜剛和老子嗨過,下半夜竟來偷腥。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不玩殘這兩個狗男女,老子就不姓徐。
“那怕什么,怕你那個死鬼陳秦嗎?慫包一個,有甚么好怕的?”一男子的聲音。
“我……我……奴家只求公子,快快回去,今時不同往日,三郎與往昔大不一樣了……”馨兒的聲音有些急促。
“有什么不一樣的,還能吃了你不成——可恨那小子死而復活,倒是把你纏上了,讓你脫不得身,硬是想死我了!蹦悄凶右贿呎f,一邊伸出手來,打算將面前的女子摟在懷中。
馨兒掙脫開來,急道:“公子饒過奴家,明日奴家自會去尋公子,只是今夜萬萬不行——倘若三郎醒來,不見了我,必定尋找,那時如何是好……公子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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