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姜王病重
葉落紛紛,時光荏苒,院子前的柳樹已經禿去了一半。
“月兒,過兩日,你便陪我回長寧吧。”安謹言擁著葉素月,看著碧空中的浮云卷了又舒。
葉素月點點頭,“秋天都快過完了呢,你是該回去了。”
“是我們,我們該回去了。”伸出右手,食指在葉素月小巧的的鼻頭輕輕點了點。
葉素月別過頭,躲開他的碰觸,“我想再呆些日子,趁著還在永定,我要多陪陪陛下,還有澈哥哥,他每日那么忙,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操心的事兒真多,你去陪他們,那誰陪我?”安謹言摟緊葉素月,輕哼著抱怨。
葉素月羞澀的笑笑,嘟囔著,“去到哪里都要跟著,陪的你還少么。”
“當然,我恨不得日日夜夜跟你黏在一起。”安謹言低頭,在葉素月嘴角親了親,“過幾日我們便回長寧,我想早點把婚事定下來。”
“陛下不是給我們許婚了么,急什么。”雙手抵在安謹言的胸前,葉素月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傻瓜,急著把你娶回家呀。”安謹言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顏,眼睛里透著興奮的光芒。
葉素月羞的臉都能滴出水來了,更是把頭深深地埋在安謹言的胸前。
又是膩歪了一陣,葉素月便說要去王宮看姜王,聽聞姜王感染了風寒,也不知好了沒有,安謹言自然也是要跟著同去。
“陛下。”葉素月與安謹言來到姜王辦公的書房。
姜王放下批閱奏折的狼毫,笑著點點頭。
“每日里同進同出,看得這般緊,安公子怎的也不知早些把月兒娶回家?”
葉素月嬌羞的橫一眼安謹言,只作沒聽見。安謹言則笑著答道:“正準備過兩日便邀公主回長寧,到時稟明了家中長者便定下黃道吉日,迎娶公主。”
姜王了然的點點頭,“咳……咳咳……月兒無父母兄長,但是也不是好欺負的,她可是孤的親外甥女,我姜國的長樂公主。咳咳……你若敢讓她受委屈,日后孤可是要為月兒主持公道的。”
寥寥數語,便幾次咳嗽,葉素月皺了皺眉,“聽澈哥哥說,早前陛下感染了風寒,只是這都許多日過去了,竟是還不見好么?”
“不過是個小小的風寒罷了,不礙事的。許是這些日子事情比較多,便有些反復。人老了,處理起事情來便總有些力不從心。”姜王嘆口氣,伸手揉了揉酸疼的眉間。
“陛下哪里就老了?月兒也會些許歧黃之術,不若,月兒給陛下瞧瞧如何?”說著葉素月便緩步走到案前,欲為姜王診脈。
姜王笑著伸出左手,“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果不其然。我病了這許久,澈兒就從未想著看望看望我。”
“陛下莫要冤枉了澈哥哥,若不是澈哥哥提及,月兒怎會知道陛下感染了風寒?只是澈哥哥每日也有許多政務要忙,才未親自/慰問罷了。”葉素月一邊細細為姜王探脈,一邊為姜澈開脫。
“月兒倒真是像極了你娘親,不論是樣貌,還是性情。”姜王看著葉素月,神情有些悵惘。
葉素月笑笑,并不接話。
見葉素月收回手,姜王便又問道:“依月兒看,孤這病如何了?”
“單看脈象和陛下的氣色,倒真只是偶感風寒,思慮過甚。陛下切記勞逸結合,莫要整日對著這成堆的奏折,可以常常去外面走走逛逛。”葉素月秀眉微皺,姜王的脈象,她其實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很快的便拜別了姜王,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了世子府。
安謹言見葉素月神色有異,便問她是不是姜王的病有什么問題。
葉素月如今與安謹言兩心相知,自然不會瞞著他。于是便把自己的疑惑告知了他,安謹言提議讓她知會姜澈一聲。畢竟她不總出入宮中,姜澈卻是每日都會見著姜王,若有什么情況,到時也好及時應對。葉素月也認同,于是兩人便又去找姜澈。
此時,姜澈正在書房里,手里捏著一塊腰佩,眉頭皺的死緊,不知在想什么,見葉素月與安謹言過來,便隨手把腰佩置于案上。
“你們怎的來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姜澈看著葉素月和安謹言有些奇怪。實在是自從那次刺殺事件,安謹言替葉素月擋了一刀,受傷昏迷清醒過來后,兩人便膩歪的緊。
“今日我與謹言去見了陛下,我見陛下面色不好,便與他診了脈。”葉素月頓了頓,思量著要怎么與姜澈解釋。
姜澈斂著眉,右手在桌案上隨意敲擊著,姜王感染風寒的事他自然知道,只是葉素月特意為這事而來,難道是姜王的病有問題?
“小堂妹但說無妨,不管你說什么,澈哥哥總是信你的。”
葉素月咽了咽口水,“我與陛下診脈,陛下的脈象和氣色,看著像是偶感風寒,思慮過甚。可是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請澈哥哥多多留意下,若是……不若讓我師兄暗中給陛下看看?”
姜澈點點頭,琢磨了下,而后道:“我先觀察幾日,若是父王這病一直不見好,那定然便是有貓膩,到時再請無心公子暗中診治。”
葉素月輕輕應了聲,而后又問姜澈,“澈哥哥,方才進來時,我見你似在為什么事情苦惱,你也多注意休息,有什么是我能幫的上忙的嗎?”
“無礙,是弈宸走之前給了我個圖紙,說是當日的刺客身上有佩戴此腰佩,我便著人仿了個。希望能從中找到線索,看當日刺殺你們的人是誰派去的。”姜澈拿起腰佩,起身,遞給葉素月。
葉素月接過腰佩,細細摩挲,秀眉微皺,小聲嘟囔著,“這腰佩……我看著倒是覺得有些眼熟,不知是在哪看到過……”
“興許也是事發那日見過罷了。”姜澈笑笑,并不放在心上。
又過了幾日,姜王的病非但不見好,反而在朝堂之上昏迷過去,眾人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叫了御醫前來問診,御醫卻說姜王這是風寒加重了,急不得,需慢慢調理。
姜澈一把推開御醫,尋思著要讓無心進宮一趟。姜王這病,據葉素月所言,著實奇怪的很。安全起見,無心進宮的事也不能聲張。
姜澈借口照顧姜王不盡心,把它身邊最親近的人給換下了。又派暗衛去世子府給葉素月傳信,姜王于朝堂上昏迷,病情加重,讓她進宮,并且讓無心暗中跟隨,不要讓人發現。
葉素月得知后立即便叫上安謹言與無心商量,最后決定無心偽裝成侍衛,幾人晚上進宮。
王宮里,姜澈焦急等候多時,一見葉素月等人過來,便安排人去外面守著。
“今日,有勞無心公子了。”
無心笑笑,“無妨,且先看看陛下再說。”
“這邊請。”說著姜澈便引無心去到姜王的病榻前。
先是看了看姜王的面色,而后又撥開姜王的眼皮略微觀察了一番,接著才開始把脈。
無心閉著眼,細細感受著姜王脈搏微弱的跳動,俊眉微皺,片刻便又放下姜王的手腕,傾身,伸手握住姜王的下頷,迫使他啟唇,看了看他的舌苔。
“無心公子,我父王的病如何了?”姜澈有些急切的問道。
無心并不答話,反而取出幾枚銀針,一一刺在姜王的幾大穴位上。待他施針完畢,姜王立即便吐出一口黑血來,隨后又昏迷過去。
“師兄,陛下這是……”看著姜王吐出的黑血,葉素月有些訝異。
無心笑笑,“小葉子日前為陛下診脈時是不是覺得有些奇怪,為何明明是風寒的癥狀,可是卻不見好。”
葉素月點點頭,“陛下這……并不是風寒對么。”
“陛下這是長期服用慢性毒/藥——魂牽。所謂魂牽,中毒者開始時像是感染風寒,隨即便多夢,夜不能寐,而后咳血甚至昏迷。一般大夫都只作風寒來治,然而本就非風寒,治風寒的藥自然也就沒用,故中毒者多半不治而亡。”無心語氣平淡的為眾人解釋道。
姜澈臉色白了白,“不知,無心公子可有治療之法?”
“自然,只是……”無心頓了頓,意有所指的看著姜澈。
姜澈心領神會,“我會處理好,不會讓人再有機會下毒。”
“如此甚好。”無心贊許的點點頭。
姜澈想了想又道:“父王大約什么時候會醒?”
“若無人醫治,陛下便一直不會醒,毒發之時許會回光返照。若是現在救治的話,過個兩三日便可清醒過來。”
姜澈點點頭,眼珠子轉了轉,“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無心公子能幫忙。”
見無心應允,便行至無心身旁,附耳,悄聲說了幾句。
“世子倒是好謀略。”無心贊一句,隨即便專心為姜王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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