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姬青蓮晉金丹赴云霧山 下
“恭喜師尊,叩見師娘!”楊延峰與張烈以及慕容秋雁上前叩首道。
姬青蓮掙脫夫君包文正雙臂,從腰間的“乾坤袋”中取出三樣物件,笑著道:“這是昔日師門所賜,如今卻也用不上了,便給你們護身吧。”
沈果兒本是專心煉器,第一時間便瞧出了這三樣寶物的不凡,忙上前說道:“還不趕快謝謝師娘,這三樣可是寶貝!”
“謝謝師娘!”楊延峰選了一塊金牌,叩首謝道。
這金牌名喚“火龍吞日”,其內封有一條蛟龍的精魂,一經催動有蛟龍騰出,口吐烈火。
“謝謝師娘!”慕容秋雁取過一根發簪,叩首謝道。
這發簪通體如翠玉,名喚“碧水流波“,其內雕刻陣法和符文,一經催動可化出水波護住周身,乃是護身的寶物。
“謝謝師娘!”張烈取過了一枚小劍,這小劍銀光閃閃,蘊含金行鋒銳之氣,乃是姬青蓮拜入楊知樂座下所賜,名喚“七夕劍。”
包文正牽著姬青蓮的柔荑,來到道觀前的桌案坐下。
“我已經將功法推演完成,今日便將功法傳授你等,我這功法有三,名為:《源經》及《日月輪回真訣》和《五行煉器術》”包文正而后伸出一指,蘊含神識之妙,只見一道光華自指尖一分為六,分別從眾人的印堂灌入到心中。
這神識灌注之法,玄妙異常,無需眾人再行潛心領悟,諸般道理已然頓悟于心。
姬青蓮神識之中浮現了《日月輪回真訣》之后,便知曉這功法比隕星劍宗的《千星劍隕真訣》要精妙許多,而那《源經》更是令《五行自在真氣》高山仰止,面頰上浮現歡喜之情,含情脈脈的望著夫君包文正,也不多言。
南宮瓊和沈果兒已然修煉了一個甲子,也是知曉這功法比自家修煉的有天壤之別,各是欣喜不已,卻因跟隨包文正甚久,因此心中歡喜也未曾開口。
楊延峰和慕容秋雁以及張烈,則是沉醉在這經文之中,通過這功法已然觀遍了天地至理,喜不自禁的面帶歡悅,上前叩謝不已。
“三月已過,這玉石采集的如何?”包文正問道。
楊延峰拱手回道:“啟稟師尊,玉石已然開采有三萬余方,只因遼順二國仍陳兵邊疆,因此還需耗費一些時日。”
“先從上京開始,每擺一座風吼陣也許花費許多時日,倒是不急。”包文正說道。
慕容秋雁從懷中取出小冊,上面用娟秀的小字密密麻麻的寫了十九條門規和截教清遠分教的各堂分工,恭聲說道:“這些便是弟子與兩位師兄商議所得,如何修繕還請師尊示下。”
冊子中所言,截教清遠分教共設立六閣,其一則是傳經閣,負責傳授門中功法;其二則是戒律院,負責執掌山門門規;其三則是萬死堂,挑選道行高深的弟子與巫妖二族正面廝殺;其三則是陣閣,挑選潛心鉆研陣法的弟子組成;其四則是煉器閣,煉制法寶供截教弟子所用;其六便是功德堂,按照弟子日常為截教立下的功勞,進行獎勵。
其下,又將這截教六閣的規矩作了一番細說,包文正看過之后察覺到了幾處不妥,便將問題指了出來,姬青蓮昔年也曾做過兩年的繡閣少閣主,對于這宗門之中的瑣碎之事,也有一番見解,云霧山中無晝夜,眾人一直講不妥之處盡數完善,而后便將截教清遠分教之事定了下來。
面臨的第一件大事便是選址,日后截教清遠分教面臨的皆是能飛天的巫妖二族,這云霧山道路崎嶇,易守難攻只是相對常人而言,因此要在清遠國的疆域之內挑選一處作為宗門之地。
楊延峰以指蘸水,在桌案之上將清遠國的疆域畫了出來,并將適合建立山門的場所圈了起來,而后將其中的得益說與眾人知曉。
“繡閣總閣以北三百余里之外,有一島嶼甚為寬闊。”姬青蓮沉吟說道。
楊延峰聞言立刻問道:“可是萬湖島?”
“應該就是萬湖島!”姬青蓮仔細回想,頷首說道。
楊延峰沉聲說道:“萬湖島占地千畝,其島中有島,雖是耗費國力,但確實是上佳之所。”
“那邊定在這萬湖島!”包文正心中知曉二人的盤算,姬青蓮的本意則是出身于繡閣,若是截教清遠分教臨近,自然可保繡閣萬無一失。
楊延峰如今本是后生晚輩,又怎敢與師娘爭辯,只能委婉提出耗費國力,但卻要肯定這萬湖島是上佳之所。
風吼陣乃是截教的秘傳功法,因此清遠九府的陣法不能假手于人,需要包文正親自前去布置,便是南宮瓊和沈果兒也不能相幫,于是便讓姬青蓮留在云霧山中指導眾人修煉,包文正在山中與姬青蓮相伴了兩日之后,便下山先行前往清遠九府量天測地。
清遠國玉龍山脈,數萬的將士此刻正在開山掘石,雖然已經是秋高氣爽,但是這開山掘石甚為勞累,因此大多皆是赤膊著上身,汗水如雨般灑落在地面之上。
先從玉龍山脈的最高處挖掘,以免山體滑塌造成將士死傷,破除普通的巖石之后,以柳木樹樁沿地鋪設,上面涂抹樹脂,一塊塊一人多高的玉石依次滑落到山腳之下,而后裝上牛車,緩緩的朝附近的上京而去。
上京城外的玉石堆砌極高,在陽光下泛起光芒,已有上萬方之多,后續車馬已然源源不斷的運送而來,引來上京中人前來駐足觀看,更覺得勞民傷財,不符清遠國歷代君主的清明,頗有些怨聲載道的傳聞。
金鑾寶殿之上,群臣慷慨激昂的眾說紛紜,將這開山挖掘玉石的不妥之處細細道來,并懇請楊釗遠收回成命,言道是白玉砌城雖是看似金碧輝煌,實則玉石薄脆,不能比青石價廉,實乃百害而無一利。
楊釗遠神情肅穆的高座在大殿之上,靜待朝中大臣將各自的奏折盡數呈上,眼見幾位老臣也是面有疑色,這才遣人將密信取來,遞給幾名朝中大臣觀看。
密信則是楊釗遠派出的巡案司的密探前幾日報來,自從收到父皇楊延峰的書信之后,楊釗遠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以虎符調遣大軍前去開山掘石,此舉純為孝道,然而作為一國君主,心中自然是對于書信上所言妖族肆虐,有所懷疑。
便依照書信中所言,前去調查清遠國與大順朝交界之處的漁村,漁村已然是人去樓空,又與臨近的州城之中明察暗訪,這才將昔日漁村發生的事情盡數知曉。
“啟稟圣上,老臣愚昧,實不知這書信所言,與開山掘石又有何關系?”中樞閣大臣上前躬身說道。
楊釗遠智珠在握,朗笑著說道:“王愛卿有所不知,我清遠國有仙人庇佑,這開山掘石便是仙人所命,當庇佑我清遠國百姓。”
中樞閣大臣面有疑惑,但是既然圣上如此說話,又怎能與朝堂之上公然發問,于是躬身退下,不再言語。
“仙人”
愚民蠢婦之言,出于當朝圣上之口,便成了金口玉言,即便是裝神弄鬼的游方術士,也當徐徐圖之。
朝堂的重臣待諸事商議過后,便躬身行禮之后退朝了。
楊釗遠擺駕玉泉宮,來到了靜妃的居所,望著碧鳶長公主在侍女的看顧下,正與玉泉宮中玩耍龍心大悅,上前便將寶兒抱在了懷中,舔犢之情溢于言表。
“父皇,你陪寶兒將太陽捉下來吧。”碧鳶長公主童趣天真,問道。
楊釗遠面色一愣,隨即笑著道:“皇兒,那太陽如此之高,怎能捕捉下來?”
“父皇,那你帶寶兒飛上云頭好嗎?”碧鳶長公主接著問道。
楊釗遠搖頭笑道:“唯有飛鳥才可入云,父皇也是不會。”
碧鳶長公主遙望著云層,面露疑惑的說道:“可是昨夜寶兒做夢,瞧見有人能在云朵上飛天。”
“呦?那與父皇分說一番?”楊釗遠笑著說道。
碧鳶長公主隨即兩行清淚順著面頰淌落下來,哽咽的道:“寶兒想起便覺得心中好疼。”
隨即放聲大哭。
“那就不想了,皇兒莫哭。”楊釗遠抱著寶兒不斷的勸慰道。
在玉泉宮中的宦官和侍女見狀,均是心領神會,這碧鳶長公主乃是圣上的掌上明珠,日后還需仔細看護,倘若有個跌撞,恐怕便是人頭不保。
遠山府的一處小村落中。
雨水自屋頂滲漏下來,濺落在房中已然成了一汪溪水,屋內凌亂異常,桌案散落在地面上,酒味彌漫開來。
破舊的床榻之上,粗鄙的漢子正在呼呼大睡,蘭香這才強撐著身軀站了起來,適才被打得地方依然疼痛傳來,望著床榻上的男子更是心中凄苦,自從拿著銀票遠離了上京之后,便回到了昔年的家鄉遠山府,只是家中父母早已逝去,因此便修葺了老宅,本待孤苦終老。
卻被這街頭的閑漢花言巧語哄騙,不但將身子給了他,連昔日的銀兩也被這閑漢以購置酒肆為名,也盡數哄騙了去,如今銀兩在賭坊中揮霍一空,這閑漢便原形畢露,竟要蘭香繼續去做半掩門的皮肉生意。
只因蘭香剛從火坑中逃了出來,自是不愿,這閑漢每日酒醉之后,便是拳打腳踢。
梅香依門望著屋外的細雨綿綿,眼淚順著面頰淌落,絕望的回眸看了這閑漢一眼,掙扎的走入了雨中,再也沒有回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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