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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請君入甕,倒霉催的


  “出什么事了?”眾人齊齊的站起來。

  沈和左右看了眼,然后提了袍子第一個沖了出去。

  外面起了廝殺聲?

  那這事情就非比尋常了。

  沈青桐心中警覺,下意識的回頭——

  卻見身邊就只有西陵越一個人還正兀自不動如山的坐著,唇角輕哂,帶一個譏誚微涼的弧度。

  沈青桐越發意識到此事非比尋常。

  他皺眉:“到底怎么回事?”

  看這家伙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

  八成又是在他的意料和算計之內的。

  外面的沖突聲似是十分的厲害。

  白承安一家子都白著臉,隱隱的在發抖,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沈青桐心里沒底,也隱隱的有些不安,就盯著西陵越,再次重復道:“你到底又在這里謀算了什么了?”

  白承安邀請他們過府赴宴,是別有居心,這不假。

  可是西陵越明明看出來了,還心甘情愿的入局,這就更有問題了。

  他肯順水推舟,只能說明是在這里面有利可圖的。

  西陵越動也不動,就端著那杯子慢慢的又飲了一杯酒,冷嗤了一聲:“敗事有余的東西!”

  沈青桐皺眉,不解的扭頭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西陵越卻是理也沒理,徑自一抖衣袍,站起身來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沖突聲愈演愈烈。

  大夫人早就沖出去了。

  沈青桐想了想,就也起身往外走。

  門口那里,云翼早就奔出去看熱鬧了,只有云鵬還在盡職盡責的守著。

  沈青桐走過去,只沖他一挑眉毛。

  云鵬面皮略有尷尬的僵硬了一下,微微垂眸道:“昨夜我軍終于攻破敵軍的大營,可是等到破營而入的時候,卻發現北魏梁王和余杭等人都不知所蹤。他們是北魏朝廷的叛臣,北魏朝中定然是沒了他們的容身之所了的,所以……”

  云鵬說著一頓,更有些良心不安了道:“王爺推斷,他們瞞天過海潛入我朝境內的可能性很大,所以……”

  所以在白承安提出邀請的時候,他將計就計,故意拖延不去的在泗水縣城里滯留,為的——

  就是請君入甕,把不知所蹤的余杭等人引出來?

  “他放出來的餌呢?”沈青桐問。

  她了解西陵越,這個人的心思深沉細密,絕對不會只憑著一種揣測和可能性就大張旗鼓的布局折騰。

  云鵬到底是個老實人,低著頭,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沈青桐自己馬上就心里有數了,不過她卻是無所謂的,抬腳就要往外走。

  “王妃!”云鵬心里一急,忙出聲叫住了他。

  沈青桐回頭看他。

  和她的視線對上,云鵬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一張臉馬上憋得通紅,又垂了眼睛道:“王妃您千萬不要多想,可能您不知道,云翼的身手遠在我之上,王爺把他留下,王妃您是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的。”

  他嘴拙,要他給西陵越說好話,他也著實是說不出什么感天動地的花樣來,急的舌頭都打結了。

  沈青桐聞言,怔了怔——

  一直以來她在意的就只是西陵越把云翼留在她身邊監視這件事的別有居心,卻根本就沒分心去探求別的。

  的確,半年前他們初來此地的時候,在誘殺西陵鈺派出來的那批刺客的時候,她很是被云翼的身手驚艷到了,只是事情過后,就沒再深究了……

  云翼這么個絕頂高手,如果帶到戰場上,絕對大有可為的。

  用來監視她——

  的確是小題大做了。

  所以,她應該相信云鵬的話,為了西陵越有心的安排而感動一把嗎?

  沈青桐面上神色,瞬間就微妙的變了幾次。

  云鵬拿不準她的心思,趕緊道:“王妃,王爺的為人您還不了解嗎?他是算無遺策的……”

  沈青桐見他面紅耳赤的樣子,也覺得好笑,深吸一口氣,搖頭道:“沒關系!他這人本來就是這樣,無孔不入又滴水不漏的!”

  說完,頓了一下:“我出去看卡!”

  然后就舉步走了出去。

  云鵬趕緊跟上。

  彼時那院子外面的廝殺聲已經基本上停了下來。

  只是整個花園里,狼藉一片,白家的侍衛家仆死傷不少,血腥味撲鼻。

  那花園中間的位置,一行二十余人做了尋常百姓的打扮,被白家的家丁和西陵越帶來的親兵圍在戰圈的最里面。

  為首的一人,穿著深色的粗布舊衣服,四十來歲的年紀,樣貌生得還算周正,卻是一臉的兇相,一看就非是善類。

  他手中一柄特制的半長尖刀,上面血跡斑斑,此時染血的刀鋒就架在沈青荷的脖子上。

  沈青荷被她揪在手里,花容失色,整張臉上血色全無,人抖得如同漂浮水中的枯葉。

  這邊的沈和,臉色鐵青。

  大夫人是一力的想要往前沖的,被楊媽媽和玉竹死命的拉著才勉強的拽住了。

  白承安是跟在沈青桐身后匆匆跑出來的,見到這個陣仗,頓時就是眼前一暈,指著那人道:“你……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跑到本官的府邸里來殺人?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人冷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轉開了眼睛,挑釁的看向了西陵越,揚聲道:“大越的昭王殿下?您這位在戰場上總是隱居幕后的高人,咱們雖然沒有直接會過面,但也是數次交鋒,這就不需要額外的再做介紹了吧?”

  西陵越的容色淡淡,唔了一聲:“哦!余杭余大將軍,久仰大名!”

  “呵——”余杭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看來昭王殿下是沒準備和我裝糊涂的,這樣甚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就開門見山吧!”

  他說著,就把手里的沈青荷提著往前一送,道:“您的人在我手里,如果不想她有事的話,那咱們就來做一筆交易!”

  “交易?”西陵越沉吟。

  其實他不過就是淡淡的自語了一句,很明顯,那人勢在必得,卻是會錯了意了。

  “我也不想為難殿下,我知道,有些事你做不得主,所以只要您出面引薦,讓我家主子和貴國的皇帝陛下見個面就行了,這樣的條件——應該也不算為難您吧!”余杭道。

  沈青桐的眸子微微一閃,突然就明白了余杭和梁王等人的意圖了。

  這時候,西陵越還沒表態,愛女心切的大夫人已經忍無可忍的凄聲咆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快放了我的女兒!”

  余杭冷蔑的看她一眼,根本就不屑于與她交談,仍是望定了西陵越道:“昭王殿下是聰明人,現在我朝之中太子和寧王實在欺人太甚,引薦我家主子給貴國的皇帝陛下,這絕對是個美差,事后對昭王殿下您也大有益處,您真的不必猶豫的。何況——現在您的王妃在我手上,聽聞殿下和王妃成婚也才剛只有半載吧?就算殿下您在戰場上再如何的威風八面,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事后也一定還是會淪為天下的笑柄的,您這又何必呢?”

  梁王失去了兵權,在北魏國中又被太子和寧王逼迫到走投無路。

  這種情況下,他想要讓西陵越牽線,和大越的皇帝見面——

  無非就是想要借大越皇帝之手去替他回國奪位的。

  而在他兩手空空,只有一個北魏皇族頭銜可用的前提下,所呈現給大越皇帝的就是一個可以開口漫天要價的機會,只要大越肯與他合作,十有*,以后的北魏落在梁王手里之后都要以大越馬首是瞻,甚至淪為大越政權操縱之下的傀儡。

  這樣優渥的條件,對那個弄權者來說,都是極具誘惑力的。

  并且,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梁王也絕對不會出此下策。

  如果西陵越出面把梁王引薦給皇帝,一旦條件談攏了,西陵越就要居頭功的。

  這個誘惑,絕對舉足輕重。

  余杭也是很清楚自己拋出來的這個條件的力度,也料定了西陵越肯定會妥協,所以才會這么有恃無恐的公然現身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勢在必得的。

  西陵越看在眼里,卻是啞然失笑。

  余杭被他笑得,下意識的就覺得是哪里算漏掉了什么,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西陵越已然聳聳肩道:“本王要的人,不是你,所以你還沒有資格,也不配和本王來講條件,至于——”

  他說著,終于是漫不經心的把目光落在沈青荷身上掃了眼,輕曼說道:“至于她的話……你要拿她做籌碼威脅人,那么,你找錯對象了。不過也無妨,鎮北將軍就在這里,你大可以問問他,他愿不愿意給你牽這個線!”

  他的態度過分冷淡和漠不關心了。

  余杭心里直覺的覺得哪里不對,可一時間卻又有點摸不清頭緒。

  他低頭看了沈青荷一眼——

  前幾天他突然得到秘報才知道,西陵越新娶的王妃當初是居然和他一起來了北疆,并且人就在泗水城里的沈家大宅里住著,只是因為這位王妃太過低調和小心了,這半年來居然絲毫也沒張揚,甚至足不出戶,以至于他們居然一直都沒發現,她人是在泗水縣城里的。

  最近年底這陣子,連番的幾場戰役下來,他們北魏方面的軍隊已如強弩之末,敗相已定,所以趁著最后的幾天時間,他就和梁王一起合謀,金蟬脫殼了,準備來抓泗水城里西陵越留下來的漏洞。

  只是因為他的人潛伏在附近窺測的時候發現沈家宅子的附近有隱藏的暗衛出沒,并且他們又沒見過昭王妃其人,就算孤注一擲沖進去,也不太確定能不能準確無誤的拿到他們真正想要的人。

  最后,為了不打草驚蛇,就繼續等待時機。

  然后今天,西陵越返程。

  昭王妃果然出城接駕了。

  當時沈青荷和沈青桐是站在一起的,西陵越又沒下馬,夫妻兩個隨便的說了兩句話,現場圍觀的百姓那么多,他們的人擠在外圍,很難清楚的看到當時具體的細節。

  但是他們又都不眼瞎——

  沈青荷的姿色艷麗,裝束打扮也華麗,更是當眾就甩了堂堂鎮北將軍沈和的臉子,理都不理的先上車了……

  所以毫無疑問,這就是昭王妃啊。

  余杭只以為這次是行事萬無一失了,被西陵越兜頭一盆涼水潑下來,人就蒙了。

  他低頭,狐疑的看了沈青荷一眼。

  沈青荷花容失色,瑟瑟的抖,絕望的看著沈和,幾乎是崩潰的哭訴道:“父親,救救我,你快救救我!”

  余杭只是大致的知道,昭王西陵越娶了鎮北將軍沈家的姑娘,但是其中具體的關系就不是很清楚了。

  此時聽沈青荷叫沈和父親,他也只是覺得迷茫困惑。

  沈和臉色鐵青,死咬著牙關,腮邊肌肉僵硬的抽搐。

  大夫人痛苦不已的撲過去,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大腿,哀求道:“老爺!我求求你,你救救青荷!青荷她可是我們唯一的女兒,老爺!”

  西陵越的面前,哪里有沈和說話做主的份兒?

  余杭緊皺著眉頭看過來,看得還是西陵越,這時候目光不經意的一瞥,才看到在他身后站著的那個弱質纖纖的女子。

  那女子一看看去不怎么起眼,可是細看之下——

  這整個院子里,卻是只有她的神情最為鎮定和冷靜,是唯一能搭得上西陵越氣場的人。

  其他人多少都有點緊張或是畏懼的,就這倆人,閑適自在的很,完全拿這生死攸關的事當是在看一場猴戲一樣。

  難道……

  余杭的心里咯噔一下,再低頭看一眼手里哭得梨花帶雨,爛泥一樣的沈青荷,居然就本能的沒了底氣。

  西陵越見狀,就又氣死人不償命的扭頭對沈和道:“人之常情,本王知道鎮北將軍愛女心切,有些事,都是有情可原的。而且……”

  他說著一頓,緊跟著伸手一撈,把沈青桐拖過來,扣在了懷里,含笑道:“沈大小姐是桐桐的堂姐,算是看桐桐的面子,本王也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網開一面,要不——你們談,我們回避?”

  說著,他便作勢要攬了沈青桐轉身往身后的院子里走,一轉身,就半邊身子都壓在沈青桐肩膀上了。

  他那人高馬大的,沈青桐被他一靠,險些閃了腰,感激用力挺直了腰板,撐住,忍得額角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西陵越沒骨頭似的靠在她肩上,見她憋得滿臉通紅,就是很受用的,吐氣如蘭的在她耳畔道:“本王不勝酒力,喝多了,王妃多撐著點兒,陪我先回避進去醒醒酒?”

  不勝酒力?不勝酒力你算計起人來還這么狠?

  如果你腦子清楚的時候,是不是就要直接上天了?

  沈青桐覺得心里堵得慌。

  后面的余杭則是想當場吐血——

  看著這倆人親親密密的模樣,他就是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能了,沒想到他費盡心機冒險擄到手的居然是個一文不值的廢物?

  沈青荷這個時候已經快嚇瘋了,恐懼的尖聲尖叫:“你快放了我,你們抓錯人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昭王妃,有本事你們抓她去啊!”

  不是昭王妃,你卻招搖過市,穿得比王妃還像王妃?

  這女人吃飽了撐的,找死呢吧?

  眼見著自己的謀算撲了空,余杭滿心怒火,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仍是不死心的沖著西陵越的背影喊:“就算這女人并非昭王妃,可是我方才說的事情,昭王殿下真的不考慮嗎?機會只有一次,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西陵越腳下步子不停,根本就完全的不為所動。

  “本王受到的皇命,只是來這里打仗平亂的!”他說:“至于其他——并非職責所在,那便都與我無關,你們隨意!”

  機會再好,他也不會拿,畢竟——

  皇帝已經和北魏朝中的太子或者是攝政王之間有了盟約了。

  背信棄義,出爾反爾的事……

  西陵越不會蠢到去讓皇帝難做。

  也許余杭不相信,以為他是假裝清高,為了繼續哄抬價碼的,可是沈青桐卻很清楚,他是真的對對方開出來的條件沒興趣。

  這邊他半個人都壓在沈青桐肩上,強迫她扶著他往里走。

  余杭扯著脖子觀望,確定他是真的沒法算讓步的,登時就孤注一擲的起了殺心。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的神色,惡狠狠道:“既然如此,那就給我大開殺戒,今天這里的人,多少一個,咱們就多賺一個!”

  根本就不給沈和說話的機會。

  “父親!你說話啊!”沈青荷驚恐的大叫。

  她還抱著希望,等沈和出面主持大局好救她。

  可是——

  西陵越不在的時候還好,現在當著西陵越的面,就算西陵越裝模作樣的放了話下來,難道他還能為了自己的一個女兒就犯過絞殺敵軍叛將的機會嗎?回頭還不得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除非是他不想要自己的仕途了。

  沈和咬著牙,也是完全的無動于衷,盯著余杭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余杭,這半年來,你帶人殺了我大越多少的將士,亡者英靈在上——”

  大夫人聽著他大義凜然的字字句句,心里瞬時已經冰涼一片。

  “不——”她驚呼一聲,突然爬起來,慌亂的搶過旁邊一個白府家丁手里的大刀,瘋了一樣就胡亂揮舞著朝余杭等人沖了過去。

  這就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余杭的人都沒想到這里會有這樣的人,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呢,只是見一個瘋子揮舞著大刀撲過來,擋在余杭跟前的三四個侍衛本能的避讓,居然是真的讓大夫人沖出一道缺口來。

  她劈刀砍下去。

  余杭也始料未及,手臂上就被她劃了一道,頓時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他手一抖,恰是在沈青荷頸邊拉開了一道血口子。

  “啊——”沈青荷失聲慘叫。

  大夫人又受了刺激,扔了手里大刀,又一把抓起余杭的手臂咬了下去,嘴里立刻就見了血。

  “你——”余杭悶哼一聲,惱怒的一揮手就將她甩出去老遠。

  沈青荷失去支撐,一灘爛泥一樣的跌坐在了地上。

  大夫人摔在地上,發釵落了一地。

  “夫人!”楊媽媽和玉竹全都尖聲慘叫,待要撲過去的時候,沈和已經大聲下令道:“來人!還不動手,給我把這些賊人拿下!生死勿論,一個都不準放走!”

  本來這些人就是被堵死了在這花園里的——

  余杭是仗著他有軟硬兼施的資本,所以根本就沒太在意這個,沒想到最后軟的硬的都沒能壓住西陵越。

  這時候四面八方的大越人蜂擁而上,他就那區區二十余人,就算都是高手,也抵擋不了多久。

  兩邊打起來了,西陵越就也不醉酒了,拖著沈青桐一起,靠在最外圍的院子圍墻邊上看熱鬧。

  花園里一片兵荒馬亂的場面。

  沈青荷屁滾尿流的爬過去,扶起了大夫人,抱著她眼淚鼻涕哭了一臉的大聲喊:“母親!母親你怎么樣了?”

  大夫人疼她,她是知道的,卻還沒想到,千鈞一發,大夫人會不關乎生死的沖出來救她。

  而反觀她那個據說是位高權重的父親——

  這一刻,沈青荷的心里是恨急了的。

  大夫人本來是被摔得暈死了過去,這時候被她晃得悠悠轉醒,無力的靠在她懷里,抬手去擦她臉上的淚,問道:“你沒事吧!”

  沈青荷脖子上的傷口只是蹭破了皮,血都沒流多少。

  “沒事!我沒事!”沈青荷苦著使勁的搖頭。

  花園里殺得昏天黑地,她們母女兩個被遺忘在一角,根本就沒人在意。

  沈青桐卻一直盯著那邊,面上表情僵硬,眼底的神色卻隱隱透露出幾分難以言說的復雜。

  西陵越看了半天熱鬧,見她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禁低頭看了她一眼,再瞧見她那神情語氣,就悠然的往墻壁上依靠,調侃道:“可別跟我說你這是心軟要同情他們了!”

  他的王妃啊——

  絕對心狠手辣,可不是個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同情心的人。

  沈青桐并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微微勾唇笑了下道:“我這種人,有什么資格去同情別人,只是——”

  她說著,一頓,然后抬頭迎上了西陵越的視線,看著他的眼睛,半真半假的問道:“你說我大伯母這樣的,到底算是好人還是壞人?”

  西陵越看著她這副戲謔的表情,眼底揶揄的笑意就慢慢的收斂了。

  那女子眸子里的光芒清澈明亮,在這樣晴好的日丫頭下,幾乎是閃閃發光的,那種瀲滟的光輝,幾乎是可以一直蕩漾到人的心坎里去。

  他從沒見她這樣明媚卻真實的一副表情面孔,有那么一瞬間,居然是心里緊張了起來,有些無所適從。

  他看著她的眼睛,久久的不說話。

  沈青桐其實也是不指望他能給出什么回應的,就又笑了笑,繼續說道:“有時候覺得她很可恨,有時候又覺得她很偉大,至少對沈青荷——”

  說著,她的眼底,就帶了深刻自嘲的味道:“這種被保護的感覺,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被保護的感覺?

  西陵越覺得這問題很可笑——

  期待這種感覺的人,期待依靠著別人的保護來求存的人,能活到現在?恐怕墳墓里早就爛的連渣都不剩了吧。

  可是沈青桐眼底的光芒太耀眼了,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心煩意亂,有點看不下去了。

  于是,他聊作不經意的移開了目光,避開,冷冷的道:“真正的強者,是不會問這樣愚蠢的問題的!”

  這話說完,他又兀自覺得嘲諷。

  其實也不是有意的回避,而是——

  這樣的問題,他也回答不了。

  沒有經歷過,所以也無法回答,被人呵護保護著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習慣了依靠自己的人,其實也已經不在意那些弱者會有的心態了,他這樣人,總之是永遠不屑于回頭去走那樣的一條路的。

  一開始是別無選擇。

  而現在——

  是自己的選擇!

  他要做自己和這天地間的主宰!

  僅此。而已。

  他會給出這樣的回答,完全你也是沈青桐意料之中的。

  她笑笑,心情似乎比之前更加歡暢了不少,又再調侃道:“不過今天沈青荷算不算是替我頂災了?我該謝謝他嗎?”

  這女人,又是說話帶刺的擠兌他吧?

  西陵越扭頭對上她的視線,一笑,道:“如果不是這個蠢貨被抓去頂包了,你落他們手里,總能捅捅刀子,和本王里應外合,要拿住他們,好歹能省下本王好些的麻煩。”

  沈青桐:……

  所以,他之前罵沈青荷是個成事不足的蠢貨,就是怪沈青荷“強出頭”,代替她被人抓走了是嗎?

  簡直就是沒天理了,她怎么會嫁給這種人?

  風度沒有,義氣沒有,道義沒有,就連做人的底線他都沒有!

  前一刻,沈青桐還有點同情沈青荷遭了無妄之災了,可是這會兒她卻不那么想了……

  和她比起來,沈青荷命好多了,她這才是倒霉催的才會嫁給這么個混蛋玩意兒,和他搭伙過日子,真是能多活過一天都要燒香還原感謝菩薩和各路神仙保佑。

  兩個人,四目相對。

  沈青桐的表情整個僵在臉上。

  恰在此時,聽云翼在喊:“王爺!”

  彼時那站圈里勝負已分。

  西陵越越是這才松開搭在沈青桐肩上的手,從容的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舉步走了過去。

  ------題外話------

  作死新境界,越越這毒舌作死的功力已經登峰造極了,簡直慘不忍睹,我捂眼睛不看了,你們隨意→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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