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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獻(xiàn)美?


  北疆的戰(zhàn)場上,基本戰(zhàn)事已結(jié),這一趟,沈和是親自陪同西陵越回來的。

  西陵越直接打馬進(jìn)城,他從后面跟過來,遲疑了一下,到底也還是翻身下了馬。

  大夫人的面色如常,靜默的站立。

  沈青荷卻沒有這么好的氣量和演技,冷冷的看了沈和一眼,就一扭頭,直接上了馬車。

  沈和一愣,眉頭不由的一皺。

  沈青桐是覺得好笑,卻是很后道的沒讓自己發(fā)笑。

  “大伯父!”他沖沈和略一頷首。

  沈和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過她了,看著當(dāng)初的小女孩兒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便是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他的神情恍惚了一瞬。

  云鵬已經(jīng)過來低聲的催促:“王妃,該進(jìn)城了,別讓王爺?shù)!?br />
  “嗯!”沈青桐略一頷首,就沒再管沈和那一家子,轉(zhuǎn)身先上了馬車。

  沈和走過來。

  先是面容嚴(yán)肅的看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露出一個笑容來:“老爺辛苦了!”

  “嗯!”沈和模棱兩可的略一點頭,看著大夫人明顯有些消瘦的臉頰,道:“聽周義說你病了?可有好些了?”

  楊媽媽也是對老夫人下毒一事痛恨的很,用力的掐著掌心忍住了情緒。

  大夫人迎著風(fēng),一張嘴,就又咳嗽了兩聲。

  “沒……沒什么!”他勉強的應(yīng)了。

  沈和本來就是個庸庸碌碌的老實人,他對自己的這個夫人,不能說是全無感情,畢竟是少年夫妻,早些年他不得志的時候,仰仗大夫人娘家的地方也有,后面就算大夫人強勢——

  如果不是因為子嗣的事,他也沒想過要這么騙她。

  所以此時,他便多少有些心虛和煩躁的。

  大夫人是了解他的,將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鄙夷的冷笑,然后道:“咱們也先進(jìn)城吧,別讓殿下他們久等!”

  “嗯!”沈和回過神來,握著她的手,卻沒有馬上松開。

  大夫人已經(jīng)不再看他,把手抽回來,徑自上了車。

  “父親!”沈清韻和沈良玉兩個孩子這時候才飛跑過來,聲音響亮的喚父親。

  大夫人走到馬車前面的腳步微微頓住,只覺得耳朵被刺激的難受極了。

  那邊跟著沈和一回來的沈良臣也翻身下馬,恭恭敬敬的給胡氏行禮:“母親!”

  胡氏方才是礙著大夫人在場,根本不敢冒頭,這時候走過來站在沈和面前,委屈的眼淚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輕聲的道:“老爺!”

  府里發(fā)生的事,周義提前都叫人傳信過去說了。

  沈和其實真不是個有多大脾氣的人,以前胡氏不知輕重的,大家關(guān)起門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是——

  這一次,她居然沒腦子的算計到了堂堂昭王妃的身上?

  沈和本來就因為自己已經(jīng)跳入太子的陣營里,這些天在西陵越面前就十分的謹(jǐn)慎小心,惴惴不安,又被胡氏這蠢貨拖了后腿,想起來就是一肚子的火。

  他黑了臉,也沒應(yīng)聲,只拍了拍小兒子沈良玉的小腦袋,然后就移開了目光道:“都進(jìn)城去吧!”

  說完,就轉(zhuǎn)身重新爬上了馬背。

  這邊大夫人上了車,想象著外面那“一家人”久別重逢的場面,狠狠的閉著眼,苦笑出聲。

  “夫人——”楊媽媽在旁邊,心疼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沈青荷則是冷著臉,一語不發(fā),表情憤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進(jìn)城吧!”大夫人道。

  楊媽媽吩咐了一聲,馬夫就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馬車穿過熙熙攘攘圍觀的人群進(jìn)了城門。

  沈良臣已經(jīng)有十二歲了,可能是因為很早就跟著沈和去軍中歷練的緣故,人看上去很堅朗也很精神,似乎——

  相對的,也比同齡人更懂事一點。

  大夫人的馬車轉(zhuǎn)頭的那一瞬,他抬頭看過來,剛好窗簾被風(fēng)卷起,他看到了那窗簾后面大夫人雙目緊閉的陰沉面孔,眼底眸色就跟著不由的沉了沉。

  “二公子?該進(jìn)城了!”周義過來催促。

  沈良臣收回目光看向了他,笑道:“剛才我過來晚了,沒來得及給大娘和大姐請安,會不會太失禮?”

  胡氏聞言,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

  周義也有些尷尬的扯了下嘴角道:“大夫人最近都在病中,心情不是很好,也不是很愿意見人,難得二公子有這份孝心!”

  “是么?大娘病了?那回頭我更應(yīng)該問候一聲了!”沈良臣笑道。

  他小小年紀(jì),言談舉止卻十分的鎮(zhèn)定從容,看著很干練。

  周義又說了兩句話,就去忙別的了。

  胡氏忍不住把兒子扯到身邊,斥責(zé)道:“那個毒婦根本就沒安好心,害得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沒了,你這孩子怎么回事?還要上趕著去她跟前伏低做小嗎?你是要慪死我嗎?”

  沈良臣卻是笑面虎一樣的一直保持表情不變,并不理會胡氏的脾氣,圓滑道:“母親,她進(jìn)門比你早,就算是平妻——至少在父親面前,您可別拿錯了主意!”

  胡氏皺眉——

  以前沈和算是很寵她的,她在府里基本沒受什么氣。

  可是大夫人來了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她每天都覺得心里膈應(yīng),非常的不舒服。

  “進(jìn)城吧!”沈良臣也摸了摸最小的弟弟的頭,轉(zhuǎn)身上了馬。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jìn)城,直奔了白承安的府邸。

  西陵越這人素來目中無人,一路打馬疾馳,等沈青桐等人的車駕到時,他早就進(jìn)府去了。

  一行人相繼下車。

  大夫人剛從馬車上下來,沈良臣就趕緊快趕兩步迎過來,恭敬的拱手行禮道:“臣兒給大娘請安,方才在城門的時候人太多了,沒顧上,還請大娘不要介意!”

  大夫人倒是有些意外的。

  她看著眼前眉目俊朗皮膚微黑的少年,飛快的打量一遍,卻是全沒想到胡氏的兒子會主動向她示好。

  但是顯然——

  他不可能是受到胡氏指使的。

  大夫人從來都是個鎮(zhèn)得住場面的人,當(dāng)即就露出慈愛的笑容來,道:“好孩子,都是自家人,不用這么拘束!”

  “兒子給母親請安,這本就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的禮數(shù)!”沈良臣道。

  沈青荷從旁看得牙癢癢,盯著他的側(cè)臉,眼神里有毫不掩飾的惡毒情緒。

  那沈良臣,人精一樣,自然感覺到了,卻只當(dāng)沒看見,理都不理,還是很殷勤的對大夫人道:“聽說大娘病了,軍中有位姓劉的隨軍大夫,醫(yī)術(shù)十分的高明,回頭我叫人請來,給母親您瞧瞧!”

  “你有心了!”雖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以大夫人老辣的手段,應(yīng)付他這樣的毛頭小子還是綽綽有余的,當(dāng)即就母慈子孝的寒暄了起來。

  “我先進(jìn)去了!”沈青荷看不下去,甩袖而去。

  沈青桐臨進(jìn)門前還不住的扭頭,饒有興致的看著遠(yuǎn)處的那一幕。

  “這個二公子主動跟大夫人示好,到底是什么意思?”木槿忍不住的問道。

  沈青桐笑笑:“是挺有意思的!”

  停頓片刻,又道:“不過他也橫豎不會拋開自己的親娘不要,反而來投靠大夫人!”

  要不都說高門大戶的水深呢,十二歲的孩子而已,哪兒來得那么多的花花腸子。

  橫豎是事不關(guān)己,沈青桐也沒多理會,轉(zhuǎn)身進(jìn)了白府的大門。

  彼時已經(jīng)接近晌午,一行人才剛進(jìn)了花園,就聞到了誘人的飯香,足見白承安是真的有有所準(zhǔn)備的。

  宴客的地方在前院一處最大的花廳。

  白承安親自引著西陵越和沈和進(jìn)去,一邊x陪著小心道:“舍下簡陋,承蒙昭王殿下和將軍賞臉,榮幸之至,為了慶祝大軍凱旋,略備薄酒,一會兒還請殿下和將軍都多喝幾杯,就算是微臣替泗水縣的百姓聊表心意了!”

  西陵越的心情高傲,即使人在京城,跟那些一品大員都不怎么露笑臉的,這時候可見他那張臉看上去就不會叫白承安好受了。

  沈和側(cè)目偷偷打量西陵越的神色,瞧著他可能是不太喜歡的,就道:“殿下千金之軀,而且這一戰(zhàn)數(shù)月,勞累的很,白大人這席慶功宴擺得有心,只是一會兒開宴的時候還是盡量清場吧,省得閑雜人等太多,沖撞了殿下!”

  “是!”西陵越未知可否,白承安就趕緊的應(yīng)了,轉(zhuǎn)身去門口叫了在那邊張羅布置的管家過來交代下去,讓他直接把這個院子里都清場。

  西陵越徑自走到主位上落座。

  沈青桐從門外進(jìn)來。

  一抬頭,就見他眉尾輕輕挑起一個弧度,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

  沈青桐面上表情一僵,硬著頭皮走過去,問候道:“此戰(zhàn)持續(xù)數(shù)月,都還順利吧?王爺有沒有受傷?”

  她站著,猶豫著要不要坐。

  西陵越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口茶,諷刺的涼涼道:“本王要是有個好歹,不是剛好如了你的意,你就能躲在這邊直接不回去了是吧?”

  他這娶的什么王妃?又沒離著有多遠(yuǎn),這大半年里,你說你懶你膽子小,不想去軍中探望也就算了,可是這混賬東西,還真是自己窩在沈家好吃好喝,信沒一封,御寒的冬衣也不知道叫人捎一件過去?

  他這也叫娶了媳婦的人?光棍的時候反而不至于這么堵心!

  真不知道娶她回來是做什么用的!

  西陵越想來就心里堵得慌,臉色就越發(fā)的難看了。

  沈青桐卻沒覺得怎樣,就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小媳婦似的,低眉順眼的站在他面前,盡量好脾氣的道:“哪有,戰(zhàn)場兇險,本來我是該問候王爺?shù)模@不是怕叫您分心嗎?”

  西陵越一看就知道她是言不由衷的敷衍,當(dāng)即冷笑:“叫本王分心?你還真瞧得起你自己!”

  沈青桐知道他不好伺候,為了防止自己的暴脾氣上來要頂嘴,干脆就不說話了。

  沈和等人都以為人家小夫妻倆要說悄悄話,這時候就識趣的都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門口,也巧是沈青桐站在前面,剛好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和西陵越的那張冷臉,倒是沒人看見這倆人之間劍拔弩張的不協(xié)調(diào)。

  午膳的時辰已經(jīng)到了,很快的大夫人等人就也都過來了,大家就也都按部就班的入了席。

  西陵越身上還是那身戰(zhàn)甲,半年下來,已經(jīng)磨損的厲害,實在是不怎么光鮮了,沈青桐又穿的素凈,挨著他坐在一起,那場面說不上的怪異。

  因為白承安的官職不高,未免沖撞了貴人,他就只帶了自己的原配夫人入席。

  而且又沒請別的客人,席上倒是不怎么吵鬧的。

  為了助興,他倒是安排了歌舞。

  十來個舞娘魚貫而入,水袖輕揚,翩然舞動的身姿柔韌嫵媚,配上裊裊絲竹之音,可謂美不勝收的。

  白承安畢竟官位有限,在西陵越的面前很拘束,再加上西陵越頂著那一張生人勿近的高貴的冷臉,他甚至都不敢隨便的沒話找話。

  “好看!那個姐姐真好看!”胡氏的小女兒沈清韻不懂事,拍著一雙小手歡快的笑了起來。

  沈和不悅的看過去。

  胡氏趕緊把她抱過來,低聲斥責(zé)道:“別鬧!”

  孩子盯著她看了兩眼,就不敢再吵鬧了。

  沈青桐本來就對歌舞這些附庸風(fēng)雅的事情沒什么興趣,就自顧著用膳呢,這時候忍不住的循聲看過去一眼,卻是一眼就猜到了沈清韻指的是哪一個了。

  平心而論,這幾個舞娘的姿色都不差的,只是因為太過艷俗了,便叫人不怎么喜歡,其中卻有一個省得眼里脫俗,舉手投足間很有幾分翩躚又輕柔婉約的韻味兒在的。

  一曲舞罷,這酒席也用了將一半。

  舞娘們退了出去,不多時,之前獻(xiàn)舞那女子卻又換了身裝束,攜琴而入。

  這一次,她換下舞衣,已然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打扮。

  胡氏等人都意外的怔了怔。

  那女子微微含笑,已經(jīng)盈盈拜下,道:“臣女白書卉,仰慕殿下征戰(zhàn)沙場的胸懷和氣度,愿獻(xiàn)《塞上》一曲,為殿下助興!”

  說完,便就落落大方的落座,指尖流過琴弦,音律動蕩,流暢的奏了一曲,功底頗深。

  大夫人間或往上首的沈青桐那里看不過去一眼,流露出些許意味深長的神色來。

  待到一曲終了……

  西陵越?jīng)]做聲。

  白承安夫婦又不好自夸,場面……突然就尷尬了。

  沈和對音律不怎么精通,但是他和白承安是舊相識了,不得不出面打圓場,贊道:“獻(xiàn)侄女才貌雙全,嫂夫人教導(dǎo)有方!”

  “將軍謬贊了!”白夫人客氣的笑了笑。

  因為西陵越?jīng)]做聲,白書卉的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

  要丫頭過來搬走了她的古琴,又扶她起身,往席間落座:“小姐,這邊坐!”

  這廳中氣氛莫名的有點尷尬。

  西陵越拿眼角的余光斜睨了身邊的沈青桐一眼,就見他的王妃對著一只清蒸螃蟹吃的津津有味,雖然還算風(fēng)度氣質(zhì)都有了,卻是怎么看都不順眼。

  他眼角的余光盯著沈青桐,終于開口應(yīng)付了白承安一句:“白大人有心了!”

  白承安聽他開口認(rèn)同,頓時心里就多了幾分勇氣,和自己的夫人對望一眼,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白書卉于是又站起身,走過去來,親自給西陵越斟酒遞過去,眉目微垂,羞怯的道:“殿下謬贊,臣女受寵若驚。這段時間一直聽我父親提起殿下征戰(zhàn)沙場的英姿,臣女甚是仰慕!

  她把酒杯雙手遞過去。

  西陵越垂眸看了眼。

  因為有香氛味撲鼻,沈青桐這才不再繼續(xù)奮斗她的螃蟹,抬了抬眼皮。

  眼前那女子粉面含春,禽獸未垂,那半截白生生的脖子分外醒目。

  沈青桐看看她,又扭頭去看看西陵越。

  然后就聽白承安笑道:“小女仰慕殿下之心,由來已久,希望有機會可以追隨殿下,服侍左右,不知道……”

  云翼和云鵬都站在門口,聞言就扯著脖子上下打量那位白小姐一遍,不屑的砸砸嘴,嘟囔道:“我們王府又不缺舞娘!”

  他跟云鵬的功夫好,萬里挑一,這才有幾乎追隨他們家王爺?shù),在他看來,這位白小姐舞跳得不錯,算是有一技之長了,可是他們府里養(yǎng)的舞娘也不差,還不至于要千里迢迢帶一個回去的。

  誠然云翼是太實誠了,真的就是有啥說啥,那位白小姐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面色微微一變。

  她雙手捧著酒杯。

  西陵越低頭看著杯中酒水,卻遲遲沒有去接。

  只是白承安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他卻也沒有明確的拒絕,只是唇角勾了一下,未置可否。

  沈青荷心里鄙棄的上下打量那位白家小姐一眼,一邊在心里鄙棄,這樣的姿色白承安也敢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一邊更是帶著看好戲一樣的心態(tài)在等著看沈青桐的笑話。

  這位白小姐站出來自薦枕席之后——

  說實話,沈青桐是真的有點蒙了。

  本來她就猜測白承安邀請他們飲宴的目的不單純,卻沒與想到是為了大張旗鼓的獻(xiàn)美。

  “王——”白承安有些急了,才要開口,西陵越卻是扭頭看向了沈青桐,隨口問道:“王妃意下如何?”

  白書卉一陣緊張,偷偷的抬眸看了沈青桐一眼。

  作為昭王的正妃,沈青桐只要帶入角色就會對這種事本能的膈應(yīng),可是西陵越這副找事兒一樣的語氣就惹她不高興了。

  她咧嘴笑了笑,面不改色:“都聽王爺?shù)模 ?br />
  反正都有一個柳雪意了,她還怕再多這一個兩個的?女兒多了都是事兒,他們沈家的后院就是前車之鑒,西陵越都不怕,她干嘛要跳出來做惡人,擔(dān)惡名?

  白家人聞言,一顆心就落回了實處,都松了口氣。

  沈青桐說完,就又捏了筷子,低頭又去挑那蟹殼里的肉。

  西陵越看著她就覺得堵心的厲害。

  白書卉紅著臉把酒遞過去,他卻突然冷笑了一聲,直接避開了,伸手拿過沈青桐的那個杯子,仰頭把半杯酒灌了下去,冷冷的道:“本王和桐桐才剛新婚,有些事,緩緩再說吧!”

  他誰能緩,可是一旦離開泗水縣,白家可就摸不到他的邊兒了。

  “殿下——”白書卉連忙就要說話。

  沈青桐其實不想阻擋別人攀龍附鳳走上人生巔峰的豪情壯志的,可是這些人一再的拿她當(dāng)軟柿子和擺設(shè),她是不能忍的。

  于是放下筷子,沈青桐突然抬頭看向了白書卉,問道:“白小姐芳齡幾何?”

  白書卉一見她慈眉善目和和氣氣的,也沒多想,本分的回:“十六了!”

  “哦!”沈青桐玩味著嘆了口氣,接了木槿遞過來的帕子擦手,點頭道:“那是該著急嫁了。”

  白書卉臉一紅。

  她就又感慨著又再說道:“不過你跟著我們也不合適啊,回京著一趟跋山涉水的……”

  “臣女不怕吃苦的!”白書卉看她的樣子就覺得她好說話,而且這個語氣,分明像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趕緊的道。

  沈青桐又道:“我怕白大人和白夫人舍不得呢!”

  “女大當(dāng)嫁,總歸是沒辦法的事!”白承安也沒多想,就順勢情真意切的嘆了口氣。

  沈青桐卻是突然咧嘴一笑:“不過就是找個好人家嫁了而已,何必舍近求遠(yuǎn),我大伯父府中也幾年沒有添丁了,而且又是近水樓臺,能免你顛沛之苦,白大人和白小姐不妨考慮一下!

  這個轉(zhuǎn)折突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猛然坐直了身子。

  沈良臣的眉頭皺了下——

  這是禍水東引嗎?他家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二姐姐,他開始也沒多看一眼,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難纏的一個人?

  白書卉卻是臉都白了,詫異又茫然的盯著眼前這個突然變了臉的昭王妃。

  “兩位伯母的身子最近都不大好,大伯父才是正需要人服侍的,而且他的府邸就在著城里,白小姐還能經(jīng)常往來娘家來盡孝,豈不是大好的歸宿?”沈青桐卻是全然不為所動,仍是我行我素的繼續(xù)道。

  她面上表情認(rèn)真,沒有一點攜私報復(fù)的怨憤表情,但是出口的話卻很強勢,更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白書卉看一眼年紀(jì)跟她老爹比肩的沈和,急的臉通紅。

  “我——”她開口就要拒絕。

  沈青桐卻是突然變臉,眉毛一挑,目光凌厲的盯著她道:“你大還是我大?別跟我說這里不能聽我的,還非得要你想怎樣就怎么樣的。你不是仰慕軍功卓著之人嗎?鎮(zhèn)北將軍鎮(zhèn)守邊關(guān)這么多年,可謂勞苦功高,你還覺得她配不上你?”

  她這樣咄咄逼人起來的氣勢——

  是連大夫人都望而生畏的。

  白書卉又羞憤又著急,求救的看向了西陵越,卻發(fā)現(xiàn)西陵越正兀自品酒,根本就看都沒看她一眼。

  “沈青桐!”沈青荷一見沈青桐居然把這么上不得臺面的賤貨往自家里頭引,忍無可忍的突然拍案而起,怒目圓瞪的大聲道:“我父親怎么都是你的長輩,他的事,幾時輪到你來做主了?”

  沈青桐朝她看過去,哪里會聽她吼,反唇相譏道:“哦,鎮(zhèn)北將軍的事,我這個昭王妃不能說話,他卻要聽你這個做女兒的指手畫腳?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沈家還有這條規(guī)矩在的?”

  她是昭王妃,跟她頂嘴?這是連沈和都不敢做的事,沈青荷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沈和黑著臉,自然就把這算成了大夫人的管教不當(dāng),冷著臉呵斥:“青荷,不準(zhǔn)沒規(guī)矩,還不給王妃賠罪?”

  讓沈青荷給沈青桐服軟賠罪?

  那怎么可能!

  可是沈和冷下臉來的模樣也著實嚇人,沈青荷心里一抖,不想屈服又更不敢再爭執(zhí)什么,就憤憤的瞪了沈青桐一眼,提了裙子奪門而出。

  “小姐!”紫蘇低呼一聲,趕緊追了出去。

  這邊白書卉焦急的撲到了白夫人懷里,哭了起開:“母親!母親!”

  她是不介意給西陵越這妖孽的皇族王爺做妾的,可是沈和已經(jīng)老的和她爹一樣了,她本來就仗著是本地父母官的女兒自視甚高,別說沈和已經(jīng)有倆夫人了,就算要娶她做正妻,她都死也不肯的。

  這個昭王妃,這是要把她往絕路上逼啊。

  白夫人心疼女兒,也是慌了,抱著白書卉,趕緊的給沈青桐賠罪:“王妃,這孩子沒什么心眼,心直口快的,她是仰慕王爺,這才一時情不自禁了,并沒有——”

  “我也只當(dāng)是白小姐一時情不自禁了,可是這事情一旦傳揚出去,她還活不活了?”沈青桐立刻就頂回去,“我只是給她個出路和退路,怎么,你們不領(lǐng)情?”

  這些人要攀龍附鳳,巴結(jié)西陵越,她一點意見也沒有。

  可是——

  當(dāng)眾打了她的臉?

  她沈青桐就是這樣的人,哪怕是被狗咬一口,也一定要還嘴咬回去的,這真的跟爭寵或者吃醋什么的都沒關(guān)系。

  白夫人怎么都沒想到這昭王妃看著弱質(zhì)纖纖,撒潑起來居然全不忌諱昭王殿下在場的。

  她也是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去看西陵越:“殿下——”

  西陵越這會兒的臉色已經(jīng)十分的冰冷的——

  沈青桐是個什么心思,他比誰都清楚——

  懶得管和他有關(guān)的任何事,卻為了她自己的那一點蠅頭小利斤斤計較,死活不饒人?

  要不是覺得亂七八糟的女人弄回后院去會有很多麻煩,他是真的恨不能就把人帶回去,看她是個什么德行。

  白承安的頭上已經(jīng)冷汗直冒。

  西陵越突然抬頭,卻是看向了大夫人,問道:“不知將軍夫人意下如何?”

  那位白小姐,年輕又漂亮。

  胡氏緊張的捏著手里的帕子,心焦不已。

  “殿——”白夫人汗毛倒豎,剛要再求情,大夫人已經(jīng)開口道:“是啊,女兒家的名聲要緊,我家老爺和白大人也是這么多年的交情了,自然也不忍看著他的女兒自毀前程,正好我和胡氏的身子都不好,老爺身邊也的確是需要人服侍的!”

  本來沈和年輕的時候就納過妾,這種事,她其實不太在意的,更何況是現(xiàn)在了。

  “不行!”胡氏卻是想都不想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凄厲的尖叫。

  那邊的白書卉直接傻眼了,也忘了哭,她眨眨眼,突然有了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西陵越冷漠以對,沈青桐咄咄逼人,大夫人順?biāo)浦郏蚝秃退约旱募胰擞譀]有拒絕的余地……

  “我……”咬著嘴唇,白書卉突然心一橫,一把推開了白夫人,拍起來,扭頭就朝門口的珠子上撞去。

  “啊——”廳中服侍的幾個丫頭凄聲尖叫,全都忘了反應(yīng)。

  云鵬就站在門口,隨手拉了她一把,然則眾人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緊跟著,院子外面又是一疊聲的凄厲的慘叫聲沖天而起——

  “啊——”

  有沈青荷的,也有紫蘇的,還有其他人的,頃刻間就亂糟糟的鬧成一片。

  并且隱約之間,似乎還能聽到有兵器相撞的沖突聲。

 。}外話------

  荷花姐…你真是多災(zāi)多難!

  ps:字?jǐn)?shù)有點多,耽誤時間了,越越的爛桃花,桐妹兒掐起來那叫一個順手啊,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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