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喬喬臉紅
喬軼卿想,昨晚穆以深在看油畫本日記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聯(lián)想到了那棵榕樹下藏著的尸骨。
他之所以閉口不談任何事情,只是想讓喬軼卿睡得安心點。
然而老穆他太不懂得照顧自己。
開車去往李家的路上,徐晟和她都是壓抑的,畢竟誰都不想再次看到一具尸體呈現(xiàn)在自己面前。
程鐘汕收到了消息,表示會很快趕到李家。
白日下的李家,顯得蕭條寂靜。
后院榕樹已經(jīng)枯死,只剩得一點枯枝敗葉。
倆人趕到后面的時候,發(fā)現(xiàn)穆以深一人手抵著把鏟子,垂眼靜靜地看著榕樹根下深埋的大木箱子。
穆以深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將其挖了出來。
手上衣服上全是污泥,他穿著件單薄白衣,立在榕樹面前一言不發(fā),喬軼卿走過去,把被他扔在了地上的外衣拿了起來。
這邊的穆以深終且有了動作,即刻轉(zhuǎn)身對著徐晟說:“那把鑰匙。”
于是徐晟立馬奔跑著去車里拿那把鑰匙。
被埋了有一米多深,很結(jié)實,根本沒有腐朽的痕跡。
這個木箱原來的用處是來存放衣物的,沒想到會被別人用在這個地方,他手清理著污泥,聲音緩緩地:“我想,這里面是他父親,你認為會是李蕊敏下的手么?”
喬軼卿搖搖頭:“不像。但不能排除可能性。”
徐晟拿來了鑰匙,雖然有些生銹,折磨了半天才打了開來,隱隱約約,一具散亂的人形白骨,赫然呈現(xiàn)在三人面前。
程鐘汕打電話過來時,白骨已經(jīng)被趕來的搜查隊拿回了總部化驗分析,老穆從箱底角落還看到了只銀色耳環(huán)。
“老穆,那照片給了相館老板辨認,他說這照片確實是自家洗出來的。”
“噢。”他聲線含糊:“還有呢?”
“客戶名單里唯一對的上號的,是名叫唐浩的男人,老板說唐浩是名教師,還挺有名氣的,樂于助人,性子也好,他大概在五年前轉(zhuǎn)去了樞川市內(nèi)的大學(xué)里任職高數(shù)教授。”
“嗯,知道了。”穆以深背靠著墻邊,嘴里含著支煙頭:“你先查一下他。”
“得令。”
與穆以深回到樞川已是將近午間,軼卿雖然有些惦念著自個家的兒子,可畢竟要事在身,沒有再多想什么。
穆以深停好車,微微側(cè)頭看著她:“陸姨會照顧好團子的,你不用擔(dān)心。”
說完,他才下了車。
喬軼卿也跟著下車:“那我們來餐館做什么?”
他說:“不吃飽,怎么干正事?”
也對!
午間,徐晟已經(jīng)將被害者的老板資料通過郵件發(fā)了過來,穆以深看了有一會兒,才收起來繼續(xù)吃飯。
喬軼卿有些好奇:“徐晟說什么了?”
他繼續(xù)給她夾菜:“先吃完飯再討論。”
喬軼卿盯著自個滿碗里的菜,回了個字:“噢。”
最后兩人吃完,暫時先待在了車里,穆以深將資料遞給她看,邊解釋:“徐晟發(fā)來的資料。
那萊利奧的老板高麗,是李蕊敏的阿姨,李蕊敏母親高梅的親妹妹。”
喬軼卿有些糾結(jié)地瞧著手機里這一大堆的資料:“我們現(xiàn)在是要先去見見這位高女士還是那位教授呢?”
穆以深淡淡地:“萊利奧比較近。”
出示證件,秘書才同意請他們稍等片刻。
得了高層上的命令,喬軼卿二人終于進了高樓16層總裁辦公室,華麗流金裝璜,地毯松軟,空氣里漫著一股葛俐香水味兒。
簡約,也不失優(yōu)雅。
商業(yè)界女強人高麗女士,年紀雖大,看著確實美麗有氣質(zhì),一整套黑紅色女款衣裙,踩著高跟,終于是在對面入了座。
高麗專業(yè)的微笑,喬軼卿卻感覺有些僵硬。
“不知穆警官今天找我是又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讓我猜猜,我想,是不是那些分公司又哪里出了差池,得罪了您?”
穆以深處變不驚,將手上照片遞了過去:“你認識這個女人么?”
高麗接過來,臉色變了變:“她是我秘書,名字叫高如。兩個月前我派她去了美國走差。”
高麗有些想笑:“高如是犯事了?讓您親自跑一趟?”
喬軼卿問:“高如三個月都沒回來,你就不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高麗微微調(diào)整了坐姿,眼睛卻盯著穆以深:“我讓她辦完事后,可以在美國游玩幾個月,畢竟她為公司做了這么多貢獻,有這福利也是應(yīng)該的。”
“你最后一次見到高如是什么時候?”
她揪眉,眼珠子右抬起,想了下:“7月7號,那時候新公司正式剪彩成立,大部分名流商界精英都來了那次晚宴。我記得那晚她醉了酒就自個回去了。”高麗笑道:“怎么,她真惹到你了?”
“公司人都說你們關(guān)系不一般。”他微微翹著嘴角:“你們除了是老板和助理關(guān)系,難不成還有別的什么隱情?”
高麗正正看著他:“沒有,別聽他們胡說。”
穆以深利索地將手中資料甩在桌上:“你出高資幫助侄子李蕊敏整容變|性,變換身份這些事情,為什么不說?”
高麗還未接過來翻閱,聽見李蕊敏這名字的時候,手臂是有一頓僵滯的,調(diào)好笑容:“調(diào)查得倒挺仔細,他確實是我侄子。蕊敏性子內(nèi)向,我答應(yīng)過他,這些事情絕不會向別人透露半分。”
穆以深不動聲色:“他死了。”
高麗臉色蒼白。
繼續(xù)說:“三天前,有人在晏山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尸骨。”
高麗嘴巴哆哆嗦嗦地:“怎,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高麗雙手緊緊捂著嘴巴,眼睛不住地閃躲,驚訝以及惶恐不安...
高麗臉上的變化沒逃過喬軼卿的眼睛。
***
已是黑夜將近,黑一色的天空沒有半點透露的星光,寒風(fēng)入骨,兩人一同走在回家的小道路上,沒怎么說話。
穆以深側(cè)頭看著她哆哆嗦嗦雙手插兜,畏畏怕冷的樣子,不覺嘴角彎彎:“很冷?”
軼卿聞言,搖搖頭:“不冷,我只是在想那位高女士聽到李蕊敏死訊的時候,為什么反而會害怕。”
“總得來說有兩點。”穆以深長臂攬著軼卿的肩膀,繼續(xù)安靜地帶她向前走著:“她在說謊,因為她是兇手。第二點,她害怕自己的性命也將受到威脅。”
喬軼卿一愣:“有一個人在威脅她?”
他看著喬喬的眼睛,隱隱笑意:“對,高麗和唐浩這兩人之間一定知道些什么。”
穆以深開始慢慢裹起她的手:“走吧,團子還在等我們。”
喬軼卿低頭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眼睛一下子酸溜溜的,有些感動,點頭:“嗯。”
進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哈哈犬吭哧吭哧地蹭過來,啃咬她的褲腳了。陸姨正巧穿衣回去,見了喬軼卿二人:“這么早就回來啦,團子還在看電視呢,我哄不過,你們?nèi)ズ搴濉!?br />
軼卿點頭:“這些天多謝陸姨照顧團子了。”
陸姨笑道:“這都是我份內(nèi)的事兒。”瞧了他們幾眼,嘖嘖贊了幾口,簡直越看他們這對越順眼:“你們今晚上好好聊啊,我就先回去了,估計我媳婦兒還在等我呢。”
陸姨目光幾次用力示意了喬喬幾下。
喬軼卿看得哭笑不得。
于是陸姨就走了。
穆以深沒親眼見到那兩人之間的互動,因為忽然有只笨哈哈轉(zhuǎn)過來啃咬他自己的褲管了。從小他就對狗狗沒法子,簡單來說,咳咳,就是患有輕微的恐犬癥。
他僵硬著腳走不動,默了會兒,才想起旁邊有個喬軼卿:“...喬軼卿,把這只狗拿過去。”
喬軼卿看著他的眼睛就沒法子了,只好將哈哈拎了過去,還對著他笑嘻嘻地:“老穆啊,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拿小狗沒辦法呢?”
穆以深盯著她,以及手里的笨狗。
團子聽到門口有動靜,就曉得是自個爸媽回來了,于是鐵定撇下遙控器去抱爸爸的金腿了:“爸爸媽媽,你們終于回來啦。”
咳,這腿蹭得還挺深情的。
穆以深將自個兒子給拎了起來:“以后記得穿拖鞋。”
團子在他手上那是精神抖擻地:“遵命了爸爸。”
他陪團子看了會兒電視,團子就在他懷里睡過去了,睡得還挺熟,看來白天沒少調(diào)皮。
喬軼卿將手上的衣服遞給了老穆,解釋:“這是給你新買的睡衣,我已經(jīng)洗過了,尺碼應(yīng)該剛剛好。”臉有些紅,眼睛瞥著別處:“你先去洗澡吧。”
他沉靜地接過去,看了眼手里的深藍睡衣,想了想軼卿的話,忽然笑笑:“這么多年了,我的尺碼還記得那么清楚?”
喬軼卿努努嘴,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趕緊給我去洗澡,臉上胡子也給我清理清理。”
老穆心情好似從來沒這么好過。
他進浴室后,喬軼卿雙頰才慢慢燙起來,她轉(zhuǎn)頭看了眼客廳空調(diào),嘀咕:“開空調(diào)了?怎么那么熱。”
喬軼卿在書房研究兇手犯罪行為的時候,依舊沒有發(fā)覺老穆進來了,等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有些后悔的了。
穆以深右手撐著書桌,將她完全裹在了里面,熱氣暖暖溫著她的身子。
頭發(fā)還沒干,水珠隨著臉廓流著,身上只套著睡衣,崩張有線的胸膛有意無意地坦露著,其實喬軼卿轉(zhuǎn)頭就能看見。
喬軼卿瞬間覺得鼻子溫?zé)幔X袋炸了。
這老男人,同居了都還不忘記來勾引她!
(https://www.dzxsw.cc/book/50440/2737679.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